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心难测-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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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收回刚刚的话,你什么都没听到。”
般若转动开关,将她立起后便开始给她喂起了饭。
“你偷了主上的钥匙,主上定是知道的。主上脾气很好,一般不轻易动怒。你莫要惹她,她自然不会委屈到你。”
“哼,都把我锁了还不委屈我啊!”
般若叹了口气,道:“长轻,你放心,等风波过了,我定会劝主上放你回去的。”
卫长轻狐疑的看着她,“你不会骗我吧?”
般若认真的望着她眼睛,道:“不会。”
卫长轻冷哼了一声,别扭的偏开了头,嘟囔道:“哼,这才算是没白救你一命。”
般若心有愧疚,面色却还是一如往常。
她默默的收回了自己的视线,只专注的喂着卫长轻吃饭,倒是没再多说些什么了。
流苏与流年一同用完膳,便回了书房。
“般若去见她了?”
小茹一惊,忐忑道:“嗯,殿下,你应该不会怪般若吧?”
“我怪她做什么,她向来对我忠心耿耿,定不会做背叛我的事。”
小茹这才松了口气。
流苏又突然轻飘飘的道了句:“对了,这两天密室那边别派人再继续守着了。”
小茹有些疑惑,却也没多问,照着她的命令去做了。
在这宫中,流年怕是最闲的一个了。她无事可做,便早早的爬上了床榻。
半睡半醒之间,她是被外面的吵闹声吵醒的。
醒了之后,她便睡不着了。
听起来,好像是景秀宫内进了刺客,众人正到处搜寻刺客。
流年翻了个身,扯过锦被盖在自己的头上,好似这样就不吵了。
谁料,没多久,她的被子竟被人扯下了。
“这样睡会闷坏的。”
是师傅的声音!流年还未来得及慌乱,便已欢喜的转过身。
只见华笙一身夜行衣,面巾正挂在脖子上,露出了她略显苍白的脸。
“师唔”流年还未喊出来,便已被华笙捂住了嘴。
此时,她的房门被人敲响了。
“郡主,您没事吧?”
门外的侍卫正在敲门询问。
流年拉下了华笙的手,冲着门外喊道:“没事。”
“有刺客朝您这边来了,不知您可有见到?”
“没有。”
“那您要是看到了”
“知道了,会喊你们的。”
侍卫们这才离去了。
待门外的动静散去了,流年才小声的问起了华笙:“师傅,你怎么进宫来了?”
华笙撑着流年,坐在了她的床上,从怀里掏出一瓶金创药递给流年,道:“先替我上药。”
因是夜里,加上华笙身上穿的是夜行衣,所以流年并未注意到她身上的伤。
她这么一说,流年才发现她背后被砍了一刀,此时正不停的往外渗着血。
她强忍着心疼,连忙装着镇定道:“师傅,你先把衣衫脱了吧。”
华笙褪下染血的衣衫后,直接趴在了流年的床上。
流年跑到外间,把平常放在那洗手用的那盆水端了进来,小心翼翼的替华笙擦拭着背后的刀伤。
伤口很深,很长,从她的左肩延续到她的右腰处,光这么一道伤口,就用完了一整瓶金创药。
等流年替她处理好伤口后,才发现她已经趴在那睡着了。
流年扯过被子,轻轻的盖住她那赤。裸的身子,才收拾起那些染了血的东西。
若是明日宫女来打扫房间时发现了这满地的血,定会出事的。
整理好所有的东西,流年才坐在了床旁,静静的看着华笙的睡颜。
她的脸色很苍白,眉头正微微蹙起,就算睡着了还是一副很痛苦的样子。
流年伸出手,抚上她的秀眉,似是想要抚平她那蹙起的眉头。
也只有在她睡着之时,流年才敢这么放肆。
就这样,就着外头的夜光看着眼前那人的模样,流年已情不自禁的想起了当年第一次见到华笙的那个场景。
那年,她才七岁。
那一日,父王带着她上街,正好在街上撞见了一袭白衫的师傅。
她站在父王的身侧,看着师傅与父王沉默的立在原处。
没有人开口。
她拉了拉父王的衣袖,开心的说:“父王父王,这位姐姐可真美啊!好像仙子一样!”
第一眼见到师傅,她就觉得师傅像个不识人间烟火的仙子。
那时的她没注意到,师傅已经沉下了脸。
而父王,却是温柔的唤了一声:“阿笙。”
她听到父王的声音,才明白,原来,父王认识这位仙子姐姐。
“父王?你是皇族之人?还已经有了孩子?”
当时的师傅,看起来好像很痛苦。就算是笑着的,却笑得比哭还难看。
流年觉得心疼,这样的人,应该被人好好呵护,而不是这副故作坚强的模样。
父王却是在她转身之前,冲上前拉住她的手,焦急的说:“阿笙,你听我解释,这婚事是当年父皇定下的,非我所愿。成亲,只是形势所迫罢了。对你,我是真心的。嫁给我,好吗?就算只是侧妃,我也定会给你一个安稳的家,护你一世长安!”
她看到,师傅眼中慢慢的溢满了泪水。
护你一世长安,多么沉重的诺言啊。
那一年,师傅才十八岁。
年纪小,不懂事,轻信了父王的诺言,才耽误了自己的一生。
思及此,流年又开始心疼师傅了。
这时,华笙的额上已开始渗出了冷汗,她的眉头越蹙越深,口中还有喃喃呓语。
流年手忙脚乱的拭去她额上的冷汗,才俯身仔细的听着她的呓语。
“长轻快快跑跑”
流年叹了声气,和衣躺在了华笙的身侧,隔着锦被搂着她,尽量不碰到华笙的伤口,安抚的拍着她的背。
看来,师叔定是出事了。
次日,流苏梳洗完毕,用早膳时没见到流年,便随口问了句:“昨夜的刺客躲到她那了?”
小茹答道:“嗯,不过侍卫去的时候,郡主只说没见到。今日红秀去叫她用膳时,她说身体不适,正躺在床上歇着,床帐挡住了红秀,所以她也没看清床上的情形。”
“嗯,晚点给她送点早膳过去,这几日她若是不肯出门,就顿顿给她送到房内,让侍卫们别守在她的房前了。就装做不知道的样子吧。对了,她们是两个人,记得准备膳食的时候多备一些,还有,那人受了伤,流年房中没有药,记得准备一些放在她的房里。”
小茹不满的说:“殿下,那是刺客,你怎么把刺客当客人来对待了!”
流苏笑了笑,说:“她们与我本就无冤无仇,又何必为难她们呢,说到底还是因为我们擒了卫长轻,她才会入宫救人。”
“明白了,晚点我就让红秀去备妥这些。”
“嗯,若是我没猜错的话,来救人的应该就是百晓楼的楼主了。从那日生辰宴的情形来看,这位楼主,定与齐王之间有些渊源。再过两日,你就去放出点消息给齐王,那夜的两名刺客在皇宫之中。”
小茹退下后,流苏又去了趟密室,看望卫长轻去了。
卫长轻还在睡,流苏便坐在边上等她睡醒。
卫长轻睁开眼的时候,就看到了那一身火红华服的美人,她正坐在石床边淡淡的笑着。
“你来做什么?”
卫长轻还在怄着气,语气也不大好听,可流苏却是毫不在意。
“我是来告诉你,有人来救你了。”
卫长轻微喜:“那你是要放我走了吗?”
“你觉得可能吗?”
流苏依旧还是那样淡笑着。
卫长轻沮丧道:“你这说了跟没说不是一样吗!”
流苏望着她,勾唇轻笑,意味不明的问了句:“我只是好奇,以你师姐跟齐王现在这样的关系,她怎会与流年,嗯相处的这么好”
流苏这么说,卫长轻就不高兴了,“干嘛,谁规定不能跟旧情人的女儿相处的好啊!十一可比那狗王爷好多了!”
旧情人,那华笙定是当年传闻中的那位侧妃了。
看来,百晓楼手上定有齐王想要的东西。
“既然如此,那你当年怎么不进京刺杀他呢,反而躲了这么多年才来杀他。”
“你以为我不想啊!要不是我师姐拦着,当年我就”卫长轻说着说着,突然就停了下来,诧异的望着流苏:“等等,你你怎么会知道这么多!”
流苏心情不错,这卫长轻有时候还是挺聪明的,怎么有时候又蠢的这么可爱呢?
思及此,流苏竟是慈爱的揉了揉卫长轻的脑袋,道:“乖乖在这等着你师姐来救你吧。”
直到流苏走后,卫长轻都还未反应过来。
鼻间钻入的那丝丝香气,挠的她心里有些发痒。
第六章()
华笙睁开眼的时候,流年正一瞬不瞬的望着她,见她醒了,流年连忙转移了视线,不敢再望着华笙眼睛。
华笙看着流年那红透了的双颊,问道:“想什么呢,脸怎么这么红?”
流年的目光正停留在华笙白皙的脖颈上,以及脖颈下方那隐约的风光,听到华笙的问话,她的脸更红了。
“嗯许是房里有点闷吧。”
华笙顺着她的目光往下望去,向来淡然的她,脸上也染上了一抹红晕。
“替为师取套衣衫来。”
“啊?哦哦好”
流年慌乱的爬下了床,心中庆幸,幸好方才没做什么失礼的举动
华笙穿完衣衫后,又趴在了床上。
流年坐在床沿,问:“师傅,你这次进宫”
华笙打断了流年,“嗯,没什么事,你放心,等我把伤养好,自会离去,不会给你添麻烦的。”
很显然,华笙并不想把流年牵扯进来。
流年有些失落,“师傅,你我之间,何时变得如此生分了?”
华笙自然听出了她语气中的失落,只好叹道:“你现在的身份,不适合管这些闲事。”
流年望着华笙,认真的说:“任何跟师傅有关的事,都不是闲事。我知道,定是师叔出事了,你才会进宫。师叔对你来说这么重要,无论如何,我都会帮你的。”
华笙移开了眼,忽略了心中的异样,告诉她:“长轻被人擒进宫里,我混在禁军之中入了宫,寻了几日,才知道她被困在这景秀宫中。昨夜是我不小心被发现了,才躲到了你的房内。”
华笙几句话就交代了所有的事情,流年敛着眉思忖,“师叔若是被困在景秀宫中,那定然是被皇姐抓的。可是,皇姐与师叔无冤无仇,为何无故会去擒了师叔呢?”
“你这皇姐,可不是个简单的人呐。”
百晓楼虽不涉朝堂之事,但朝堂上的事情华笙还是明白的。
想来那夜在齐王府,后来的那把火定于这位长公主脱不了干系。
若没有那把火,当时她与长轻绝不会那么轻易的就能逃脱。
若那把火不是为了帮她们,只是为了给齐王添堵,倒也说得过去。
可是,她为何要擒了长轻呢,长轻对她来说,明明并无多大用处啊。
见华笙眉头越蹙越深,流年忍不住就伸手抚上她的眉,在华笙诧异的目光下,流年故作镇定道:“师傅你先别想了,养伤要紧。”
华笙垂下了眼,应道:“嗯,你也歇会儿吧。”
房中只有一张床,流年听话的躺在她的身边,额头抵着她的肩头,不一会儿便已沉沉睡去。
毕竟,她已经一夜未眠了。
华笙侧过身子,面对着流年,微微叹了口气,便将她拥入了怀中。
直到门外的侍女敲门,送来午膳时,华笙才把流年唤醒。
流年接过食盒,便把人关在了门外。她将膳食摆上桌后,才叫华笙来用膳。
华笙坐定后,微微笑道:“你这皇姐,可真有意思。”
流年不解,“师傅此言乃是何意?”
华笙捡起桌上的筷子,道:“你一个人用膳时,他们会给你准备两份碗筷吗?”
流年看着桌上摆放的两份碗筷,恍然大悟,随后,她又有些担忧:“若是皇姐知道你在我这,为何不叫人来抓你,反而还给我们送饭”
华笙没有回答流年,而是自顾自的开始吃饭了。
她也不明白,这位长公主到底在想些什么。仔细一想,昨夜的那些侍卫分明是有意将她逼到流年的房内。齐王与长公主向来不和,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流年是齐王之女,若是在宫中,流年被安上窝藏要犯这个罪名,定会影响到齐王。
若长公主真想这么做,只需今日大张旗鼓的来搜房就可以了。她重伤在身,定是难逃包围。以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