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道情人-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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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件好像是一堆皮绳做成的衣服,SM?我用手指挑了起来,丢进了垃圾桶,最后一件,是豹纹泳裤。
虽然不指望流氓有什么品位,但是这也太恶俗了,想了想,我只好穿上T字内裤,很不舒服,但是总比没得穿好,然后,我从大哥的行李袋里翻找可以穿的衣服,但是,也只有一件黑色的方领衬衫可以穿上。
将就着套上大哥的衬衫,惊讶地看着那玛瑙纽扣,还有。。。。。。好长,将手伸进衬衫袖子后,竟然晃里晃荡,要把衬衫袖子挽起来,才能露出手腕,下摆则是快没到膝盖。
大哥的身高是。。。。。。一百八十五公分。
而我是。。。。。。一百七十四公分,还是四舍五入后的数字,我长叹一口气,不该想起来的,平白无故打击自己。。。。。。不过,我本来就不是大哥的亲弟弟,不似他长得高大也没有办法。
我站在房间一端,透过浴室里的镜子看着自己,我也不像爸爸,爸爸是个很威武的男人,有两道浓眉,漆黑的瞳仁,眼底有些皱纹,显得沧桑而严肃,可他是一个很温柔的男人。
我的外貌完全遗传自母亲,那个抛弃我和父亲之后,再也没有回头的母亲,她很美,黑色的卷发披在肩头,浓密的睫毛下眼睛水灵灵地,鼻子小巧,皮肤雪白,看不出岁月的痕迹,她依然在为自己奋斗。
我小时候很讨厌她,可是现在并不恨她,在她还很年轻的时候嫁给了父亲,生下了我,如果不是因为对父亲的爱,哪个女演员会在事业正要红火的时候结婚生子?只是后来她还是选择了事业,在当时颇有名气的剧作家,才是她需要的伴侣。
妈妈没有回头,我也没去惊扰她,后来,爸爸死的时候,养父为了领养手续的问题带我去见她,可能是养父的黑道排场吓到了她,即使我就在车里,她还是拒绝见我,坐下不到五分钟,急匆匆地签署了同意领养的手续档,就拿起手提袋挡着脸,从咖啡厅侧门走了。
那天,我没有哭,一直表现得很安静,回到金佚组大宅,看到父亲摆在前院的灵堂时,我突然泪如泉涌,大哥走过来,握紧我的手,无论我哭多久,他就那样一直紧紧地握着,后来的好几天,我都在他的怀抱里哭着入睡。
我想,大概从那个时候开始,我的目光就不自觉地追随着大哥了,仔细想想,大哥那时才十六岁,被一个整天哭哭啼啼的小鬼黏着,居然不会嫌烦?
我沉思着看着镜子,念书时,我长着一张‘看起来很好欺负'的脸孔,现在五官已经成熟起来,和母亲已经有了明显的差别,是一张成熟男性的脸孔,虽然睫毛还是那样长,衬着黑色的大眼睛,真的是。。。。。。
〃毫无威信力。〃我颓丧地自言自语,咚咚咚,有人敲门,是阿权。
〃可以进来吗?〃门外,阿权拘谨地问。
〃哦,进来吧。〃我想也没想,便答道。
阿权比我大两岁,就像大哥的影子,一直跟着大哥走进走出,他很少和我说话,印象里,也就是点头问候而已。
阿权一手端着看上去很沉的餐盘,一手关上门,才说道,〃小少爷,组长他。。。。。。〃他突然愣住了,看着我,然后又看着凌乱的床,视线下移,看到了地板上那些夸张的内衣,〃嗯。。。。。。咳。〃
我的脸孔猛然涨红了,不知道该去收拾衣物,还是去收拾床,可实际上哪样都用不着,因为我还没完全系上衬衫纽扣,雪白胸膛上的红点,已经说明了一切。
阿权干咳了一声,收敛震惊的神色,不再看我,走快几步把餐盘放到床头柜上,有点生硬地说道,〃组长让您吃完了就休息,他在楼下打牌,等下再上来。〃
说完,他略一鞠躬,目不斜视地走到门口,迟疑了一下,〃如果组长不让说的话,这件事我不会告诉二叔的。〃
〃阿。。。。。。〃我刚开口,阿权就打开门,走出去了。
我呆若木鸡,半晌之后,才微弱地开口想叫他回来,可是回来之后又如何呢?我想解释什么呢?望着紧闭的门扉,我的心情如同打翻五味瓶,在大家的眼里,我还是大哥的弟弟呀。。。。。。
我在床边坐下,看着热腾腾的海鲜捞面,却一点胃口也没有,‘我们是兄弟呀。。。。。。'忍着不让眼泪掉下来,我提醒自己注意伦常,我怎么可以对大哥有非分之想,这在养父眼里,是绝不可能被容许的事情,我是不是昏了头了?
而且,我又怎么能破坏大哥和贤姐那么多年的感情?我深深吸气,拿起筷子,捞起面条就往嘴里塞,其他还有蟹肉,泡菜,鱿鱼,我像是饿了很久一般,拼命地吃,大口大口地咀嚼,可是嘴里却什么滋味都尝不出来,眼泪终于滚落下来。
下午两点一刻,阿权上来看过我,说是朴石英打牌输给了大哥,大概是一亿两千万韩元,气呼呼地要翻本,李翰没有输赢,所以牌局可能要延长,我听了点点头,并不吃惊,大哥和日本的小野组打过‘生死局',将势力不小的小野组请出了中城区,当时,每发一次牌的赌金是十亿。
我在阿权的‘注视'下爬上床睡觉,可是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我本来就不是来旅游的,我回想着情报科给的游艇平面图,李翰的房间好像。。。。。。就在隔壁?
大哥似乎一开始就打定主意,不让我随便地下楼去了,不知道他用什么籍口打发了疑心重重的李翰,不过,对我来忽视却是好事啊,李翰的房间里,应该有些有趣的东西吧?
我想了想,一骨碌爬起来,走到门边,咚咚敲了敲门。
〃有事吗?〃阿权果然守在门外。
〃我想喝水,〃我故意哑着嗓子说,显出还很困倦的样子,〃我吃了海鲜面,很渴。〃
〃冰柜里没有水吗?〃阿权质疑道。
〃只有酒和很甜的饮料啦,我喉咙干得冒火,你拿瓶矿泉水上来吧?〃我把门打开一条缝,露出光溜溜的脚丫,〃不过,可不可以把水瓶放在门口,呃。。。。。。我没穿衣。。。。。。〃
我话还没有说完,阿权就已经蹬蹬蹬下楼了,没想到我也有用烂俗的台词糊弄大哥手下的一天,我打开门,探出身子,走廊里空无一人,反之楼下十分热闹,有哄闹的音乐,女人们的嬉笑声,我走出房间,关上门,蹑手蹑脚地走到隔壁的房间前。
说实话,以李翰的资本,怎么买得起这样大的游艇呢?
我屏住呼吸,按了按手柄型的把手,传来细微的喀嚓声,门是锁住的,我蹲下身子,仔细看了看锁孔,门锁是带微型TM卡的电子锁,用领带夹,铁丝之类的东西未必能打开这扇门,我试了一下门缝,地毯很厚,堵得密不透风。
怎么办?我紧皱着眉头,心脏怦怦直跳,去李翰那里偷TM卡?不可能!大哥会发火的,可我也不能一直蹲在李翰的房间门口。。。。。。他一定会把大哥找来的,到时,除了一顿责骂,大哥还会把我反锁起来,那这次卧底行动还是失败!
我站起来,着急地拉了拉门把,左顾右盼,这里有什么东西可以用?可是越看越绝望,消防水管,泡沫型灭火器,风景照,植物盆栽,地毯,敞开的舷窗,哪个可以用来开门?
难道,我要用灭火器把门砸开吗?!
隐约地,我听到阿权和黑鬼说话的声音,他就在旋转楼梯下面,马上就要上来了。
〃XX!〃忍不住说了粗口,心里忽然冒起一个大胆的念头,但是真的非常危险,我想郑彬一定不会喜欢我这样做。
可是,如果不使用点非常手段,员警大概永远都找不到证据。
我下定决心,急匆匆奔向敞开的舷窗,探头,便看到一层甲板上那非常漂亮的恒温游泳池,有个女人背对着我坐在泳池边上,好像在享受日光浴,甲板上并没有其他人走动。
舷窗外的船体是十分光滑的,呈七十度倾斜,但是从这扇窗到隔壁的那扇窗的距离非常之近,就算脚下踩不到什么东西,我也相信我的臂力。
只是我有点晕船。
看到船侧旋桨拍击出的泊泊白浪,我就有种头晕目旋之感,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我很利索地钻出了舷窗,双手紧紧地攀着窗沿,倾斜的船体减轻了手臂肌肉的负担,我把它想像成室内攀岩,虽然,悬空的脚底下是翻腾的浪花。
从一扇窗到另一扇窗,我只花了几秒的时间,游艇已经快到入海口了,江面更阔,船只渐少,我很庆幸没有人看到我这副诡异的样子,穿着黑色衬衫,光着脚,攀在急速行驶中的游艇外面,大概会被人视为疯子。
我咬一咬牙,手指摸索到又一扇舷窗就是李翰房间的窗,再过去两扇窗,便是大哥的房间,可是,大哥房间的舷窗下面,是大客厅,如果攀在外面,蹭着玻璃的脚会被底下的人发现的。
李翰房间的舷窗开着一条细缝,我抓着窗,用力地把它推开,可是窗很紧,移动了一点便卡住了,我改用拳头拼命地砸它,又用手推,手心里都是汗。
终于,窗子谑地敞开了,我感觉到房间内的暖气吹着我的额头,我松了一口气,手一滑〃哇啊!〃
下意识地将惊叫声吞进肚中,心脏猛地狂跳,冷汗一下子冒了出来,血色从脸上褪尽!
恍惚中,我发现我的手在那零点一秒的下坠中,及时地抓住了窗框,可是它像失去了知觉,抖个不停,我的耳边全是自己的心跳声,就像有破胸膛而出,我的喉咙深处微微发颤,我舔了一下发涩的嘴唇,低头,看到脚下那深不见底的海面,依旧像很多人在同时踩水那样,翻腾着白色的浪花。
我回过神来,深吸一口气,稳定了一下抖得不像话的手臂,另一只手也抓住窗沿,爬了上去。
我水性不错,并不怕掉进海里,只是现在的水温很冷,只有五、六度,突然掉进那么冷的水里脚会抽筋,还有,有被游艇螺旋桨卷进去的危险。
舷窗下就是长沙发,我摔倒在沙发垫子上大口大口喘气,我的脸孔朝下,看到的都是倒置的景象,房间的布局和隔壁差不多,就是装饰不同,这间房偏好红色,酒红色的地毯,淡红色的壁纸,红木家具,还有红色的台灯。
我坐起来,揉了揉很酸的手臂,不敢浪费时间,决定从 开始,按顺时针方向搜索整间房,比起胡乱地翻找,这更有效率。
我掀起红色镶流苏的沙发垫子,没有东西,然后是检查壁式百叶衣橱,推开衣橱门,里面有十几件名牌衣服,整整齐齐地挂着,几乎都是新的,底下放着一个大号LV旅行包,我打开一看,空的,当即四下一摸索衣橱,没有隔层,也没有密码箱。
我站起来,拉上百叶衣橱门,不浪费一分一秒地去搜查床头柜,还有床铺下面的储物抽屉,可是全都是空的,连张纸片也没有。
我翻开枕头,掀起床垫一角,没有发现床下有暗格,最后连台灯下,地毯,浴室垃圾桶都统统看过了,找到的只有火柴盒,破掉的丝袜,和纸巾而已。
这个房间太干净了,什么东西也没有,我这样想着,颓然坐下,这里干净得不像一个流氓的房间,李翰没读完小学,十四岁时就跟着街头的流氓混,偷抢砸打,吸毒强Jian,可以说是坏事做尽,这样一个人,会爱干净?
李翰还有一个性格特点就是猜忌,就是这种疑神疑鬼,过分小心的性格,让他和原来的老大闹翻,自己另立门户。
我顺手摸了一下床头柜,有烟灰,没有烟灰缸,李翰坐这里抽过烟。
直觉告诉我,这房间里肯定有其他暗格,不然李翰把白粉藏在哪?他是瘾君子。
我定了定神,想像这个房间有什么地方可以设置暗格,又不让人注意,我看着床头柜,李翰坐在床边抽烟,又离开了,我弯低身子,手指陷进地毯里,细细摸索了一下,没有烟灰,证明李翰的坐姿是稍稍面向床头,吸一口烟,把烟弹进烟灰缸,后来又拿着烟灰缸出去了,所以,床头柜上有一点点烟灰,还有。。。。。。
我打开台灯,蹲下身子看了一出红木床头柜表面,有酒杯和烟灰缸留下的淡淡印记。
就算李翰只抽了半支烟,可是,谁会不理会那么美丽的汉江景色,而对着光秃秃的床头抽烟呢?
而且,这么大的游艇难道只有一个烟灰缸,要他这个流氓老大拿上拿下,除非,他不希望这里有任何东西,引起别人的注意。
我盯着床头,它是红木制成的,有几条很简洁的雕刻线,像龙的胡须那样卷起着,我凑近看,发现光亮的木版边缘,有手指印。
我很兴奋!刚想看看这床头板有什么机关
〃我拿了钱马上就来。。。。。。〃
走廊里有人说话,哈哈大笑着,一个声音是李翰,另一个声音是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