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场桃花运-第3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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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世杰一本正经地说:“若尘姐,我不是小结巴,我讲话挺利索的。”
“哈哈,姐喊错了,不是小结巴,是小杰,小杰。”一句玩笑话,逗得龙若尘笑得花枝乱颤。
卫世杰洠в性倏吞祝苯亓说钡厮担骸叭舫窘悖姨纱λ担阏獗咦罱缘搅艘桓銮宕┠甑那嗷ù善浚废嗖淮恚颐浅斓枷爰都丁!
明明是听服务小姐说的,卫世杰硬是能说成了是听郎茂才说的,而且一点不结巴,说得挺利索。
这一手,楚天舒再次暗生佩服。
龙若尘愣了一下,随即又笑了起來,说:“呵呵,昨天才淘到手,楚领导今天就來了,可见是和它有缘了。”
领导有领导的身份,不到关键时刻是不会轻易说话的。
楚天舒只微笑着点了点头。
卫世杰说:“若尘姐,能不能拿到包厢里來看看,如果不错的话,我们想跟若尘姐讨个优惠价。”
龙若尘说:“当然可以,我这就安排他们去搬。”
一会儿,服务小姐就端着一个比红酒包装盒稍大一点的木质包装盒子上來了,轻轻地放在了茶几上。
龙若尘微微摆了一下头,服务小姐就出去了。
她伸出纤细的手指,掀开了木盒盖,又翘起兰花指,小心地扯掉上面的一大堆碎纸条,然后从木盒里双手捧出一个青花瓷瓶來,习惯xing地对着灯光照了照,弯起手指轻轻地弹了弹。
青花瓷瓶发出好听的脆响。
龙若尘说:“楚先生,你听这声音,只有清代官窑里才造得出啊。”
楚天舒老老实实地摇了摇头,说:“若尘姐,我听不出來,要说对字画还略知一点皮毛,对瓷器,还真是一窍不通,不过,郎处我來的,应该错不了,只是我也是打算送人的,听说瓷器里面的学问很深,不知道若尘姐肯不肯指点一二。”
龙若尘说:“楚先生,客气了,我也是边做边学,慢慢听说过一些罢了。”
“呵呵,那对我们來说,还是行家啊。”楚天舒笑道:“实不相瞒,我们市里有位老领导对古董还有点研究,我也是想从若尘姐这边学点入门的小窍门,回去现学现卖,别太露怯就行了。”
楚天舒和卫世杰两人年纪轻轻,要说是自己收藏,龙若尘肯定不信,说是买回去送给老领导,反而显得真实可信了。
看楚天舒话说得既实在又诚恳,龙若尘便不吝赐教了:“瓷器鉴定的方法很多,有分类法、比较法、甄别法,就说甄别法吧,要看造型、看胎釉、看工艺、还要看纹饰、看彩料、看款式等等,门道还真是不少,要说入门的诀窍,那是洠в械模还话愠跹У娜耍梢源印盼是小胧郑庖坏悖幸娇床〉褂屑阜掷嗨浦Α!
听龙若尘说得头头是道,楚天舒和卫世杰都装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楚天舒说:“什么,中医看病,有点意思。”
这时龙若尘的响了,是郎茂才打來的。
龙若尘知道楚天舒他们是郎茂才來的,所以她并不避讳,直接接了电话:“哦,郎老板呀,你好,是的,我在店子里呀,……下午两点过來,好啊,我等着你啊,……嗯,我知道,你的朋友,我会照顾好的,放心吧。”
楚天舒留意地看着龙若尘,见她说到“你的朋友”时,眼睛下意识就瞟了自己一眼,心里便有数了,郎茂才应该在电话里提到过“楚先生”之类的两个人。
接了郎茂才的电话,龙若尘谈兴更浓了,她给楚天舒讲瓷器鉴定知识:“这‘望闻问切’的‘望’是指会识光,先看品相,东西是送人的,所以首先要有美感,正因为人们喜欢它,就会经常抚摸,经常把玩,年深ri久,器物表面自然生出一层包浆,发出一种内敛的宝光,令人一见生爱。”
龙若尘突然停住,看着楚天舒说:“郎老板刚才给我打电话,说他下午两点要陪两位朋友过來,楚先生,就是你们两位吧。”
楚天舒一笑,说:“洠Т恚纱μα耍旃依锏娜搜剑缁把剑恢辈欢系模运驮剂宋颐窍挛缌降愎齺恚颐鞘峭獾貋淼模矝'地方去,就先过來了。”
龙若尘说:“呵呵,午餐想吃点什么,我亲自去安排。”
卫世杰说:“若尘姐,不麻烦你了,已经让丫头安排了,一会儿就该送上了。”
龙若尘说:“哦,那就好,中午你们就在这边休息一下,有什么需要就说,千万别客气。”
楚天舒说:“谢谢若尘姐。”
“郎老板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嘛。”龙若尘一笑,说:“我们说到哪儿了,哦,刚才讲了什么是‘望’,现在讲‘闻’,什么是‘闻’,新做的东西有贼光,除贼光常用的方法是用酸浸,或者用茶水加少量碱,这样,器物表面看起來斑驳陆离、古sè古香,但仔细用鼻子嗅一嗅,就能闻到酸碱之气。”
龙若尘说到这里,将青花瓷瓶送到楚天舒的鼻子底下:“楚先生,你闻闻,有洠в兴峒畹奈兜馈!
第495章 交易成功()
楚天舒用力吸了吸鼻子,然后笑着摇了摇头。
龙若尘说:“鉴定古董有点像看人,楚先生,不知道你注意过洠в校行┤诵氖醪徽幕彻硖ィ慵词共恢浪诖蚴裁垂碇饕猓沧苣芨械侥亩兜啦欢浴!
“若尘姐,你说得太对了。”楚天舒笑笑,又点了点头,“一个人动了歪心思,不管他怎么掩饰、怎么伪装,总会有蛛丝马迹可循的。”
龙若尘说:“相对來说,‘问’就简单了,就是询问器物的來龙去脉,从物主的回答中寻找蛛丝马迹,用甄选法來进行分析,从中求得接近真实状况的判断。”
楚天舒想了想,说:“要把假的说成真的,就离不开花言巧语,要掩饰一个错误可能又会露出另外的破绽,这就是言多必失的道理。”
龙若尘马上接口道:“所以人们才说沉默是金,有些事情,大家心知肚明就行了,那种自以为聪明、夸夸其谈的人,那种把什么都挂到嘴边上的人,是不能合作的,也做不成事的。”
楚天舒连连点头道:“哎呀,听若尘姐一席话,真是胜读十一年书,你说得太对了,鉴别古瓷器跟做人识人还真有相似之处,郎处就跟我们说过,很多的东西就像是网络上的传言,谁搞得清楚是真的还是假的,传的人多了就是真的,洠舜耍匀痪褪羌俚摹!
龙若尘说:“呵呵,郎老板是网络专家,三句话不离本行,有时候他跟我也说网上闹得很凶的事,我还真搞不清楚是真的还是假的。”
楚天舒觉得龙若尘真不简单,说话含而不露但又句句话里有话,他觉得自己可以装傻,但不能真的被她当成了傻子,便说:“就拿这个瓷器來说吧,摆在地摊上,叫价三五千,不识货的人还要怀疑是假的,可是,搁在识货人眼里,叫价十万,还觉得占了便宜。”
听楚天舒这么说,龙若尘也是一笑,说:“楚先生真是聪明人,一点就透,还说这青花瓷瓶吧,如果是搞文物鉴定、考古发掘,当然要讲真伪、断代,否则,就太不严肃了,但是,拿出來做交易,就是做生意,讲究个公平合理,愿打愿挨,楚先生觉得值,就买对了,觉得不值,就买错了,对吧。”
楚天舒觉得龙若尘这个“贿托”当得太称职了,一会儿说“把什么都挂在嘴边的人不能合作”,一会儿又说“做交易讲究的是愿打愿挨”,话中暗藏锋芒和玄机,却句句洠в欣肟葡那嗷ù善俊
楚天舒把该说的话也说了,觉得再说下去就属于龙若尘说的“聪明过头”了,于是点点头,说:“对对对,若尘姐说得太对了,不说别的,就冲学到了这么多的知识,这只青花瓷瓶我也得带回去。”
龙若尘也洠г倏推担骸凹热怀壬行巳ぃ懿荒馨讯ń鹣雀读耍覜'别的意思啊,就是想把事儿敲定了,郎老板再别的人來,我也好推一推。”
楚天舒当然听得出话外之音,那就是郎茂才手上有的是客户,你要再犹犹豫豫,我就要做别家的生意了。
既然是演戏,楚天舒就配合着演好,他说:“这个我明白,若尘姐你放心,郎处我來的,东西我肯定是要定了,你说个数,我也好准备准备。”
龙若尘说:“照道理來讲,这定金嘛,也就表示一下双方的买卖诚意,有个意思就行了。”
楚天舒说:“对对对,若尘姐是做大买卖的人,知道套路,但是,话虽然这么说,也还是要请若尘姐具体说个数才好呀。”
龙若尘笑笑,朝楚天舒竖起一根手指头,说:“要不,楚先生给个整数吧。”
楚天舒心里一愣,这一根玉葱般的指头到底值多少钱。
一千,一万,还是十万,总不会是一百万吧。
办一件事都会有一个心理可以承受的价位,郎茂才应该不会一口把人吃死,要不以后谁还敢跟他合作呢。
想到这里,楚天舒冲龙若尘笑笑,伸出一只手,把它摊到龙若车的面前,说:“我觉得,这个……应该足以体现我们的诚意了。”
龙若尘也一笑,再次朝楚天舒竖起一根手指头,道:“我觉得,这个……更能体现你的决心,嗯哼。”
楚天舒第一次跟一个女人讨价还价,怎么做都觉得别扭。
他不得不承认这个女人真是机敏、聪慧而且犀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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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楚天舒犹豫间,龙若尘道:“楚先生是不是先吃饭,休息的时候再考虑一下。”
再考虑什么,是再考虑做不做这笔交易,还是再考虑付多少定金。
这话绵里藏针,意味着已经把楚天舒讨价还价的余地一下子全堵死了。
他心里有点不爽,脸上却不敢有丝毫的流露,反而又是一笑,忙道:“不用再考虑了,听郎处的,错不了。”
龙若尘立即说:“楚先生,你错了,这是你我之间的生意,跟郎老板好像洠裁垂叵蛋伞!
楚天舒点头道:“对对对,老卫,你去和若尘姐办个手续。”
生意上的事,交给卫世杰,这个错不了。
卫世杰知道楚天舒洠Ц忝靼琢舫疽桓种竿返囊馑迹植缓靡馑悸也拢蛭碌土撕筒赂吡硕加形暑},便把这个皮球踢到自己头上來了。
果然,卫世杰有他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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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说过,专业的人做专业事,这话太正确了,楚天舒暗暗竖起了大拇指,不问定金问总价,显得比交定金更有诚意,这么一來,皮球很自然地踢到了龙若尘的脚下。
龙若尘从身上摘下一支笔來,在茶水单上写下一串数字,用两根手指头夹着,递给卫世杰。
卫世杰接过,看都洠Э矗退偷匠焓婷媲啊
纸条上写的是总价十万,定金一万。
楚天舒想想,觉得郎茂才开的这个价位还算说得过去,便说:“行,你去办吧。”
卫世杰随手把纸条捏皱,捏成一团,扔在了小圆桌的烟灰缸里。
烟灰缸是龙门客栈订做的陶制品,造型朴拙,制作精美,很是可爱。
龙若尘笑一笑,尖着手指把那团纸从烟灰缸里拎了出來,又慢慢地展开,拿起桌上的火柴,一划,嗞的一下就着了。
龙门客栈的火柴也是订做的,火柴梗很长,有二、三寸,每盒十根,也很有特色。
火柴燃烧起來,把龙若尘的手指映得红红的。
她另外一只手的手指兰花着,拿着那张茶水单,凑近火苗它燃烧。
楚天舒看到那张小小的纸片在龙若尘晳长灵巧的手指间升腾起一小团火,慢慢地卷起來,由橙黄到淡红到灰到黑。
龙若尘把剩下的那一部分扔回到烟灰缸里,看着它燃烧。
燃完了,那根长长的火柴梗上的火苗还洠в邢ā
龙若尘把它举在眼前,欣赏着,直到火苗差不多靠近她的手指尖,这才轻轻地一口气把它吹灭,也放回到那只烟灰缸里,好像还不放心,又端起茶几上的茶杯,把杯里的茶水倒一点在烟灰缸里,这才望着楚天舒,轻轻地笑了。
一直欣赏着龙若尘动作的楚天舒赶紧回了她一个笑。
这个女人真是心细如发,郎茂才选择她來当贿托,真可谓是慧眼识人。
龙若尘说:“楚先生,要不要等郎老板來帮你把把关,他也算得上是半个行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