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与剑与法兰西-第1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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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时间的流逝,一批批宾客被放回了家,而“国王遇袭”这一重大新闻,也随着这些人的回归和绘声绘色的描述而瞬间传遍了满城,引来了无数或惊恐或惋惜的议论。
不过,夏尔此时就没有空闲来考虑这么多了。
他现在正和芙兰以及夏洛特坐在同一辆马车上,准备先赶回自己的家——夏洛特是被他强拉着一起走的。
夏尔和夏洛特分坐在两边,而芙兰坐在两人的中间,在一路上,马车的车厢内三个人都沉默不语,气氛既压抑又冷寂,每个人都心事重重的样子。
最后,夏尔决定没话找点话来冲淡一下气氛。
“芙兰,你感冒了吗?”
是的,芙兰好像着凉了一般,靠在夏尔这一边缩着身子,所以虽然车厢比较狭窄,但是她的衣裙却绝少碰到夏洛特。
“不,我没事,”芙兰轻轻摇了摇头。
她的脸上还是有些红肿,昨晚的痕迹如此深刻,以至于少女现在还没有恢复过来。
“哦,没事就好。”夏尔轻轻点了点头,这一问一答总算让气氛不那么紧张了。
他又不动声色地朝旁边的夏洛特看了一眼——对方现在还是呆呆地坐着,面孔十分冷漠,旁边夏尔和妹妹的对话好像都完全没有在听。另外,夏洛特靠边也靠得非常紧,同样也尽在最大努力不要碰到芙兰。
夏尔想了想,最后决定还是不要跟她对话刺激她了。
令他始料未及的是,反而是夏洛特先跟他说话了。
“特雷维尔先生,您现在一定很得意是吧?在自己的妹妹面前充了一会儿大英雄,还洋洋自得地坏了我的好事儿……”她眼睛直视前方,一点也没有看旁边的兄妹两个。“但是,您不要高兴得太早……”
“事实上我并没有很高兴。”夏尔温声打断了她。
“那就更糟糕了,您这么辛苦卖力,结果却连一点欢愉都换不到……”夏洛特的语气里多了些揶揄和嘲讽,显然她根本不打算再掩饰自己了,“从结果上来说,您成了我最憎恨的那个人的走狗,而且是不索取分文报酬的走狗,您觉得您还能辩解什么吗?”
芙兰仍旧抬头看着车窗外,好像夏洛特根本不存在一样。但是夏尔就不能做到这一点了。
“看样子您的现在的精神状态还很不错。我不用担心了?”夏尔也带上了一点点嘲讽。
“担心?如果真的担心您会这样对我吗?”夏洛特又讥笑起来。“不过,请放心吧,我受得住,事前我就想过如果万一不成功就应该怎么办。现在只不过是不幸真的发生了而已。失败虽然难受,但是不至于让人绝望,这么一点挫折怎么可以击垮我呢?我只是很惋惜,仅此而已。”
看来,夏洛特之前的失魂落魄只是为了在行动失败之后保住自己的性命而已,一确认自己重新获得安全之后,她就不再打算掩饰自己的心情了。
好,很好,这样也不错。
“我不打算跟您多解释什么。更加也不会无聊到跟您道歉。总之,您干下了一件傻事,而我在一切都不可挽回之前救了您,也救了我自己。我想说的就只有这么多了,您接不接受都可以。”夏尔冷静地回答。一边下意识地又拉了拉芙兰。
他害怕芙兰听到太多东西,所以不再愿意多说。但是,已经晚了,芙兰听到现在,已经基本明白昨晚到底是怎么回事了。不禁对自己之前的过度反应和差点犯下的罪行而感到有些好笑,又有些后怕。
幸亏……幸亏最后没有闹到那一步去,感谢上帝!她在内心中庆幸地感叹了一句,不过即使到了现在,她仍旧没有丝毫的悔意。
哪怕内心波动如此之大,芙兰仍旧什么也没有说,而是继续靠在哥哥的身边,装作什么也没有听懂的样子。只不过,出于一种惯常的憎厌,她又隐蔽地给了夏洛特一个嫌恶的眼神,狠狠地埋怨她将自己兄妹拉入到了如此险恶的境地——很显然,一切都是夏洛特的错,如果没有她们闹得这些事,一切不应该是很好的吗?!
结果别说玩了,连画都没机会画出来。一想到这里,芙兰就愈发压抑不住自己对夏洛特的憎厌。
这个眼神,虽然夏尔因为视角的关系看不到,但是夏洛特可一点都没有错过。心情十分不好的她,所以也冷笑着回给了芙兰一个恶狠狠的瞪视,两个人就这样视线交错了一秒钟,然后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不约而同地把头别了开去。
“我说了,您不要得意得太早,”夏洛特又冷笑了一声,“这次即使不成功,我们也不会面临世界末日,顶多是重头再来而已。明天,太阳会如今天一样照常升起,而我们的事业自然也会在挫折中走向成功,上帝的裁决最终会报应到人间之上……”
“是吗?”夏尔不置可否,“那我们就走着瞧吧。”
夏尔现在的心事很多,他也不想和夏洛特再斗嘴了,夏洛特看样子早已经从打击中恢复过来了,所以一段时间内也不用担心她再会去干什么傻事,可自己接下来还有很多麻烦事要处理。
这时,马车终于停下来了,已经抵达了特雷维尔侯爵府上。
夏尔等人下车时,惊讶地发现老侯爵居然破天荒地在宅邸的门口迎接了他们。一看到自己的孙儿孙女回来之后,他显然是松了一口气,然后又颇为严厉地扫了夏洛特一眼——显然,作为长辈,他对夏洛特如此独断专行是十分不满意的。
夏洛特几次想要告辞,但是看见老人的神色,最终还是没有敢说出来。
很快,老侯爵就压抑住了自己的感情,然后冷淡地朝三个小辈点了点头,接着才开口说话。
“芙兰、夏洛特。你们已经很疲惫了,先去休息一下吧,夏尔你跟我过来,我有话要问问你。”
虽然他的用词看上去是商量,但是没有谁会误解其中的命令含义。夏洛特动了动嘴想要再说什么,但是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只得跟着仆人走了进去。
“小姐需要好好休息,不要让人惊扰了她。”在离开之前,老侯爵特意又叮嘱了仆人一句,显然是命令他要他好生看守着夏洛特。不要让她再跑了。
目送着她们进去之后。夏尔跟着老侯爵一起走进了会客室。
然后老侯爵小心地关上了门。接着神情严肃地坐回了夏尔对面。
“夏尔,昨晚王宫的事现在到处都传遍了,各种耸人听闻的消息都有,你仔仔细细地跟我说说。到底怎么样了?我们那可怜的国王陛下现在怎么样了?”然后他自己又摇了摇头,“嗯……应该还是没死吧,否则你们不会这么快回来。”
“是的,没死。”夏尔简洁地回答,“只不过受了点伤而已,听说还需要静养一段时间。”
“果然如此……”老侯爵轻轻点了点头,“那你的目的达到了。”
他的话里还是隐隐间有些棱刺,显然对夏尔去阻止路易…菲利普国王被杀一事上,还是有些暗含的不满。
“爷爷……”
夏尔刚想解释点什么。但是特雷维尔侯爵直接抬手制止了,“你不用跟我解释那么多,我已经说了,你放手去做吧,你已经长大了。有了自己的思路,而且事实已经证明了你确实有自己的一套,我应该也必须完全信任你,否则我怎么将这个家交给你?不用解释……”
夏尔看着老人平淡的表情,千言万语都最后被咽下了,只说出了一个词。
“谢谢。”
老人没有再说这个问题,“既然现在这件事已经解决了,从别的方面来看,可能对我们还是有利的。”
“别的方面?”
“是的,我刚刚听到风声,政府已经初步认定这桩刺杀案是王党余孽干下的,所以他们接下来肯定会下大力气去报复王党,相应地也会削弱对我们这边的注意力。”老侯爵冷静地分析着,“而且,我听说,为了报复这一卑劣的行动,政府打算要处决一些之前被逮捕的王党分子……”
夏尔听到这个消息时,并不特别吃惊。在夏天的时候他们确实逮了一些王党,有些被流放去服苦役了,所以现在当然有的是材料去发泄报复心,这个不足为奇。
他无所谓地点了点头。
“另外,还有一件事我想跟你说一下。”在片刻的沉默之后,老侯爵又开口了。
“什么?”
“你觉得我们应该怎么处理夏洛特?”老侯爵轻声问。
“我们等下把她送回去算了?”夏尔试探着问了一句。
老实说,夏尔之前也没有考虑到更好的办法,总不能就这样一直软禁着吧?
老侯爵的表情却仍旧十分严肃。
“菲利普有个提议,我觉得很有意思。”
“什么提议?”夏尔连忙问。
“你们干脆现在就结婚得了,然后你加点劲儿把她栓在家里……”老侯爵脸上没有一丝开玩笑的痕迹,“这样他那边也不用去头疼怎么跟夏洛特解释了。”
“呃……唔…………”夏尔彻底吃惊了。
“怎么样?这个主意我看挺好的。”
“呃……”期期艾艾了一会儿之后,夏尔最后还是回答,“还是先让公爵阁下头疼头疼吧……现在谈这个太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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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六章 罗特希尔德与蛋糕()
花与剑与法兰西;第一百五十六章 罗特希尔德与蛋糕
夏尔的回答,并没有让特雷维尔侯爵太过于惊讶,虽然明显有些不悦,但他只是轻轻点了点头。濠奿榛尚
“好吧,你也有你的想法,我并不是想要强迫你什么。”不过,他仍旧是催促了夏尔一句,“不过,这件事你也该抓紧了。”
“我知道。”夏尔随口敷衍了一句。
两个人都默契地避开了“接下来我们怎么处理夏洛特”的话题,也许是因为都觉得很棘手,因而两个人同时决定把这个皮球踢给特雷维尔公爵的身边,看他的意思了。在这之前,就这样软禁在家里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夏尔曾经暗自揣测过她回家后会被怎样对待,不过,想来不会被责罚吧——特雷维尔公爵应该还是会在她面前装出一副波旁王家忠心臣仆的样子,不会对他这个不让人省心的孙女儿暴露自己的本来面目。
好吧,也随便他吧,夏尔无所谓地想。至少,短时间内那些王党分子是不至于还能闹出什么事了。
很快,他就将这些事抛到了脑后,因为他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我等下要去博旺男爵那里拜访一次。”他突然说出了自己的打算。
听到这个名字,侯爵又皱了皱眉头,但是他仍旧没说什么。
“路上小心。”
…………
就这样,顾不上休息,夏尔就直接乘坐他的马车前去拜访博旺男爵了。他这样做,除了是因为昨晚在皇宫里男爵的要求之外,还有别的打算。
令夏尔感到欣慰的是,在仆人通报之后,博旺男爵并没有让他在会见室候着,直接就叫他前去自己的书房会见了——显然这侧面反应了自己在这位大银行家心目中还是有些重要性的。
在银行家那间精致奢华的书房里面,夏尔再度见到了这位执掌法国经济命脉的金融家之一。
“特雷维尔先生,您来得比我预想中的要早。”一见面,银行家轻轻推开了自己面前书桌上堆积如山的文档,然后直截了当地说。一点也没有浪费时间的意思,“难道您不需要休息一下吗?”
“您是一个时间宝贵的人。”夏尔不着痕迹地恭维了一句。
“很好,”银行家微笑着,仿佛真的被这句恭维所打动了一般,但是口吻中却仍旧平淡之极,“那您就抓紧时间跟我说说,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吧?您可以不要告诉我您什么都不知道。今天早上,各种传言都传遍了,交易所里面的人都像疯了一样。”
夏尔当然不打算跟他都说实话,但是也不能完全说假话。
“是的。我知道一些。”他点了点头。“昨晚的事情。我预先听到了一点风声。”
“果真如此啊……”博旺男爵长叹了一声,然后有些不悦地看了看夏尔,“真的是王党分子们干的吗?为什么不事先跟我说一声?”
“第一,真的是王党分子干的。”在银行家的这种冷峻视线下。夏尔完全不为所动,语气一如既往地和缓,“第二,当时我并不确定这个情报到底是不是真的,而且我也认为没必要告诉您。”
“呵,没必要!”博旺男爵不满地复述了一遍,显然有些愤愤不平,“结果您认为我全家人身处险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