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场桃花运-第6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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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场的人同时看着楚天舒,不明白他这是什么意思。
马国梁冲着古顺道点点头。
古顺道慌张了半天,才想到去拿血压计和听诊器。
楚天舒将椅子往前挪了挪,指指旁边的凳子说:“古医生,今天早上起床的时候我有点头晕,你帮我量量看,是不是血压有点高。”
古顺道竭力平静一下自己的情绪,将血压计的打压带绑在楚天舒的手臂上,将听诊器的耳塞放到耳朵里,右手拿着听诊器的扁形听诊头,抖了半天才把听诊器的听头放进血压计的打压带里。
楚天舒说:“古医生,别紧张,慢慢來嘛。”
古顺道左手扶着血压计,右手扶着听诊器扁形听诊头,说:“这位同志,你一看就是大领导,我还真有点紧张。”
楚天舒转头去看马国梁,笑道:“哈哈,看來古医生不仅会看病,还会看相啊。”
旁边的人跟着哄笑起來。
古顺道当过算命先生,察言观色的能力还是有的,这些年能在卫生院里混下去,得益于他有点中医的底子,也认识几个字,照着药品说明书,治疗个头疼脑热的,还真话下。
楚天舒一行进门的时候,古顺道用余光就看见了,马国梁是乡里最大的官,在此人面前言行举止中还带着几分恭敬,他一眼就认定楚天舒是位大领导,而从神情上看,楚天舒的神采奕奕的,不像有高血压的样子。
所以,当楚天舒提出请古顺道帮忙量血压时,他的心里顿时慌张起來。
听了半天,古顺道抬起头,看着楚天舒,那样子有几分尴尬。
“多少。”楚天舒问。
古顺道说:“这位领导,我看你血压不高,倒是昨晚上有可能受寒了。”
嗯,楚天舒哼了一声,说:“我问你,我的血压是多少。”
古顺道吞吞吐吐地说:“大概……大概高压120,低压80。”
“哦,很标准嘛。”楚天舒说着,从古顺道手里拿过听诊器,问道:“古医生,平时你都是这样给病人量血压的吗。”
“是……是……”古顺道紧张得满头冒汗。
“來。”楚天舒说,“古医生你再给我量一次,看看我的血压真的就那么标准吗。”
楚天舒说着,帮着古顺道将听诊器的听诊头在他面前比划着,问道:“古医生,你刚才确实听到了声音。”
古顺道点点头,脸上却冒着豆大的汗珠。
“我的古医生,你刚才把听诊头放反了。”楚天舒质问道:“请问,你听到的声音是从何而來。”
古顺道反复看了看听诊头,不知所措地低下头,重新把耳塞塞进耳朵里,然后小心翼翼地将听诊头放到楚天舒的肘弯处,随后不停地捏着打气皮球。
反复了几次,古顺道终于取下耳塞,一边解着打压带一边说:“我反复量了量,还是高压120,低压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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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妈妈是县医院的护士长,平常血压比较高,楚天舒很小的时候就会用听诊器的方式给楚妈妈量血压,后來和白云朵在一起,冒充医疗器材经销商,曾经也研究过听诊器之类的器材。
其实,楚天舒看见古顺道拿着听诊器给孩子看病,就觉得他的动作不协调,有点忽悠糊弄的味道,便提出让他给自己量量血压,这家伙一紧张,连听诊头的正反搞错了竟然还不知道,这也太奇怪了。
楚天舒将耳塞往耳朵里一塞,就觉得不对头,随后取出听诊头,反复看了看听诊头,又用手指在扁形听诊头的震动膜上轻轻敲了敲,他愣了一下,犹豫了片刻,将听诊头放到自己的心脏部位。
只听了一会儿,楚天舒拿着听诊头,拧下來一看,里面已经被油污阻塞住了,原來,这个听诊器就是一个摆设,早就什么声音都听不到。
马国梁的脸上一下子堆满了不快,他拉长了脸说:“古顺道啊古顺道,你就是这样当医生的,这么多年來,你就是这样给乡亲们看病的吗。”
古顺道脸上红一阵,白一阵,自己脱下了白大褂,退了出去。
马国梁骂道:“这种庸医真是可恶,必须开除。”
楚天舒说:“马书记,像他这样滥竽充数的庸医固然可恶,可是,为什么他能够混这么多年,根子并他身上,而是县里的医疗力量太薄弱,医疗体制有问睿!
马国梁这才如实汇报说,紫杨乡卫生院的三名院长,有两名是村委会支书和村委主任,年龄大了,不适合再当村干部,就调到乡卫生院当领导,原先有一名懂业务的副院长,早在三年前就辞职南下了。
因此,古顺道才有机会成了有技术职称的“稀缺”人才。
楚天舒听完了马国梁的汇报,半天洠в兴狄痪浠埃痪醯帽亲右徽蠓⑺幔镣吹厮担骸袄下戆。饷炊嗄辏恢烙卸嗌俨∪嗽谡饫锉晃笳铮∏楸坏⑽螅颐枪愦蟮睦习傩詹攀亲畲蟮氖芎φ撸比唬飧鲋饕鹑我蚕缋铮庵窒窒蟊匦氤沟椎玫礁谋洌僖膊荒芟氯チ恕!
马国梁点头连连称是。
这时,楚天舒的响了。
一看,是霍启明,楚天舒一边把放到耳边,一边向外走去。
“楚书记,您好,我是霍启明。”
昨天晚上救人成功,霍启明已经从朱晓芸那里得到了消息,他这个时候打电话过來,其实就是想邀功。
楚天舒洞察他的心思,说:“霍局长,昨晚上你处置得很及时啊。”
“哪里,哪里,这是我应该做的。”霍启明得了表扬,自是很高兴,他顺嘴又拍起了楚天舒的马屁:“还是书记您的决策太英明,太正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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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好,洠暑}指示。”霍启明心里乐开了花,领导能不断把艰巨的任务交给自己,这可是莫大的信任,看來,当“三合一”之后的一把手很有希望嘛,他忙说:“楚书记,您说吧,需要我做什么。”
“请你组织对全县各乡镇卫生院、相关医疗机构进行一次全面细致的普查。”楚天舒说:“包括医疗器械等固定资产、目前的债务结构、各类人员构成等等,要求详细、准确、真实可靠。”
自从当了卫生局长以來,这一笔糊涂账霍启明就从來洠в懈闱宄行┩反蟮厮担骸俺榧牵飧龉ぷ髁坎恍“ !薄
楚天舒顿时严肃起來,说:“霍局长,一个乡镇少说也有三四万人,连一名像样的医生都洠в校饧竿虻慕】的檬裁磥肀Vぃ愀嫠呶遥赜卸嗌傧缯蛭郎合褡涎钕缯庋餍禌'器械,要人员洠嗽保偃缱蛲砩吓闪瞬揖缒缸铀龅牟揖纾指盟瓉沓械T鹑危悄阏飧鑫郎殖ぃ故俏艺飧鱿匚榧恰!
听楚天舒发了脾气,霍启明不敢再强调困难,只说:“楚书记,我们一定全力以赴,进行一次全面的认真调查。”
楚天舒问:“需要多长时间。”
霍启明说:“我们集中人力,争取尽快吧。”
“不行,你回答太模糊。”楚天舒想了想说:“我要明确的答复,给你们十天的时间应该够了,我回到县里就必须提交给我。”
不等霍启明多说什么,楚天舒挂了电话。
第857章 斗争策略()
楚天舒的视察调研还在按部就班地进行。。
这几天的一举一动,王永超都如实地向薛金龙作了详细的汇报,哪怕是“周瑜打黄盖”忙到大半夜也洠в械⑽螅庖坏闳醚鹆运谋硐质值穆狻
事实上,即使王永超不如实汇报,仍然会有史志强等人通过各种渠道把消息汇集到薛金龙这里。
而楚天舒为受害村民向大通公司讨回公道,亲自抬担架下通天河救产妇等等亲民壮举被两个乡的村民口口相传这位新來的书记成南岭县百姓心目中的青天大老爷,尤其是智斗周伯通的这一段,在传播中被欢欣鼓舞的民众凭想象添加了诸多大快人心的细节,使得整个故事又增添了几分传奇色彩。
当然,茅兴东主持的官方宣传渠道与人们的传说大相径庭。
县电视台报道说,大通公司的老板周伯通完全是一个传递正能量的正面形象,他亲自拜访了楚天舒,不仅主动为受害村民送去了补偿款,又听说要修桥修路,大受鼓舞,仗义疏财,一次姓捐助了二十万元。
报道最后召,全县人民应该向周伯通同志学习,有钱出钱,有力出力,为南岭县的发展作出应有的贡献。
这一切的一切,也都毫无例外地传到了付大木的耳朵里。
此时,付大木才真实地感受到,楚天舒的到來是一个巨大的威胁,他不像他的前任们是來当官的,而是铁了心要在南岭县闹腾出点动静來。
很显然,楚天舒这么做,固然有捞取政治资本作秀的因素,但带來的恶果是,在全县干部群众中形成了对比效应,不管楚天舒最初的动机是什么,他这么干下去,最终必将毁了付大木在南岭县辛辛苦苦建立起來的读力王国。
这是付大木绝对不能容忍的。
付大木站在石花大酒店套房的落地窗前,俯视着脚下的这一片土地,想着楚天舒企图毁灭他的王国时,他不由得恶从胆边生,眼睛里露出了凶光:必须要奋起反击了,大不了拼一个鱼死网破同归于尽。
付大木在南岭县的成功,最的原因是他大刀阔斧的策略和痛下狠手的姓格,曾经和他共过事的人形容他像一匹横冲直撞的恶狼,但凡敢阻挡他的人,不是被一头撞飞便是被他勇往直前的气势所慑而乖乖让道。
可是,现在阻挡在他面前的人像是一头猎犬,不仅强壮凶悍,毫不畏惧,而且诡计多端,难以捉摸,令付大木这头恶狼无从下手。
付大木采取行动之前,决定还是听一听唐逸夫的意见。
按付大木预想,以唐逸夫的姓格,得知楚天舒在南岭县人气飙升,肯定会发一通脾气他务必找回场面,给楚天舒一点颜色看看,但是,唐逸夫沉默半晌,问道:“大木,你觉得自己在南岭县最大的优势是什么。”
付大木突然被这个问睿实搅耍皇奔渌拐娌恢雷畲笥攀剖鞘裁矗蛭醯糜氤焓嫦啾龋约旱挠攀铺嗔耍贾滤薹ǚ直媸敫呤氲停恕⒉啤⑽锼ㄍㄒ话炎ィ蠖嗍母刹渴撬皇痔岚纹饋淼模丶Σ棵诺牧斓级际撬娜恕
唐逸夫见付大木一时语塞,便分析道:“大木,你的优势是很多人你,前面的几任书记为什么输给你,是他们不懂斗争策略,仅仅知道和你争权,忘记和忽略了大多数老百姓,你再使出一些小手段,捏住他们的把柄,才造就了你目前的鼎盛局面。”
付大木点头称是。
唐逸夫说:“大木啊,你有些忘乎所以,过于轻敌了,楚天舒非比寻常啊,他单枪匹马來到南岭,最希望你一着急露出破绽,他就好一口咬住你,但是,你急什么呢,优势和时间都在你一边,你干耗也能耗死他。”
唐逸夫的声音如同一把利刃撕开了付大木胸膛,他感觉十分痛苦,但也让他冷静了下來。
唐逸夫说:“我一直让你加强学习,学习斗争策略,学习利用矛盾,只要你把你手下的人全部调动起來,到处设置障碍,制造困难,楚天舒再有能耐,他也洠в腥妨郏茸潘χ谐龃恚憔涂梢砸换鞫啤!
付大木垂头丧气道:“老板,我确实有点急于求成了。”
“政治斗争不是拳击手在台上搏斗,不一定要招招见血,决定胜败的因素往往在台下。”唐逸夫语重心长地说:“大木啊,全市的博弈点转移到了南岭县,牵一发而动全身,现在你不是一个人在战斗,你身上的担子不轻,容不得半点闪失啊。”
付大木说:“老板,我懂。”
放下电话,付大木定定地站在全屏玻璃前,看着外面还洠в猩⒕〉奈眦病
沉思了十几分钟左右,他拨通了薛金龙的电话。
薛金龙正要把王永超汇报的消息做详细报告,被付大木打断了,他阴沉着脸,吩咐道:“金龙,情况我都知道了,你马上通知彭宝銮、白存礼、陶玉鸣他们几个,一起过石花大酒店來。”
薛金龙知道有事要商量,便问:“要不要通知田克明。”
付大木问:“招待所那个小丫头的思想工作他做通了洠в小!
薛金龙说:“好像还在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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