美人心难测-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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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王不把般若放在眼里,是因为他深信长公主不会为了区区一个护卫而与他撕破脸皮。但是他不敢不把司马玺带来的那一百多人不放在眼里,毕竟,那些人身后站着的,是各大世家。
他可以不给长公主面子,却不能不给那各大世家面子。
他松开了流年,转身走向司马玺,道:“司马大人带人前来,不知所为何事?”
司马玺笑道:“下官看到大批巡卫营的人往这里赶来,以为出了什么事,这才带着这些孩子来看个热闹,让他们见识见识这些大场面。”
场面大吗?
是挺大的,两万多名兵士围攻四个人,这场面不算大吗?
“司马大人公务繁忙,不过是区区两名刺客罢了。就不劳司马大人费心了。”
司马玺朝华笙走近,指着华笙与流年道:“王爷所说的两名刺客,莫不是这两位姑娘吧?”
齐王不悦,还未说话,那司马玺又看着流年说道:“这位姑娘与王爷倒是有几分相像啊,啧啧啧,想不到这娇滴滴的小美人竟是刺客啊!”
齐王脸色一沉,这司马玺居然敢对他女儿口出秽语!
“司马大人,这是本王的女儿,不是什么刺客。”
司马玺惊讶的说:“不是刺客?那她怎会这么护着那刺客啊?难不成郡主与这刺客是同党?”
齐王皱着眉头的看向司马玺,这家伙是来砸场子的?
好在司马玺见好就收,不再说流年什么,而是转头对着马车之上的般若道:“般若护卫怎么也在此处?莫非,你也是这刺客的同党?”
般若跳下马车,对其揖了一礼,道:“司马大人明鉴,般若获长公主殿下之命,与郡主一同将两位贵客送出皇宫,无奈遇上齐王殿下,硬说两位贵客是什么刺客,这才僵在了此处。”
流年趁势插嘴道:“对对对,这位大人,她们是皇姐的客人,不是刺客,是父王弄错了!”
司马玺听完她们的话,饶有意味的说:“王爷,您说这两人是刺客,而郡主与般若护卫却说她们是长公主殿下的贵客,这事倒是有点稀奇啊!不如让下官先将其带到天策府,待案情查明后,再知会您与长公主殿下可好?”
齐王绷着脸说:“司马大人,这两人曾火烧齐王府,盗走了本王的东西,本王希望能够自行处理。”
“哦?这么说来,她们还是盗贼咯?既然如此,那下官更要彻查此案了!”司马玺说完后,对着他带来的人道:“还不快把人带回去!”
天策府的人立马就冲上来扣住了华笙与卫长轻。
眼见齐王欲要翻脸,司马玺连忙笑着对他说:“王爷放心,下官定会给您一个满意的答复。嗯,若是您想来牢里问话,也是可以的!”
齐王硬生生的忍下了这怒气,要不是司马玺是中立派别的,他定然不会这么轻易的就妥协。
司马玺离去时,流年隔着天策府的人,认真的对华笙说了句:“师傅放心,徒儿定会救你出来的!”
华笙微微一笑,就跟着他们离开了。
齐王见流年还恋恋不舍的看着华笙的背影,怒意更甚,“跟我回去!”说罢,他便翻身上马,回了齐王府。
流年骑上副将牵来的马,跟在齐王身后。
般若等着巡卫营的人马都散去之后,才驾着马车回了皇宫。
王府中的下人,看着一脸阴沉的王爷,与面无表情跟在王爷身后的小郡主,觉得奇怪得很。
小郡主回京之后,王爷对她一直宠爱的很,何时像今日这般给她脸色看了?
流年跟着齐王进了书房后,齐王“砰”的一声就把门甩上了。
流年抿着唇,立在一旁望着齐王。
方才在外面,齐王不方便说些什么,现在就他们两个人,他便开始训斥起流年了。
“你知不知道我为了抓她费了多少心血?你倒好,一句她不是刺客就把人推到司马玺那里了!”
他被流年气得不轻,语气自然好听不到哪里去。谁料流年不但不怕,还敢跟他顶嘴。
“师傅她到底做错了什么,你非要这么对她?”
齐王顿了一下,才道:“你知不知道她与我们之间是有仇的!我这只是先下手为强罢了!”
流年冷笑道:“我当然知道,十一年前的事情我没忘,我知道是你们杀了师傅的父亲!可是,你知道吗?她曾下令任何人都不许找你寻仇,她根本就不打算报仇!而你呢?你是怎么对她的?你说过要护她一世长安,可是,她难过的时候你在哪里?她哭泣的时候你在哪里?她独自一人撑起所有的担子时你又在哪里?你只知道你的宏图大业,你只知道利用她!利用她的感情,甚至还毁了她的一生!”
齐王微怔,他没想到平时沉默寡言的流年还会有这样的一面,“她到底对你灌了什么迷魂汤,你居然这么向着她!”
流年失望的望着他,道:“她对我有养育之恩,这十一年来若不是她,我早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齐王怒道:“可你知不知道,若不是她,你本该在父母身边承欢膝下,本该在王府之中锦衣玉食,好好的当你的郡主,而不是跟着她在江湖之中流浪!若不是她擒走了你,我们又岂会沉浸在失了女儿的痛苦之中过了这么多年!而你呢,你竟一心向着那个毁了我们一家的那女人!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
流年眼中掠过一抹痛意,她不想再与齐王吵下去了。
“你既然不爱她,为何要去招惹她?”
趁着齐王发愣的时候,流年直接就拉开书房的门,走了出去。
齐王回过神后,追了出去,“你要去哪?”
流年停下步子,道:“你不愿救她,我自会用我的方式去将她救出。”
说罢,她便跃上了房顶,朝着皇宫的方向奔去。
所有的人都以为是师傅擒走了她,只有她自己知道,是她故意让师傅擒走自己的。
因为,只有这样,师傅才有机会逃出王府。
那一夜,明明是师傅的大喜之日,明明她身上穿的是喜庆的嫁衣,可是,她却在她身上看到了无尽的痛,无尽的凄凉。
那时,师傅的父亲吊着最后一口气,倒在师傅的怀里,“阿笙快离开这此人狼子野心莫要再信他了”
师傅搂着她的父亲,捂着他心口的伤,哭道:“父亲别说了孩儿错了,都是我的错,我带你去看大夫”
师傅的周围,立着的是百晓楼的数十名手下,而父王与姥爷,却是带着大批兵马将其围困着。
父王非但没有心疼师傅,反而还在师傅心上插了一刀。
“岳丈大人,只要你将那东西交出来,本王自会放你离开。”
“别做梦了”
她当时,被母妃抱在怀里,跟在姥爷后面,看着这一场悲剧。
她看到,师傅用复杂的眼神望着父王,失望,懊悔,痛苦,还有浓浓的恨意。
那恨意,掩埋了所有的爱。
师傅的父亲从怀里摸出一块紫玉,递给师傅,“日后你就是楼主了不要被仇恨蒙蔽双眼你要好好守着”
守着什么?师傅的父亲还未说完,便已断气。
师傅当时,哭得撕心裂肺。
而父王,却是下令道:“将他们全部拿下!”
百晓楼的众人拼死护主,带着浓烈的恨意与众将士们厮杀着。
而师傅,却只是抱着她父亲的尸体,在人群之中哀泣着。
“小姐,您振作振作!先带楼主离开这啊!”
护在师傅周围的几人如此喊道。
当时百晓楼的人仅有数十个,就算他们武功再高,就算他们已被仇恨急红了眼,拼命的想要报仇,也敌不过在场众多将士的围攻。
最终,百晓楼仅剩十余人护在师傅的身旁。
那是她第一次见到那么多血,可是,她竟然不怕,她的心里只是在心疼师傅,心疼那个谪仙般的女子,竟遭遇了如此变故。
她不知道当时是怎么想的,突然就从母妃的怀里跳到了地上,趁着众人厮杀之时,跑到了师傅的身旁,掏出怀中的锦帕递给师傅。
师傅没有接过锦帕,而是恶狠狠的瞪着她。
她听到了父王的呼唤:“年儿,你快回来!”
父王的声音很急,她想了想,悄声对师傅说道:“仙子姐姐,你快抓了我威胁父王!这样你就能逃出去了!”
她说完后,师傅略一犹豫,便紧紧的掐住了她的脖颈,朝着场上喊道:“全都住手!”
果然,场上的人都停了下来。
而父王,也不似方才那么从容了。
“阿笙,你先把年儿放开!”
师傅将她父亲的尸体交与一手下,而她自己却是掐着她的脖子,对着父王喊道:“让你的人全都退下,否则,我不敢保证你女儿还能不能见到明日的太阳!”
姥爷与母妃,急的团团转,一起求着父王放人。而父王,却还在犹豫。
于是,她便哭喊着:“父王,快救救年儿啊,年儿不想死!”
终于,父王咬了咬牙,喝道:“全都退下!”
师傅撑起精神,对着余下的人道:“撤。”
后来,她就被师傅挟持着,陪着百晓楼的众人撤出了京城。
第十章()
流年从齐王府出来后,就直奔皇宫而来。她知道,现在只有皇姐能够帮的上忙。只要皇姐出面,师傅与师叔就不会落到父王手上。
所以她直接就冲到了皇姐的寝宫,谁料却被小茹拦下了,“小郡主请回吧,殿下身体不适,不宜见客。”
早上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会突然就身体不适呢?流年知道,定是皇姐不满早上的事情,故意如此推说。
于是,她便跪在了门口,朝着里面喊道:“皇姐,流年今日有所冒犯,还望皇姐赐罪!”
然而,皇姐还是没有理她,也没让人撵她回房。看来,只有跪在那等皇姐消了气,才有机会求她帮忙。
傍晚,流苏在房内用完膳后,就没再出门了。
小茹立在一旁,欲言又止。在她不知第几遍叹气的时候,流苏总算是开口了。
“想说什么就直说吧。”
“嗯小郡主已经在外面跪了半日了,殿下当真不见她吗?”
“怎么,你是来当说客的?”
流苏看着手中的书籍,头也不抬的问。
“我我”
流苏这才抬起头,笑望着她,道:“该不会是般若求你来劝我的吧?”
小茹脸色一红,忙道:“才没有呢!我只是觉得小郡主看起来挺可怜的听说她在王府还与齐王大吵了一架”
流苏感慨道:“终究还是太年轻了啊。”
小茹试探性的问:“那殿下是要见她了吗?”
“不。就看看她能跪到什么时候。”
小茹又叹了一口气。
天策府的牢房之中,卫长轻用筷子戳着狱卒送来的饭菜,毫无胃口。
“这都些什么东西啊!喂猪的都比这好!”
华笙口中还含着一口米饭,听到卫长轻的话,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你这意思是说我连猪都不如咯?“
卫长轻抢过了华笙的筷子,道:“师姐啊,别吃了,你看这饭都是馊的!这菜一点油水都没有!你怎么吃的进去啊!”
华笙无奈道:“你以前没这么挑的。”
也难怪卫长轻会这么嫌弃这些饭菜,同样是囚禁,这天策府的饭菜与皇宫里的饭菜相比,实在是差太多了。
她在宫里,被流苏好吃好喝供着,所有的膳食都是按照她的口味让人精心准备的。
可是这天策府里的这些东西,实在是让人难以下咽。
卫长轻正要数落天策府几句的时候,外面却响起了脚步声。
于是她与华笙都默契的噤声了。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那丰神俊朗的齐王殿下。
狱卒把齐王带进牢房后,识趣的退下了。
华笙与卫长轻的双脚均被铁链铐住了,只能在固定的范围内活动。
齐王站在她们的活动范围之外,定定的望着华笙。
华笙平静的回望着他。
两人没有人先开口,倒是卫长轻,忍不住先说了话:“喂,你想干嘛啊!”
齐王斜了卫长轻一眼,随后便朝着华笙道:“这些年过得可还好?”
华笙还未答话,卫长轻便抢先说道:“托您的福,这些年我师姐吃好喝好死不了!”
齐王忽略了卫长轻,继续问华笙:“你就没什么要对我说的?”
卫长轻嗤笑道:“怎么,你要我师姐说什么?说对你有多恋恋不忘?哭诉着你有多负心?还是要她说有多恨你?你以为你是谁啊?天下男人多的是,我师姐凭什么要在你这一棵树上吊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