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你说爱我-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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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缇?」当然,精灵王也发现了受伤的若缇,马上下令:「你们还愣在那里做什么?扶她回屋歇息,快去请御医诊治啊!」
闻言,所有人才有下一步动作,可是这却成了若缇心中挥不去的午夜梦靥,一度打垮她所有的自信心。
那一日,择梧并没有再去看她,也没有找人带来讯息,若缇以为他觉得解脱了,没有她跟在身旁,他一定非常高兴。
第二天,精灵王依了择梧的决定宣布,若缇这一辈子都是他的带剑侍女。
可若缇在接令之後,却愁了一双弯眉。她以为那不过是精灵王可怜她罢了,始终不知那是择梧的择。
※※※
很快的,几个年头又过去了。
择梧和若缇的情况没有太大变化,改变的只有二十多岁的择梧迷上了冒险、迷上了旅行,不然若缇甚少有机会出精灵王宫一次。
今年,风翊和靳扬已慢慢的开始接手国家事务,雪苓则一头栽进了白魔法的世界中,学得不亦乐乎。
至於身体有些病弱的驿,则被送到星之岛去,跟着大神官学习医理跟祈福,好养壮他的身子。
择梧在精灵王的几次催召之下,仍然待在精灵大陆的东方,跟一群名为天虎族的精灵们商量,打算到他们世代流传下来的族之洞窟探险。
当然若缇还是跟了过去,虽然几年前,择梧曾经以不少理由想除去若缇带剑侍女的职位,但始终没有成功,反倒是变成自己答应让她跟随,两人之间不敢再谈情,却也和平相处起来。
除此之外,这些年来,风翊他们也有了一个共识,那便是若缇是唯一能够管住择梧的人。
虽然择梧老是对若缇说些很难听的话,又时常找她的麻烦,但是他们仍然这么觉得,只有若缇说过的话才真正人了择梧的耳。
尤其近几年,择梧不知道是何时养成的坏习惯,帮人家一次忙就收人家一次费用,弄得不管是亲人或部属都抱怨声连连。
他的毒嘴巴本来就令人很难忍受了,现在又变得势利,所以更加不受欢迎了。
像是今日,他好不容易才说服天虎族的精灵们,答应开启族之洞窟的穴门让他进入一探究竟。
择梧迫不及待的背起随身的装备找人引路,一个小时後,他们一行人在族长的推荐下,找到了一位名叫虎平的半虎人,为他们带路。
虎平如同他的名字、种族一样,长得虎面人身、虎背熊腰,令人惊叹。
但最令择梧感到全身不对劲的地方,是他看着若缇的样子,就像她是一道美味的餐点般,让他睁大眼睛、频吞口水。
怪了!虽然他有些在意若缇,但曾几何时,他也会为了这种事情而烦心?
况且他已为那日她所流下的血发誓,她要一辈子留在他的身边,留在他的视线范围内。
不然,他一定会说什么的,也不愿意喉咙像有鱼刺般痛苦,净说些自己不想说的话,做些不自在的事情……比如想拥抱她,想接近她,这对他而言都是反常的,可他就是忍不住。
见状,择梧不太高兴的撇撇嘴,还是命人打开族之洞窟。
「虎平,请你快一点带路。」
「是的,择梧王子,请跟我来吧。」
他拿了火把走在前头,进入布满尘埃和蜘蛛网的洞穴里。
洞穴和虎平的身高相同,因此弯着身走入,择梧撇了撇嘴,招了招身後的贴身侍卫以及若缇,便一同跟进了。
为了这一次探险,择梧下令要他们做好万全的准备,於是他们背了沉重的包袱,步履缓慢的跟着虎平。
没想到虎平这个超级大个儿,竟也是个细心的男人。
他在走了一会儿後,绕到他们身後,警告足下或头顶突出的尖石,让人觉得他十分可靠,天虎族的族长果然没有推荐错人。
就像现在,他们绕过一条天然的岩洞山道,火光照耀之处一片森然,加上头顶微微渗出的水滴,让山道长出不少青苔,因此虎平伫足等待他们,出声说道:「各位!小心脚下的青苔!」
过了一会儿,虎平突然走过择梧的身旁,立在若缇的身边,令他醋意泛滥。
「路开始有些滑了,若缇,你身上的背包由我来背吧!」
说罢,虎子便伸出手,在若缇来不及抗议时将她的背包拿走,背在自己的身上。
择梧不太高兴的蹙眉,当下便决定继续走,免得发火骂人,虽然他很想。
若缇完全没有察觉到择梧的怒气,向前追过去,说道:「虎平先生,背包我可以自己背,不劳烦你。」
若缇欲伸手拿回背包时,脚下打滑,身子不稳,令择梧心惊。
「若缇!小心!」择梧毫不犹豫的奔过去,想接住若缇滑动的身体。
未料,虎平的身子虽大,移动的速度也不差,一个倾身就已经接住若缇馨香的身子,让她靠在他的胸前,将步伐站定。
择梧冷冷的见这事发生,醋火正式爆发。
「虎平先生,请你放开我的属下好吗?」他肃然的说道,让若缇感觉到暴风雨的前兆。
糟了!择梧王子该不会又在生她的气了吧?
若缇马上动了动身体,欲离开虎乎的臂弯。
「虎平先生,谢谢你,我已经站稳了,请你继续为我们带路好吗?」
虎平却没有放开她的意思,反而挑衅的看着择梧。择梧当然不甘示弱,回瞪着虎平当作回礼。
山道里静默了半晌,虎平才沉下眼瞳,放开若缇。
若缇踉跆了下,回到择梧的身後,她自头至尾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只知道择梧很生气,整张俊脸都冷肃起来,有些怕人。
「算了,咱们回去吧!我不想再探这无趣的洞窟!」择梧冒险的兴致尽失,冷着声音说道,却惹怒了虎平。
他转身眼露不悦。「虽然你是王子殿下,但这里是我们天虎族的圣地,容不得你说来就来、说去就去,还说这里是个无趣的洞窟,太失敬了!」
虎平一个不高兴,握拳击向择梧的位置。
「择梧王子!」若缇一个惊呼,和侍卫们一同拔出配剑街向前去。
择梧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一个漂亮的纵身,闪过虎平那一拳,殊不知天虎族的精灵们都力大无穷,那一拳竟打得山壁裂开,岩石崩落。
倏时,年代已久的山道被他这么一击,居然开始崩塌。
「择梧王子!」若缇眼见择梧躲过虎平的再次攻击,人却更加退进山道里。
「若缇,危险!咱们先出去吧!」
在她身後的侍卫一手拉着她就要往来时路奔去,但若缇却定着不动。
「不行!择梧王子还在里头,我不能丢下他不管!」
眼看着山摇地动,岩块也愈落愈多,说什么她也不能弃择梧不管。
那位侍卫拖住她的手继续劝说,怕现在不走,等一下就走不掉了。
「听我说,咱们先出去,等山道停止崩塌,咱们再进来救择梧王子……啊!若缇!」
若缇却在此时挣开了他的手,向前奔去。
「若缇!」
只见岩石落下、山道震动,若缇的人影也消失了。
※※※
「唔……头好痛啊!」
不知道经过了多久,择梧从欲裂的头痛之中慢慢醒来。
「这里是哪里?」
择梧睁开眼睛,举目所见尽是一片黑暗。
「哦……天啊!」他痛苦的将撑起的身体躺回地上,呻吟了一声。
他不想死在这里,他还有好多地方没去冒险呢!还有若缇,说什么他也不甘心现在就死去。
身体再微微的移动半寸,伤痛就已经开始向他连声抗议了。
「该死的!」
再这样下去,他不仅出不了山道,也会饿死在这里。
休息了半晌,当他试图起身第三次发出几近哭号的声音之时,才知道他的麻烦大了。
因为他不仅全身剧痛,右腿好像受了更重的伤。
老天!还真不是普通的痛耶!
背部朝後靠上,头仰了起来,择梧打算用他仅剩的力气,施行魔法求援。
但他才念了几句,就突然大力的咳了起来。「咳!咳!咳!真该死的!这回又怎么了?」
无尽的黑暗里,骤然传来一阵巨响,那个声音像是有人用魔法炸开山道岩石一般,让择梧立刻想到虎平。
「这个笨蛋……难道他不怕剩余的一点山道空间会完全崩塌吗?」他怒骂了一声,恨不得他被巨岩砸死。
等择梧在心里骂完了,那个笨蛋举着火把进来了,而且还叫他的名字……咦?这个声音很熟哦!
「择梧王子!择梧王子!你在哪里啊?择梧王子!」
赫!这是若缇的声音嘛!
有她来陪葬,那么死而无憾了。啊!待他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他「呸!呸!呸!」的连骂自己三声乌鸦嘴,并且出声叫住她。
「若缇……我在这里。」
「择梧王子!」
举着火把的若缇,终於发现择梧了。
他瞥见若缇闪着泪光奔向他,然後在他的身旁跪下,为此,他开始又有些心疼。
「对不起,择梧王子,若缇来迟了。」
若缇强迫自己不流下泪,将火把放置一旁,开始为他检视伤口,然後,她看到那一身的伤痕,心痛如同刀割一般。
这都是她的错,如果能早一些找到择梧王子,或许就不会伤得如此严重。
若缇脸上、身上也有大小不一的伤,连那件白色的衣服都非常脏。
她一定也和他一样,从上头掉了下来吧?这个笨蛋!为什么不自己先逃走呢?像另外的侍卫……可她没有,呆呆的留下来了。
这个不要命的小笨蛋!他得说说她才行。
於是择梧盯着那拚命在帮他检视伤口的小女人道:「若缇!你这个笨蛋!你为什么又回来呢?」
他的命并不比她的重要啊!
为此,她蹙了一下双美目,认真的向他道歉,她好像始终都得不到他的喜爱。「对不起……择梧王子。」
不管如何,她只能先道歉了,要不是她强留在他的身边,他的脾气也不会变得如此糟糕,那么他受欢迎的程度就比其余的四位王子和公主强了,这都是她的错。
听闻她又开始不知所云的道起歉来,择梧就满肚子火。
「你道什么歉?我是问你为什么跑回来?我可没有叫你莫名的向我道歉,像个小笨蛋似的,我真不知道我为什么要留下你当我的带剑侍女?」他蹙眉说道。
殊不知,若缇闻言难过得几乎说不出话来,只因择梧仍是讨厌她的,好像从来不曾改变过。
「若缇很抱……」她本来又想道歉,但是在那微亮的火光中,她又瞥见择梧发怒的眼神,因此她又把话吞下了。
「下一次不要再莫名其妙的让我听到这句话,不然,你的带剑侍女也不用当了。」
择梧喜欢用这句话威胁她,但每次一说完,他又会马上後悔。
「对不……是的,择梧王子。」
差点她又要说出道歉的话了,这使她包扎伤势的手停下,但又马上恢复。
择梧叹气,察觉她仍然没有回答他先前想知道的答案。
「你还没有回答我。」他已经开始有一些不耐烦。
「若缇是择梧王子的带剑侍女,应当和择梧王子共生死。」这是若缇最标准的答案,择梧听过千百遍了。
唉!怎么又是这个答案啊!天晓得这不是他要听的。
他要明白的不是如此表面、肤浅的答案,他要的是若缇的真心话,想知道她是不是也有一点喜欢她,无奈他每一次问她,她都不肯对他老实说。
也好!反正他有一辈子的时间可以跟她耗,他就不相信他会套不出她的心底话。
啧!不过,择梧只要一想到虎平凝视若缇的样子,他不免又发牢骚。
「哼!虎平太不应该了,居然只为了这点小事就跟我开打。」
这点小事就是他小小的骂了下那条烂山道,谁知虎平会听不顺耳。
「还有你也是,没事不要对陌生的男人『和颜悦色』,你瞧,他果然因你给的一点颜色就开起染房了,啧!」他不快的批评道。
其实还不是有些吃味,把那心头的怒气出在她的身上。
他这种说法不啻在说,是她自个儿搭理、诱惑了虎平,才会有山道崩塌,使他受重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