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场桃花运-第7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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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城关镇卫生院的这起死亡事件,险些就终结了楚天舒的政治生涯,可没想到峰回路转,在经历了一场又一场的风浪之后,不但将他从命悬一线的悬崖边上拉了回来,竟然还得到了国家高层领导的。
想到这一切,楚天舒就感觉浑身舒畅无比。
很显然,能得到这么一个意想不到的收获,仅凭一己之力是难以实现的,这其中还应该感谢好多人的帮助和,乔省长自不必说,茅兴东、杜雨菲、柳青烟、冷雪,包括闻家奇都做了不小的贡献。对了,还有新华社的魏理光、蓝语茶。
想到蓝语茶,楚天舒一个激灵坐了起来。
蓝语茶不就在京都吗?要不是她在《瞭望》周刊上发表的长篇报道,哪里能有轰动全国的效果,应该说,自己能被特邀参加大会,获得国务院领导的,首先应该归功于她呀。
自从在南岭县一别,已有大半个月没有见面了,现在到了京城,这可是当面向人家致谢的好机会。
楚天舒从中翻出蓝语茶的电话拨了过去。
听说楚天舒人在京城,蓝语茶很是惊讶,又听说他是来出席全国农村工作会议的,更是惊喜,她故意问道:“老楚,你现在是在大会堂开会的领导了,怎么想起给我这把烂鱼叉打电话呀?”
“语茶,别拿我开心好不好?”楚天舒说:“会议一结束,我就给你打电话了。”
“嗯,表现还凑合。”蓝语茶兴奋地说:“有什么事,说吧。”
楚天舒说:“我想请你吃晚饭,能赏光不?”
“哎呀,太不凑巧了。昨天就约好了,晚上同事们一起吃饭,我们正要出发呢。”蓝语茶突然提议说:“要不,一起去吧。”
“这……”楚天舒迟疑起来:“不合适吧?”
“有什么不合适的?”蓝语茶说:“对了,东南分社的魏社长正好过来了,他也要参加的,你不来当面谢谢他呀。……好了,别说了,你在哪?我来接你。”
楚天舒一直想拜见魏理光,一是表示感谢,二来联络感情,只是苦于找不到合适的由头,今天有这么个机会,当然不舍得放弃。
报了东南大厦的地址,楚天舒挂了电话,穿戴整齐,下楼来到了大厅。
大堂经理知道他是和乔省长一起来参加会议的代表,忙迎过来微笑着问需要什么服务,楚天舒说不用了,等个朋友。
过了大约二十来分钟,蓝语茶打电话过来,说她快到了,楚天舒握着走出大厅,大堂经理赶紧小跑几步,帮楚天舒拉开了门,并陪同着一起等在了门前的停车过道旁。
蓝语茶开的是一辆吉普牧马人。
乍一看,牧马人硬朗阳刚的车身轮廓,似乎与蓝语茶城市白领美人的外表格格不入,但细一琢磨,这倒是很符合她向往自由和激情的性格。
上了车,楚天舒眼前就是一亮。
蓝语茶与在南岭县的散漫随意完全不同。
今天的她,眸光明亮中透着通幽,流露出自信和温静的光芒。一头蓬松的卷发看似随意地散落在脑后,看起来清爽干练,精致的脸部几乎没有作修饰,鼻唇显得柔和了许多,一套大方得体的西服,将她的躯体衬托得优雅大方。
就外貌气质来说,蓝语茶绝对能与向晚晴相提并论,甚至在活力上还要略胜一筹。
车迅速朝郊外开去,蓝语茶解释说:“我们要去的是大兴的一个蔬菜种植基地,其实是一个私人会所性质的度假村,据说风景优美,空气清新,别有一番风味。”
楚天舒感叹道:“京城的人真会享受。”
蓝语茶笑着说:“没办法,城里该吃该玩的都腻歪了,上头又抓的紧,那些有身份的人只能躲到乡下来寻欢作乐了。哈哈,我们跟着沾沾光。”
“沾光?”楚天舒有点奇怪,问道:“你们新华社的记者还不够有身份?魏社长还不够有身份吗?”
蓝语茶说:“呵呵,在京城,官员一抓一大把,身份不好用官职来衡量的。”
“是吗?”楚天舒突然觉得自己活像个土老帽,他摇摇头说:“不懂。”
“真不知道吗?”蓝语茶说:“想不想知道?”
楚天舒点点头:“不知道,愿意洗耳恭听。”
“那我这把烂鱼叉叫你开开心,长长学问,你听好了啊!”蓝语茶笑笑道:“在京城看一看有没有身份,不是看你钱多少,官位多高,而是有这么几条标准。哎,你不掏个本本出来做记录呀?”
楚天舒乐了,说:“不用,我这脑子比本本好用。”
“一,人家不是有几部车,而是有几个司机;二,人家不是有多少钱,而是有几个上市公司;三,人家吃饭不是点菜,而是点厨子;四,穿衣服不问哪国的牌子,而是问哪国的裁缝;五,住房不问别墅面积,而是问别墅以外还有多大的面积;六,不炫耀有多高的官职,而是说有多少政要朋友;七,人家寻欢作乐不是去‘天上人间’,而是找节目主持人或影视明星开家庭派对;……哎呀,我也记不太清楚了,你自个儿琢磨去吧。”
蓝语茶说到这里,收住了嘴,脸上泛起一阵红晕,显出难得一见的娇羞。
车里缓缓流淌着着克莱德曼的钢琴曲《星空》,钢琴的演技与大自然的美景融为一体,一如这美好浪漫的诱人夜晚。
车出了城,一直在往山区走。
楚天舒及时转移了话题,他夸奖蓝语茶的牧马人这个时候就体现出优势来了。
蓝语茶感受得到楚天舒的善解人意,她说:“前年我去德国斯图加特参观过保时捷的总装厂,当时技术总监谈的观点让我印象很深,他说,世界上没有完美的人和事物,车也一样,越是多合一的车型,越不靠谱。安全了就一定不会舒适,节油了底盘一定轻,轻了就自然飘,动力强劲了就一定吃油……对你们男人而言,车可能是面子,是尊严,对我来说,它就是个代步工具。因为我加入了一个驴友俱乐部,就选了这辆牧马人。”
“哈,语茶,你们当记者的就是见多识广。”楚天舒说:“看来,我在贫困县混着,实在太孤陋寡闻了。”
“没事。”蓝语茶抿抿嘴,很洒脱地说:“我这个人比较好为人师,有什么不懂的,我可以为你科普。”
说笑之间,车已经转入了一条公路,路两旁绿树成荫,一个弯道之后,眼前豁然开朗,一道精致的院门出现在灯光之下,门上悬挂的两个大红灯笼分外醒目,门楣上三个大字:“香菜园”。
“香菜园”蔬菜种植基地占地颇广,院子,车子停在门两旁的空场地上,影影绰绰地可以看到,空场地上井然有序地停着不少的车辆。
下了车,蓝语茶挽着楚天舒的手,在一个穿着粗布花衣的村姑引导下往里面走。
脚下是一条石子铺成的小路,沿着小路的两旁,整齐地排列着百十米长的塑料大棚,从外面看过去,确实是名副其实的蔬菜基地。
穿过大棚之后,是一片桃树林和葡萄架。
在此之后,才看见十几座小白楼坐落在弯弯曲曲的流水之间,粗糙的外墙,粗大的木梁,直白的色彩,简单的线条,外面看起来与京城的四合院并无二致,但内部装修显然是花了一番功夫精心设计和装饰的,恬淡雅致的北欧式庭院风格令人耳目一新。
楚天舒与蓝语茶的联袂到来,也引起了庭院内一干俊男靓女的一阵骚动。
第1018章 醉眼迷离()
蓝语茶的穿着打扮看似随意但精致,蓬松的卷发,毫无暇疵的肌肤,柔媚干净的五官,天然去雕琢,清水出芙蓉。
她身穿一件欧陆风情的蓝色风衣,粗看毫不起眼,但随着她轻巧的移动,风衣上的褶皱像水波一样跃动,夺人眼目,而手腕上一具不知名的复古手包,与蓝色风衣搭配在一起更是相得益彰。
虽说宽大似袍的风衣掩盖了她的身体曲线,但她曼妙的步履,犹如节奏感十足的钢琴曲,令人悦目悦心。
与她并肩前行的楚天舒,挺拔修长,眉宇英俊,笔挺的黑色西服,明亮而不失清澈的眸子,小麦色的肌肤与蓝语茶的白皙相映成趣,浑然天成。
刹那间,在人的心头,几乎都冒出了这么一个念头:这一对人儿才是“郎才女貌”最好的诠释。
男记者们大多心头泛起了一股酸楚,女记者们则多少有点嫉妒。
怪不得蓝语茶在新华社里傲娇得如白雪公主,原來,她的白马王子果真是风流倜傥,玉树临风。
两人被引入一间宽敞的休息室,新华社东南分社的社长魏理光正在红木沙发上喝茶。
蓝语茶牵着楚天舒的手,快步來到魏理光的面前,笑吟吟地介绍说:“老楚,來,见过我们可敬可爱的魏社长。”
楚天舒趋步上前,双手握住魏理光的手,连声说:“魏老师,久仰,久仰。”
不喊官职喊老师,这是向晚晴教给楚天舒的,在新闻界,老师的称呼公私通吃,很容易博得前辈人物的好感。
“哈哈。”魏理光打量了楚天舒与蓝语茶一眼,大笑道:“小楚,你來得正好,我刚才还在担心,今晚上就我一个外地人,怕是吃不消哇,你这一來,我们东南省的力量就大大加强了。”
魏理光是个干练稳重的领导,如果是在临江市的场合下见到楚天舒,应该不会表现出这么高的热情,但是,在京城相见,便颇有些他乡遇故知的味道。
当然,这里面也有给蓝语茶面子的意思。
她这一次发的关于南岭县的长篇报道在社会上引起强烈反响,已经被社里参加本年度的中国新闻奖评奖,而她在文中以及其他场合多次提到,本文采写过程中曾得到东南分社领导和同仁的指导和帮助,这让身为东南分社社长的魏理光颇感脸上有光。
今天见蓝语茶带着楚天舒出席同事间的私人聚会,魏理光理所当然要认为,他们两个的关系非同一般,要不然蓝语茶为什么敢独闯自己的办公室,替楚天舒据理力争呢,她第一次带男友在社里同事面前出镜,魏理光热情一点完全可以理解。
蓝语茶得意地皱了皱鼻头,表情生动有趣。
今天聚会的组织者是社办的一位女副主任,大家都叫她吴大姐。
吴大姐一看就是个干练女性,身穿套裙系着一条淡蓝色的小围巾,徐娘半老风韵犹存,她带领一群记者向楚天舒表示了欢迎,随后又逐一介绍,楚天舒一个个与之握手寒暄,态度谦恭却又十分的得体。
十分钟之后,晚宴开始,众人在吴大姐的安排下,以魏理光为中心分头落座,楚天舒坐在蓝语茶的身边,在男女记者们探寻的目光扫射下,显得有些拘谨。
魏理光与记者们私下里在一起,毫无社长的官架子,说话幽默风趣,新华社的记者们也都是见多识广的人物,嘴皮上的功夫个个了得,谈起京城官场商界与娱乐圈的逸闻趣事,活灵活现,如数家珍,令人有身临其境之感。
几分钟下來,气氛就变的随和欢乐,楚天舒绷着的心放松了下來。
落座之后,吴大姐低声问魏理光上什么酒。
魏理光笑道:“客随主便,听吴大姐安排。”
从外表上看,吴大姐明显比魏理光年轻许多,不过,对于魏理光的这个约定俗成地称呼,她一点儿洠в薪橐猓斓厮担骸澳呛茫菸荷绯さ闹甘荆颐墙裉炀统⒊ⅰ悴嗽啊阅鸬钠咸丫啤!
斟酒的时候,蓝语茶捂着杯子说:“吴大姐,一会儿我还要开车,就不喝了吧。”
吴大姐说:“小蓝,你的报道能评奖,魏社长的功劳最大,今天我们为魏社长接风,你不敬魏社长几杯,怕是说不过去吧。”
见蓝语茶还面露难色,吴大姐把手一挥,说:“洠拢乙丫诤竺娴男“茁ザ┝朔考洌裢砩衔颐且蛔矸叫荩换厝チ恕!
众人一片欢呼。
蓝语茶无话可说,楚天舒更是洠Ю碛赏拼恰
酒宴上,魏理光谈笑风生,面对众人一杯杯的敬酒,几乎是來者不拒,高脚杯中的红酒和吴大姐微醺发红的脸色相映成辉,大厅里到处洋溢着微笑的、激动的、欢乐的脸庞。
自酿的葡萄酒度数低,入口的口感甜爽绵柔,喝起來有点像喝饮料,所以大家喝起來放得开,几乎毫无顾忌,但因为其中含杂醇较高,后劲不小,也就是平常说的很容易上头,过量之后的醉酒状态比度数高的白酒更厉害。
楚天舒初次与魏理光及新华社的记者们喝酒,自然要个个敬到,杯杯见底,他的酒量虽然不小,但就是对红酒和洋酒不太适应,身上不免沁出汗來,感觉有千万只蚂蚁在爬,心砰砰直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