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沟书画家-第2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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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社长这话,我可不可以理解,还是聘用我的意思?”
王瑞笑着搓了搓手,“听说你还在《文摘》兼职?”
“那都是老黄历了,现在,如果社长聘用我,立马全职。”
刘萍推了推眼镜,“社长,这样……不好吧,这才把丘老师招进来……”
“可以聘用你,毕竟你也算是杂志社的元老了,不过嘛,是否聘用你,我说了不算。”王瑞微笑道。
“那谁说了算?刘姐吗?”
“不,得美术总编说了算。”
丁芬芬一愣,“你让一个新来的,骑到我头上来?来,让这位丘老师出来走两步,如果不是坐在轮椅上那种七老八十的,我跟你将,我丁芬芬头一个不服!”
“那你这话,我可不可以理解为你不愿受雇与本社?”
“王社长,本来《文摘》那也要办半月刊了,我合计着对《新读者》感情比较深厚,想要在这里专职,你这样是在把我往对手那里逼。”
王瑞轻笑一声,“办杂志的,没有对手不对手之说。既然你觉得不行,那就算了,请吧。”
“我会让你们后悔的!”
“没有后悔不后悔的,我们只是想把杂志做得更好,只有这一个点而已。”
丁芬芬拿起画稿,扬长而去。
王瑞看着转身离去的丁芬芬,轻笑一声,“还谈感情,墙头草来回倒!”
钟岳没事做,就拿着书翻看着。说是在看书,其实是在用墨韵滋润皮肤,昨夜钟岳又像是蛇蜕皮一样,将一层枯皱的老皮蜕了,包括面部的皮肤,比起之前没有被烧伤的时候,还是差很多,估计再需要三个月左右,才能完全恢复过来。
经过这次惨痛的教训之后,钟岳再也不会如此莽撞地用肉身进入系统了,当初如果不是徐渭,他也不会这么做。不过经脉在这样一枯一荣的恢复下,更加坚韧了,钟岳感觉,破墨篇哪怕就是全天二十四小时运行着,都是没有任何问题。
只是他的嗓子,还是不能发声。
杂志社是不是就有人出入,除了作者来稿,责编还会外出约稿。当然,钟岳这样负责插画这一块的,不用如此。
……
……
下午三点左右,赵乐乐搬了一把坐到了钟岳身边。
“丘老师……”
钟岳刚拿起便利贴,赵乐乐就说道:“不用,丘老师您听我说就好。我是负责排版的,这是初版,您看一下对于插画和封面的排满设计,满不满意?”
钟岳翻看了几页,再回到封面,看了眼确实挺不错的,非常有文学气息的,对于其中几幅插画的位置和大小,用便利贴贴了后作出了调整外,还是很满意的。
“不错,挺满意的。”
赵乐乐抿了抿嘴,心说这画是丘山老师您画的,大小排版还这么多要修改的意见,这还说满意,简直口是心非啊,不过钟岳说的那些意见,她回到电脑面前做了修改之后,确实好了很多,忙活到快要下班的时候,赵乐乐拿着修改后的杂志初稿交到钟岳面前,“您看这次如何?如果您通过了,我就拿给主编审核。”
钟岳翻看了一遍,点了点头,还给了赵乐乐。
“您觉得ok了吗?”
钟岳点头。
赵乐乐抱着稿子微笑道:“那我拿去给刘姐。”
钟岳看着开开心心跑去刘萍办公室的赵乐乐,心说平平淡淡地生活,也挺好。
今天钟岳没有画过一笔,然而他对于昨天画的这些画,又多了一些感悟。
赵乐乐很快就出来了,因为快下班了,刘萍并没有直接拍板,可能是做事比较仔细,定稿放在了明天,所以两人是一起出来的。
“今天我们一起出去搓一顿吧,来庆祝《新读者》即将刊印。顺便庆祝丘山老师加入我们杂志社。”
“好!主编请客!”
刘萍推了推眼镜,打趣道:“丘总编升任,难道不是丘老师请客么?哈哈。”
周围人都起哄着,“对对对,丘老师请客。”
“好了,不闹了。我请客,丘老师这初来乍到,我们应该尽地主之谊才是,都收拾一下,待会儿咱们一起出门。”
钟岳写了一张纸条,示意了一下:“拿到工资,我请你们。”
“不用,丘老师。刘姐闹着玩的。”
钟岳看着杂志社内其乐融融的大家庭氛围,自从他从高中毕业后,很久没有感受过了。
一起工作了一天,赵乐乐也和钟岳熟络了,趁着下班,说道:“丘老师,您这样包裹这么严实,难道真的不热吗?待会儿出去,肯定会一头汗的。”
钟岳拿起一张便利贴,“烧伤很严重,怕吓到你们。”
赵乐乐眨着大眼睛,“能给我看看吗?没事,我不害怕。”
钟岳看着赵乐乐诚挚的眼睛,将纱衣领扣高高的拉练下来来,露出了下半张脸,尽管已经恢复了一些,但是还是褶皱得像个老头。
赵乐乐稍稍低头,看清了钟岳整张脸,被烧得这么严重,还能坚强地活下去,如果是她,估计都不敢出来见人了吧。然而从棱角和那眼睛之中,她还是能看得出些许硬朗的帅气。
“丘老师,您年轻的时候一定很帅。”
钟岳一口老血上涌,差点喷出来。
这句安慰人的话,真是让钟岳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
第486章 无耻
周末,钟岳没有像往常一样起得很早,昨晚被那群小姑娘猛灌,结果最后,杂志社的俊男靓女们都被钟岳喝趴下了,对于钟岳来说,要让酒精失效太简单不过了。今天他没有起来,仅仅是在因为在系统内学习画技罢了。
如今,钟岳学画,不再是之前婴儿学步那样,需要看一步学一步,他现在需要有所增进的,是如何表达,更好地表达。
“丰老,您应该知道徐悲鸿先生还有白石翁吧?”
“嗯。悲鸿和我年纪相仿,至于白石翁,则是前辈。他们二人,都进近代著名的画师。”
钟岳看着丰子恺平和地目光,说道:“那您觉得,在艺术性方面,您能够做到他们的高度吗?或者说,为什么,您的画,就没有人视为圭臬呢?”
“一枚钻石,它珍贵吗?”
“嗯。”
丰子恺坐在沙发上,说道:“那对于一对恋人来说,是钻石珍贵,还是它背后代表的意义来得珍贵?”
“我在学减法,感觉那样子画画,轻松了许多。”
丰子恺说道:“画画本来就是一件轻松愉快的事情,如果一幅画需要画师耗费一个月甚至一年的时光,对于我来说,这不是件值得轻松和自豪的事情。”
每个画师都有自己对于艺术的理解,也有自己的风格,钟岳知道,在民国时期,这位超人气画师的画作,可谓是完爆当今这些漫画作品,报纸杂志,甚至于香烟、火柴盒上,都是丰老的作品。
然而丰子恺的作品不像徐悲鸿那样技法超然的大作,所以它更像是街头随处可以买到,却又独一无二的秘制酸梅汤,好喝解渴,耐人回味,却没有人会把它当成宴会用饮。
钟岳之前一直在书法创作上思考的问题也是如此,那些传世名帖的诞生,也并非是为了留下什么作品而刻意创作,它们仅仅是在记录着某些瞬间,而正是因为书家在那个瞬间增添了艺术的美感,让它们成为了闪光的明珠,那么绘画同样如此。
对于绘画的美,丰子恺的国漫则是以人性为承载的内容和思考的方向,在国画技法反倒成了次要的地位,所以一加一减,让他的画,成为了另类的风景线。那么,钟岳如今不去考虑自己的画作能价值多少的前提下,则是在追求画作的深度。
砰砰砰!
砰砰!
“丘山!”
钟岳从笔法系统退出来的时候,出租房的红漆木门砰砰地敲着。他穿好了衣服,走过去将门开了。包租婆嘀咕道:“睡这么死……喏,有人找你。”
钟岳朝后望了一眼,看到赵乐乐焦急的样子,便把门开得大了点,然后想到自己屋子内的杂乱,瞬间又把门砰得关上了。
“丘……老师?”
钟岳将衣服都丢入了框内,将被子飞快地折起来后,拉开了窗帘推开了窗子,才三步并作两步地将门打开。
“丘老师……”
钟岳手一伸,请赵乐乐进屋再说。
“我是按照您简历上的联系地址找过来的,没想到丘老师您住的这么……朴素。”
钟岳这里也没有多余的杯子,看到前几天超市买来的矿泉水,便拿了一瓶递给赵乐乐。他如今兜里所剩无几了。
“谢谢,哦,我来找您是有急事。您看这个。”赵乐乐从包里翻出一本杂志,递给了钟岳。
钟岳拿过杂志,是《文摘》这个月的期刊,看杂志的簇新程度和封面的光泽度,如果不是赵乐乐有意保护得很好,那么就是刚刚买来的。
“丘老师,这是刚刚出刊的,您看着封面还有里面的插图。”
封面的大图,很明显,和钟岳之前那图很相似,钟岳翻看里面的那些插画,风格和他的也很像,很明显,这是被人抄袭模仿了。
钟岳翻到扉页,一般负责插图的美术编辑都会放在这里。
丁芬芬,果然是她。
钟岳拿来一张纸:“主编知道了吗?”
赵乐乐有些着急地说道:“刚刚我已经和主编说过了,关键您怎么看?”
钟岳快速地写道:“模仿无所谓,我有信心。”
“可是构图风格太像了,而且作为杂志封面,很少有人会非常认真地去欣赏,虽然我能明显感受到和丘老师您的封面设计画作想必,这封面画得明显没您的好,可是构图设色太想,就会给人雷同感,严重影响杂志销量的。”
两人正在交谈的时候,楼道内传来高跟鞋的声音,包租婆穿的布鞋显然发不出这样的响动。
“丘山,周末来麻烦你,这是很抱歉。”
钟岳只能让刘萍坐在床沿上了,这屋子里并没有其他座椅了。刘萍将杂志看了一遍,也有些气愤地说道:“丁芬芬怎么可以这样,居然这么不要脸。”
“主编,要么我们过去找她?”
“没用的,丘山画的这些画稿,也并没有任何出版记录,所以要构成侵权变得很难了。”刘萍将一个牛皮信封放在钟岳桌子上,“所以,丘老师……在大内容不动稿的前提下,还请您重新绘制吧。我明白,您并没有任何过错,是我们向丁芬芬泄露了您的画稿,没想到他们会这么卑鄙!这些是对您的补偿。”
钟岳沉默了片刻,写道:“我想问一下,《新读者》这个月什么时候刊印?”
“如果您顺利的话,不推迟交稿,那么大概会在一个星期以后吧,您有什么问题吗?”
钟岳摩挲着纸面,“我会重新绘制,但是这期刊印,我要求在三日内就刊印发行。”
“三日?这……会不会太赶了?”
钟岳不准备写下去,就这样坐着等候刘萍的回复。说实话,这样抄袭复制的行为,实在是有些可耻,钟岳没想到,这个女人报复心会如此强烈。
“对不起,丘老师,我想我得征询一下社长的意见。”
钟岳手一抬,示意轻便。
刘萍在门外地通话,钟岳已经将一张写好字的纸条递到了赵乐乐面前。
红漆木门被推开来,刘萍捂着手机,轻声问道:“社长问您想干什么?”
赵乐乐认真地说道:“丘老师说了,如果想杂志大卖的话,就按他说的做。”
第487章 拔牙
“丘老师,您需要我帮什么忙吗?”
钟岳指了指写在纸上的信息,在自己耳边比划了一个六,示意赵乐乐打电话。
“哦……”
她按照钟岳写在纸上的号码拨了过去。是一个座机的号码,过了好久,才被人接通。
“喂。”
“您好,这里是山丹马场。”
赵乐乐一愣,连忙说道:“哦,您好。我想找一位叫付国强的工人。”
“哦,找老付啊,你等一下打过来吧,我现在去帮你叫。这样浪费话费。”
“没关系,我等着就好。”
“那好,我去帮你喊。”
赵乐乐看着纸上写的内容,联系刚刚山丹马场的位置,可能新画的采风地就是在那里吧,或许这纸上的那个女孩的名字,就是丘老师的女儿?还是说侄女?
“喂?”
就在赵乐乐展开女人独特的意淫联想的时候,电话那头有些粗犷的嗓音将她的思绪拉了回来。
“哦,是付先生吗?”
“您好,哪位?”
“我是丘山老师的同事,我叫赵乐乐。丘山老师想问问,周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