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宁波撒野-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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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能发财是最重要的目的,投资进去总是想发财,只是对于我来说,又有另一个作用,否则按照我现在的生活,单单为了发财,就如野营一样,简称自虐。” “为了证明你是一个男人?” “正确。你应该知道我现在所有的一切并非我自己创造。” 绵雯点点头。 “这种痛苦你们女人感受不到。”我努紧嘴说。 “我能理解。” “那你刚才想说什么?”绵雯问。 “有二个问题。” “你说。” “第一个问题是,那次罗依与我闹离婚,你是怎么知道她住的地方?” 绵雯笑笑:“是罗依亲自打电话告诉我,她可能知道你会对我来说,她自己觉得对你说又下不了台面,这也是她的唯一选择吧,告诉自己的亲人不好办,而我是局外人。你要明白她还是真心爱着你的。” “嗯……”我清清嗓子:“嗯,那第二个问题,我想知道为什么你会喜欢我,我是指你看清了我的憎恶面目之后。” “首先,我要声明的是,我没有喜欢你。然后我才可以回答你的问题。” “行。你就不喜欢我,但为什么还对我这么好?” “需要答案吗?”绵雯笑道。 我看着她的目光,她紧紧地抱着我的身体,在这寒冷的夜里互相给与着温暖与爱抚,夜色如此的好,我分明觉得生活象一张幸福的网,把我与绵雯裹于其中,辟如朝夕,辟如流星,曾经灿烂,何须理由。 “不——需——要——了。”我缓缓地吐出这四个字,把她抱得更紧。
圣诞很快就到,娱乐城也在圣诞老人的铃铛声中按期开业,取名为彩云娱乐城,陈军的网络公司开得很好,因为网络开始苏醒,公司盈利增加,IT人士又变成了座上宾,陈军说这世界他妈的只能是时势造英雄,我同样坐在这张办公桌后面,去年亏损,今年盈利,这算什么帐目嘛。 赵公子的情人又换了一个,一切都是新的。一切都显得欣欣向荣,所以我的衣服也是新的,只是老婆还是旧的。 与罗依乘坐车子往娱乐城赶的时候,她虽然有点担心,不过显在脸上最多的还是喜悦。 陈军本来想把开业志喜搞得大一点,却被赵公子止住,说不可如此张扬,开娱乐城与开工厂不一样,知道澳门赌场葡京大酒店吗?我们也只要请好的乐队与漂亮的小姐,把内部搞得气氛纸醉金迷,灯红酒绿就OK了,外面的安静一些也无所谓,要让来客来了还想来,这才是我的想法。 与罗依赶到时,陈军正忙着给记者塞红包,这已经可以算是陈军的一项专长,他向我们招手:“过来过来。” 我与罗依走过去,他让记者给我们照张相,记者卡嚓按下快门。 “那还有赵公子呢?”我问。 “他现在招待别人,我去拉他过来。”陈军用他硕大的身躯挤进人群。 绵雯从外面挤过来,穿着一套长细条子西服,头发挽着髻,整个人看上去气质高贵,她掸了掸罗依的衣服说:“依姐今天好漂亮。” “你也是,在这里做副总感觉怎么样?”罗依说。 “其实我还是怀念在酒吧的日子,虽然黑白颠倒,不过很自由,时间长了,对酒吧还是很留连,新的位置又怕做不好。” “不会的,有诸明这个护花使者在,什么都能保护你。”现在罗依的话中,我总是感觉到带有火药味。 “依姐,他可是你的专职干部,他敢护别的花,我也帮你砸他。” 罗依听了很高兴,二个人就嘀咕去了。我离开罗依,想去找陈军,手机响了起来,是个没看到过的号码。 “谁?” “我是瑾瑾,你现在在哪儿?” “我在娱乐城开业志喜礼上,这儿很吵。” “是呀,很久没看到你了,怎么也不给我打个电话?” “早就想给你打了,实在太忙,这样吧,等我把这事情忙完,我就给你打电话,约你一起去玩。” 赵公子身边围着一群美女,我猜他的前世一定是蝴蝶投胎。看到我,拉着我说:“怎么样,诸兄,现在你可是什么都让你心想事成了,仕途通达,财运亨通,美人相拥,家庭幸福,五子登科,还差生个儿子了。” “希望如此吧。”陈军也挤过来,三个人结结实实地拥在了一起。 一切是如此的美好,一切又是如此的暧昧,宁波,张开着媚态的笑容,掩盖了她下身所有的痛苦,如三江口的江水,滔滔而去,只给人一个精致的脸。
(上半部完2003…11…15)__________________
在宁波撒野(下半部)
(六)
娱乐城自从开起来之后,生意果然是非同异常的好,差不多天天火爆,不过自己却很少去那里,有什么事情,都是通过二条渠道进行管理,一条是从陈军与赵一先那里,三个人每个星期差不多聚一次,还有一条就是绵雯,有绵雯在,我不是一点放心,是非常放心。 自从绵雯走后,酒吧就交给妮妮托管,又叫了一个远房亲戚的女儿来帮我收银,自己与罗依有空没空就去转转,这样倒也相对无事。只是以前绵雯在的时候,总会给我出点主意,妮妮管理后,酒吧就没了特色,生意开始淡起来,不过有娱乐城的火爆,酒吧生意好坏就不再放到重要的位置。 张昌盛的婚也离了,那天救老婆的真心,但最后还是没有挽回他老婆的心,那女人手术醒来后,第一件事就是先通知她的情人赶过来,女人还反咬一口,说是张昌盛让她发的病,这样一来,张昌盛扔了我的二万多钞票,救了他老婆后,还被他老婆的情人揍了一顿,这事情后,离婚就异常的顺利,那女人也不再要求分张昌盛的财产,独自一人跟她的情人去过生活了。而张昌盛从离婚开始到正式离开搞了半年多,把好端端的一个人搞成了一个头丧气的男人,每天一下班就窝在家里,有时候酒喝醉了就打他儿子出气,我也只去看过他一次,对他已经越来越没希望,倒是他那个很乖巧的儿子,被他打得眼泪汪汪,看着这一些,我总是说不出的难过,这究竟是谁结出来的恶果?这究竟是谁的错? 公安局内部也开始紧迫起来,说十六大刚开过,要学好十六大精神,特别是一些中层领导同志,要带头学好文件精神。再加上还有2月份周永康的“五条禁令”一下达,就象是一下子加上了二条紧锢咒。金大说:“同志们,你们在这几个月内要学习好领会好文件精神,谁如果违反并被查处,不要怪我没说过,你们自己想象后果。” 大家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我虽然坐在金大的旁边,看着下面的一些同事,不过这些话更象是对我所说,心想这下得做几个月和尚。 大家散去后,金大拉住我:“小诸,你在国税局也已经有二个多月,小李也已经好得差不多,要不你还是回到大队来,现在国税局有一个案子已经移交给我们,我想你也知道,要不你负责一下?” 老金话还未结束,我就知道他开始给我出试卷,这是我当上付大队长的第一场仗,支持我的与想看我出洋相的人都在盯着我怎么答题。 我一边整理笔记本说:“没问题。” “我也相信你有这能力。”金队拍拍我的肩。 王付队长在旁边经过,向我笑一笑,目光里有点说不清的意味。
三月份的天气总是让人昏昏欲睡,我赖在床上不起来,看着太阳慢慢地从窗台上爬进来,又缩回暖和的被子里。 “起来。”一只手来扯我的耳朵。 我打个转:“今天可是星期天,小姐,别折磨我,再睡会。” “你可是答应我今天去五龙潭登山的。”话音刚落,哗地一声被子就给掀开了,眼前是瑾瑾一付可爱的笑脸。 “法西斯,男人是付出,女人是得到,你也要考虑我昨天晚上付出这么多,今天就让我好好睡一会。” “不——行!” 我越来越发觉,女人的双面性比男人还好,刚见到瑾瑾时,一声不吭,以为很淑女,现在看来,简直称得上是野蛮女友宁波版,为此我为她作了一期心理分析,发现她可能属于内需压抑型,只要一遇外诱,就象火山喷发,脾气特别爆糙,我现在也越来越对自己不明白,为什么那时候把她与婷婷比较,现在看起来,最象的可能就是脾气。因为那时的婷婷也是这样对我发号施令。 “好好好,师傅,我起来,你先去忙去。” 直着身子坐起来,套上一件毛衫。 昨晚罗依12点多还从广州打来电话,问我要在广州买什么东西?我说随便,我知道她是又在不放心,虽然对我已经“相敬如宾”,不过真要让她接受,还是很难。她一出门,我约了瑾瑾,当然也知道罗依的套路,早把固定电话给呼叫转移——她还没有把聪明进化到这一步。 罗依公司组织去广州旅游,还没去之前,我对陈军说老婆要出差,陈军说:“兄弟,多好的春天,要珍惜,一寸光阴一寸金。” “这几天总是听到门外有只野猫叫,我心情与它差不多。” “哈哈,娱乐城来俄罗斯的,你要不要享用?” “嫌狐臭。” “假正经,要让你看着粪缸不吃屎都难。” 不过我确实没去吃,不是因为改邪归正,主要是因为罗依一走,我就泡在瑾瑾那里,把所有的“积蓄”都奉献了她。
瑾瑾穿上一套运动服,扎上辫子,一看很象一个大学生。 我说:“想回到学生时代?与我谈恋爱?” “对象不对,想有P用。我象是爱上已婚男子的未婚少女吗?” “不象。不过是我喜欢上你了怎么办?”我说。 “不可能,象你这种PLAYMAN,如果看到一个都要喜欢一个,我怕要等到你宠幸,还得去买几个大红灯笼高高挂。” 我啧啧嘴,被她说得无语可说。 “哟,这些鞋可真难看。”瑾瑾在找运动鞋,比划了半天,也没选出一双漂亮的。 “难看?过会我替你再去买一双。”我一边套裤。 “算了吧,去爬山难看也没关系,只是脚可能会硌。” “我怕下山要背着你,这才是我的痛苦,还是经过天一的时候去买一双。” 瑾瑾走到我面前,抱住我,强行一个吻。我正在提裤子,被她夹着,裤子也穿不上,只好叫:“你给我放手。” 经过天一广场时,下车给她买了一双耐克,花了我一千多元,说心不痛倒是假的,可我这种人也就这点健忘,看到她的笑容觉得还值得。 五龙潭在鄞州区的西部山区,一路进去,风光看起来倒真的不错,我把车子特意开得很刺激,幅度摆得特别大,瑾瑾整个人摇来晃去,哇哇叫,我心里觉得更高兴,就象上次去启新一样,女人越叫我越兴奋。 开到山脚停下,拨下车钥匙,牛仔裤档部涨得臌臌地难受。对瑾瑾说了声去厕所,就通通地跑过去。 等放松出来,走到厕所门边,伸了伸懒腰,往四周看了一看,五米开外的地方一个老头坐着,地上摊了一张纸,画着阴阳八卦,看这架势,一定是半仙之类。 他可能也看到我,但依旧是一付懒洋洋的神气,可能生意不是太好,很少搭理在他面前走过的客人,当然也包括我。 刚走过他半步,很轻的一句话传过来:“先生,请留步。” “什么事?”我特意问。 “先生请坐。” “是不是要你给我算命,我一向来是不相信的。”我漫不经心地问,心里倒也有些好厅想听听他的胡扯,每个人对自己的未来总有点好奇心,总想从别人那里知道点自己的片毛零鳞。 那个亮眼一笑:“是的,不过你放心,不准不要钱,钱你随便给,不给也可以。” “如果听你的话,我不给不可能,这就不是我的作风。问题是,你连我这一点的性格也不知道,那又怎么能算到我的命运?哈哈,所以我表示怀疑。” “先生说话很尖利呀,不过现在先生你亮运当头,一切风浪都不在话下,只是花无百日红,人无千日好,过得五洋皆风顺,当遇阴沟却翻船。” 我一听,气打不过一处来,不过按下不提,倒想听听他再怎么说。 “好,这位算命先生,那你如果那说出我以后十之六七的大概,而且还比较准,无论好坏,那么我就给你钱。” “不急,先生你抽一根签。” 我蹲下来,摇了几摇,“啪”地掉下来一支。刚捡起来时,听到瑾瑾在下边喊:“你在干什么,还不下来?” 我站起来对瑾瑾说:“在算命。” “算什么命,这里算命的能听吗?有没有神经?” 我没办法:“先生对不起,我看样子得先走,这个签就不抽了。” 那个亮眼半仙看看我,也不撕开签,叫我拿着,说:“已经发生的,就是再也回不去的。你不用给我钱,自己回去看。”我站起来,扔下二十元。 瑾瑾看着我过去:“蹲在厕所门口呆了这么长时间,是不是学狗撒尿?” 我扬了扬手中的纸条:“抽了一个签。” “拿来吧,让我看看。”瑾瑾好奇地一把夺过去,三下二下就摊开来。上面只有二行字:“已知诸相皆非相,欲待无情却有情” “什么东西。” 瑾瑾嘟着嘴:“撕了。” “不要。”我止住她:“让我做个记念。” “老诸,厕所旁边的半仙能有好的吗?”瑾瑾安慰我:“还是把力气用在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