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宁波撒野-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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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昌盛在闹离婚。这事我一听说就跑到三江口坐到半夜才回家。 期间罗依打了三个电话问我在做什么,我回答说是一个人在江厦桥的公园里呆坐,她死活不相信,说是不是又在跟女人调情。我大骂一声,你阿妈有毛病呀,我诸明就是敝死了也不会去江厦公园泡鸡,你得也看看我是什么人,就这个档次吗? 回家已经12点半,洗洗上床睡觉,罗依背靠背装着睡熟,我轻蔑地笑了一下,刚才在浴室里分明看到她起床,闻了一下我的衣服。 我摇她:“罗依,我想明白了。” 摇晃了三下她才唔了一声,装着睡眼惺松地说:“什么事呀。” “我爱你。”我说。 她张大眼:“你有神经病呀,什么毛病,一个人跑到公园里发晕到这么晚,回来摇醒我还说句这句话,你以为我会被你感动得要死是不是?” 我本来坐着的人一下子就没了劲头,把被子一掀蒙头便睡。 “你怎么今天会说这句话?”她倒来了劲:“是不是与别的女人鬼混后才知道自己的老婆好了,所以假惺惺地安慰我?” 张昌盛要离婚是我绝对也想不到的一件事情。不是说他与他老婆很恩爱,而是他没有这个胆量,除非是她老婆提出,否则象张昌盛的为人按平时我压宝100万也不会赌他提出离婚。
可是他真的提出离,听到他电话中这样的话,虽然心里已经有了预防,但还是发呆。 想起张昌盛追求他老婆的时候,我就不胜唏嘘,我知道他心里一定有说不出的苦,否则不至于这样,时间很会改变,只是这种改变并非越来越浓的改变,反而变得越来越淡,难道这就是现代婚姻的最终归宿?但我不敢问,对他说:“兄弟,离要三思而后行。”他在电话那边吱唔得没声音,敢情在流泪,陪着他我也沉默了半天才挂断。 手机在响,一看是陈军打来的。 “有什么事情?” “还能有什么事情,地主,6点我家。” “太早了,饭也吃勿好,7点,还有2位是谁?” “一个是老李,上次在西门口茶馆你见到过的,一个你不认识,我朋友。那就6点半吧,就决定了。” 他的决定又不是我的决定,可是电话已经挂下,罗依这几天在生气,本来还想今天表现好一点,回家做个菜,想赎一下几天不回家的罪,不想这个电话就让我今天的计划又得泡汤。我承认我是一个受不了诱惑的人,自制力特别的差,尤其是对于男人的“四大毒”,在我身上体现得特别充分。 我不知道今天晚上怎么回家,一打牌时间又得深更半夜,回去还得一个人睡客间去。可这是5个小时之后事;现在就管不得这么多了。
陈军家里有一张很好的麻将桌,值2万多,提出买是她老婆,我猜测这是她让陈军能丧失流窜的借口,但我的记忆里,这二年里也没用过几次,更多的是让他的孩子做写字台用,原因也是他老婆,买来用了几次,就受不了搓麻将的声音,所以就撂荒至此。 说起陈军,十足正宗宁波人。这小子是我宁中的同学,细高的模样,玉骨临风,心眼特别的多,从小就表现出一付商人的素质,这一点我与他简直不可同日而语。借橡皮还要带利息。后来他考入北大物理系,而我只进了本地的宁大。后来他回宁波电信局,后来的后来他离职经营手机店,后来的后来办网站,办一个什么92生活网,后来的后来他就胖成了160公斤,而钞票比他的体重还胀得快。但是也没看到他曾借给过谁的钱,连我也没信心能不能借得到,所以就宁可不借。 我赶到的时候,已经是最后一个。老李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还有一个年青人,剪着平头,见了我进来,点一下头。 我转过头,看到陈军还在刷碗,说:“叫我们6点半来,自己倒好,还没吃好饭。” “我马上就好,什么都准备好了,只要你一到就开战。” “怎么打?” “还是老规矩,十、廿、卅。” 我揶揄他:“就是看在2万的桌子折旧你也得大一点。” “桌子是我自己的,贵也贵在我家里,地主大了,贵在你们的口袋里,不合算。” 老李哈哈一笑:“阿拉又不是空着口袋来装钱的。”
一坐落我的精神就来了,不晓得什么原因,在牌桌前我的感觉就特别的好,平时做惯了小职员的压迫一扫而光。 果然一开局就抓了三个大王,但底里八只牌却并不怎么样,总于摇摇摆摆地打赢,几付打过,对那个年青人打牌的风格也略知一二了,手头才开始正式顺起来。 当老李做地主的当口,我摸出一支烟,给自己点上舒筋动骨。 “陈军,你晓得张昌盛在离婚的事勿?” “晓得。” “我真想不明白张昌盛这么喜欢他老婆,为了追求她也玩过割腕自杀这狠招,现在竟然说离就离了。” “谁知道是不是真的想割,都是装腔作势罢了,你也真相信?就是真离婚也没什么大不了,今天结,明天离,离了还可结,天天做新郎,日日入洞房,爽死才怪。” “我看张昌盛很痛苦也很可怜。” 老李打了一把蝴蝶。 “你管他这么多作啥,离婚是他自己提出的对不?痛苦?当然有,但因是什么?有因必有果,因是他自己整的。出牌了。” 我就咽下不提,我知道陈军对张昌盛一向感冒,一提起他就特别厌恶。张昌盛的行为方式很不讨陈军的眼角,有点奴媚相,陈军暗底里说过几次,感觉就是讨厌。
打到9点左右,手机开始叫,我看一下电话号码,从家里打来的,到点查岗了。 一边出牌一边接听,罗依很娇柔问我输赢情况,我好好好地敷衍几句想把电话挂了,那边不依,问我是不是旁边有女人陪着,我的火气又呼地起来,粗暴地说:“你怎么这么无聊神经,每天除了这个事情你还关心些什么?我就知道你来打听打听消息看我旁边有没有女人,你不相信现在就可以过来。”说话间老李已经脱手,仔细看是我分心没出牌输局。这下气更不打一处:“你发什么神经病呀,十足扫帚星,一来电话我就输。” 听得那边与我同时狠狠地关了机子。 果然牌风开始走下坡路,接下二盘我都得二大王不得不做地主,而且接二就输。 此间电话又响起来,我没好气地接:“谁?” “老公,是我。” “哦,我现在在打牌,晚点我打电话给你。” “不嘛,我要听你的声音。” 我拿眼看老李与陈军,他们正在等我出牌。 “好了好了,等会我请你吃夜宵得了,现在我不与你说话,OK?” “小心鸡巴粘掉。”陈军头也不抬地说。 “我自有分寸,没有人能粘得牢我。” “看诸明的态度,老婆情人——天上地下。”老李也不忘揶揄我。
早上醒来看表,已经是中午12点30分,头痛的很,捂了下太阳穴,想起昨晚喝得够多了,回来还大发雄威,身体已经相当虚弱,怪不得头会发晕。再说现在的身体还真正是一年不如一年,什么都不听使唤,连小兄弟也迟到早退开小差。我摇晃几下脑袋,打开手机,短消息一条接一条地发过来,有一半以上都是罗依发的。 “老公,这么吵。”她覆转身子,紧紧地用大腿缠住我的身子。 我抚摸着她金色的头发,一边欣赏她的肉体。年轻就是资本,白白的肌肤上就是有几颗青春痘也显得好看,我轻手抚摸她的身子,她就象一条白蛇,蠕动了一会,突然一个反身,骑上我的腰,我知道一场暴风骤雨马上就来。
我在遇到这个女人之前,还从没有败迹,我第一次与她做,一边享受,一边看着她披着散发骑着我发出兴奋的叫床声,实在觉得惊奇万分,这么小的身躯里,竟然会蕴藏着这么激烈的能量,就是我已经射完了,还可以搞上10多分钟,弄得我男人雄风丧失殆尽。 看她反面蜷曲在床上,我抽出5张压在她的床头柜。 走到街头上的时候,我象是刚从坟墓中钻出来的鬼,头痛欲裂,脚底发软,而且要命的是不知道晚上怎么才能向罗依交待清楚。那些明晃晃的阳光刺激着眼睛,让我差点一个踉跄。 一辆轻骑从弄堂里穿出来,“嘭”地一声撞在了我的右肩骨上。我往前一冲,跌坐在地,看着那辆轻骑急驰而去。 “你他妈的,你给我下来,畜生跑得比狗还快。”我的骂一点也没有作用,早就不见车子的影子,但对看客来说倒很有吸引力,提着头向我围观,我站起来,好象什么事也没有,但一提肘子就不行了,一阵钻心的痛刺激我咧开嘴,“咝”地倒吸一口气。我生气朝那些看客大喊:“看你妈的看,全部给我滚蛋。” 打了一辆的,对司机说声去一院。掏出手机想起给罗依打一个电话,电话响了二声,却挂了机。以为她会给我打过来,等到快到医院手机还静悄悄的一声不响。“婊子!”我气得一塌糊涂,不想见她的时候每天缠着给我打电话,要找她的时候她却挂机。 来了一个看起来很年轻的医生,看见搭拉着的手臂,连话也没有,递给我一张纸,我问:“干嘛?” “去拍X光。” 于是我晃着手臂去拍X光片。拍片回来,那个医生在打电话,等了十分钟,我试探性地问他:“医生,我,你看,是不是,可以……” “等片子拿来。” “医生,以前没有X光的时候,你们是怎么看病的?” 那医生拿眼白多的地方来盯我一分钟:“你是医生还是我是医生?” “当然是您了,否则我到这里干嘛。”我谄媚地说。 “那么你就别说。” “医生,这里虽然是骨科,可我的喉咙软骨没出问题,说话好象不影响我的手臂骨愈合,为什么我就不能说?”我盯着他看。 他自觉得对我这种无赖没话可言时,片子也就到了。__________________
等我打好石膏板,已经到了下午3点,手臂伤得不重,当然也不轻,那个医生后来的工作态度倒还不赖,我倒感觉有点内疚。 这时罗依的电话就到了。她劈头第一句总是:“你现在在什么地方?” 我一字一句地回答:“在太平间——最近的地方。” “放你什么屁,你究竟在哪里?” “是真的就在这里。” “好好,差不多没什么药可救你。” “你就是想救也没时间了,我4小时前打过你电话,那时你在哪里?”我反问。 “我——我在睡觉。” “你一个人能睡得这么熟?” “你什么意思!” “没意思。” “好,诸明,我不想与你争吵,那你昨晚在哪里?你现在告诉我。” “我昨天晚上打完牌又吃了宵夜,喝醉了睡陈军家了。”我自觉气短,马上转变话题:“不过今天运气很差,回家的路上被摩托车撞了,手臂骨折,现在在一院。” “你自己一定做了什么缺德事,老天惩罚你。”她停顿一下:“还严重吗?” “还好,不过要一个月不能活动手臂了。” “那肇事者呢?好好让他赔偿赔偿。” “溜了。” “溜了?就这样完了?你是木头呀?” “你的判断很正确。”我诚恳地回答。我只记得被撞后第一个反应就是骂街,我忘了记车牌照了。
“罗依,给我倒杯水。”我认识她后就是这样的语气对她说话的,然后窝在沙发里看电视。 我那时大学毕业已经有4年,从一个清高的校园诗人直线坠落到庸碌的财险推销员也已经有3个年头,弯转的时间过长,而我的那些女同学毕业时就已经转正思想,一心想嫁一个有钱的老公,就是那几个要好的校园帅哥,都已经做了金龟婿,出入有车,而我还抱着才子佳人的老黄历不放。 因为我还有一个婷婷。 忽然的一个夏日,我的婷婷离我远去,变成了一个美丽的回忆。 张昌盛说:“象我们这样的男人,没有一份出人投地的事业是上帝在浪费。” 他也说:“如果自己没有这条件,那么就要创造条件。” “婚姻是改变女人最好的办法,同样也适用于男人。” 我以前对张昌盛话相当反感,不过婷婷远去的那一个晚上,我一宿没睡,第二天我就向那些热心于做媒的阿姨婆婆朋友同学同事们主动提出,给我介绍一个有钱的主,美丑不论。 我就是这样的情况下认识了罗依。 罗依有一个富有的爸爸,我没有,而我有一个俊朗的外貌,而罗依缺少;她想有我这样的男人做老公,我也想有她这样的女人做老婆。所以在张昌盛介绍后发展迅速,我每晚会接到她三个电话以上,到最后我不得不接的地步,因为所有的诸如没电了、手机没带、失窃等应用已经超过10次,就连我自己也不会相信我说的谎能够蒙得过她。
认识罗依后,我的生命完全得以改变。 经过她老爸的帮助,我终于进入公安局当上一名正儿八经的公务员,顺便也终于开起了自己的一家酒巴。白天一张报纸一杯茶,晚上就可以泡在自己的酒巴里看着陪酒女孩子放纵地嘻笑,我喜欢这样的生活,这样的生活让我感觉自在。 罗依来看过几次,看到这个场面让她张大了嘴,我知道她的生活中没有这种生活的片段,就象我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