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舍有鬼2:恶灵游戏 封灵师传奇-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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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回家。”锦年拖着我说。
我默不作声地跟在她身后,楼梯上还是一片混乱,胡刚从后面追了上来:“别去了,楼梯都塌了,我们下不去的。”
那场意外一共死了十五人,学校却对外谎称只有六人。那天晚上,救护车到达之后,我和锦年才得以下楼,血肉模糊的地面触目惊心,哪怕是多年以后我依然会在梦中看到这番场景,反复纠缠,难以逃脱。胡刚吓得浑身发抖,蹲在角落里呕吐不止,还一边指着锦年说道:“你,你真厉害,呵呵,面无表情的……”
锦年皱了皱眉,松开我的手,跑到老师面前,指着墙角说道:“那边还有……”
我偏头一看,竟是一颗滚出来的眼珠子。
锦年说,哪怕是一具尸体,也要让他完完整整的。
其实,我认为自己应该更早发现的,不然也不会认定,锦年是在十五岁那年起了变化。如果我仔细观察的话,兴许能追溯到更早之前。不过也是因为这个发现,后来的很多事都不一样了。而锦年,依然像从前那般,只是我与她之间似乎有了一层隔膜,我们谁也不去提,谁也不去说,直到我们再也看不到彼此的内心。
不可否认的是,每次有危难的时候,她始终都会紧紧地抓住我的手,或是在背后注视着我。哪怕高中时我们分开了,我却依然能够感受得到她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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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不出究竟是我的问题,还是锦年的问题,我身边总是怪事不断,但到了最后又草草收场,似乎总会受到那么点惊吓,却又并没有发生什么大事。后来有一次,胡刚悄悄告诉我,锦年曾经说过,死神要带走的人是固定的,有些人注定了要死,如果有人改变了这一切,那必定是要付出代价的。
代价就是,以命换命。
我听后只觉得浑身冒冷汗,不过我却很想知道,死神究竟把我安排在了哪里。是十五岁,还是十岁,还是六岁,或是在我未出生之时……也许我本就不属于这世界。
我和锦年分开是因为我的问题,父亲打工这几年赚了些钱,便在外租了一间房子,将我接了出去。锦年上了重点高中,我却还是进了一所次重点学校,因为这样我不仅可以免学费,还可以得到几千元的奖学金。
然而有缘的是,我还是和胡刚同班,他笑着说:“陆水儿,咱们还真是‘猿粪’啊!”
我黑了一张脸,小心嘀咕着:“有也是孽缘。”
“孽缘也是缘嘛。”
刚开学的那一个星期,胡刚几乎是乐此不疲地跟我将他的暑期见闻。我压根就没想明白,他家庭条件不错,学习也不错,旅游的地点都没有几个是在国内的,怎么就读这所学校了,难不成他也贪恋那几千元奖学金,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他当年的分数也故意拿到重点高中的奖学金了。
此时的胡刚已经不是原来的那个胖小孩了,人长高了,也瘦了些,身体很结实,在女孩子面前也变得腼腆会脸红了,当然,除了我以外。
当他收到第二封情书的时候,突然问我:“陆水儿,你以后想找什么样的男朋友?”
不知为何,我脑中突然出现了一个模糊的影像,缓缓说道:“高高瘦瘦,看起来酷酷的,冷言少语,别人看不出他心里在想什么,或者说,他很神秘,却又不那么神秘,有的时候……”
“等等陆水儿,”胡刚按住我的肩膀,面向着我,“你刚才到底在说谁啊?”
我一愣:“那个,我也不清楚。”我推开他的手臂。
那是第一次,我意识到自己已经爱上,或者即将爱上一个不平凡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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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这个,还有一件可怕的事,那便是我的书桌。第一天上课的时候我便注意到了,上面刻着奇怪的文字,类似于梵文,我并不知道这究竟意味着什么。
大多时候,我会看的失神。
胡刚说:“你要是想不明白,就用墨水淋在桌子上,然后用纸印下来,我们请人来帮忙,你觉得怎样?”
“用不着吧?”
胡刚笑道:“用不着你还看得那么认真。”
我摸着上面的痕迹说道:“我只是有些好奇。”什么人会刻这种奇怪的文字在桌子上呢,又不是小学生了。
一个星期后,公共财物要做登记,老师说我的桌子不合格,要到储物室去换新的。胡刚主动提出要帮忙,我拿他没办法,只好让他与我同去。胡刚自愿当苦力,扛着桌子跟在我身后到了储物室,储物室的老师一看,似乎吓了一跳:“这张桌子怎么在这里,你们是哪个班的?”
“5班的,陆水儿,是新生。”我自我介绍道。
老师瞄了我一眼:“你做哪个位置的?”
“靠窗口第三排。”我挺喜欢那个位置的,偏头就能看见窗外的桃花和一目明朗的阳光。
老师楞了一下,警惕地看了我好一会儿,才说:“先把桌子放这里,等一下。”
我和胡刚点了点头,便站在储物室的窗户下,有一句没一句地闲聊。我的眼神却总是忍不住扫过那张刻满痕迹的桌面,这一看就移不开了。
“那个,真不好意思,肯定是哪里弄错了,这张桌子本来不应该出现在教室的,很早之前我们就已经换上新的了。陆水儿是吧,你重新选一张吧,这里好多书桌都是全新的。”老师勉强地笑着,总感觉他似乎隐瞒了什么。
胡刚看了我一眼,低头问道:“喂,这张书桌不会是传说中的什么受诅咒的……”
“别瞎说!”我无奈地推开胡刚,“帮我把新桌子搬回去!”
胡刚搬着桌子先出了门,我无意识地回头看了一眼储物室,几个工人正将我之前的那张书桌抬进去,还不断窃窃私语,不知道在说着什么。老师的话却吼得出奇大声:“行了,肯定是什么人搬错了,没事的,这么多年都没出过事,你们以为会怎样?”
出去之后,胡刚对我说:“很奇怪是吧,老师他们的表情?”
我点了点头:“总感觉他们似乎真的有什么事瞒着我们,有关那张书桌的。”
胡刚说:“其实要查清楚也不难,只要多问几个人就行了。高年级的同学要是不知道,就去问毕业生好了,总之,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会帮你查清楚的。”
我笑了笑:“胡刚,那只是一张桌子,你之前还叫我不要在意的。”
他也笑道:“调查清楚好啊,就没后顾之忧了。”
我心里一暖:“胡刚,谢谢了。”
“没什么。”他开心地笑了笑,搬着桌子飞快地跑了,像个孩子似的。
虽说是换了新书桌,但奇异的事并没有因此暂停。
成长篇●红字(3)
虽说是换了新书桌,但奇异的事并没有因此暂停。
靠窗的那个位置,也没有预料中那么清新自然。
不知是心理作用还是为何,我总是能嗅到一股若有若无的血腥味。
很多次,我甚至感觉到桌面上的那些字体还在。
几天之后,胡刚告诉我,他找到了和那些字体比较接近的文字,但那些文字并不是我认为的梵文,而是古字。
属于某个朝代的字体。
而桌面上的字体,大概表示的意思是你早已死去,不该存活在这个世上,你的存在会给别人带来为难,终将有更多人将会因你而离开。
胡刚告诉我,这些字是一个学生留下的。那个学生在一个深夜刻下了这些字,之后便从那个窗户跳了下去,没有尸体,整个人都消失了。
仿佛,他从未在这个世上存在过。
后来我和胡刚查到了那个学生的姓名,甚至更多有关于那张书桌的传闻。
每隔五年它就会出现一次,每次出现,它都会带走一个人的生命。然而那张书桌,不只在这所学校中出现过,它似乎可以自由穿行,就在这座城市中,被它带走的人就有四个。
那一名死者,也就是胡刚告诉我的那名男生,张震云,也就是他将这段话刻在书桌上的。没人知道他当初为何会刻这些人,即便是有人怀疑过也无从下手了,因为除开这些字,他几乎没有留下任何东西,就这样平白无故地消失了。
“陆水儿,你说他到底跑到哪里去了?或者,你觉得他为什么要刻这些字呢?看起来又没有什么意思,人不都是这样吗,来到这个世上,终有一天会离开。”
我看了胡刚一眼:“不要说那么伤感的话好不好?你是没有经历过那些事,其实活在这个世界上是很美好的一件事。”
“美好是美好,可是你不觉得很奇怪吗?照张震云留下的这些话来看,他好像觉得自己不该活着。”
我笑了笑:“也许吧。”
那个时候,我仿佛又听见了黑水村村民的声音,他们站在我家门外,指着窗户大喊大骂:“那个鬼女,杀了她,杀了她!”
开始,我根本就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出现这样的幻想,不过后来却慢慢懂了。有些事,虽然他们不说,却是他们一直想做的。
也许不该来到这个世上的人,并不只张震云一个,还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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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上高一那阵,各个学校都在较劲升学率,晚自习从八点改为了九点半,学生们自然都怨声载道,好在我那时住校,感觉没多少差别。
我记得那是星期五的晚上,天气非常闷热,“秋老虎”似乎还在发挥它的最后威力。教室里的空气都是热的,头顶上的几架风扇呼啦呼啦的卖命工作,可室内的同学还是坐不住,左看看表,右瞄瞄钟,都恨不得马上下课。
我有气无力地趴在桌上看书,化学符号一窜进脑子里,便是一个头两个大。后面的同学拍拍我的肩,扔了张字条过来。
【陆水儿,你家锦年又跟我发牢骚了,我今晚要是不陪着你,她要剥我的皮。】
看字体就知道是胡刚的,自从他和锦年都有了手机以后,两人就用短信熟络起来。我开始还以为这两人有那么一点儿不为人知的小秘密,后来才知道,原来他们讨论的问题,大多都有关于我。
这样的短信也不是一两次了,也不知道锦年到底是不放心什么,总让胡刚跟着我。那胡刚也特别挺锦年的话,安排的所有任务都做得一丝不苟。我让他有点自我空间吧,他还说他不愿意,就要跟着我。
其实想想,有那么几个好朋友,也是一件挺开心的事。
我依然坐在窗口的位置,用那张安静的书桌。我是这样认为的,可事实上并不是这样。
下了晚自习之后,该回家的同学回了家,清洁委员拦都拦不住:“诶,你们都跑了,这清洁谁做啊?”
我说:“我来吧,反正我住校。”
胡刚一听这话也主动留下来:“你想回家就先回,我来做。”
我们班的清洁委员是个特别腼腆可爱的小女生,经常对着胡刚就脸红,一听胡刚这么说就红了脸:“这不太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胡刚拿着扫帚说道,“陆水儿能做,我就不能做?”
清洁委员走的时候有些不甘愿,我忍不住跟胡刚开玩笑:“你看你吧,又伤别人心了。”
“怎么会?”胡刚一脸正色地看着我,“你没看见我跟她说话的时候,多毕恭毕敬吗?”
“得,”我笑了起来,“你那点成语功夫,还是别拿出来显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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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完清洁的时候,差不多快十点了,胡刚一看表就着急起来:“糟糕,怕是赶不上公车了。”
我说:“可别怪我,清洁我一个人做也行了,没强留着你陪着。”
胡刚笑道:“那不是锦年逼的么?”
我点了点头,笑得比他还开心:“看得出来,你一向很听她的话嘛。”
胡刚愣了愣,面色沉了下去:“别说那些有的没的,你当我真想听她的话,要不是……”
他沉寂了片刻,一直没说话,我傻愣愣地看着他,总感觉他有那么点儿欲言又止。
“要不是什么?”
他走过来,书包重重地撞在我的肩膀上:“要不是每件事都和你有关,你看我理不理!”
他这么说,我还彻底愣了。这话什么意思?难道说胡刚一直以来都是为了我?可我觉得自己没有什么事非得麻烦别人不可啊?
我连忙跑回去收拾书包,一边朝着门外大喊道:“胡刚,你别走太快,等等我啊!”刚喊完,我的视线便落在书桌上,一片猩红的字体慢慢地浮出桌面,我又看见了那张刻满笔迹的书桌。
我慌忙揉了揉眼睛,难不成是眼花了?
可再睁眼时,依然如此。不仅有凌乱无章的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