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肩而过-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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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变得复杂起来。中国大陆并不在莫家势力范围之内,正因为如此,七哥才会专门为我安排一组护卫。这样做,并不是因为我们与本地势力不合,而是靠人不如靠己,况且,我的这个少爷身份也颇为麻烦。只是这样一来,我们在别人的地盘上不可能过于肆无忌惮,毕竟道上的规距不到万不得已不能不顾。
既便如此,解决许晋的办法仍然不少。譬如,直接“做掉”,又或者,打出我莫家席少的招牌,只是在许晋已与黑道“签约”的情况下,这些作法都要与本地黑道“通气”。此事牵扯颇多,别的不说,单只一个莫家Kevin被人下药之事,就会荣获本年度道上第一笑话大奖。所以这个办法是下下策,绝对不能用。又譬如,让本地黑道退出交易。这个有点难度,因为那是在陷人于不义,黑道也是要讲信义的,所谓帮有帮规国有国法黑道也有黑道的道义就是这个意思。不过只要找对了中间人,也不是不可能。与其它办法相比,这个法子最可行。所以。。。。。。
所以阿灵,是该揪出你狐狸尾巴的时候啦!
“喂,阿灵。”我边开车边打电话。
“凯文,你找我是不是为了昨晚那个事故?”金灵很聪明,估计她已经猜到我的目的了。
“阿灵,你不能不管,你也是老板。”
“我就知道你要找我麻烦。”金灵叹口气,“现在后悔当初心慈手软啦?”
金灵知道我放过刘旗安这件事一点也不希奇。
“无所谓后悔不后悔,做过的事我就不会再去想。我现在想要让许晋后悔才是真的。”
“许晋太张狂,是得教训教训他。”
“所以你做前半段我做后半段,怎么样?”
金灵轻笑:“席少爷,你这算盘打得也太好啦,那么肯定我做得了前半段?”
“阿灵,其实我早就想问,你家老板到底是姓阮还是姓凤?”我笑吟吟的道。
“有区别吗?”
“没有,只是好奇而已。”
“什么时候发现的?”
“在邢家别墅的时候。”
“凯文,你呀!”金灵叹一口气,“小祖宗,我去给你办前半段,一日之内我让他们退出合约。你可不要同情心再次泛滥。”
“喂,阿灵,你好象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好啦,我家老板原话‘如果那个小祖宗一定要打破沙锅问到底,就告诉他阮三问他好’!”金灵生怕我问得太多,话一说完匆匆挂机。
原来是阮三。
金灵出现的时间很好,不太早(我已经在B市呆了两个月),也不太晚(那时我还没有决定要不要留在B市),所以一开始并没有引起注意。等到在邢宅中了暗算之后,才猛然发现每一次她都出现得那么“巧”。
从一开始她就不想我进晋飞,大慨是了解许晋为人、对他的动机有所怀疑;后来在云天酒会上她明确提醒我注意许晋;又拉着许晋上露台,“碰巧”看见我和裴澈霖拉拉扯扯,那一次的目的可能是想警告许晋我有背景。到了最后,看到她和裴双双出现在邢宅,如果那个时候我都还以为一切只是巧合,那就不只是一个“迟钝”了得了那天的事,即便于剀不通知,金灵肯定也已经得到消息,于剀不过是“瞎猫撞上了死耗子”。
从种种迹象看,金灵是受人之命对我暗中照顾,而下令之人希望一如继往的装聋作哑以避免卷入某些尴尬事件,这才不让她挑明。
大陆南方凤家和阮三都有势力渗透,而知道我是莫家Kevin的人也只限于象他二人那种“级别”的大哥大姐,就算是金灵,恐怕也只知道我是个“小祖宗”而已。这才有了刚才一问。
既然金灵是阮三的人,那么当日阮三出来见我的目的恐怕不简单:或许是为了看看我值不值得花力气,又或许是为了与七哥达成某种和我有关的协议,更可能是为了某些我根本想不到的原因。。。。。。 想要知道真正原由,只有一个办法:逼问七哥。
我暗暗叹口气:如果七哥是那么好逼问的,他就不会以27岁的年纪坐到莫家老七的位置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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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令已经发出,唯等金灵消息。这一次,我不会再给许晋机会!
下午没回工地,先去医院看了受伤民工。我本不想去,陈不语想教育陈丰也不用让我作陪吧!但让陈不语那种可以穿透时空的目光盯着太不好受,只得跟着他和陈丰去医院,其间不断进行着自我安慰:前后也不过45分钟的事。回来后死亡民工的家属从县区赶来,她的方言我实在听不懂,正好全部扔给陈不语,自己躲进办公室看上半个月的财务报表 … 这又是陈不语的主意,他要求财务每半个月出一次报表。
电话响起,居然是裴。
“嗨,你在干嘛?”他问我。
“想你。”我眼睛盯着电脑,想也没想的回答。
“真的?”
“当然,我不想你还能干嘛?”我轻车熟路的答着,同时鼠标点击窗口。
“你既然这么想我,能不能今天换我上你?”
正要回答,直觉告诉我这是个陷阱,一下子专了心:“今天?你在哪?”
“你说呢?”裴澈霖的身影出现在办公室门口。
我盯着他,长吐一口气,关上手机。然后上身靠进椅背,脚在地面轻轻一点,转过大班椅面对着他:“怎么,改变主意啦?”
他走过来单膝跪在我的椅子前,用手圈着我的腰,把头依在我腿上,嘟啷着说:“不想回去!”
心里某个地方突然被轻轻地拨动了一下。我吸口气,抚着他的头发,轻轻说:“那就不回去吧。”
“总觉得一回去就再也见不到你了。”
我沉默了几秒:“裴,我真的有那么好吗?”
裴澈霖保持着同一姿式,沉默着,好一会,才说:“不,你不好。你做事很霸道,也不懂关心人,你不高兴的时候完全不管别人的感受,你也很不好伺候。。。。。。”
我有点笑不出来了,我知道自己与“可爱”不沾边,可也用不着列出这么多毛病吧,而且扪心自问,与以前相比,我觉得自己已经“改进”了不少!
裴澈霖顿了顿,又轻声说:“可是,我就是喜欢你!”
我抚着他的头发,半晌无言。
这大慨就是所谓的冤孽吧!
……
最后,还是忍不住:“裴,离我远点,好吗?我不想伤害你。”
“我不要听!伤害就伤害吧,能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我就要在一起。”话中透出的执拗真不象那个爱撒娇的裴澈霖。
我唯一能做的,只有抬起他的头,深深吻上他的唇,管它门有没有关!
何苦,裴,何苦来着。。。。。。
接下来几天,裴澈霖都住在我公寓里,反正他带了行礼,连回去取衣物都免了。不过我真是没有时间陪他,所以他反过来陪我,陪着我成天呆在工地上,俨然一个“凯文工作室”的编外人员。我们也不是很避嫌,虽然没有明目张胆的搂抱拥吻,但拉拉扯扯免不了。工地上的人大都是些“粗线条”,也没见有谁另眼相看。另眼相看也没有什么了不起,我俩的事不是已经飞过千山万水传到香港去了吗?!
12月25日晚,我和裴澈霖一起混在欢乐的市中心人海里,T型台上看着风流倜傥英俊无俦的裴笑得象个大孩子。这几天在一起的时间多了,才发现其实台下的裴澈霖一直都象个大孩子,固执,爱撒娇,有些任性,还是个理想主义者。我最近常有我比他大的错觉,经常下意识地想要保护他。
12月29日晚上,接到金灵电话,她和几个大老板在金梦大酒店新开张的酒巴里玩,要我过去。我知道金灵瞄着其中一位老板的工程,虽然工程距完工还早,但感情不能等到完工时才联络,所以爽快的答应了。
裴澈霖不想一个人在家看电视,加之他已在我的住处呆了6、7天,是该拎着行礼箱回公寓的时候了。我顺路捎他回家,约好聚会完后直接上他那儿。
大慨是因为新开张的缘故,酒巴里的客人寥寥无几,金灵那一桌在偌大一个酒巴里显得分外注目。座中连金灵在内共五人,有邢冬阳和“宏远建筑”的老总秦立,另外两人我不认识。
与往常一样,金灵亲热地拉着我献宝:“这就是我弟弟席凯文,才华横溢风流无双。”
一句话人人忍俊不禁。我早已熟知她的风格,只有无可奈何的苦笑,把名片递给两位陌生人,一个是“新亚”的老总邹明汉,金灵瞄着的就是他的工程;另一个叫江海,邢冬阳对他的介绍只有两个字:朋友。
两人看上去都是40来岁的年纪,好象都对我很好奇,不过以他们的阅历当然不会令我难堪。我现在已经可以与邢冬阳谈笑如常了,公司刚开张的时候,他打过几次电话,碰了我的钉子之后便再无下文,直觉告诉我,他已经死心了。
都是搞建筑的,聊天的内容自然在建筑圈子里打转,聊着聊着就聊到了冬阳商城,秦立对我讲:“恭喜了,‘冬阳商城’是你们的襄中之物了。”
“还早呢,最后结果要等到一月份去了。”我回答。
邢冬阳也说:“老秦你不要信口开河,现在连我都不知道谁会中标。”
秦立“哧”的一声笑:“得了吧,老邢,这儿没外人,谁不知道晋飞现在乱着一团,根本不可能有功夫抢冬阳商城了。”
邹明汉也摇起头:“世上事真难讲啊,上周我和许总才一起喝过酒,谁知道现在就躺医院里了。”
“所以酒坏事啊,酒后开车太危险了,还好一条命保住了。”金灵也装模作样地叹着气,然后拍拍我的肩,“还是我家凯文好,上酒吧喝矿泉水!”
大家都笑了,话题随即转移。
几天前许晋与黑道解约,当天晚上,他在从饭店回家的路上因酒后开车出车祸,身受重伤,昨天刚刚苏醒,医生称最少需要住院两个月,有无后遗症尚不可知。与此同时,其公司出现电脑故障,丢失包括财务文件在内的大量资料,公司本来有备份文件,但由于管理不善,备份文件不知去向。业内纷纷感叹:福无双至,祸不单行!
留许晋一命不是心慈手软,而是没必要。这个教训已经足够,从此以后,他不敢再惹是生非。如果一刀把他宰了,晋飞来位新老板,谁也不敢保证我们不会面对“调教新人“的局面。
除了“许晋事故”之外,另一个完全被忽视了的事故是:有吸毒前科的刘旗安由于过量吸毒昨天死于其住所。
当不远处钟楼上的大钟敲过11响之后,我准备起身告辞。恰在这时,一个修长的人影走进酒吧大门,看着他,我突然僵住了。不敢置信地眨眨眼睛,天,真的是他,怎么可能!
我们这桌在空旷的酒吧里十分显眼,来人很自然地扫了我们一眼,然后他盯着我,钉在了原处。
旁边的金灵轻声叫了起来:“天,他长得真象法国那个新出道的偶象歌星,Leon。”
“他不是长得真象,他就是那个Leon。”然后,我轻轻吸口气,露出个淡淡的微笑,用法语问候:“好久不见,Leon。”
一句话象是击活了Leon身上的所有细胞,他迈开步子向我走过来。看着他不太稳健的步态,我暗叫声不好,对金灵小声道:“你离他远点,他喝醉了。”
Leon酒品不好,醉后爱闹事,而且气力大得惊人,我有次气极,曾出手教训过他。不过对于喝醉了的人来说,怎么教训都没有用。
“真的是你吗,Kevin?我是不是在作梦?”Leon走到我面前两步处停下,迟疑着问我。
我只有苦笑,条理还算清楚,吐词也还清晰,看样子只有七分醉:“Leon,是我。你好象喝醉了,要不要我送你回去?”
哪知Leon 一听我的话,歇斯底里的大叫起来:“不回去,我不回去,你每次都这样,你每次都骗我回去,我醒来你就不见了!”
然后毫无征兆地一头扑向我。我条件反射般地站起身想要让开他,但是我们距离太近,我又被座椅绊着,还是迟了一步,被他从后面一把抱住。Leon醉酒后力气成倍增长,他一双手臂铁臂般地紧围在我的胸部,刹那间,我几乎窒息。
秦立邢冬阳他们几个先后叫了起来:“快放手。”便要起身过来。
这个时候,要是他能听别人的话,他就不是Leon了!我只得弯转双臂用手钳住他的手腕,然后奋力一挣紧跟着一个背摔,把Leon生生摔过肩落在我面前地上。这一下,换我从背后紧抱着他了。Leon半躺在地上,我单膝跪地,右臂从背后紧搂着他,轻声在他耳边说:“没事了,宝贝,是我,没事了。。。。。。”
Leon今天很反常,他应该只有六、七分醉,这种情况下他不会歇斯底里,更不会出手袭击我,以前就算他完全醉了也认得我,从来没有主动袭击我的先例。
Leon听着我的话,似乎安静了许多,然后他依在我怀里哭了。我有点无措起来,不知道该如何处置一个哭泣的男人。
一旁的金灵倒吸口凉气,她指着Leon的腰身,问:“那是什么?”
我顺着她的手指看去。由于刚才的抓扯,Leon的休闲毛衣半撩着,露出腰部肌肤,腰上一连串圆形红斑排列成一条珍珠项链形状,明显是烟头烫伤后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