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祯五百年-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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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我极力求真,一直说足半时辰,才见到蒙古人回来。连底稿都没有,出口成章,这叫急才,不然换你上啊。”说书少年正正是朱慈炯,他擦擦鼻子,狡猾地笑道:“总不可能见到蒙古人才临时改变话题,那样子只会惹人起疑。”
全部都是朱家三兄妹搞出来的一场骗局,故意用“奏”的情报吸引他们。顺带一提,朱慈炯取出来炫耀的“不醮墨水的神奇笔”,说穿就是未来世界的科学毛笔,单纯是奏想方便抄书而制作。
虽然对方努力打探奏的消息,但市井传闻繁杂,甚至无中生有,过于零碎。蒙古人必然不可能满足于这些里巷闲言,而是想追求更具价值的情报。朱慈炯既说真人真事,又真的有一支神奇的毛笔在手,说服力自然大增。
果然当朱慈炯在茶座中胡说八道时,另外三位蒙古人都齐聚,专心听说书。秦少娥偷偷掩上客房,向朱慈烺报告几位蒙古人的行踪。
“我问过守关的管民治大人,他们入关时纪录是自清国而来。客栈伙计亦表示,他们曾在客栈内用清币兑明币。看样子,他们不是普通的蒙古人,甚至是亲清的蒙古人。”
朱慈炯笑道:“做探子不会做得这么笨吧?”
“综合康老板及秦姑娘的报告,他们几乎将山海关内所有地方都翻过一遍,连妇人洗衣的地方都走一趟。估计他们在打探姨娘的情报上,非常不乐观。难得有三弟这块肥肉上门,自然格外高兴。”朱慈烺微微点头:“算了,能做的都做了,接下来就看他们有否上当。”
“哎呀,他们认真听我吹牛皮,我想这次万无一失。”
朱媺娖倒是不理解:“这样子就行?”
“事情还未完,当然还有后续工作。三弟,你是否有一具法宝,可以射很远的火枪?”
“有,不过藏在家中。”
“快快去取回来,之后依秦姑娘指示。”
“嗄?”财不可露眼,尤其是法宝。今天自己只是拿神笔出来就惹上麻烦,还要再拿多一具法宝?
朱慈烺板起脸:“别叫我说两次!”
“即办!”
不给朱慈炯一点脸色,便不会办得好。但是想起来,他最近越来越滑头,忽悠蒙古人的功力更是非比寻常。朱慈烺望望朱媺娖,又想想秦少娥,明明都是跟在奏身边,受其影响,居然会各自成长出不同的个性,未免令人惊讶呢?
“三妹,接下来要密切监视邻室的动静。我想不用多久,他们便会与外界联络。”
“是。”
朱媺娖觉得朱慈烺似乎看透一切,欲寻问明白,他却说仍未有全面把握,待时机到了,证明见解无误,才愿意解释。
即使在邻接的客房,仍然听不到五名蒙古人的交谈声,但可以肯定他们依然留在房中。像这样子整个下午待在一起,与康友根之前描述的情况截然不同。
朱媺娖贴着墙壁,任凭她如何集中精神,都没有听到半点声音。朱慈烺推窗外望,仰天长待,不知道在等待甚么。
一个下午的时光转瞬而逝,娘子军有严格的编更,已经换另一批人接力待在河洛客栈外。
朱媺娖亦退下来休息,由秦少娥接力监察邻室。她望向那位年龄与自己相若的朱慈烺背姿,奇问道:“未知太子在等待甚么?”
“嗯,我也不知道。”
“不知道又等下去?”
朱慈烺只是置以一笑,此时客栈内伙计推门内进,他是康友根身边亲信卢诚,特别委托他负责传话。
“报告,那五名蒙古人在晚餐除去叫五份常盘外,更叫来一瓶黄酒。”
“一瓶黄酒?”朱慈烺皱眉,踱步半晌后问:“那么他们饭后,有否退回酒瓶?”
卢诚摇头:“小人亲眼见到那瓶黄酒原封不动,摆在桌上,并未饮用。”
“很好,退下吧。”朱慈烺打赏一点小钱,卢诚便悄悄离开。
“芝麻、生果、黄酒行了行了,八九不离十了。”
秦少娥搞不懂朱慈烺在兴奋甚么,朱慈烺微笑道:“昔时我在皇宫,认识一位老宦官,他的兴趣是养鸽,也有承包送信,用鸽子为官中太监向外面送信。当时他向我提过如何训练、观察及饲养鸽子,其中赏喂食物中,就有方才提及的食物。”
“鸽子都会喝黄酒?”
“二两黄酒兑二斤凉开水,有助促进鸽子食欲,通气血。另外将黄酒水混合芝麻、梨子等食物,既可喂养鸽子,又能令它们应付长期飞行的需要。”
秦少娥显然是聪明的少女,一点即明:“难道太子认为,他们是用信鸽来通讯?”
“正是如此,之所以在他们房中一无所获,只能想到他们将情报藏在他处。然而无论是康老板抑或是娘子军,都不曾发现他们在城中另有秘点,又或与他人联系。那么答案只有一个,就是对方有秘密方法,将情报传去联系人处。能够如此不动声息,不留痕迹,想必只有经信鸽之类传送密书了。”
秦少娥道:“太子,你是否过于武断?也许对方有秘密暗号或手法,我们看不出来,不一定是信鸽。”
朱慈烺摇头微笑:“自从午时他们听完说书,就一直没有外出。难得入手如此详细的新情报,无论如何都要尽快传出去。”
“难不成太子就在等他们行动?”
“正是如此,他们到底是如何暗渡陈仓,想必将见分晓。”
秦少娥瞠目结舌,然后开口说:“难怪太子有‘那样’安排”
“任何时候做足万全准备,能做的事全都做齐做好,这是我的座右铭。”
自从京城破灭,自己被身边人出卖,落入李自成手中,旋而又得奏救出来后,朱慈烺的心境开始产生变化。他极端讨厌意外,不想再遭遇意外,所以做任何事都希望算无遗策。
第116章 番外篇 上架纪念特别篇(之八.完)()
未几亥时将尽,两头鸽子无声飞至蒙古人房间的窗户外。虽然朱慈烺这边吹灭烛光,但依然未有入睡,亲眼目睹有人开窗招迎鸽子入房。
“秦姑娘”
“民女即时去办!”未待朱慈烺出声,秦少娥即时欠身,漏夜离开客栈,向外面看守的姊妹传话:“一会房中飞出鸽子时,请及早击落!”
“可是深夜时份”
“别管那么多!快速杀死,再拖走尸体!”
“是。”
一声令下,潜伏在楼顶阴暗处的娘子军零落现身,她们各自备有天穹铳,装填好弹药;又有为数六人组成一支小队,掩身至河洛客栈中,准备随时破门制压蒙古人。朱慈烺见其行动奇特,却又精准敏锐,不输精兵,心中不免一颤:“这就是姨娘亲手训练之娘子军!没想到女子亦可如此厉害!”
朱慈烺未尝见过东西厂锦衣卫的行动,料想相差无几。他们无人知道,娘子军接受的是类似未来特种部队的训练项目,既科学又高效率。
原本在床上小休的朱媺娖亦起身,留守在另一边,用奏教授的手语与六位娘子军沟通。朱慈烺暗中盯看良久,完全不知道她们谈了甚么。
未几果真有人推窗放鸽,在河洛客栈外的娘子军,仰目凝望天空冉冉飞翔的一对灰鸽,二话不说举枪齐射。倏地深宵寂静中,传来惊人梦寐的当当作响。在弹雨火花中,一头鸽子率先被轰毙,余下一头独自摇曳,在受惊下飞得更高。
天穹铳射程再远,也只有一发。而且这次参与行动的人不多,即使分成两批轮流射击,还是未能击杀两头鸽子。
就在外面娘子军追着余下那头时,枪响同样震撼山海关的百姓,附近居民更以为敌袭,赶忙抱紧妻子。至于蒙古人即时独门而逃,正巧与潜伏在外的娘子军对上。
娘子军的表现一点儿都不像新手,朱媺娖及秦少娥深知任务危险,特别挑选最勇猛果敢的六位少女当先锋。她们毫不惊慌,冷静举枪,朱媺娖领首用蒙古语道:“我们是明国的人,你们是甚么人,请表示身份!”
蒙古人完全置之不管,
却只有二人开火,率先射伤一人。
六人急急退回房内,另外四人及朱媺娖冲进去。一名蒙古人断后,堵在门口处,一记右拳挥过来。朱媺娖左手举起,五指一张,竟然稳妥接着。
“甚么?”
虽然机械铠的手指不灵活,但单纯化成掌接下敌人的拳头并无问题,更何况奏调整过输出,全力发动时甚至能够徒手掐爆人的头颅骨,可谓其貌不扬下掩饰着至凶至酷的武器。
既要弥补女儿家缺臂的自闭,手臂不要太起眼,却同时兼具优秀的保护能力重重考虑下,奏便为朱媺娖制作出这具机械铠。一如她的预期,即使自己不在,亦有本事保护自己。
扭伤对方右腕,一时杀猪般叫痛,左手挥刀砍上去。
朱媺娖不是第一次碰上类似的事,下意识举起左手,这次臂膀挡住了,发出清脆的金属声音。
在走廊外明灭的烛光下,切开少女的罗袖,下面不是秋水玉腕,而是钢铁铁冷臂。
朱媺娖的娇颜倒映至对方瞳孔中:“我才不会再度被人砍第二次!”
左手手腕不自然地一百八十度反转,以违反人体物理学的角度闪电抓住对方的刀,一下子扯开,抛在地上。对手未来得及反应,小腹中拳,即时痛得弯下来。
“唉,夜兰人静,不要闹太大呀。”朱慈烺不会武功,就直接当杂役,取绳索捆逐一捆好蒙古人:“喂,你们别过份,不要拆了客栈,我很难向康老板交代。”
娘子军才不鸟他,当朱媺娖一人硬扛一名蒙古人时,另外四人左右分散,迅速制压客房,占据有利位置,再补多两发火枪,将两名正欲跳窗的蒙古人打落。他们小腿及大腿中弹,跌在地上,被下面的娘子军包围。
仅余的一人,亦被秦少娥以玄苍铳指着,举手投降。
原本朱慈烺不想冒昧行动抓人,可是一旦引枪射杀鸽子,必然打草惊蛇。
“你们不会用弓矢吗?”
“奏贵妃只是教过我们在战场上齐射,没有特别针对过弓矢瞄准进行训练。倒是火枪的话,百步穿扬不是问题。”
如果用火枪射鸽,对手听到声响,一定醒觉身份败露。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将他们都抓起来。如果搞错了怎么办?届时再想办法,总比情报泄漏追之不回来得好。
反正娘子军行动前已经表示过身份,对方坚持旋走,不就是身份可疑,非正派光明之人吗?
朱慈烺将捆好的蒙古人交给朱媺娖,伸出窗外俯下问:“秦姑娘,两头鸽子都顺利打落吗?”
“不行,还有一头落单!”
朱慈烺举头,那头灰鸽飞得超高,与夜幕融为一体,不知方向。蒙古人见此,脸上不禁露出微笑。就在此时与众不同的“砰焦”一响,微小的灰点亦自天而降,该头灰鸽急速坠落,摔在地面化成一滩肉酱糨糊成块。
“呼,幸好大哥英明,叫我随时候命。”
在更远的几条街外,朱慈炯舒服卧在别人家的平房上,卸下usmcxm3狙击步枪。这一段日子他可不是白练,nightforxs3。5…15x50瞄准镜配合anpvs…22夜视仪,那怕灰鸽飞得再高,都能稳妥打落。
前面的姊妹冲来报告,另一头信鸽亦被击落,蒙古人才脸如死灰。因为接连的枪响,引来夜更巡捕赶来。朱慈烺亮出身份,吩咐娘子军将鸽尸及绑于腿上的密函取走,一群人浩浩荡荡去公堂交代事件。
另一边临时皇宫中,袁贵妃趁着夜色,不带任何随从来到东院,擅自打开奏贵妃寝室的房门。
“谁?”
朱由检就坐在床沿,并未入睡。他的瞳孔直勾勾盯向袁贵妃,她蹲身行礼道:“参见皇上”
“退出去!”夹杂着焦虑与不安,语气不清不楚。出乎意料下,朱由检的声音未有显出的强烈威胁。
“皇上,请容臣妾禀报一些事。”
朱由检不耐烦:“女人,我说过叫要走。”
袁贵妃依然跪在地上,未有挪动:“皇上,是关于奏贵妃的事。”
一听到“奏贵妃”三字,朱由检突然像是换成另一个人,紧张地抽出离开床沿,走过来质问:“有何要事,速速禀报。”
“皇上,臣妾不敢说。”
“为何不敢说?”
“事实上这件事,臣妾再三思量好久,觉得不应该隐瞒下去,但说出来又怕皇上怪罪”
“朕叫你说你就说!”
袁贵妃犹在推三推四:“臣妾要是说错了,皇上可别生气。”
“少废话!”朱由检傲慢的说道:“你要是知道任何关于奏贵妃的事就说出来,再拖拖拉拉,我即时叫人撕烂你的嘴!”
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