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爱爵爷-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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澄浅左右扭动着头,抗拒他袭来的气息,她往前走了一步,刻意隔开他的靠近,无奈他像个鬼魅般亦步亦趋,她火大了。
「你到底想怎么,做了就做了,你就不能像个男子汉的干脆承认吗?她霍地旋身,没料到这个动作却让自己与跟上来的仇寘撞个正着,他的唇不偏不倚的贴在她的额头上。
那块三年前他第一个吻落下的地方!
「这回我没有趁人之危,是你自己过来让我亲的。」仇寘顺势搂着她,双唇眷恋的游移在细滑的额首,动作再自然不过。
「你这个小人,放开我!」澄浅挣扎着,奋力想挣脱他的搂抱。
仇寘无视于她的反抗,附耳对她说道:「小浅,你真的误会我了,那天我对你做的那些举动叫爱抚,做爱是另一个动作……而我放进你那儿的东西,也不会让你怀孕,你懂吗?」禁不住细致耳垂的诱惑,他伸出不规矩的舌头,滑弄轻舔着,之后又不满足的转而吸吮、啃咬。
「那次在你身体里的东西是我的手指,做爱放的是另一个粗粗、硬硬,更热的物体,它会让你叫得更大声……」「什么物体,厨娘说那样东西就长在男人的身上……」「嘘,别急,听我说。」仇寘的手指堵住了她的话,「那天重点还来不及教你,就有人打断……不过我保证,我会让你知道那样东西长在男人的什么地方,又是何等模样,好不好?」意会到他话中的含意,澄浅心一凛,用力往他的脚踩去,附力叿百八十度的旋转,「龌龊!狗改不了吃屎!我发誓绝不会再让你有机会碰我的!」挟着怒气,她顾不得扭伤的脚,愈走愈快。
低头看着被踏脏的鞋子,仇寘不觉得痛,她的动作教他知道她的脚伤痊愈得很快。
抬首望向已经消失的粉紫色,他缓缓扯开了一抹笑弧,「你无法赢的,小浅,对我不能。」*********************「卑鄙、无耻、下流、龌龊!卑鄙、无耻、下流、龌龊!」澄浅边咒骂边走进了自己的房间,怒火难消的坐在椅子上顺着气。
杏儿见主子回来了,忙不迭的奉上茶水,「小姐,你怎么了……为什么气呼呼的?」不是生她的气吧?是她说想一个人安静地在凉亭整理订单,所以她才回房打扫……澄浅的高八度的声音打断了杏儿担忧的冥想,「还不是那个该杀千刀的男人!」可恨的男人,可恨的笑容,她老觉得他拿一脸暧昧的表情在嘲弄她,尤其可恨的是,她竟轻易地受到挑拨!
对这个人不是只有憎恶,只有仇恨的吗?那么在面对他的时候,又哪儿来的颤栗和心悸?
有些庆幸主子气的不是自己,但杏儿还是不晓得府里有谁敢得罪她,「小姐说的是……」「除了仇大将军,还会有谁?」那……我真的爱莫能助了,杏儿在心里头叹道,「少爷……他怎么了?」她听说过少爷与小姐的过节,不过每每不小心提起,总会惹得小姐暴跳如雷,是以她早已学会三缄其口,以求明哲保身了。
仇寘,这个人,关于他的话题在府里是个禁忌,只能偷偷的谈论,不能大肆宣扬。
「他……」澄浅才想大大批评仇寘的不是,话才到嘴边,却嘎然而止。
她望了丫鬟一眼,这种事怎麽好向杏儿发牢骚,「算了,不说了!」「那小姐的气?」「还在!只要那个人与我住在同一个屋檐下一天,我的怒火就不会熄灭!」「可是我听少爷的贴身侍卫李统领说,少爷这回会在江南待上好一阵子…… 」「这件事我刚才就知道了!」澄浅明知道杏儿是无辜的,自己不该迁怒於她,可是好的口气就是缓和不下来。
「杏儿,就你所矢,神策军大将军的官职很大吗?」问得小声,因为她也想知道正确的解答。
杏儿兴致勃勃的回答,「听说少爷在朝廷的地位好比是武的宰相那麽威风,他和其他四位将军和皇上亦臣亦友,皇上极为赏识他们呢!」虽说她是三年前才到仇府为婢,昨天是第一次见着少爷的真面目,但他的威风真的让她与有荣焉。
三年来,她从其他下人那儿听来一些少爷的风光史,还有何以小姐会那麽的怨恨他,不过她所知道的真的只称得上是皮毛,因为她侍奉的主子正是当事人之一,太爷担心她的快人快语会影响小姐的情绪,勾起她不愉快的回亿,所以有些事情也不敢给她知晓。
闻言,澄浅愣住了。不会吧,和她那时的胡说八道竟是相同的答案?!
陡地,她觉得自己手中持有的筹码和他一比,简直是寥少的可怜!
「难道皇上真的放他回来度假的吗?」困惑还在,她还是觉得匪夷所思。「他到底回来做什麽,什麽时候才会走?」听见主子的疑问,杏儿很认真的建议,「小姐,还是我去请李统领来问问看,他应该比较知道……」澄浅情急的抓住丫鬟的手,不让她离开,「不用了!」她皱皱鼻子。一脸的鄙夷,「我不是非知道不可,反正他过他的日子,我过我的生活,谁也不干预谁!」谁能保证那个李统领不是个多嘴角之人,若是他告诉了仇寘,搞不好那个杀千刀的会以为她很在乎他。
哼,门都没有!
「小姐……」杏儿觉得她有些言行不一,可是又不能出声质疑,只能立在原地看着她。
小姐变得好奇怪。
「你帮我把茶拿去温热。」按住了太阳穴,澄浅发现她的头竟因方才脸部的扯动而微微抽痛。
「小姐是不是哪儿不舒服?」见着她的动作,杏儿主动上前替她按摩着头骨两侧。
「可能是在亭子里吹了一下午的风,受了凉。」她好累,像是辛苦维持已久的世界即将分崩离析,彷佛就要自世界的边缘坠落。
「要不要请大夫来看病?」「也好,明天还有生意得。」「那麽小姐先到床上躺着休息,我马上去请大夫。」杏儿将主子送至床舖躺好,迅速而不拖滞的立刻跑出房间。
太爷若晓得宝贝孙女染了病,不痛骂她一顿才怪。
****************************「啊──」心急如焚的杏儿,丝毫没注意到前方有来人,一头便撞了上去。
「你不是小浅的丫鬟吗?这麽慌慌张张的上哪儿去?」仇寘认出了撞着自己的奴婢。
「少爷?」一惊觉自己犯了错,杏儿忙着揉额头的手,很快的放了下来,退了几步远,认错的低垂着头。
「怎麽,我有这麽可怕吗?」仇寘看着她与自己飞快保持距离的模样,有些哭笑不得。
究竟是他解读错误,还是她的主子彻底教育了她,所以她当自己是只大色狼,会对女人非礼,得隔段距离才能确保安全。
「不是的……」杏儿赶紧摇手又晃脑的,深怕少爷会为自己在郎道上奔跑一事而雷霆大怒。
「杏儿给少爷道歉,我不是故意撞上你的,因为小姐身体不太舒服,我急着给她请大夫,所以……请少爷原谅!」「小浅生病了?」仇寘心急的一个举步跨至她面前。
刚才不是还好好的吗?为什麽一晃眼就闹不舒服了?
「是……的,小姐喊头疼……」杏儿觉得少爷和她靠得太近了,他威猛的身躯几近挡去了所有的光亮。
「她说是刚才吹了太久的风……」仇寘一颗悬着的心在听到最后一句话时放了下来,脸色又回复到众人熟悉的温文儒雅与平静。
「不用请大夫了,叫李统领来见我。」「可是小姐……的病怎么办?」杏儿的疑问最后变成了自言自语,当她抬头时,才发现乌云不见了,她的天空不知何时又出现了太阳。
而遮去光亮的少爷不知何时已朝着小姐闰房的方向走去。
第四章
「臭仇寘、浑蛋仇寘,你为什么要囚来,你回来做什么?」澄浅一个人躺在床上,嘴巴念念有词不停的叨骂着,双手泄愤似的用力地扯着棉被边儿。
「你走,我不要你回来,我已经忘了你了,你为什么还要回来……」说着说着,她不平的音量渐收,终至成了哽咽的喉音。
「你害得我还不够惨吗?为什么还要来打扰我的生活……」她一直以为自己对他的满腔恨意足以对付他,且绰绰有余,以为自己够成熟了,孰知他只消稍稍靠近她,她所有的信誓旦旦全烟消云散,心不受控制的慌乱起来……她仍旧对他的笑容、面容,无力反抗!
可是理亏的人是他啊,为什么他从未有愧疚感,为何心烦的人总是她?
她已经好久没有头疼了,可是他一出现在她的生活中,她的老毛病立刻又犯了。
她很明白绝非风大的关系,那是为了搪塞杏儿大惊小怪的追问,今儿个风根本不强,也不冷。她的头会疼,是因为自己的心再度不安宁了,而她只 要一心烦,就会开始胡思乱想,然后头颅像承受不住似的,从隐隐作疼到损人神经的剧痛。
澄浅不稳的吸口气,在身体的疲惫和心理压力的双重打击下,她觉得自己几乎要崩溃了。
「咿呀!」一听到有人开门的声音,澄浅赶紧将头微偏向床的内边,身子侧了些,自动的将手伸至床沿,双眼阖起,佯装闭目养神。
「大夫,我又犯头疼了,不过这次我不要慢慢调养的药,你给我开一帖能马上让我活蹦乱跳的药方。」知晓自己的病痛来源,澄浅不要大夫温吞的药汤,现在的她只需要一味能治疗她全身虚软的良药。
「我可不想让人借故赶我走!」说话的同时,她拳头握得死紧,连自己也发觉。
不只穷人没有生病的权利,现在的她更是没有!
她知道仇寘那家伙一定很不高兴她指挥着全府上上下下的仆,又得爷爷的宠,他肯定在等着机会赶她走,然后重新拿回他在仇府的地位……而这会儿她生了病,他一定会藉题发挥,说她偷懒……她浓厚的鼻音像一支细针徐缓却坚定的刺进了进房男子的心中,又痛又麻的,他望了眼背着身子的女人,抿着唇没有发言。
径自拿了把椅子坐在床侧,他一只手指一只手指的扳开她的拳头,认真的替她探着脉象,脸色渐渐罩上一层阴暗,「你的头疼已经是宿疾了!」「连大夫,你得了健忘症吲,我这病从三年前你发现后就没好过!」澄浅像在指责他的健忘,压根没发现这和事实相违背了……连大夫是个记忆力超好的人。
「你就住在府里,为什么还会营养不良,为何会有贫血的毛病?」一声声像是质问的话语,唤醒了澄浅混沌的意识,她蓦地回头,映入眼界的一张满布担忧的脸孔。」「为什么是你,连大夫呢?」她的视线望向仇寘的身后,找不着她口中的大夫,又问:「我的丫鬟呢?杏儿,你给我进来!」真是反了,她要她去请大夫,她竟找他来,她是恨不得她这个主子早日归西吗?
「杏儿不在门外 ,外头只有我的贴身侍卫。」仇寘站起身,走过去开了门,只见端着食盘的李恕。
「将军,你吩咐的药和饭菜送来了。」「饭菜留着,药拿回去吧,顺便到药铺去帮我抓几味调气血的药草。」李恕将饭菜端至桌上放下,看了眼床上半卧的澄浅,再看着手中的药罐,「小姐……不是不舒服吗?」他手中拿的可是皇上御赐的良药,专治退热、缓痛,一服见效,将军为啥不让她服用?
「她不是染上风寒,是气血不顺导致的头疼,你等会儿先到街上的药铺抓药,回来后立刻派人回京,到御医那儿拿较好的药引子。」「是。」李恕退下后,澄浅的脾气马上就发作了,「你在搞什么鬼?」「我不搞鬼,我在治你的病。」明明就很不舒服,为什么就不肯好好休息,难道只畏他在她身边,她就非要裹上利刺防卫不可?
「我不相信你,我要连大夫。」「瞧瞧我在你心中的形象有多差劲,你为何就不能试着相信我一次?我从不曾说 过要赶你走的话,若是方才进门的是连大夫,岂不要让他误会了?」她让他联想到顽固的猫,一天到晚尽挖着、刨着一些徒惹神伤的事情。
「你是没说,但你心里却这么想过;而我曾经笨的相信过尔一次,但那次的教训教我不能再信任你这个虚情假意的伪加子!」「只要你记住你是爷爷的宝贝孙女,你就应该知道没人敢欺负你的!」为了让她继续安心住下,不受自己回府而影响,仇寘相信这是唯一安抚的方法。
瞬间,澄浅的心掠过一道失望,他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容忍好继续待在仇府?
「请连大夫来,我还想活命,就算要死也不要冤枉的死在你手中!」她的口气突然一转,变成冷漠而疏离。
「只要有我在,府里上上下下的病痛全由我来看顾,外人赚不了仇府的钱。」「我自己付钱总可以吧,我不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