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肩而过-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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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莫天的小院,还好,他不在卧室,看样子还在忙。
草草洗过澡,我趴在床上摆弄起那条手链,浑身上下只围了条浴巾,反正今天死定了,率性死得好看点。
“一条破链子有什么好看?”身后响起一个低沉的声音,不用看也知道是谁。
“链子好看,送链子的人比链子好看上百倍,我今天总算知道什么是绝代佳人了。”我一面笑着说,一面侧过头去看莫天。
链子被一把抢走,天知道飞到哪个角落去了。接着浴巾也被一把扯下。
我大笑出声,翻过身面对莫天:“我今天从头到尾一直都很无辜,你讲讲理好不好!”
莫天很快脱下衣服与我坦诚相见,他盯着我的眼睛,别有深意的说:“我们这就来好好讲道理!”胸膛随即压了下来。
“知道吗,我见到阮三郎了。”我试图顾左右而言它,先转移一下莫天的注意力。
“小东西,你今天就算是见到了天王老子也救不了你。”计策失败,莫天依然面无表情。
“等等,别动,”我突然伸手从他鬓角拔下一根白发,“怎么回事,你才37岁啊!”
莫天总算有点表情了。他自嘲的笑笑:“你要真把我的白发一根根全拔下来,估计我就该成三毛了。”
我有点不好受。在我心里,莫天永远是天神一般的人物,这样的莫天,怎么也会生出白发?何况他还这么年轻!
“怎么,看我美人白头,想要始乱终弃?”莫天俯下头吻我。
一个长长的热吻。吻罢,我气息不稳地对他说:“放心,你永远青春不老,你这样的美人,无论何时,我都救定了。”
“切,谁是美人?看你那个样子才象个美人。放心吧,你以后有难,我一定救你!”14岁的少年站在法国南部小镇的阳光下,稚气却骄傲的说。虽然被揍得一脸青紫,却仍然倔强地昂着头挺着胸。
那个少年就是我,而我口中的美人就是莫天。他刚刚把我从5个阿拉伯小混混手中救出,却一句“英雄救美”踩到了我的痛处。
我永远都忘不了他站在那里微笑着看我的情景夺目耀眼得来就象一个君王。
“那你最好现在就救救这个美人,难保你哪天就把自己 说过的话忘到九霄云外去了。”莫天开始吻我的脖子。
我猛一用劲,翻身把他压在下面,唇细细密密地落下,一双手开始四处点火。一般这个时候莫天都会温柔地抚摸我,由着我胡闹。但是今天他却很快把我压了回去夺回主动权:“小东西,当真是长大了翅膀硬了,看我今天怎么收拾你。”
毫无先兆地,他的手猛地握上我腿间的敏感部位,突然而至的痛感令我呻吟出声,双手死死抓住枕头。好在莫天马上放松了手上的力道,开始轻轻套弄起来。接着他埋下头含住我的右耳,吮舔轻咬。我的欲火立即被钩了起来,轻哼两声,环上他的肩头,一双手不安份地在他后背上游走,所过之处,一片炽热。
我们实在太熟悉对方的身体,不过片刻功夫,身体高热皮肤灼烫,两具身体不自觉地磨擦起来。莫天放过我的右耳微微抬起头看向我,我们在彼此的眼中看到了浓得化不开的欲火。
他突然松开我的分身,然后快速大力分开我的双腿,在我做出任何反应之前,他热切的欲望已经猝然攻入我的身体。没有足够的前戏也没有任何润滑,他的突然入侵和随之而来的抽插痛得我轻呼出声,额头一片汗迹。好在我这具长期习武的身体够年轻够柔韧,对他够熟悉,对疼痛也有着比常人高出很多的承受力,我很快适应了痛感,开始长长吸着气努力放松着自己,慢慢跟上他的节奏。
痛感渐渐消失,快感慢慢涌起。我伸手拉下他的上身,让他把头搁在我的前胸好让他可以更加深入我的身体。喘息中,我在他耳边轻轻说:“别停下,莫天,别。。。。。。 停。。。。。。 ”
莫天更加亢奋,我听到他沙哑的喃喃低语:“小东西,你是我的,。。。。。。 我的。。。。。。 从来都。。。。。。 是。。。。。。 ”他似乎沉入了忘我的状态,猛地支起身,不顾我的示意,强行把我的腰抬高到个不可思议的高度,把自己埋得更深,律动的频率更快,撞击越来越疯狂。。。。。。
痛感再次将临,情欲很快淡去。我尽量灵巧地转动着身子,寻找着对我身体伤害最小的姿式。我知道莫天今天失控了,这个时候他根本不会理睬我的反应,也根本停不下来。
莫天很快察觉到了我的小动着,已经沉入欲望之海的他误解了我的意图,一面喘着粗气一面薄怒道:“见鬼,小东西,你。。。。。。 想。。。。。。 干。。。。。。 什么?。。。。。。 不准。。。。。。 跑。。。。。。 ”说话间,猛地把我的双腿曲起分开放在前胸,他有力的身躯随之压下,把我整个人完全锁死在他身下,半分移动不得。唇,落在我的颈上肩头,不是亲吻,是啃咬。
痛,很痛。我咬着牙齿没有出声。面对失控的莫天,叫痛没有丝毫意义。相处5年,莫天失控的时候并不多,而这次显然是最严重的一次。我尽着最大努力控制住自己的意识,用力地吸气再长长地吐出,趁着莫天每次短暂后撤调整着各处肌肉,最大限度的放松身体,迎合他的进攻。
在我的极力调整配合下,痛楚不再漫延,然后一点点退去。过程很慢,因为这种体位我所能控制的部位少之又少。总算有了星星点点的快感一闪而过,我极力把意识集中在些些微微的快感上,身体终于又开始温润,欲望再次复苏。
抬起莫天埋在我肩上的脸,对上唇,深深的吻上去。这是个温存深情的吻,深深的、温柔的、倾诉的、怜惜的、欠意的、告诉他我痛了的。。。。。。吻。当我们终于结束这个长吻,莫天凝视着我,他的眼中不仅只有浓浓的欲望,更多了深不见底的爱惜。。。。。。
莫天的抽插渐渐趋于正常,他的进入变得有力却又温柔,随着他一下下的挺进,快感越来越浓。
双手被压在脑侧,十指紧紧缠绕相扣在一起,身体如同漂浮在波涛间风浪中,令人窒息的快感如潮水般涌至,一浪高过一浪,我终于迷失在浪尖峰顶。。。。。。
谢谢你,莫天,我知道你终究舍不得伤我。
对不起,莫天,我知道你舍不得放我走,可有的答案我必须要自己去寻找,你帮不了我,所以请你放手。。。。。。
“凯文,一起去喝杯酒,工作比命长,大周未的,别老加班。”设计总监于剀敲着我的办公桌,温温和和的说。
“就是,凯文你工作太卖命了,害得我们都觉得自己不够敬业似的。”张工也在一旁帮腔。
“难得老板今天请客,我还从来没有进过那么高档的夜总会。走吧,凯文,一起去。”新招的设计师刘晓峰大学刚毕业,极想去开开眼界。
我看看表,已经快8点半了,今天是周五,随大伙一起去也好。虽然并不喜欢这种场合,但处理好同僚关系也是一堂必修课。
一行四人上了我的LEXUS 越野车,直奔蓝色梦幻夜总会而去。
“晋飞”当初配给我的车是辆BUICK,我知道象我这种职位公司其实是不给配车的,BUICK已经算是法外施恩。无奈实在开不惯,加上已经决定长住,买车也是迟早的事,所以挑了辆过得去的越野车。
赶到蓝色梦幻的时候,许晋他们几个刚刚陪客户吃完晚饭,也是才到。要了个包间,许晋又去点了几个小姐,大家吃的吃,喝的喝,唱的唱,逗小姐的逗小姐,包间里面立时热闹起来。
一个客户从开始就在瞄我,见我只喝矿泉水,终于找到了话题:“小伙子,咋不喝酒?哪有到夜总会喝水的?”
许晋拍拍他的肩头:“我们凯文还未成年,你不要教坏小孩子。”
“那你不是雇佣童工嘛?当心我明天上劳动局告你去。”
“我说的是真的。我们新来的设计总监助理,给老于当助手,刚19岁,才从法国回来,厉害吧?!”
“靠,19岁,不都有选举权了嘛!小哥儿,别听你们老板的,是男人就要喝酒。”
“老徐,不瞒你说,我给他家家长保证过,绝对不能让他酒喝。要不这样,我来陪你喝这一杯?”
这个客户已经在饭局上喝过一台,估计这会儿已有七八分醉意,现在正好借酒装疯。许晋这人倒还真不错,我从日本回来后进了他的“晋飞”,现在已有三周,每次出来应酬都是他替我挡的酒。
我含笑看着许晋与客人瞎掰,有点脑子的话,这个时候就坚决不要出声。我一向的准则是:在没有把握的环境里,能不喝就不喝。何况也实在不适应国内的这种高度数烈酒。
客户似乎还有点不死心,好在手机这时响了,我到包厢外面接电话。
电话是席阳打的,他在那边哆哆嗦嗦了半天,只叫出一个:“哥。。。。。。”
电话里面很吵,一片振耳欲聋的打击乐器声中夹杂着模模糊糊的说话声,我意识到有异,马上问他:“你现在是不是一个人?”
“不。。。。。。不。。。。。。是。。。。。。。哥,你能不能来接我?”
“好。告诉我地址。”
席阳讲了迪吧的名字和地址,又期欺艾艾的说:“哥,我欠、欠了点钱,能不能。。。。。。能不能带点钱过来?”
“要多少?”
“三千块就好。还有,不要告诉爸妈!”
“好。你有没有危险?”
“暂时。。。。。。没有。”
“我马上过来。无论你和谁在一起,告诉他们,我一个人来。”
挂上电话,我给许晋打了个招呼,只说有点急事要马上离开。
立即飞车前往席阳电话中提到的那家迪吧。刚下车,就被一个大学生模样的人迎住,很有礼貌地问我:“请问你是不是席阳的哥哥?”
我点点头。
他们似乎松了一口气,连忙道:“我们是席阳的朋友。是这样,刚才跳舞的时候出了点意外,席阳打翻了酒弄脏了别人的衣服,他们一定要席阳赔。”
TMD,打劫打得强盗头子身上来了。我心里冷笑,面上却不动声色的问:“能不能先带我去见席阳?”
“那钱的事?。。。。。。那几个人样子凶得很,他们说不带钱来就见不到人。”
“钱我带来了。不过我要先见到席阳。”
席阳坐在街角的地上,旁边还有三个凶神恶煞的小混混拿了件衣服“陪”着。见到我,席阳仍是一幅垂头丧气的样子,有气无力地叫了声“哥”。
“这就是那件衣服?”
小混混递上衣服,我不接。
说来没人会相信,我在“龙宇”年薪近50万美金,另有利润分成,可我对所谓的名牌毫无慨念。以前跟着莫天时衣食住行都有人打点,我连花钱的机会都很少,哪有亲自去买衣服这种事。何况我的衣服大都是订做,根本没有商标。而上半年在巴黎的时候,并不是什么高级职位,怎会有人管我穿什么衣服?我回国后所产生的那么一丁点“服装品牌意识”,至今还停留在“启蒙”阶段。所以那件衣服他们说值500块也好,5000块也罢,我都不会相信。
我走到席阳身前,把他拉了起来,问他:“附近有没有环境好一点的酒吧或者咖啡店?”
席阳被我问懵了,搞不清状况地点点头:“过一条街有家酒吧叫Passion。”
他话音刚落,我骤然发难,一弯右腿膝盖狠狠顶上一个混混的小腹,接着腿踢开踹到另一个的前胸,同时左胳膊一带抓过第三个,“啪”的一声下脱了他的右臂。眨眼之间,三个混混已经两个倒在地上,剩下一个右臂关节脱臼,全部失去了战斗力。
我这才抬头去看那个“大学生”,心平气和的说:“把你们老大叫出来,我们好好谈谈。当然他如果想要用拳头来谈,我也不反对。”
那人简直吓傻了,嘴张得大大的,痴痴呆呆地望着我,一动也不动。
“怎么,你也想跟他们一样躺这儿?”
他这才反应过来,飞快地向迪吧方向窜去。
这条街地处城市边沿,是所谓的城乡结合部,因为有家迪吧的缘故,虽然已是晚上9点多钟,街上还时不时地有行人经过。可能是因为地处街角,路灯昏暗,路人看不清楚;更有可能是因为这一带向来治安不好,路人见怪不怪,我们的争执居然没有引起好事者的围观,人人都是多一事莫如少一事地匆匆走过。
“现在你可以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弄脏衣服?如果仅仅是弄脏衣服就被人索取三千块钱的话,依席阳的个性,就是明知打不赢也会先干上一架再说。刚才他没受伤没流血地乖乖坐着,任人宰割,闭着眼睛也猜得出他绝对是被人抓住了把柄,又不敢告诉家人,这才想出这么个馊主意想要蒙混过关。我与他一起生活了十二年,如果这么容易就被唬弄过去,还不如让他作哥哥我当小弟算了。
席阳张了张口,却终是没有发出一个音节,原本多话的少年突然变得很木讷。
我平静地看着席阳:“小阳,你把事情原封不动的告诉哥,就算有天大的事,哥也给你摆平。而且哥答应你,绝对不会让爸妈知道,就象我们小时候一样。”
席阳不敢看我,喃喃道:“我女朋友,女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