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祯五百年-第1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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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知情的人是无私,对知情的人而言是自私,奏两边都不否认。
面对世界危机时,魔女只是一盆散沙,奏的力量有限,鼓动的魔女非常少,最终战败收场。在大战的最后,奏决定让“溯回”之魔女赵澄回到过去,改变历史。
可惜中间发生差错,即使奏有幸提早成立“魔女之庭”,尽其所能说服其他魔女支持,面对更强大的敌人时依然输掉了。
为保障救世的行动,这次决定换奏回到过去,再行改变历史。
不管谁阻碍在面前,都一律要清除。
千年的意志对上八十五万年的意志,光凭言语是无法打动分毫。奏用最简明直接的方法,就是武力相向。
拳头大的不一定对,但至少能够令对方闭上嘴巴。
牡雁那自负瞧清楚奏的心思,督定她的行动,但反应似乎追不上。
当知道对方出手时,自己已经中招了。
数十柄不同形式的刀剑从四方八面贯体而过,将牡雁那扎成刺猬般。
“这”
高手往往在交手前就决定膀负。
牡雁那知道奏在进入离外界前,先用自己及处女的血沾湿过兵器。物品长期使用下,会产生基本的灵魂。通过血液连结二者,令奏可以在灵体下召出“灵体状的兵器”。
原只道奏是像刚才取出来当成普通武器使用,万料不及还能当成炮弹,于全方位轰射过来。
事前奏完全没有考虑过,单纯是即兴想出来的招式。
“一目”的权能是能够使用根达亚人全六种系统的超能力,确实相当厉害。可是世间万事万物,有圆必有缺,不可能没有欠漏。
如前所述,每次只能使用六种内其一系统,不能双开。在灵体状态下,更是强制只能用黄瞳,亦即是控制灵魂及心灵的力量。
既然对方能读取自己的思想以至全知之书上的内容,那么就尽管让她读吧!
不仅不去考虑更进一步的作战,甚至想些虚假的内容。毕竟所谓偷窥心灵,充其量也只是浅层。
牡雁那能够读取更深层次的记忆,不过必须要更专注更费神。一般而言她初见面时不会乱用,奏就是算准她这份大意,出奇不意下的作战。
既有准备,却没有计划。一定要在现场临时起意,才能令牡雁那未能事前防范。
说出来很简单,要达成却非常困难。真的失败,大不了再想第二个第三个方案。
同属灵性的攻击,能对灵魂造成伤害。奏趁牡雁那被贯伤时,一支箭飙前去,企图一拳定胜利。
“姨娘!不得了!这边不好了!”
“奏,你在吗?我们有问题要垂询。”
奏差点仆倒,从各种意义上仆倒。
为对付牡雁那,奏的精神高度集中,完全没有分神,却因为两位徒弟突然插口而打断。在现世那边,已经过去一天一夜,他们再通过全知之书,与奏联络上。
虽然奏极力挥拳,但只是稍微窒碍那片刻,形势就截然不同。
“太天真了。”
奏霎时震撼,见到牡雁那不带感情的笑容,她知道机会已经消失。
她在算计对方,对方同样在算计自己。牡雁那是比自己更老的魔女,与其他魔女交手经验丰富,自然早有准备。
“大清早姜姑娘就直接搬进后院,看样子是铁定心,要打探我们的秘密!”
“奏,我恐怕她会发现这本书,要不要先藏起来?”
“姨娘,你怎么不预早告诉我们?”
你们要奏如何回答?实话实说?何况她现在真是很忙!
“皇宫这边发生大事,我现在是分身乏术啊!你们那边不过是小问题,何需大惊小怪?自己处理好吧。”
福临急问:“皇宫发生甚么事?额涅有危险吗?”
奏的拳头未能送到牡雁那脸上,而是被无形的力量硬生生挡住。
“糟糕!”
连自己的灵魂都能够控制?
牡雁那幸运地掌握刹那的空隙,成功逮住奏的灵体。连呼救都办不到,就此彻底被对方制压。
“对我而言,你的灵魂还是太嫩了。”
对方全神贯注入侵奏的灵魂,强行破坏她的精神。
“皇宫这边发生大事,我现在是分身乏术啊!你们那边不过是小问题,何需大惊小怪?自己处理好吧。”
魔女的肉身不老不死,但精神会衰老会消亡。某方面而言,只要牡雁那在此时“杀死”自己的灵魂,那么“奏”亦是等同死亡。
即使面临险境,奏依然不希望朱慈照及福临担心。
她信任一直以来的指导,即使无法回去,白达、福临、朱慈照及冯永硕,都有本事解决接下来的问题,无需她持续担心。
“我知道神一定在关注着你,那么只要在此杀死你,我便能走到她眼前,有机会取而代之,成为接下来的女主角!”
奏的权能并非专司精神范畴,一下子就落入下风。
牡雁那根本没有动半根手指,就只是静静飘在原位。一瞬间插在全身所有兵器都消失不见,只是大脑想像,奏连反抗都办不到,被对方的瞳术罩住,融入深渊之中。
第236章 崇祯十七年七月#079 平等魔女()
连半根指头都不用动,就可以彻底解决对手,这就是牡雁那与奏绝望性的差距。即使独立抽出来,放在所有平行世界之中,牡雁那都是顶尖拔群之辈。一旦穿越至其他作品,不管是勇者还是魔王,在她面前都只有秒杀的下场。
福临急问:“皇宫发生甚么事?额涅有危险吗?”
奏已经无法回答这道问题。
所有意识瞬间消失,“奏”理应自此不复存在,可是她居然感到不甘心。
思绪居然健在?连奏自己都觉得惊讶,毕竟她已经做好死亡的准备。
“真是丢脸,说甚么一定要救出布木布泰,结果在牡雁那面前,却是落得秒杀的下场算了,不过现在是甚么状况?”
四周绝对宁静,极度漆黑,完全封闭的深邃黑暗。感觉不到四肢,甚至连“自我”都非常薄弱。
我思,故我在。
要极度努力地思考,才意识到自己的存在。
平常人是透过身体的五官去感应外界,从而判断周遭环境,以及确认自身。在灵体状态下,就只有个人意志。如果连意志都不复存在,就是真正消亡。
奏鼓动自己的思维,好不容易才联系上全知之书,发动权能判明现况。
已经过去三天?
才一晃神,外面现世就已经是三天?
奏慢慢记得,自己千载难逢的攻势,被两位徒弟打断。
她才不怪责二人,而是反省自己能力不足。
牡雁那成功入侵自己的精神,不过自己深层意志极力抵抗,加上有“贵人”相助,才得以撑过三天。不仅未曾退场,更能够转醒。
不过情况相当糟糕,一旦停止思考,就会灰飞湮灭,连渣滓都不会留下半点。
“为抢走我女主角之位,真是不惜一切呢幸好我是女主角,不然就此gameover了。”在绝境之中往往有转机化为安全,奏大方承认自己“主角威能”的特权,突然问道:“谢谢你,‘平等’之魔女。”
虚空之中,思绪自然有声音传过来:“不用道谢。能撑到第三天回转醒来,完全是你的意志非常坚强。”
“没有你的朋友持续妨碍牡雁那,我也不可能挣脱,恢复这些微的自觉。”
“‘全知’的权能真是方便呢,连解释都省了。多亏如此,我连开场白都免了。”
“不不不,既然是神订下的规矩,也是魔女间的礼仪,姑且好好遵守。”
二人一直透过思想交流,对方彬彬有礼回应:“我乃‘世界第一位魔女’,‘平等’之魔女,非常欢迎见到你。如果喜欢,可以叫我‘平等’。”
“我是‘世界最后一位魔女’,‘全知’之魔女,奏(カナデ)。”
紧急关头伸手救援者,正是神最初制作的“魔女”。
惟一没有“名字”的魔女,因为她诞生的时代,人类连“名字”的概念都未曾出现。
在古往今来,她都是最特殊的魔女,甚至其重要性比奏更高。更别说她的“朋友”,能够和牡雁那拉锯战达三天,绝对是非比寻常之辈,远高于任何人的存在。即使她如何平易近人,奏都是毕恭毕敬。
如果说“一目”之魔女牡雁那是lv50,那么她就是lv99。
怎么忽然间战力通膨这么多?算了,应该在牡雁那登场时就吐糟,现在已经太晚了。即使对方不是同伴,倒亦非敌人,高等级反而令人安心。
不管是男是女,只要摆出好人样的,那个笑容背后都藏着一个恶魔。反而对你不苟言笑的人,才是真正为你好。
“作为历史性的一刻,世界上首位魔女,与最后一位魔女,居然以这种形式会面,好像有些古怪呢。”
“严格上我们并不算会面,至多是神交。”奏道:“还有我们不算首次会面了。”
“呵呵呵你是指之前世界线的事?”
伴随这份令人安心的笑声后,平等倏然转换气墙,冷酷的声调萦绕在心灵。
“我既名曰‘平等’,就是对万物平等,无条件一视同仁,当中包括你和牡雁那。”
“我当然明白。”
之前两次失败的世界线中,奏她们都有尝试与平等取得联系,可惜她依然婉拒帮忙。
就算是入侵者也好,受欺压者也好,都是同等看待,不偏袒任何一边。
“就算你是神钦点的女主角,我都不会徇私。之所以插手,是因为你还不能在此死去。”
“我明白的”
奏的权能早就觅得解答,平等会插手,当然是出于“平等”。
一般魔女之间的斗争对决,她绝对不会管。但自己是神钦点的女主角,有推动历史前进的义务,如果现在退场会引发最恶劣的后果。
神无法介入现世,所以需要中间人,亦即是“使者”帮忙。“平等”之魔女,就是神的使者。虽云使者,却不是完全遵照神的意思行动,而神亦没有强行要求她服从。于是平等出于个人坚持,只是阻止牡雁那杀死奏,并没有协助她击退,更别说救她离开。
“这次帮你一次,下次我会帮牡雁那,两不相欠。”
“平等”不仅是权能,更是她的本性,以至行事量度标准。出手救奏,偏帮其中一方,便不能算作“平等”。虽然平等是非常厉害的魔女,不过奏相信她懂分寸,不会过度插手。
“无妨,因为我知道你是最公平。正好,省得我还恩。”奏认为此决定甚妙:“你愿意出手相助,免于一死,我会铭记在心。为免接下来再欠更多恩情,就此打住吧。之后的路,我能够走下去。”
没有半分挽留,亦不作任何声援,平等就此默默消失。
奏并没有看见对方,而是感觉到她远去,然后专心凝神。
灵体的战斗,是以精神意志来判断高下。只要她不认输,不屈从,就决不会输。
反正她有信心,自己的意志,比任何人都要强烈。
为追求“他”而历劫五世的因缘,与无所事事在异空间观赏地球千姿百态,哪边的精神会比较强?就算牡雁那有“一目”的辅助,亦很难彻底摧毁自己。
奏必须在牡雁那摧毁自己精神深处前,先一步恢复过来。不过老实说应该怎么办,她只有知识,而没有经验。
第237章 崇祯十七年七月#080 藤原东子()
毕竟奏完全没有灵体下的作战经验,而且这门也无法抄袭别人搬到自己身上。每个人的精神及意志都不一样,完全不能参考。所以奏只得摸石头过河,依照“全知”权具提供的指示,按步就班将精神潜入更深处,追溯自己的底层意识。
即使是自己的灵魂,也不是轻易能够直面打开。奏全神贯注进行精神潜行时,倏地感觉四周有些微不同。
那是很难用言语描述,明明不存在肉体,却有超越肉体的触感。
奏张开眼睛,眼前是林荫幽翠的路巷,两旁是陈旧残黄的平房,马路上川流不息的汽车,端的是八九十年代的昔日画面。
初看时感到惊讶,再看时就心底明白,这处是自己的回忆。
所谓“感觉”只是某程度上重现当时肉体所纪录的记忆,再渗杂其他资讯。比方说马路上有千禧年后才出现的汽车,汽车的车声是类似罐头音声组合,连路人都是模糊的徒具人形,过去声音的状况,肌肤的触感,他人的表情动作无数的情报量综合,以有序的无规律搭成一个新世界。
某方面就像梦境,既有真实为底,亦混和虚构,创造全新的景象。
目睹熟悉的街景,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