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女医妃,不嫁渣王爷!-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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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如初十六岁多生养的君绮萝,如果活着也就三十三岁不到。堇书乃是她的婢女,顶多也就三十三岁左右,大约是常年风餐露宿的关系,梳洗后的她皮肤很差,看起来足有四十多岁。不过她性子温和,容貌看起来也温婉敦厚,时不时的看向君绮萝,目光中透着慈爱,脸上的笑容也渐渐多了起来。
“堇书姨,”君绮萝拉着堇书柔声问道:“如果我能让你站起来,但是你得再一次承受断手脚筋的痛苦,你可愿意?”
堇书张大眼睛,意思在问:我真的还能站起来吗?
这可是她做梦都不敢想的事情!
手脚筋被割断,还可能站起来吗?如果能站起来,那么她是不是能代替小姐服侍小小姐?
乐箫看见堇书持怀疑的态度,温和的笑道:“堇书姨,不用怀疑小姐,你面前站的可是江湖上声名赫赫、医毒无双的扶苏公子。只要你能承受住疼痛,小姐定能让你站起来。”
堇书再次震惊,继而一脸的坚定,含着泪狠狠的点头。
只要能站起来,再大的痛苦,她都能承受!
敲定明日下午来为堇书治手脚,君绮萝三人便回了鄱阳王府。
深夜,静寂无声。
一道白影轻松避开王府内的巡逻守卫,轻车熟路的往老夫人邵氏的福安院而去。
福安院的内室还亮着灯光,邵氏看了大夫吃了药依旧高烧不退,时而清醒,时而糊涂,须得拿人侍候着。
白影掀开一块瓦片,看见屋内只有躺在牀'音同chuang;因和谐,后文都会以牀代替chuang字'上的邵氏和她的大丫头秋棠。秋棠正在为说着胡话的邵氏换冷帕子敷头。
只见白影的手指轻轻一弹,一指甲盖的白色粉末从掀开的屋顶撒了下去。
秋棠晃了晃身子便倒在了牀边。
白影又拿掉几块瓦片,纵身从屋顶跳了下去,轻手轻脚的走到牀边。
然后掏出一只玉瓶在邵氏的鼻端嗅了嗅,刚刚晕厥过去的邵氏霎时清醒过来,睁开眼,似乎头也不昏,眼也不花了。
待看见牀边站着一个身穿白衣女子时,她先是一愣,继而张着一双老眼惊恐的瞪视着白衣女子,失声叫道:“君……君……君如初!”
她脸色惨白如纸,如墨发丝披散着,小半边脸颊虽然被发丝遮住,但是依然能看出她容颜绝色倾城,乍看之下,不是君如初又是谁?
可是君如初都死了十六年了,怎么会好端端的站在自己跟前?
“呵呵呵,沈老夫人记性真好,我都死了十六年了,居然还记得我呢。”白衣女子的表情看起来幽怨极了,阴恻恻的声音格外渗人,慢慢的飘到了半空中:“老夫人,我在地底下好孤单啊,你下去陪我好不好?”
070。不要收我的魂()
“鬼……鬼啊……”
邵氏看着飘于空中的白衣女子,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噗噗放了两个臭屁后,华丽丽的大小便失/禁了,一股恶臭顿时弥漫在房间。她顾不得羞恼,大叫着朝牀里侧躲去。
到退到牀壁无法再退了,邵氏摆着双手,一副受惊过度的样子:“不……不不不……不是我想害你的,你别找我。”
白衣女子忍着恶臭,问道:“不是你又是谁呢?”
“是周玉兰,对,是周玉兰她想要做城儿的正妻,所以才出主意趁着你生产虚弱,让产婆动手脚将你弄死的,你要找去找她吧。”
“其实我更中意你下去陪我呢。”白衣女子很是为难的样子,想了想:“这样吧,你们两个都去陪我吧,反正下面地儿宽敞,不在乎多一个鬼。”
“不……我不要去……”
“这可不是你说了算!”白衣女子凉飕飕的说着,突然声音一转,冷如寒霜:“你们别以为我在地底下就不知道阳间的事,我都知道,都知道!你们不但害死我,还险些毒死我的女儿……”
见白衣女子越说越激动,邵氏瑟缩着身子道:“是周玉兰……周玉兰的主意……”
“你倒是把自己摘得干净!”白衣女子说着趋身朝邵氏扑去:“来吧,先把你的魂交出来,咱们一起去找周玉兰。”
“啊!不要啊!不要收我的魂!”邵氏张牙舞爪的喊着,想要把眼前的白衣女子赶走。
“老夫人,老夫人你怎么了?”屋外,许嬷嬷的声音伴着脚步声传来。
白衣女子轻轻一纵,顺着屋顶的洞飞掠出去,快速的合上瓦片,只留了一指宽的缝隙。
“鬼啊,鬼啊!君如初回来索命了啊!”
许嬷嬷走到牀前,左右看了看,轻声细语的道:“老夫人,你是不是做噩梦了?那贱/人都已经死了十六年,早就烂透了,别怕啊。”说着踢了秋棠一脚,“这死妮子,让她守着老夫人,她倒好,自己却睡着了,老夫人吵闹闹这么大声都听不见。”
秋棠吃痛,迷迷糊糊睁开眼,一骨碌爬起来,畏惧的望着许嬷嬷道:“对不起许嬷嬷,我突然犯困……”
“呆会再和你算账!”
许嬷嬷恶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对正披着衣服赶进来的春月以及四个被惊醒的二等丫头吼道:“老夫人魔症了,还不快去寻大夫和王爷王妃过来!”
春月等人赶忙分头前去请沈锦城周氏和大夫。
许嬷嬷看了眼脏臭不堪的牀,不顾恶臭冲天,爬到大牀上就要去安抚邵氏。
“啊!”
邵氏眼神涣散,见到一到人影向自己爬来,忙踢蹬着腿,手脚并用的不让她靠近,混乱中,一把抓起漏出亵裤外的屎,精准的丢到了许嬷嬷的脸上:“走开,走开,不要过来,不要收我的魂。”
许嬷嬷往外膝行了两步,掏出帕子,忍着恶心抹了把脸上的屎,再也不敢独自上前,温声安抚道:“老夫人,我是许真啊,我不是来收你魂的。”
“不,不!我不相信你,我不相信你!我不想死,不要收走我的魂。”邵氏目无焦距,语无伦次的重复喊着。
“秋棠愣着干嘛,过来帮忙,先把老夫人安抚下来拾掇干净。”
见邵氏阵仗小了些,许嬷嬷又往牀里靠近些,秋棠也跟着爬上牀。
“嘭!”一声巨响,许嬷嬷像个球一样抛了出去。
也不知邵氏哪里来得力气,竟然一脚将许嬷嬷踢到了牀下,昏死过去。
秋棠整个人愣住了,畏惧的看了邵氏一眼,下牀趴倒在地,装晕了。
牀上邵氏似乎想到什么,抓起屎往自己脸上抹去,痴痴的傻笑道:“嘿嘿黑,我真聪明,这样你就认不出我了。”
屋顶上,白衣女子勾唇一笑,轻轻合上最后一块瓦片,往另一个院子而去。
071。失心疯()
不一会儿,鄱阳王府喧闹了起来。
沈锦城郁闷了一天,正在一位姨娘那行好事发泄情绪,听闻自家老娘魔症了,赶忙偃旗息鼓,快速的穿戴好,往福安院赶去,脸色阴沉,一副欲/求不满的样子。
王府最近简直是多事之秋。
先是自己儿子腿折了,然后沈氏祠堂付之一炬,现在老娘又魔症了……这一切,都是君绮萝那个扫把星回来后发生的。
沈锦城再次想到君绮萝命硬克亲的传闻,莫不是把这一切都归咎到了她的身上。
不行,只要她活着一天,特定还有人要出事!
为了杜绝这个隐患,君绮萝必须得死!
想到这个,沈锦城无疑想到了龙胤,恨得牙痒痒的。
若非是他,君绮萝那个祸害早便在昨天早上就死翘翘了,哪里会有今儿的事发生?
沈锦城领着一队人,一路郁气难平的到了福安院自己老娘的寝室,发现里面臭气熏天、乌烟瘴气。自己的老娘眼神涣散却一脸戒备的蜷缩在牀里,脸上敷着黄色的可疑物,嘴里嘀嘀咕咕的喊着什么。
几个粗使婆子正要抬着昏倒在地的许嬷嬷和秋棠离开。
沈锦城简直快到了暴怒的边缘,冷冷喝道:“其他人呢?大夫呢?”
其中一个粗使婆子匍匐在地道:“回王爷,奴婢们因为住在后院,不大听得到这边的声音,还是有人起来小解,听见老夫人的声音,奴婢们才过来看了一眼。老夫人不让靠近,奴婢们就想着先把许嬷嬷和秋棠姑娘弄出去。”
沈锦城心烦的摆了摆手道:“你们先下去吧。”
几个粗使婆子赶忙抬着许嬷嬷和秋棠下去了。
这时,府医在春月的陪同下急匆匆赶来。
想要靠近邵氏,她的反应极为强烈。
无奈,沈锦城忙叫会功夫的侍卫上前点了邵氏的穴道,将她抬了出来。又让春月和几个二等丫头备水为邵氏洗刷一番,换了干净衣裳,重新换了被子褥子,让她躺下。
府医这才靠近邵氏,又是把脉,又是翻看她的眼睑,许久,抚着胡须对沈锦城道:“王爷,老夫人大约是受了惊吓,失心疯了!”
沈锦城大惊,心道真是流年不利!祠堂的事已经让百姓议论纷纷,老夫人这边又疯了……
“可还有得治?”
府医摇头道:“目前还没有听说有失心疯被治好的先例,老夫能做的,就是开些药,稍稍减缓她的病情,或者……”
沈锦城心知不是什么好话,却还是问道:“或者什么?”
府医没有回话,看了看屋内其他人。
沈锦城意会,忙让众人退下。
府医这才道:“或者让她昏睡过去!”
今儿白天王府才发生了祠堂着火一事,这还未过子时呢,老夫人又失心疯了,若是传出去,不知道又会传出什么不好听的话来,鄱阳王府声誉必定一落千丈。
沈锦城怎会不明白府医的意思?眼看还有几日便是安王与心儿的婚礼,万不能让这事传出去!
看了眼自己的老娘,沈锦城下了狠心,从怀中掏出几张银票放在府医手里:“有劳先生,先生请开药吧!另外这事还望先生保密,若有人问起,就说老夫人得了重病,昏迷不醒。”
要强了一辈子,与其这样没尊严的活着,还不如过段时间,让她无痛苦的死去!
府医心满意足的将银票放进怀中,诚恳的道:“老夫作为王府府医,自当事事为王爷打算,王爷你就放心吧。”
沈锦城出了内室,对福安院的人和自己带来的人下了死令,不得将今晚的事宣扬出去,这件事便揭过去了。
072。莫想生出儿子来()
兰苑。
曾经这里是君如初的院子,周玉兰封妃后,便成了她的居所。
“什么,老夫人魔症了?”周氏一骨碌从牀上坐起来,看着自己身边的大丫鬟梅香,惊愕的问。
因为白日里侍候发烧的邵氏,周氏累极了,睡得比较沉。福安院过来的人报完信后便走了,守夜的梅香因为心疼她,便让她多睡了一会。
后来想想不妥,便把她叫了起来。
“适才福安院的小红过来是这么说的。”梅香说道:“想来就是一般的魔症,春月去请过府医了,开两副药吃了就好了。王妃去了也没用,不如就安安心心的歇息吧。”
周氏身体实在是乏得很,便扯了个大迎枕靠了下去,微闭着眼问道:“王爷今晚宿在哪里?”
“在万姨娘那里。”梅香说起这个万姨娘一脸的不耻,鄙夷的道:“听说亥时时分,她穿着一身薄纱衣裳去王爷书房送汤,结果汤没喝,王爷事务也不处理了,抱着万姨娘回了她的院子。”
周氏眼中划过一抹狠意:“这个骚/蹄子,都半老徐娘了,还整日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勾/引王爷!哼,不过再怎么样也莫想生出儿子来!”
这王府里的女人,除了她周玉兰,别的女人休想生儿子!
梅香闻言没有说话。
周氏挥挥手道:“好了,我实在乏得紧。今儿你也累极了,就不用守夜了,把灯熄了就下去歇息吧。”
“是。”梅香灭了灯,顺带关上屋门出去了。
“周玉兰……”
忽然,一道阴恻恻的声音低声的唤着周氏的名字。
周氏以为幻听,便没在意,哪知那声音又唤了一声。
周氏猛地睁开眼,借着窗外透进来的月光,竟然看见室内的圆桌前坐着一个穿白衣服的人。
“谁,谁在那里?来人,来人啊!”周氏大声喊着,继而颤声问道:“你是什么人,怎么跑到本妃屋里来的?”
“你住着我的院子,睡着我的牀,享受着属于我的荣华富贵,居然还问我是谁?”
“你……你是君如初?不,君如初已经死了十六年了,怎么可能活着?”
“嗤,谁说要活着才能来看你?我刚刚去了邵秋菊那,她答应和我一起带你去地底下和我做伴呢!”
“鬼……有鬼!来人啊!”周氏想到老夫人魔症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