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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东博书院主要武功-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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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反而跑到这儿来找个舅舅?有的编导强迫嘉宾对某人进行人身攻击,甚至用侮辱性或者挑逗性言辞刺激嘉宾,以达到“激情”效果。我想问问这些电视节目,你们是社会主义的是资本主义的还是封建主义的?是领导的是大款的还是大众的?其实都不是,一切都是假的,是非驴非马的四不象,是假装民主的专制,是假装个性的恶俗,是假装清纯的烂泥塘。电视要讲究效率,不可避免地需要一定程度的“表演”,但这表演必须是发自真心真情的,表演不等于作假。“锵锵三人行”或许散漫了点,但好就好在,不用配合中央政策、地方法规,不用顾虑大款心情、汉奸脸色,想啥说啥,哪儿说哪儿了,亦庄亦谐,我行我素。所以,他们一找我,我就去了。关于中国电视的诸多弊端,阿忆兄有更精彩的文章,可以参见。
  而我由“锵锵三人行”的题目,不禁想起了阿Q前辈喜欢唱的《龙虎斗》:“锵令锵,我手执钢鞭将你打……”咱们每天手拿遥控器,走马灯一般更换着伟大祖国的七八十个频道,竟然大同小异、大失所望、百无可看,百厌不看。僵硬的新闻、恶心的搞笑、弱智的歌舞、虚假的访谈,你说,这还不该打么?
  幸亏还有天气预报、百家讲坛、流金岁月、曲苑杂谈、发现探索……以及,锵锵三人行。俺又自夸了一回。俺有个哈三中老同学叫洪舟,在公安部混差,经常打击我的自尊心,他说:老孔居然上电视也能火,可见中国电视多么糟糕了。俺完全赞同他的论断,啥时候像阿忆孔庆东这样的外行,连电视台的大门也不让进了,那中国的电视可能就达到本科水平了。



  
多情最数王怜花

  昨天课前,向学生推荐了王怜花的《江湖外史》,透露了一点“我跟王怜花不得不说的故事”。王怜花是我1983年秋天考进北大后第一个“亲密接触”的人——我们床挨着床。32楼416是间大宿舍,共住10人,五张上下床,三张靠着墙,两张并排矗立在中间。我住清平的上铺,王怜花住小文的上铺,我就这样,跟这位白白净净的福建帅哥王怜花,床单挨着床单,相隔咫尺地成为哥们了。
  说出王怜花的真名,那也是80年代响当当的北大才俊,就是蔡恒平——写诗的时候叫恒平的。许多人都赞赏他的小说《上坡路和下坡路是同一条路》,其实他的诗写得更入理入情。小蔡普通话很差,花发不分,肉漏不辨,经常努力地卷着舌头说:“今天他妈的真不象发!食堂的辣个棍棒漏丁,发了我四个一毛钱,居兰没有几块漏!”我就教他说绕口令:“大花碗下扣个大花活蛤蟆。”小蔡说得口水直流,还是说成了一片“发罚法发”。这个对他太难,我命令他干脆每天早晚就练“活佛”两个字。于是早上我还没睁眼,就听耳边有个声音说:“活活,活活。”我就活了。晚上我刚一睡着,耳边那个声音又说:“佛佛,佛佛。”我气得简直要立地成佛了。
  不过小蔡有时候普通话却说得格外流畅。一个是朗诵自己的作品时,一个是跟女生套近乎时。蔡恒平是67年出生的,比我小三岁,可能是我们班最小的。我格外钦佩班里的几位67年出生的同学,他们差不多都是才子才女,除了小蔡,还有黄亦兵、黄心村这“二黄”以及湖南状元杨君武等,好像都是属羊的。他们的智力对于今天的城市孩子们来说简直就是神话。小蔡觉得我是语文权威,经常问我这样写是不是病句,那样写节奏好不好。而我们班的诗歌权威臧力却不搭理我那一套语文教条,我一批评他的病句,他就恶狠狠地说:“什么病句?老子这叫象征!”而小蔡特别谦虚,总是拉着我说:“老孔,你再听一遍。”于是他就对着窗户朗诵道:“不要说明天多美好,不要说阳光正灿烂……”我看着他颀长的侧影,看着金黄的阳光缓缓贯注到他羊脂般的少年的脸上,再看看宿舍里的各路豪杰们,觉得这就是北大中文系啊,这些就是我们祖国最有才气最有理想的青年啊。一种天真的幸运感、幸福感,洋溢了全身。
  小蔡并不觉得自己小,他很有侠气,很幽默。他自封为司令,封我为他的保镖。他说想找某女生谈谈,问我怎么办。我说:“借书呗。”小蔡眼睛一亮:“保镖,你真聪明!”从此他就经常不在宿舍了。
  遗憾的是,小蔡因病休学一年,回来时就成了84级的了。但那时的北大,各年级住在一楼,同学交往都是打通年级的。从80级到87级,我都有交往。而小蔡很快就成了整个中文系的大侠之一,披件军大衣,带着个同样瘦高的女孩子,到处谈诗歌、谈武侠,后来又喜欢上了喝酒。我现在常跟人解释说我算不得什么“北大醉侠”,比我能喝酒比我更仗义的北大哥们至少还有几十位,王怜花就是其中翘楚。看看王怜花写的武侠文字,那才是我真正想写的东西。我身在学院,写出来的东西难免有酸腐之气。其实我读武侠完全是受了小蔡清平徐卫曹永平他们的影响,今天看看王怜花的《江湖外史》,更感到他们是用一颗诗人的心去感悟武侠,他们是武侠的真正知音。
  我们班50多人里,有当年全国各省的高考状元9名,榜眼探花好几吨。但最有才华的一些同学并没有继续读研究生,仅就我们宿舍来说,像四川状元徐永、苏州老东西清平、天津才子小文,还有现在大名鼎鼎的阿忆,再加上这个诗酒风流的王怜花,假如他们都读了硕士博士,那我孔庆东到北大门口修理自行车,并不是过分谦虚的笑话。
  《江湖外史》的衬里,写着“本书献给蔡花花小姐”——那是小蔡的宝贝女儿。我早说过,北大这些貌似风流倜傥的才子,其实都是热爱家庭热爱生活忠孝两全慈悲仁厚的封建余孽。恰如本书封面写的“既生金庸,又生古龙”,我们的江湖是何等的美妙啊。
  前天在山东大学讲座后,一位在我博客上骂过我的教授拉着我的手再三向我道歉,说是误会了我的思想。他那真诚的表示使我非常感动,我说博客上的事情,何必这么当真。我没有受到伤害,人家却这么歉疚,我不禁想到王怜花说的:“究竟是谁和谁笑傲江湖?”于是脱口一句:自古春风伤往事,多情最数王怜花。



  
一夜黄尘紧

  今天一出门,发现白狗身上黄,黄狗身上肿。于是恍然明白了这几天为什么群狗乱吠,看来沙尘暴跟地震一样,也是可以通过观察动物的异常表现来适当预测的。想起凤姐的“一夜北风紧”,真是大家气魄,幸亏凤姐学历低,倘若王熙凤具备了林黛玉的文化水平,那不就是一个活脱脱的张爱玲么?于是脱口模仿了一句“一夜黄尘紧”,看看谁能续写出佳句来。
  不知不觉间,东博点击数超过百万了。许多朋友等待了那个时刻,令我感动。我却食言未曾迫使新浪在天安门广场请大家吃万人刀削面,新浪方面也装聋作哑贼抠门,只会仰富豪佳丽之鼻息,我只好学阿Q诅咒诅咒他们了。我近来忙得席不暇暖,等我闲了,一定找些理科朋友谋划谋划,考虑把书院换个地方。
  18日一早,我要出差两天,故此今夜虽晚,也在临睡前来书院看看。顺便贴一张与作家虹影女士的合影,是在凤凰台做“锵锵三人行”时照的。虹影是个非常有个性的四川人,柔中带辣。她老公赵毅衡是著名学者,其叙事学研究当年对我颇多启发,我们一起参加过张恨水研讨会。
  农谚云:清明忙种麦,谷雨种大田。快到谷雨了,我田里的活计也越来越忙了。我能来的时候就尽量多跟各位聊聊,包括骂我的正人君子们我也尽量陪你们玩玩。但我不能来的时候,还请各位原谅,并做好我可能连续多天旷课的心理准备。谁都希望永远没有黄尘,但应该明白:河清海晏,从来只是我们中国人的一个理想。没有苦恼、没有焦虑的社会是不存在的,即使共产主义、即使天堂,也仍然有矛盾有斗争有愚昧有落后。《西游记》里的西天不是让我们看得很清楚了吗?
  所以,任他一夜黄尘紧,我自临风鸣素琴。



  
纪念胡耀邦同志

  今天早早检查完了儿子背论语,跟儿子说要加强体育锻炼,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儿子似乎听懂了,自己去抄写论语注释了。我说,爸近来太忙,等空闲了,多跟你聊聊。说完心里想,我为别人的儿子孙子付出的时间太多了,自己的孩子反而“吃亏”,似乎对不起孩子。但又想,大凡忙碌的父亲都是如此的,孩子的成长方向,从来不以长辈的意志为转移,是社会的合力造成的。所以,只能尽心而已。
  下午到风入松书店参加张曼菱作品研讨会。近来许多研讨会都谢绝了,但张曼菱是我尊敬的师姐,她是80年代北大精神的代表,我便早早去了。赵为民、江力、张颐武、程郁缀、吉狄马加等都去了。赵为民先走了,因为今天刘淇来看望孟二冬。说到老孟,大家心情都很沉重。难道老天总是不保佑良善之人么?张颐武、程郁缀发言后也先走了。我一直到最后。张曼菱看上去已经是半个老太太了,但一发言,汹涌犀利,青春澎湃,我坐她身旁,仿佛回到了20多年前。我比起他们那些师兄师姐,真是太平庸了。我几次发言表达自己的激情,但还有一句话没有来得及说:张曼菱才是当代中国真正的“超女”。什么才女、美女、女强人、女战士,她一个人就占全了。美国《时代》周刊封面以前登过张曼菱,现在登的是章子怡和李宇春,我调侃说要给《时代》提意见,怎么品位越来越脱离时代的火车头了?张颐武赞扬了张曼菱的不改本色,程郁缀是张曼菱的班主任,赞扬张曼菱像李清照一样“有风骨”。张曼菱像小学生似的乱说乱动,还老煽动观众批判她,骂她,后来很失望。我说:现在不是80年代啦,除了说脏话和诬蔑,哪里有什么真正的批评和批判。当年你第一个穿裙子,第一个剃寸头,第一个号召跳舞,第一个在竞选中要求女权,那都是革命的行为。放在今天试试?都变成满足愚众眼球的做秀了。
  归途想起十七年前的今天,广播里传出胡耀邦同志逝世的消息。我抬头看了看苍天上涌动的白云,回到宿舍,跟同学们一起写了北大第一幅标语:沉痛悼念胡耀邦同志。大家高举着,贴到了三角地。那时候没有网络也没有博客,青年学生多数是很纯洁的。
  晚上工作后看了看博客上的评论,不出意料,索然乏味。一个平庸的时代,流氓的水平都这么低,俺给他们提供了这么宽阔的场地,这么敏感的话题,这么优秀的嘉宾,竟然话都说不利落。一心只是要脱,笨得让人哭笑不得。以后有条件,开个真正的书院,还是面授机宜的教育效率比较高啊。
  说到儿子,恰好师妹发来一文谈及我儿。反正博客上很无聊,就贴在下面算是自我解嘲吧。

  师妹高小芹眼中的老孔

  这个被我叫做老孔的家伙就是现在大名鼎鼎的孔庆东。我考进北大读博士从而认识他那会,他还是北大一个很普通的博士。对那些比我认识他还早的同学来说,他当年只是一个很普通的学生,他的本科同学曾经很不屑地跟我说,孔庆东上学的那会,很一般呀,看不出什么才气。我没有这个知根知底的本科同学的底气,读博士的时候我就觉得这厮有点不同寻常。我去过他的宿舍几次,每次都对他充满敬意,他的门上墙上贴满了从报纸上剪下来白纸黑字的杀人越货贪污腐败的新闻。当时我就觉得这个来自东北的黑脸胡子,不是个等闲之辈,或者做杀人越货的营生,或者做贩卖文化的行当,所以对他从来是毕恭毕敬,生怕让他看出我看出了他的勾当。

  不用我来描写老孔的形象了,他的那个嘴脸已经无数次走进千家万户,据说因此招来了许多中国美女的爱慕,看来中国美女的审丑意识已经很前卫了。就老孔那张极具魅力的脸,他在电视上把自己描述为电工或者一些别的劳动者,这也太有损我们淳朴的劳动人民了。此人来自东北老林,虎背熊腰,一只眼睛大,一只眼睛小,我很怀疑这个特征是他的先辈在原始老林里狩猎瞄准时的文化遗传。现在不让去狩猎东北虎什么的了,但是对于文化的瞄准依然有效,老孔总是能一下子抓住本质,抓住事情的关键,一针见血,入木三分,跟他这样持久的瞄准能力有关。他的那本为他博得震天声誉的《47楼》,里面对他的同宿舍人的描述,很有概括力,看后让人很难以忘记。只要他愿意,每个人都难逃老孔的法眼,是骡子是马老孔的眼睛一瞅就知道了,我辈只有望洋兴叹的份。

  老孔毕业留校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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