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皇-第1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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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兰克福的所有动作都是撒野。
撒野?一想到这个字眼,查尔斯教皇就想好好的教育一下巴瑟奥尔议员。不过,就在他在自己的思绪的催动下愤怒有点不可遏制的时候。突然注意到电脑屏幕上闪过了一道人影。那个黄种人!”他立刻对警卫做出了指示。
镜头锁定了。
那的确是一个黄种人。跟随在一位身着阿拉伯服饰的大胖子背后。查尔斯教皇认识这个阿拉伯大胖子,这个家伙是阿拉伯世界之内少有的一位与各个政党保持着良好地合作关系的黑道大佬。尽管这个家伙的名气显然不如制造了911事件的拉登大叔。但是这个家伙在政府方面的影响力却绝对堪称阿拉伯世界之冠。在过往的历史上,欧黑盟跟阿拉伯黑道势力之间并没有大的冲突,但也没有实际利益方面的合作,双方最多也就是混了一个脸熟。对世界各地黑道大佬地资料了如指掌的查尔斯教皇有些疑惑:这个家伙身边的跟班怎么换了?
他自然而然的把那个跟随在阿拉伯大胖子背后的黄种人当作了跟班。
只是。这个跟班让查尔斯教皇有种不安的感觉。
这是一个高大魁梧山丘一般的大汉,一张国字脸方方正正,一双大眼初看呆滞,仔细看却精光内敛;身上穿着一件显然是在某家服装厂定做地大号T恤,估计那条蓝色的牛仔裤所使用的布料可以供两个正常人裁制衣服。
如果他真的仅仅是一个跟班的话,相信任何人都会有一种发自内心地安全感,只可惜,这个跟班。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跟班。
因为他给人的感觉太强了,以至于让人怀疑那个阿拉伯大胖子是否能够降服的了他。
当查尔斯教皇的眼睛扫过这个所谓的跟班的手掌的时候,意外地发现,在这只比别人胖大的多的手掌上戴了一枚戒指;戒面是一张人脸。
这张人脸的样式,在查尔斯教皇的记忆库中是那么的陌生,但是,眼神一旦接触这枚戒指之后。他莫明其妙的感觉这枚戒指是那么的熟悉。
微微闭上双目,用心去感受这枚戒指之后,再次缓缓睁开双眼的查尔斯教皇的嘴角翘起一丝微笑:“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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局势,似乎有点开始微妙了。
遵照陈远和云承晚地意思,玛丽汀酒店的接待人员为他们安排的房间是靠近顶层的两个单间。方向地窗户正对着法兰克福市区。站在房间地窗户前,就可以俯瞰整个法兰克福市的景色。
在象州登机地时候是早上的五点钟,到了这边按照北京时间来算的话,应该是傍晚了,但是由于时区的缘故,这里的太阳还斜斜的挂在天空之上。
也是临近黄昏了,天空被太阳染上一层金黄|色。使得整个法兰克福看上去像是沐浴在金黄|色的光芒之中,绚丽多姿。生点犯罪,实在是不太可能。”有一种不祥的预感笼罩在陈远的心头,入住进这家酒店之后,他总是有一种心神不宁的感觉,即便是面对法兰克福的美景,心里所想到的也是罪恶。
他在掩饰,掩饰他内心深处的不安。
云承晚的不安压根就没有进行掩饰。自打进入了玛丽汀酒店的大厅,看到那么多的黑道大佬之后。他本来就不是那么坚定的前来开会的想法更加受到冲击。的确,杨泊的生意遍布中国象州、香港地区、美国等等区域不假,但是这些事情以前都是由杨泊来亲自打理,他的工作也仅仅是在必要的时候协助一下杨泊;这一次的不同之处在于所有的事情都需要他自己来拿主意。
对于能否在这个强手如林的会议上能否沾到便宜。哪怕全身而退。云承晚实在没有把握。房间里的气氛有些沉闷,陈远决定暂时不去想这些了。好好休息一下。他想的是还不知道明天的会议究竟会是一个什么样的状况,现在养足精神是非常必要的。我一声。”对云承晚说完这句话,陈远就准备洗澡了。
象州这个时间已经是深夜了,整座城市之中大概也只有那些酒吧、迪厅、夜场还在营业了。但是这些为象州的夜色增光添彩的场所这一段时间以来的生意一直十分低靡。曾经盛极一时的傀儡党疯狂抢占原来归属于杨泊的那些场子拉开了生意低靡的序幕,而到了后来陈远的手下对傀儡党实行地暴风雨一般的严厉打击更是将这些场所不佳的生意状况持续了下去。现如今,虽然陈远的手下已经基本上控制了绝大部分被傀儡党抢走的地盘,但是其他帮派对于这些场所的觊觎使得大大小小的争斗依旧在这些场所不断的上演。
出来玩当然是为了寻开心,如果开心地代价是无缘无故的付出自己的生命的话,绝大多数的人还是会非常明智的选择不出去玩。
位于象州南郊与市区交界位置的一家酒吧是目前傀儡党地残众能够守住的唯一阵地了。苏暮还在主持傀儡党大局的时候,曾经把这家酒吧设为傀儡党高层成员聚会的地方,虽然在那天陈远对于傀儡党高层进行的清洗之中。三名跟苏暮关系十分密切地傀儡党高层落了个乱刀加身,烈火焚尸地下场,但是,仍然有相当一部分傀儡党的高层保住了性命。可能是出于对于已经成为历史的傀儡党的怀念,这些死里逃生的家伙们并没有像是其他小弟一样,选择投靠陈远,也没有像是被打怕了的老鼠一样龟缩起来,而是继续守在这家酒吧之内。
酒吧里没有一个客人。酒吧的老板和那些小服务生早就卷着铺盖卷回家休养生息去了,只有三个原来傀儡党地高层成员枯坐在里面喝着闷酒。
他们愁啊,想当初,借着杨泊病重的机会横行象州的时候,是何等的威风,到了现在居然落到只剩一个没有生意的酒吧的下场,何其凄惨。
酒入愁肠愁更愁。
一个不到三十岁的黄发青年砰的一下将手里的啤酒瓶子掷在地上。碎酒瓶碴子在他这一掷之下四处飞溅,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很是刺耳。弟迟早会被别人一锅端!”这个青年恨恨地说道,严词之间满是愤愤不平。这个世界当真是墙倒众人推的世界。眼看傀儡党就剩下最后这一个落脚点了,居然还有那么多的人前来骚扰。在过去的二十四个小时之内,这三个人已经打退了至少七拨敌人,连休息地时间都没有。最让他们感到气愤地是,来的这七拨人谁也不知道是哪里冒出来地,全是一些新面孔。如果是一些大帮大派,像是陈远的手下。他们还不会感到如此沮丧,偏偏这些家伙打出来的旗号不是铁牛帮,就是青龙帮,此前压根就没听说过这些帮派的名字,摆明了就是一些不入流的小帮派,眼看着各大帮派拿着傀儡党狠掐,现在也伸上一小手,拣拣便宜。
老虎不在家,猴子也敢瞎诈唬,这都什么世道?弃苏老大带我们打下的江山?”另一个青年是个平头,脑门上横着一条深深地皱纹,连日来的打击让他连大声说话也不舍得了。
黄发青年再开一瓶啤酒,仰头猛灌。他的眼睛通红。不知是因为没有休息好,还是为了接连不断的拼杀。
酒吧的门突然被人暴力踢开。钢化玻璃门居然承受不住这一踢,碎成无数片跌落下来,发出的声音高过了黄发青年摔酒瓶子的声音。
六个壮小伙子闯了进来,带头的是一个胖子:“老子是英雄会的,识相的赶快滚蛋,不然老子要你们好看!”扯着嗓子大喊了这一声之后,再看整个酒吧之内只有坐在那里喝酒的三个人,这个胖子骂骂咧咧的说道:“搞什么搞,就这几个人都不够老子塞牙缝的!”
黄发青年扬手就把那瓶没喝完的啤酒扔了过去:“闭上你的臭嘴!”
胖子一抬手,一刀劈下,就把这个酒瓶子磕到了一边去。他和跟在他后边的人一样,统统都用白布把砍刀绑在了手腕上,一副凶狠不堪的模样。
他这一刀虽然只是磕掉了酒瓶子,还是引起了那三个青年的注意。为了把握好对敌的策略,这三个青年在与敌人对阵之前,总会扔出一个酒瓶子去,试试对方的底。天杀的,以前来的七拨人有六拨当头就被这个探路的酒瓶子砸了个头破血流。就那身手也敢来挑场子,真是不拿傀儡党当回事了。
眼见这个小胖子磕飞酒瓶子的动作十分流畅,浑然没有棱角,应该是有地一拼的对手,三个青年全都站了起来。要欺负我们傀儡党还轮不上你们!”黄发青年冷冷的说了这么一句:“想要多活几年就赶快滚,老子手底下不杀你们这号五名小卒!”
胖子也是冷笑:“秦泽勇,五星汽车制造公司总经理是不是?早就听说你在苏暮手底下是个硬茬子。不好玩,这个咱们兄弟知道。不过,兄弟们就是想摆平你混点名堂!兄弟们,上!”
原来这个胖子带头的这六个人都是一些退伍之后没有找到工作的退役兵,思来想去觉得混混黑道才能养家糊口,也就筹划着拼上一拼,正赶上傀儡党被人打。干脆来个痛打落水狗,一旦真是收拾了秦泽勇,那他们几个想不出名都难,怎么说,秦泽勇也是苏暮手底下有数的高手之
几个人来之前都已经商量好了。此时此刻更加不会过多废话,发一声喊,一起挥舞着砍刀冲了上去。
一分钟之后,酒吧之内满是刀片子撞击之声,三分钟之后,平头青年的肩膀上见了红,胖子手底下也有一个兄弟被砍伤了大腿;不幸被摔在地上地人倒血霉了。地上已经有不少黄发青年摔出来的碎酒瓶子,一旦摔倒,不需要再挨刀,就能见红。一时之间,酒吧之内开始发出杀猪一样的惨叫声。
傀儡党的这三个人确定自己今天是遇上硬对头了,胖子一伙也能够确定今天这事只怕没想象的那么简单。双方这番拼杀都拿出了压箱底的功夫,一时半会之间,谁也收拾不了谁。
正在僵持着的时候,黄发青年无意之中发现门口多了一道人影。他心下骇然,有句话说。人倒起霉来,喝凉水都塞牙;今天自己这几个人可别倒霉到这个份上。
这家酒吧地门是用钢化玻璃做的,胖子带着弟兄闯进来的时候,那扇玻璃门已经成为了胖子展露实力的牺牲品。碎玻璃碴子散落了一地。那道人影斜倚在门框上。一双冷目冷冰冰的注视着酒吧内地拼杀,嘴角扬起一丝冷笑。让人望而生畏。
胖子也注意到了这个人;他不认识这个人,但是看到这个人的时候,心里没来由的一阵慌乱就算是黄发青年的刀片子砍到挨近他大动脉一厘米的位置的时候,他的心里也没有乱过。
拼杀无声地停止了,酒吧里的九个人全部像是受到了什么刺激一样,统统把目光奉献给了门口的这道人影。
这道隐藏在阴影之中的人影究竟是谁?吗?”
这个人跨前一步,走进酒吧,顺手抄起门口的一个立式衣架,以雷霆万钧之势砸在了胖子的头上。
鲜血顺着胖子的脑袋流了下来,胖子的视线开始模糊的时候,看到了一张邪魅地脸。
这张脸的主人冷静的看着胖子慢慢瘫倒在地上,慢慢的说道:“告诉阎罗王,你是死在傀儡党苏暮手里地。”暮跨过胖子的尸体,走向自己地兄弟。
短短一天的时间,所有应邀参加由欧黑盟召集在法兰克福召开会议的黑道代表们统统到齐了,法兰克福晚上7点钟,欧黑盟包下了整个玛丽汀酒店的宴会厅,举行会前酒会。
端着酒杯站在酒会的一角,陈远有些郁闷:“外国人就是麻烦,直接吃饭多好。”
云承晚轻笑一下:“这也算是外国宴请的一种形式吧。外国人没多少规矩,喜欢这种比较随意的气氛。”
陈远没好气的说:“在咱象州,弟兄们喝酒的时候也很随意,也没多少规矩,可是至少有些肉可以吃。你看看”他指着餐台上摆着的各色糕点、甜品以及几只硕大的烤火鸡腿说:“也就那几只火鸡腿可以吃吃,不过吃着一点都不爽,哪有咱们国内的烤羊腿、酱猪蹄好吃?”
云承晚轻轻摇头,苦笑连连:“要不咱们出去找找街上有没有中餐馆?”
陈远想了想,说:“还是算了吧,毕竟在人家地盘上。”就算是在人家地盘上。硬生生的在象州拼下一片天地的陈远也不怕,关键地是,陈远不想多生事端。
无论如何,酒会的气氛还是十分热烈的,这些在世界各地称雄的黑道大佬们有些本就认识,有些也早就相互知道,此番聚首,认识的拥抱、碰杯。不认识的经人介绍之后也慢慢熟识起来。有些本来就有纠纷矛盾的则相互之间怒目以视,如果不是碍于欧黑盟这个东道主的面子,只怕就已经大打出手了。
由于陈远明确表态对这样地氛围敬而远之,云承晚只好自己端着酒杯四处逛游;认识他的人几乎就没有,不认识他的人他认识人家,但又说不上话,其中最大的障碍就是语言问题。有时候他笑容可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