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沟书画家-第1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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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滇南白药的品牌效应,真正值钱的是那药方吗?其实不是,更重要的还是这个品牌,可以说,只要药厂肯授权,那么甚至会有十个,甚至一百个,一千个滇南白药、红药、黑药、黄药……
这就是品牌影响力。到了一定程度之后,这个品牌延伸开来的商业价值,那将是一笔看不见的财富。
他进入笔法系统。灵飞经的刻录,好像并没有产生什么特殊的变化,这一点,钟岳也不是抱有太大希望,毕竟当初刻录《王氏家书》仅仅是一个巧合。琅琊王氏千年传承之秘就涵盖在这个永字八法上,而神人九势又恰恰可以依托此法进一步演化,可谓是机缘巧合。
神人九势或者说永字八法,对于钟岳的小楷和漆书来讲,提升并不是很大。因为钟岳的小楷和漆书师承名门,本身就是一代大家,加之亲手相传,笔法进阶,不过就是让他的书法更加精炼一些,有一种再去精雕细琢一番的味道。
但是对于【王行楷笔法】来说,则是一个质的飞跃,因为当钟岳跨入到琅琊王氏的族聚之地后,已经不是在木桥观鹅了。
至于说永字八法是否是书圣羲之从鹅身上悟得的秘法,那就不得而知了,反正钟岳已经将王氏笔法的不传之秘得到手了。
“真是不肖子孙,败家子啊!”王痛拍大腿,一副心疼的样子。他一直三缄其口,不肯将琅琊王氏真正的笔法透露出来,即便是钟岳遇到瓶颈的时候,也只是点到为止,从来没有提过有关王氏笔法的一丝半点。
古人,有时候就是这么倔!然而王不开口,千年后的王家人,乖乖地拱手将《王氏家书》送到钟岳手上了。本来钟岳也没想这么多,只是单纯的想看看所谓的王氏家书究竟写了什么,如果没有系统的辅助,钟岳观《王氏家书》,要悟得秘传永字八法,可能还需要个十年八年的功夫,但是现在嘛,他每日观摩一遍神人九势,等于说像是在看一代大家的用笔之法,可谓是进步神速。
“王尚书莫心痛。相反,您应该庆幸才是啊。时隔千年,许许多多的华夏瑰宝,笔法墨方、药典医术等等,都因为秘而不传,在历史的长河中渐渐失传了,如今能够留在世上的珍贵典籍,那都是非常不易之事,您试想一下,加入哪一天,琅琊王氏后继无人了,这份《王氏家书》下落无踪,对于整个华夏文明来说,都是一种损失。”
王坐在书桌前,摇头叹气道:“你莫要说大道理,老夫一辈子听惯了大道理,但是真的做起来,还是夹藏私心的,不是每个人都是圣人,所以你也别得了便宜还卖乖。”
“……”
“既然你已得秘传永字八法,老夫即日起便叫你行书之法。”
钟岳眉头一挑,他原本还想试试王口风,看看这个秘传永字八法是不是也适用于行书,没想到这位老尚书,他自己“投怀送抱”来了,这就很舒服了。
“谢王尚书成全。”
王长叹一口气,“行书,介乎楷草之间,自魏晋以来广为流传。平日行文押书,用楷则书写缓慢,效率不高;用草则字迹缭乱,难以辨认,所以便有了行书之说。汝祖钟繇之后,吾家叔叔将行书推到了极致,当然,晋朝并非只有吾家叔叔一人会行书,高手大有人在,只不过吾家叔叔光芒太炽罢了。”
钟岳看着王一副满满崇拜的迷弟样子,扯了扯嘴角,得,你叔叔牛逼,那是整个地球人都知道的事情,还用你说?
王继续说道:“行书依托楷体,则为行楷,王氏行楷,皆以此法行文。我看你小楷已经练到精髓,稍加点拨,行楷便能入门。”
行楷看似和正楷差距不大,实则相差甚远,并不是在某些勾丝、连带上的增添,就能够将楷书变为行楷的,那只是表象,关键在于行楷整个字的构架,发生了细微的改变。
有些字的构架,如果按照楷书的严谨法度,它是不规范,甚至说是不合格的,但是一旦运用到了行书之中,那么就像是拧上了发条的机器人一样,它就活起来了。
“你不是有叔叔的兰亭集序影印玉简吗?”
“嗯。”
王捋须道:“那就好,明日起,每日临摹三十遍。”
“……”
“看样子你好像很不乐意啊?”
“三十遍,有些太多了吧?”
王摇头道:“不多不多,当初我和献之学书的时候,每日都是临摹五六十遍的,你这才一半的量啊。”
钟岳暗自腹诽道:那是你们除了练书法,屁事没有啊。我这手头上除了书法,还有国画要去学,除了国画,这些日子还要留心应付一下一点漆的事情,这事情太多,忙不过来啊……
“好吧,我尽量完成。”
王点头道:“每日你来此间,我会亲自指导点拨你,至于课下,就看你自己的态度了。”
“明白明白。”王这一下子的态度转变,钟岳还有些适应不过来,赶忙抽身离去,免得王又临时变卦。
第二二三章 格局顿变
新区银铭大厦
曹莫荣已经很久没有管理过集团下的企业了,然而今天早早地等候在董事长办公室,拄着拐杖,面对着落地窗,眼眺不远处江水茫茫的黄浦江。
银铭大厦的三十八层至四十七层,都是曹氏影业的公司地址,再这样寸土寸金的新区低端,一座大厦里,能够包揽下一整层的企业都没有多少家,更别提这样连租十层的庞然大物了。
董事长办公室的门被匆忙打开,一个中年男子系着西装的排扣大步流星地走进来,身后的助理夹着文件夹要跟着进来,被男子一个眼神扫到了外边,直接将办公室的门关上了。
“爸。”
站了许久的曹莫荣举起手臂,看了眼上边的手表,“九点五十二分,景玉,公司规定是几点上班的?”
“爸,那是员工,我昨天……”
“你的意思,你不是曹氏的人?”
“不是,爸。您扯哪里去了?我也不知道你要来啊,你要是昨天打个招呼,我肯定早早地在这里等您了。公司有林经理打理,我这来不来都一样。”
曹莫荣拐杖一跺,转过头来,“呵,来不来都一样?你这个猪脑子!你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事?欧阳开山推了一个古墨业的企业,一点漆昨夜就进驻了各大书斋、超市,甚至是光华书店,都有专门的销售柜台,你身为曹氏集团的老总,不会连这些事都要我这个退休的老太公过来和你说吧?”
中年男子坐在沙发上,将原本系好的西装扣子解开,“咳,我当什么事情呢。一点漆?古墨业,这个昨天晚上西岚和我提了一嘴,爸,曹公素这一块,每年的利润也就几千万,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曹莫荣看着自己儿子这三四十的人了,还是一副没头脑的样子,气得简直要举起拐杖往他头上砸,“你懂什么!曹公素是咱们曹氏的根,根!你懂什么是根吗?”
“您先坐下来,别激动。”
曹莫荣冷哼一声,坐在老板椅上,“我告诉你,如今你别看曹氏的影业、互联网信息这两块发展得如火如荼,这都是靠曹公素这品牌建立起来的连带效应,你知道昨日因为一点漆的产品进入市场,曹氏影业今天早上的股价跌了多少吗?零点三个百分点!”
“爸,您想多了。沪上的股市什么行情,您还不知道吗?跌跌涨涨很正常,尤其现在股市低迷的时候,又不是什么大事。”
曹莫荣摇头叹道:“你懂什么?!这是已经有人意识到这个问题的严重性,提前抽身了!”
“不会吧?没这么夸张。一个小小的墨业公司,难道还能有这么大的效应?”
“真说你什么好!他背后是欧阳开山!”
曹景玉十指交叉,手肘托在膝盖上,“欧阳国际去年影业项目不是被叫停了吗?文化产业,他们没有一个根基,根本不可能成功转型。”
“那如果这个墨业公司一旦做得风生水起,你觉得欧阳国际会不会收购呢?一旦这个一点漆,提前收到欧阳家的资金注入,你觉得,现在还就是一个简简单单的墨业公司?”
曹景玉有些哑口无言,皱眉道:“不会。我们竞争情报部都没有收到相关的消息,这个公司,应该和欧阳国际无关才是啊。”
“狼都已经嗅到血的腥味了,只有狗还只顾着吃碗里的肉!”
一句话,顿时让曹景玉有些脸面扫地,有这么说自己儿子的?哦,我是狗,那您是什么?老狗?
“昨天西岚说,这家公司的法人代表是钟岳,他简单查了查,发现这个人和欧阳国际根本没关系。”
“所以没关系你就放松警惕了?”曹莫荣摇头道,“赶紧,趁着一点漆还没占据市场一定的份额,尽快将他们的产品做一份详细的市场调研,价格、质量、数目,这些难道还要我这个退休的老头子教你这个董事长吗?”
曹景玉抬眼看了下自家老爷子,“这个……爸,曹公素墨业不都是老姜叔负责的吗?你让他去搞啊。”
曹莫荣一拐杖直接朝自己儿子的脚跟边儿打过来,“你是我儿子还是他是?墨业那边的人手,等把这些市场做清楚了,你觉得猴年马月?赶紧给我从影业调人手去做!做不好,你这董事长位置也别做了,我还没有老到走不动道!”
“好,我立刻让市场部去做调研。”
曹莫荣商场打拼一辈子,自然是一头嗅觉灵敏的老豺狼了,所以今早一收到风声就急匆匆地赶过来。如今沪上的商业圈,龙争虎斗,说得一点也不夸张,那真是看不见刀光剑影的沙场,一旦有些露出马脚,那都是致命的伤害。
“西岚。”
“爷爷。”一直等候在办公室外边的年轻男子缓缓走进来,将拐杖拾起来,递给曹莫荣。
“这个钟岳和欧阳开山非亲非故,你去仔细查一查,看看能不能在这上边做点文章,能让欧阳开山人财两空,自然就是上策。还有,跟牧氏、王格那边的合作,也加紧时间磋商谈判,我怕欧阳开山又要卷土重来了。”
曹西岚眉色很淡,白皙瘦削的脸上,那单眼皮的眼睛,看上去就有那么一丝冷酷的味道,正是这种轻佻高贵而又英气逼人的气质,让他一直都是沪上公子哥里,桃花运旺盛的幸运儿之一。
“爷爷,文化产业的蛋糕就这么大,一旦放欧阳国际这头巨兽进来,势必沪上其他企业会受到牵连,所以不只是咱们曹氏,恐怕其余的几大集团,也不希望看到这样的局面。我想,咱们不用急,先看看别人如何出手。”
曹莫荣很看好这个孙子,从小就带在身边,听完曹西岚的分析,说道:“自从咱们曹氏并购周成虎笔庄以来,古文具行业,一直都是咱们的天下,如今这个一点漆,很明显就是欧阳开山的敲门砖,西岚啊,现在恐怕不是看戏的好时候,他们已经出手,咱们不接招,怕是来不及了……”
第二二四章 西岭印社
嗅觉敏锐的老狼们,已经在沪市开盘的那一刻起,做出了细微的调整,虽然说不上是大手脚,但是这一略微的涨幅,有心之人其实已经看得出,古墨行业这滩死水,终于有了一丝波澜。
钟岳是不知道这滩死水如何暗流涌动,和曹丹青约好了学画的时间,剩余的闲暇日子,则是在家临摹兰亭集序。别看行书在字体的法度上放松了,但是临摹起来的难度却更加大了。字的构架,相互依托借势,有些字,单拎出来是病态的,然而放入整篇作品里,却犹如醉翁倚松,扁舟靠岸,一切都变得自然起来了。
尽管钟岳神人九势小有所成,在小楷上的造诣也日益精良,但面对这篇天下第一行书,临摹起来还是那么得不尽如人意。行书,其实就像是写意画一般,这个手感、情绪的酝酿是非常重要的,不然当年兰亭集会之后,王羲之也不会说再也写不出那日的风采了。
钟岳临摹了五六遍,连他这么“刻苦用功”之人的手腕都受不了了,可见当年那些成名的书法大家,是如何艰苦卓绝。
门外有人按铃。
钟岳搬来书斋居住的事情,知道的人并不多。除了欧阳家的人,剩余的人里也只有席琪昌和曹丹青得知了。曹丹青自然不会大喇叭似的唯恐天下不乱地去宣传自己的宝贝徒弟住在哪里,他恨不得把钟岳关在自己家里,安安心心学画,让华美的那些老家伙死了那条策反的心。
至于席琪昌,平日里也是个低调的人,不可能到处去宣传钟岳住在哪里。
那会是谁呢?
钟岳起身去开门。书斋的大门上倒是没有什么猫眼一类的东西,钟岳直接开了门,看到是个西装款款地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