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妻99次:过气前妻很抢手-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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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他去美国,才见到她,找到她。
他答应过,会好好的,照顾她一辈子,可现在,他把她照顾成了什么样子?
“小浠,”半晌,战琛出了声,眼帘微抬,语气复杂的说:“我不想你掺合到这些事情中来。”
这些事情,太脏了,也太乱了。
江云浠不说话,连目光都没有波动过。
缓了缓自己的情绪,她的声音很冷静,“可是,我已经无法抽身而退了呢。”
四年前,她故意制造了一场巧遇,甚至不惜以自己的生命为代价,成功引起了战池的注意力,然后在最短的时间之内,爬上了他的床,以身体为筹码,一点点的掏空他。
然后,她成功了,折断了战锋的一只臂膀。
江云浠忽然勾唇,微微笑了一下,笑容清浅,却分明有一抹艳色一闪而逝,“其实,从一开始,就注定我无法置身其外的……”
她身上流着的肮脏的血液,注定让她这一辈子无法活在光明中。
“我没别的事了。”她脸上的神情不变,松开了他,离开了那个有温度的怀抱,重新让自己投身挤入冰冷与黑暗里,转了身,目光望向窗外,淡淡的说:“你出去应酬吧。”
战琛知道这个时候多说也没有任何意义,点了点头,便离开了阳台。
江云浠一个人站在那里。
出于习惯,下意识的想从口袋中摸索根烟抽,却在碰到自己的衣服的时候,发觉自己今天穿的是礼服,根本没有能装东西的地方。
就连刚刚那支,都是跟一个陌生人要的。
身后忽然响起了一阵很低的脚步声。
她一怔,随即笑了,不用回头,也知道来人是谁。
第343章 跟我在一起,是委屈你了()
懒得闪躲,更没有一丝要解释的样子,她负手,在窗边站定,背对着他,问:“听到了多少?”
“从头到尾。”
“啊,这样。”她轻轻点头,这才转过身来,看到了他的背影,“是我大意了,你来这么久了,我都没有发觉。”
战池还她一笑,温漠却无情绪,“也不算,你一向是个警惕的人,之所以没有发觉,只是因为是我而已。”
“哦?”
“我记得有跟你说过,”他踱步,朝着她这边走近,“你的意识和身体,已经习惯了我的存在。”
走近了,他忽然对她出手,以一种强势中流露出柔爱的姿态揽过她纤细的腰,唇角的笑眩惑,“你忘了吗?”
江云浠微怒,声音凉下来,“放手。”
“同理,你习惯了我的气息与存在,我也熟悉了你,熟悉你身体的每一处。而这些习惯,不管是你还是我,都戒不掉了,也无法抗拒了。”战池笑的不带任何温度,抬起另外一只手,将她额前垂落下来的发丝拢到耳后,“所以现在,如果你能挣脱,那我自然会放开,如果你挣脱不了,那放不放,则我说了算。”
不容置喙的强权。
而一弱一强,胜的大多是后者。
纵然只是这一瞬,但如果是在男女之间的感情上,也足够了,足够去欺负一个人。
江云浠渐渐敛了自己刚刚那一丝微怒的态度。
他若有心欺负她,她不是对手,她懂这道理。
于是垂首,唇角寂艳的笑又变得清浅起来,声音柔和:“不放便不放吧,这事上我敌不过你,你要怎样是你的自由,这是道理,我得认。”
于她而言,少见的温柔。
好像就是那么一瞬间,在听到她最后那一声妥协性的话来之后,让他的心骤然疼了一下,好似被一个尖锐的物品刺到。
终归是他对她没办法太心硬,松了手中的力度,轻轻叹了口气,说:“难得啊,你竟然会有妥协的时候。”
江云浠笑笑,不作声。
其实静下心来的时候,她也会想,如果抛却那些脏乱的事情,跟这样一个懂自己的男人好好的在一起谈感情,也是一件非常有趣的事情。
但,好可惜呢,她这一生,恐怕都是没办法好好的谈感情这种东西的。
“跟我在一起,”战池忽然出声,看向她,意味深长的说:“是委屈你了。”
四年前,从他们相遇的那一刻起,他便知道,其实那是她精心设计的一场骗局。
就是那场骗局的开端,让江云浠动了最缜密的心思,本色出演。
也是,现在战池再回想一下往事,这才恍然明白一些东西,若非是她本色出演,如何能够让他这个已经见惯太多是非生死的人上当?
好像就是那么一瞬。
让她的心,像是被人拿刀子划了一道口子,然后便有温热的血流了出来。
不必伸手去摸,便知道是热的。
“没有。”她摇摇头,“我不委屈。”
男人淡笑,也不跟她争论这个问题,只是说了句:“我身上还有什么可利用的价值,你尽管利用,不必手下留情。”
第344章 六宫粉黛无颜色()
她抬眸,对上了他的视线,也笑了,轻轻扯唇,“一定。”
这一笑,当真可以称得上那四个字:一笑倾城。
他见过不少优秀的女人,温柔的、漂亮的、善良的,千娇百媚,但说真的,从来没有见过像她这样的。
她狠、冷、绝,凉薄无情,却令人心动。
战池盯着她看了会儿,忽然说,“我忽然发现,你挺狠心的。”
江云浠一怔,随即竟是否认了,微微摇头,“不,我没有心。”
一场有默契的人的对话谈下来,几乎都能称得上是调|情。
战池看着她,看着她唇角的笑,忽然想起了四年前的一件往事。
就是在那一个冬天,晚上的时候,他应酬完毕,从酒吧里出来,之后,便遇到了一个从此一生都忘不了的人。
江云浠。
她穿着一身黑色束身套装,勾勒出了凹凸有致的身体曲线,在黑夜里显得格外的妖冶,像是一株带毒的黑色曼陀罗,令见惯太多女人如他,也忍不住被这样的她分了心神,看了一眼最不应该看的人。
回眸一笑百魅生,六宫粉黛无颜色。
那是有生以来,他第一次觉得,这世间,竟真的有人担起了这句诗。
但她却并未在他的视线里停留多久,很快便离开了。
直到她的背影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之内,战池才回过神来,看着落满雪的长安街,不禁自嘲一笑。
什么时候,他竟会对一个陌生女人这般失神了呢。
到底是个有分寸的人,知道自己不应该陷在某种情绪中太久,男人很快便调整好了自己的心态,开了车,准备离开。
只是,刚刚驶入正路没多远,就看到了这样一幕。
一辆黑色的车从对面呼啸而来,速度很快,而走在路边的她,却忽然冲到了那辆车前面。
车主见状连忙刹车,却还是来不及了,生生的撞到了她,她被撞的抛出来,摔落在了他的车旁。
而最后那一刻,竟然还不忘,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后脑,将自身所受的伤害性降到最低。
那一刻,连他也不得不感慨一声,这样的女人太冷静,冷静的可怕。
连自己的命都不在乎的人,不经意间,是会要人命的。
“砰”的一声,她重重的摔落在地上,让他忍不住踩了刹车,失了魂魄。
车主一下来就骂,字眼粗鄙到极致,而她对此却无半点恼怒,只声音淡漠的说了句:“旁边是虚线,麻烦再开车的时候变一下道。”
车主本来是害怕她碰瓷,所以想骂几句震慑一下,却没想到她对自己受伤的事情只字不提,只说了这么一句,当下止了声,也依了她所言,绕了路。
战池打开了车门,正巧瞧见她从地上坐起来,黑色的长发如瀑布般一下子散落下来,北风猛烈,吹着雪花,纷纷扬扬的落在她的发上、肩上、手上,一黑一白美到极致。
好一场凄凉哀婉的雪花雨,好一场盛大极致的相遇。
他的视线停留在她身上,薄唇微抿着,多嘴说了句:“人想不开,自杀的方法千千万,可连累别人这一种,却是最不该的。”
第345章 这样的女孩子,真的让人上瘾()
被那么重的撞了一下,她应该受伤了,很疼。
然而,她的脸上却始终挂着一抹笑,没有一丝伤痛感,定了定神,无视了他的话,偏头朝着他一笑,说:“头有点晕,可以扶我一把吗?”
战池从不喜女孩子这样主动的搭讪方式。
但那一次,他却是鬼使神差的,朝着她伸出了自己的手,唇角微微笑着,“好。”
江云浠拉上了他的手,借力让自己站起来,脸上无丝毫伤意,站起来的时候姿势也很轻松。
战池感受着她刚才起身借的那一丝力度,唇一抿,忽然笑了。
这样的身手,分明是学过近身搏斗的,不然,刚才不会在最后关头还想着护住自己的后脑勺,不会被撞了那么重的一下后还能轻松站起来。
只那一瞬,他就可以确定,这女孩子没有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接近他,也很有可能别有目的。
她站起来之后,并没有松开他的手,而是拉着他走到了刚刚自己被撞的那个地方,弯下腰。
战池忽然听到一声细弱的呻|吟声,应该是小动物发出来的,也跟着走近几步,随着她的目光看过去。
只见,那里有一只通体黑色的小猫,在黑暗中很难被发现,一条腿被压伤了,走不了。
“知道刚才如果我不以身阻拦,依照着那辆车冲过来的速度,会导致什么样的后果吗?”江云浠忽然出声,回头看了他一眼,音质清冷,她伸手指了指车辙,“你看,车轮正中它的身子,一旦压过去,会将它碾压的粉身碎骨,血流一地,它会死的很惨。”
战池脸上的神情一僵,似是没想到,她一个女孩子,在说出这种血腥的话的时候,脸色竟能无丝毫变化。
“那你呢,你有没有想过,这样以身阻拦的后果,对自己造成的危险性有多大?”他偏头,看向她,“如果运气不好,或许会因此而丧命的。”
她脸上清淡的神情,并没有后怕的感觉,唇一勾,笑意寂艳,淡淡说了句:“没关系,万物平等,你不能因为它是小动物就歧视它,归根结底是一条命。”
战池定定的看着她。
她其实受伤了,落地的那一瞬,手臂擦着地面,划出了一道红色血痕,在白皙的肌肤里凸显出来,格外的触目惊心。
这一幕,莫名奇妙的让他的心忽然有些疼,一个为了一条小生命而不惜以身犯险,受伤之后还不喊一句痛的女孩子,心到底有多兽性?
这样的女孩子,真的让人上瘾,哪怕明知是毒,也忍不住想去沾染。
“我叫战池。”沉吟半晌,他主动报出了自己的名字,声音连带着眼神一并温柔下来,问她:“……你呢?”
她松了他的手,蹲下身,检查着那只黑色小猫身上的伤势,看到它受伤严重的那条腿,柳眉皱起来,并未回答他的话,对身边的男人并不在意。
他心思通明,看得出来她是真的不在意,不是欲盖弥彰。
第346章 你以为,我是在跟你玩?()
然而他是怎样,他竟然像被下蛊似的开始在意她,并且晓得,在以后的岁月里,这份莫名的感情会无止无休的蔓延下去。
检查了一番之后,她抱起了那只黑色小猫,眼帘一抬,见他还不走,这才动了动唇,告诉了他对于这个男人来说是他一生最爱也是一生最痛的名字。
“江云浠。”
……
流年经转。
当再回想起这些事的时候,战池忽然后知后觉的发现,他们现在落下的结局是有多么满目疮痍。
“江云浠,”他忽然出声,连名带姓叫了她一声,唇角的笑是深不可测的玩味,问她:“四年了,你当真就对我没一点感情?”
江云浠一怔。
冷不丁的听他这么忽然问了句,她答的散漫随意,“这世上,没有哪个女人会对自己恨之入骨的人的儿子有感情。”
轻飘飘的一句话,却能够伤人于无形。
白炽光下,战池冷峻的容颜上没有丝毫表情。
他忽然又动了手,按住了她的肩,手指骨节泛白,好似用尽了毕生的力气,恨不得穿透她的肌肤,溶于她的血液,声音冷厉,却满含伤痛的问道:“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江云浠,我到底做错了什么,值得你如此煞费苦心的来对付我。
四年前,她不惜以身犯险,以一出美人计来诱他上钩,然后当弥足深陷,又反手一推,毫不留情的将他推入爱情的沼泽里。
“战池……”寂静的气氛中,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