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狼太子-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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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进步?〃周全国重复一遍,开怀大笑。
我跟著微笑,果然是个单纯的好人,不知不觉间就被我主导了话题,这种招数一次见效的还真少见。。。。。。
难道是我以前遇到的众生都刁钻狡猾过人?
然後心眉的声音传过来:〃小兄弟醒了?觉得怎麽样?还有哪些地方不舒服?〃
她的人随声音一道前来,我目不转睛得看著她,心内暗赞一声,好个大方的女子,言谈举止间利落干脆,
神气中一派善意温和,既非我寻常所见的贵妇名媛做作,也绝非山野村妇的粗愚。
心眉到底是女子,见我毫无顾忌得欣赏她,脸一红,别开了视线。
周全国不高兴了,他叫了一声,冲到我面前粗声粗气道:〃小子,你盯著人家媳妇看个没完是啥意思?小
心我挖你眼珠子出来!〃
〃你们是夫妇?那真是一朵鲜花。。。。。。〃我欲言又止,理所当然得更激起周全国的怒火,〃你说啥?说下去
!〃
我微笑,不以回应。
就在周全国爆发的前一秒,心眉上来打圆场:〃小兄弟,你刚醒,身子还弱著呢,还是好好躺下休息吧。
你想吃什麽?我和全国去帮你弄。〃
救命恩人的问话,我自然不敢调侃的,便摇头道:〃谢谢,我不饿,你们去吃吧。〃
一席话出口,周全国又跳了起来,〃不饿?你小子神仙哪,睡了三天还不饿?!〃
我闻言登时大惊:〃我睡了三天?〃
心眉走过来,弯下身子探我的额头,笑道:〃是啊,你昏迷了整整三天,幸好吉人天相,终於醒了。你再
不醒,我们只好把你送医院了。〃
周全国一伸手,把心眉拦腰揽过去,依旧对我横眉竖目:〃我早说把你扔医院门口,心眉不让──你这小
子是咋回事,明明身上有伤还到处跑,摆明了找死不是?你找死可别拖累我们啊!〃
我又羞又惭又感激,真不知这三天他俩拖著我这硕大的包袱是怎麽过来的,更由衷感谢心眉,萍水相逢,
不但相救,蕙质兰心的她居然看出我别有隐情,知我不到万不得已绝不愿在医院抛头露面!
就这麽一转念,我已知心眉绝非寻常人家女子,便冲他二人一笑,却不知话要如何出口。
心眉察言观色,她手挽周全国,朝我笑道:〃小兄弟,你不饿我们可饿了,你快说你想吃什麽呀,不可以
什麽都不吃的。〃
〃。。。。。。我──那麻烦你们给我弄碗粥吧。〃
临走前周全国还愤愤抛下一句:〃死小子,你快点好起来吧,我可不想再伺候你了!〃
望著这两人的背影,我复躺下,苏进从不信命,今日有此处境,也不得不叹造化弄人。
只是,既然没有死在我钦定的人手里,我还是要好好考虑一下该怎麽活下去的。
我不知道〃红狼〃还会不会紧咬不放,但听那日洛翔的口气,似乎是只要我不轻举妄动,他也不打算穷追不
舍,苏晶是他老婆,在〃红狼〃里也有声势地位,想必不会因我之故而遭殃吧。
但无论怎麽样,这段时间我仍当减少四处晃荡,暂且休养生息,毕竟世界不大,〃红狼〃势大,小心为妙。
休养生息也有个问题,我穷得连硬币的叮当作响都不能,断无可能一头扎进深山藏个一年半载。。。。。。
正在苦恼,周全国和心眉回来了。
二人提著饭盒,心眉从中拿出一个塑料碗,端到我面前。
我接过,霎时间觉得饥肠辘辘,但不著急吃,向他二人道:〃周大哥,心眉姐,你们好心收留我,我真不
知道该怎样谢你们才好。我已经无家可归了,不晓得你们能不能好人做到底,让我跟在你们身边?你们放
心好了,我自食其力,绝不会给你们添麻烦。〃
话到动情处,我在考虑要不要挣扎著给他俩磕个头以增加效果。。。。。。
幸好,平日被逼与苏晶齐看的肥皂言情没有白看,心眉首先笑道:〃这有什麽难的,我和全国就当多了个
兄弟,你说是吧全国?〃
周全国傻傻一笑回道:〃好啦,他都叫我大哥了──阿进,等你好了我带你上工去。〃
我忙不迭得点头,心眉在一旁嗔道:〃全国,他身子还弱著呢,等全养好了再去。〃
〃我没事的。〃我笑道,人生转折处真是不可思议。
从今起,世界上再无〃红狼〃苏进,倒多了个建筑工苏进,所谓世事难料,就凭这,已足以让人鼓足干劲活
下去了。。。。。。
第三章
我从不对人生做任何计划,一切顺其自然。
五岁时候我能完整得弹奏一首曲子,那时候父母兴致勃勃得计划著投资发掘我的音乐才华(?!),
三年後我首次登台不久,妈妈过世。
接著我本人的计划是早些独立,照顾好妹妹,分担爸爸身上的担子,然则时不待我,又三年,顷刻间
父母双亡。
十一岁进〃红狼〃,我原以为人生到此,不必费心计划,做惯洛翔的左右手、冲锋枪,也乐见洛翔与苏
晶共结连理──孰料命运仍不弃我,抡起大刀生生把这牵绊斩断。
不痛吗?
能不痛吗?
只不过,我仍然在这里,在太阳下,一车一车得推著袋装水泥,穿梭於建筑工地之间。
一个半月,我在这建筑队里,尽管来得晚,但却得到了不少的尊重。原因在於:第一我认字,不但认
字,居然还能理解一些很复合句;第二,我能看懂工头那拙劣幼稚的账本并找出其中纰漏;第三──第三
似乎是我还懂得少许法律的样子──当然,我可以发誓我是持有律师从业资格证的。
话说某日,我和周全国的薪金发了下来,同时还煞有介事得附上一张纸条详细各项目,我一眼扫过去
就发觉不对,拉著周全国气势汹汹得来找工头,拍出合同与工资条一条一条与他理论。
工头先是一脸凶相得谓要开除我,而後由於聚集起来的工友越来越多,每个人在听了我与工头的对质
之後知道吃了暗亏,当下群情激愤,我顺理成章得以罢工要挟,众人见我带头,几乎个个响应,工头就此
软了下来,答应补数。
倒不是我爱找麻烦,实在是今时不同往日,对钱不能斤斤计较,而必须两两计较。
心眉听闻此事,秀眉微蹙,训斥道:〃全国,你也真是,怎麽就不会拦著小苏呢?‘
周全国嗫嚅不答话,我笑著解围:〃大哥有劝我,我执意要去。〃
〃你啊,性子那麽烈,会吃亏的。〃心眉叹气。
我点点头,对她这个结论深表赞同。
周全国瞪著我,跳到另一个话题:〃阿进,你是不是进过大学堂?我听你跟工头吵,一口一个‘违法
的是你们',‘你当我们不敢告'什麽的,哎,你怎麽这麽懂啊?〃
我轻笑,周全国眼里的崇拜让我感到不自在,便慢条斯理得道:〃那全是唬他们的──我们占理,不
过讲真的,的确不敢告。〃
〃为啥?我们不是占理吗?〃
心眉笑了,冲我道:〃小苏,你别理他,没见过世面呢。〃
我耐心得解释:〃真要告,花时间也花钱,划不来的。不到万不得已,绝不打官司,一个不好,目的
没达到,惹一身腥。〃
当然也有例外的情况,比如当有钱有势有闲又需要法律还一个〃公道清白〃的时候,通常法院也很欢迎
这样的主顾。
周全国似懂非懂,却不再问了。
而工头对我的报复,到是来得快。
一周以後,工头派人找我。
入得那小平房内,我先环顾四周,除工头一人在剔牙外,并无第二人。
我阿谀奉承得笑:〃工头,你有什麽事吗?〃
已尽我所能笑得卑贱,可惜工头不懂欣赏,他斜乜著我,继续剔牙:〃苏进啊,这个月的工钱你已经
拿了,明天你就不用再来上工了。〃
〃工头要开除我?我哪里做得不好吗?〃我在点头哈腰的明知故问中朝工头靠近。
工头尽管飞扬跋扈,不过普通百姓一个,压根没察觉危险,板著脸甩手让我出去,我纵身一跃,到他
跟前,一拳砸在他衔著牙签的小嘴上。
工头惨叫著倒地。
我上前用膝盖顶住他的胸口,冷笑道:〃还要开除我麽,工头?〃
工头似乎吓傻了,不忘威胁:〃苏。。。。。。苏进,你好大的胆子,我要。。。。。。我要叫你警察抓你。。。。。。〃
听著他声嘶力竭的吼叫,我顿觉好笑,不耐烦得又给了他一拳,道:〃行啊,你叫警察吧,等警察来
了我们再算帐。〃
语毕,我加重了膝盖的力度,左手卡住工头的脖子,计算好力道,数秒後,那张猥琐的脸开始变为铁
青。
我放开手,继续笑:〃感觉好麽?要再来一次麽?〃
工头拼命喘气,没吭声。
我站起身,不忘笑容:〃你别以为你有什麽背景,可以仗势欺人。告诉你,我也不是什麽乡下来的土
包子,你若真有本事,找人来把我收拾了,做不到的话就少装蒜,当心我让你一家都不好过。〃
抛下这些狠话,我大步走出了小平房。
出乎我意料的是,外面竟然围聚了不少工友,见我出来,一个个的眼神都有些异样。
我心想该不是刚刚吓唬〃小朋友〃的把戏把他们也震住了吧,孰料,周全国扑过来,把我上下打量一番
,冲著我吼曰:〃阿进,工头开除你了?〃
我还没来得及说话,另一个工友立刻跟著吼:〃那狗娘养的,没了良心的王八,开除了阿进,咱全都
走人!〃
刹那间,周遭一片应和声。
我万没料到有这麽一出,愣是给吼得头晕脑胀,忙道:〃你们误会了,工头没有开除我,他只是──
嗯,只是为了算错工钱的事向我们道歉罢了。〃
形容委琐的工头瞬间被我拽来涂胭抹脂。
静寂一片,没人应声,估计全被我的弥天大谎吓呆了。
我不得不讪笑:〃大家放心好了,工头不会开除我,当然今後更不会少大家工钱,回去干活吧。〃
说完,我率先返回工地。
就这麽一桩事,我在建筑工队隆重得成为了英雄。
只是这事的真相我并没有瞒住心眉,她知道後,依然叹气,不说什麽,却是无声胜有声。
我知道我个性的缺陷,但也没想到,芝麻绿豆大的小事儿,让我离我的世外桃源再度相距十万八千里
──
所以我说,人生是不可计划的。
我失策的地方有两个:一、在没有查清工头的底细前冒然使用暴力威胁,我将他作了小混混,实在失
敬,若我知道他是自恃有靠山并且睚眦必报的人,我也许会考虑另一种方法;二、威胁不够彻底,我分明
应该将他打得奄奄一息才是,让他相信我有足够的能力随时取他性命──可惜,没有做到家。
事件发生过後两天的下午,我和周全国放工回来,不见心眉那熟悉的身影,正自纳闷,一个工友慌慌
张张得跑来告诉我们,有一群不知从哪里来的混混到学校捣乱,把校内的老师学生都扣押了,扬言要〃姓
苏的〃去他们才放人。
我和周全国闻言皆脸色大变,不同的是周全国变色的同时拔腿就跑,我则留在原地有些发怔。
这里说明一下,所谓的学校,不过是破烂的小砖房,属於彻底的违章建筑,四十几平方,工友们带在
身边的孩子几乎全在那里〃上课〃,课程从幼儿园到小学高年级。心眉和几个大妈阿姨在那任教,其实不过
是把一群毛孩子聚集起来,不让他们流离浪荡,发生惨案而已。
乍一听这样的〃学校〃还有人劫持,并指名道姓了找我,我第一反应就是〃红狼〃追杀叛徒而来,这便是
我面色大变加发怔的原因。
第二反应是,洛翔再无耻也不可能做出这等胁持妇孺的事,理所当然联想到工头,我不禁向天一声叹
:果然是虎落平阳被犬欺。
〃阿进,你不去救心眉吗?〃报信的工友满脸焦虑,〃全国叫大夥拿家夥去了,也不知道那帮人什麽来
头!〃
我苦笑,拿什麽家夥啊,又不是混帮派的。
〃你去找全国,让大夥别冲动,等我。那些人找的是我,我出面才能解决问题。〃
扔下话,我也不管对方能不能明白,径直冲向那间小平房,打定了主义这次非把工头KO掉不可。
平房大白天里房门紧闭,里面隐隐有说话的声音,我不假思索得撞开门,食指差不多直插工头合不拢
的嘴,哼道:〃工头,你这次也过分了些,哪找一帮街头混混?以为能吓唬得了我麽?〃
工头的表情宛若癫痫发作,双眼发直,口角流涎,哇啦哇啦得叫:〃苏。。。。。。苏进!你居然。。。。。。居
然这个时候给我捣乱!〃
我和工头的面目均狰狞得巴不得一步上前咬断对方的喉咙,此时,房间内蓦然响起一声轻笑,接一个
熟悉、嘲讽兼带点愉快的声音:〃真是苏进啊,我还以为我认错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