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今生缘起缘灭-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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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的语气,她一边埋怨我不会照顾自己,一边手脚极麻利的为我做些食物。
我靠在厨房门口看着忙碌的母亲,心中一酸。我并不是他们的亲生孩子,他们却数十年如一日视我为已出,这份恩情,我不能不感动。
戚少商:
第二天,我主动找上了惜朝。忐忑不安的约了他出来喝茶,结果他并没有再提昨天的事。我说不出心里是失落还是放心。
喝完茶出门的时候,正好碰到惜朝的母亲刚好经过。我们三人聊了起来,惜朝突然说他最近工作很空闲,想出去远的地方去玩玩。我还没来得及表态,惜朝母亲却笑着说:“小戚,有空没有?陪我们家惜朝出去玩一玩吧,你们年轻人在一起比和我们这些老头老太在一起强多了”。我看着惜朝的眼光在听到这话后亮了一下,心中一动,便答应了下来。惜朝母亲便说,在她老家有一座很灵验的寺庙,当年她十六岁离家时,那里香火还很盛,求姻缘非常的灵验。我和惜朝相视一笑,随即都不自然的把目光转开了。
抱着好玩的目的,我们去了那个传说中的寺庙。可是当我们到达时,看到的只是穷乡僻壤里一个非常破败的寺庙,而且小得可怜。惜朝笑道,说母亲的记忆停留在半个世纪以前,而现实中一切总是在改变。我的心被惜朝无心话狠狠剌痛了一回,看着身边的惜朝,我无言。惜朝,多希望你一切记住以前的一切,不曾改变。
我和惜朝商量,既然来了,就安心的在这里小住几日。城市里难得有这样的宁静。我们向破破烂烂的寺庙里唯一住着的一个老和尚说明了来意,老和尚很温和的微笑。他安排我们住在一间还算整齐的屋子里,又为我们做了一锅白粥。
惜朝吃得很香,我也是。在这样宁静的寺庙里,隔绝了外界的一切,好象又回到宋时。我想,只要人对味口,那不管做什么都是对味口的。我们住在寺庙的几日里,经常听老和尚讲经,很有意思的佛教故事。最后一天,我和惜朝向老和尚辞行的时候,老和尚把我们带到一个平时总是锁着的寺庙角落里。原来那是一间很小的佛堂,里面供着的佛相都已经不见了。
惜朝和我都很奇怪。但老和尚说,佛相虽不在这里,但是佛心还在。老和尚给我们一大筒子签,要我们抽一支。我和惜朝都有种好笑的感觉,但不忍心拂老和尚的意,我们决定玩一玩。我先抽,但摇了半天那些签就是不掉出来,我一郁闷,把签筒递给一旁的惜朝。
惜朝抽签时的神色有些凝重,他很虔诚的向没有佛相的佛面上叩头一个,才开始摇动签筒。可是,他显然也没能打动佛主,摇了半天,也没有一支签掉下来。我们相视无语,很有点无奈的感觉。只能把签筒还给一脸慈祥温和的老和尚。“你们拿去还给佛主吧”老和尚说。我和惜朝对视一眼,一齐动手,把签筒放到佛台上。
不知为什么,两个人放居然还没放稳。我们刚一撒手,签筒就掉下地来。“哗”的一声。真是神奇,那么大一半筒签,落到地上,居然只有一支从签筒中摔了出来,飞到我和惜朝的脚下,其它的都还老实的躺在签筒内。这种事情违反了科学常识,不符合物理力学最基本的原理,于是,我理所当然的把这支签看成了佛主的指示。
老和尚帮我们解签。
老和尚说:镜花水月。花在哪里?月在哪里?
老和尚还说:庄周梦蝶。是庄周的梦?还是蝶的梦?
老和尚最后说:一花一世界,刹那含永劫。
顾惜朝:
从寺庙回来,我的耳边一直萦绕着老和尚迷语似的话。
少商此时坐我在身边,哼着小调,看上去兴致很高的样子。我在心底深处叹了口气,他毕竟与我是不同的。镜花虚,水月无。哪里来的花?哪里来的月?庄周梦蝶,倒底醒着才是梦?还是梦着才是醒?
我头疼欲裂,我已经记不清楚有多久不曾头疼过。我放不开老和尚的话,我总觉得,那些话里的意思远不是字面上的意思。佛主倒底想告诉我什么?又或者是在警告我什么?
我的异样引起了少商的注意,他立刻紧张起来,问我是哪里不舒服。看着他亮晶晶的眼里盛满的紧张的关怀之情,我平静下来,摇摇头说我只是有些疲倦。少商犹豫了一下,把我头的按到他的肩上,极细声的说:“我在这里,你好好睡一下吧”。这样的语气,让我神思恍惚,为何我竟然觉得,这么轻柔,象是传至千年前的声音?不行,我不能这样想,那是不可能的。我闭上眼,拼命驱赶心中的念头。
少商一直维持着一个姿势。我半倚着他的肩,目光望向窗外。这样的姿势让我异常的安心,我渐渐沉沉睡过去。我梦到了一片黄沙,泡在血海里的沙漠,那血海里,不断有人类的枯骨沉浮着。修罗地狱,我惊恐万分的想离开那个地方,可是那沙漠中,不断有枯手伸出来,拉住我的腿,想把我拉进血海里。
“不”我忍不住尖叫失声,从梦里醒来。汗水渗湿了我的衣衫,车上所有的乘客都用异样的眼光看着突然尖叫的我,而少商,则被我吓得脸色发白。我苦笑,逃不了就是逃不了,该来的总会来。
戚少商:
惜朝肯定是做了什么可怕的梦。他满身大汗,脸色苍白,眼中充满了惊恐和慌乱的神色。我紧张的追问他梦到了什么,他却闭上眼睛摇摇头,什么也不肯说。我猜不出那是一个怎样可怕的梦,看得出,惜朝别然努力的想平静下来,但是他的眼神却背叛了他的意志。那样惧怕的神色,但底是怎么样可怕的事情?
我想追问惜朝,可是他却装着睡着的样子。他这样的姿态,明显的拒绝着我的探试。我只好做罢,只是心中默默想,回去煮一些压惊茶给他喝好了。千当的寂寞日子里,我毕竟是学会了很多前世活着时不会的事情,比如我不能吃人类的食物,却煮得一手超级美味的菜一样。
终于回到了香港,我没让惜朝回家,而是把脸色依旧有些不好的他带到了我租住的屋子里。惜朝进屋的时候,我注意到他的身体不自然的僵了一下,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去。逆水寒…。。“铮铮”而鸣。
顾惜朝:
戚少商为何会有逆水寒剑?
恍如晴天惊雷,我的魂魄都好象被震得离位一样。
“这位书生真是一表人材,气宇不凡”
“你也是一派英雄气概”
………………………
“这天下的酒楼里还有不参水的酒卖?”
“有,这儿的老板就藏有不参水的水。我们不如快乐一下?”
“好烈的酒,真是满头烟霞烈火”
“此酒名叫炮打灯”
………………………
“顾惜朝,你为何还不进来?”
………………………
世界,混乱了。我的脑海里涌出无数画面,他的音容笑貌如此清晰,不曾淡化过半点。“戚少商,你倒底是谁”我脱力的摇摇头,脸色铁青的看着戚少商。
戚少商:
逆水寒。
我突然后悔了,我不应该就这样冲动的把这把剑放到惜朝的面前。这是我一次大意的疏忽。
惜朝在车上显然已经做了一次恶梦了,而这把剑,我相信转世的他一定不记得,但是,这剑毕竟沾染上太多的血腥与冤孽,惜朝肯定会不喜欢。
惜朝果然不会喜欢。不,是非常的不喜欢。他脸色铁青,眼里满是我所不能理解其含义的目光。我心虚的转开头,讪讪的笑道:“先进来吧,这把剑是我前些年去中国大陆玩的时候买的”。惜朝听我的话,全无反应。我硬着头皮把惜朝推进门,按坐在沙发上,用身体挡在剑和惜朝的目光之间。
“把剑拿走,我看着恶心”惜朝转过头去,语气冰冷到不可思议。
恶心??
在听到这个个的一瞬间,我被激怒了。惜朝,你怎么可以用这个词来形容这把剑。我以为,这把剑是千年间唯一可以维系我们的证物。惜朝,这把剑上纵是有再多的恨,可是也有我们一夜的旖旎,你前世总是说:旗亭一夜,永生难忘。
我愤怒的摇晃着惜朝的身体,眼里的怒火象要把他烧穿。
惜朝的脸更白了,他的眼睛凝结起憎恶的眼神,他在憎恶着这把剑,连同我。
顾惜朝:
我猛的推开他摇晃我的双手,气呼呼的站起来冲出门。戚少商没有追上来,我想,他也在生我的气。他的愤怒根本就没有加上半点掩饰。
一口气冲到街上,刺目的阳光让我花了眼。我抬起头,眯着眼睛看向太阳,任由酸涩涌上我的心头。然而,再悲哀也变不成眼泪,太久了,我有多久末曾流过眼泪了?我不记得。
独自行进在人潮汹涌的大街,我茫然不知所措,不知道应该去哪去,哪里才是我应该去的地方。老和尚的话一次又次的在我耳边回响。我苦笑,镜花水月至少还有虚荣的美丽,而我,不过是丑陋之极的历史罢了。早应该散落的一页,因为我的固执勉强殘留到今天,早就没有花的美月的朗了。
夜黑了,我讨厌都市里处处都闪耀着的灯光。
躲开人潮,我独自驱车到了第一次和少商看星星的地方。这实在是个非常安静而且黑暗的地方,这里也是香港唯一看得见星星光亮的地方。我抬起头,目光空洞的注视着天空。今天的夜空黯淡,连星星都没有了。绝望?悲哀?后悔?我无法用言语表达自己的心情,当我看到那把剑的时候,我觉得我用尽心思建立的一切都坍塌了。
过去的永远不会过去…。。
戚少商:
我喝了很多酒,独自一人。
我不会醉,醉对我来说已经不可以企及的奢侈。
我怀里抱着逆水寒,一遍遍的抚摸。我耳边仿佛又听到那一夜的雨声和琴声。是我错了吗?我本就不应该如此接近今世的惜朝,他会忘掉过去所有的一切,这些我不是早就明白吗?可是我真的无法原谅他看到这剑时候的冷漠,那样的锥心刺骨,怎么都被一碗孟婆汤洗涮干静?
惜朝。惜朝。惜朝。
你不是原来的你。
那一夜,我和惜朝分开了。就象前世一样,我们的相聚和分散都是那么的突然而快速,让人喘不过气来。
我依旧住在原来的地方,惜朝仿佛也没有刻意回避我。表面上看我们依旧是朋友,但我们都清楚,那一夜已经成为我们不可触碰的伤痕。我想,上天终是给了我警告,我应该离惜朝远一些,只是在暗处注视着他,等他着结婚生子,等着他离开这世界的一瞬间。
于是,这样的日子开始了。我在不远不近的地方看着惜朝。
我想,就这样也许不坏,更少比我们相互受到伤害更好些。我本以为日子就会这样过下去,直到终结的那一天,然而,事世无常,她出现了。
顾惜朝:
我很清楚的记得,那天见到她时的情景。
那是一个周末的夜晚,那一天据说会出现百年难得一见的的英仙座流星雨。所有的人都热烈的谈论着这件事,兴致勃勃的抢购着天文望远镜之类的物品。我对这些没有兴趣,却被模特公司的人强行拉去了山上,他们说,如果用流星雨作背景拍下一些平面照片,效果一定非常的好。上山之前,我们换好了服装,我选了一件白色的礼服,就象结婚时男士的那种礼服,也许,冥冥中一切皆有定数。
我们在山上找好位置,准备拍摄的时候才发现三角架居然拿掉了。队里的人相互指责埋怨着,没有三角架就没有办法拍到满意的照片。就是这时候,她突然出现了。
她说,她叫晚晴。姓傅。
晚晴是天文爱好者,她是特地来山上拍流星雨照片的,恰好就多拿了一副三角架。她在一边听到我们相互的争吵,便主动提出借一副给我们。我看着她,静默。那张脸,在我心中倒底是怎样的魂牵梦萦。
“我叫顾惜朝”我向她伸出手。
“傅晚晴”她略低头,羞涩的笑,纤细莹白的手。
我,心乱了。
戚少商:
我很快发现了惜朝的变化。
他变得忧郁了,经常望着窗外发呆,叫他什么他都听不见。我很担心,却阻止自己更进一步的接近他。我不想再重蹈复撤。
我小心翼翼的在惜朝身边,让他看到自己却又不能接近自己。而惜朝,好象也选择了与我同样的存在方式。但是我真的担心他的忧郁,倒底是重何而来。直到我看到傅晚晴的出现。
她出现得那种突然,让我没有一点准备。她用一种温柔但坚定的姿态慢慢入侵着惜朝的生活。我恨,因为我爱惜朝,因为我觉得前世是她毁了惜朝。虽然她救过我的命,虽然她是一个弱女子,虽然有很多虽然,但我放不开在紫禁城的时候,她自杀的画面。她明明知道惜朝爱他,却要用如此殘忍的方法让惜朝记得他。惜朝,惜朝。
一如前世的故事重演,惜朝开始接近晚晴。我躲在暗处,谋划着某一天惜朝受伤而归的时候,我用肩膀还是胸膛去迎接他。惜朝天天早出晚归,模特队的工作也是能推就推,最重要的是,自从那个女人出现后,惜朝再也没有主动打过电话给我,一次都没有。
我很恨。前世,你先遇到他,我无话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