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祯五百年-第1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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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我都用超能力将你看个精光,你在我面前同样一丝不挂。呃?权能?那只是你们这些失去超能力的轮子文明才会用的名词,对我们根达亚文明的人而言,超能力是天生的,如呼吸一样的自然”
“轮子文明”,那是其他旧文明的人,以至外星人对“现代人类文明”的泛称。对他们而言,人类才不是万物之灵,更高等的文明者并不觉得“人类”有多了不起,更不可能叫“人类”为“人类”。至于会呼为“轮子”,是因为人类大部份文明,包括对世界的认知,对物理学的建构,几乎都是建立在“圆轮”之上。
视世界为一个圆形的循环、发明轮子方便搬运、考古时以车辙去厘定文明甚至连最基本的引擎、电磁圈,以至一粒小小的螺丝,都是圆形。
“轮子”的概念深深左右人类文明发展进程,成为探索世界的“尺子”“标准”。所以人类既知的物理学,在战场上发明战车、坦克、装甲车。至于没有这概念的文明,却会走上别的道路,例如魔法飞行,甚至巨大机械人上。
虽然牡雁那说得如此冠冕堂皇,可是奏非常瞭解她的出身以及过去,甚至整个根达亚文明史。
作为地球上土生土长,首批萌芽的文明,他们的起源发展,与大部份文明大同小异。决定性的不同,是他们会超能力。
说得准确一点,是他们当中的“男性”拥有超能力。
男性的根达亚人头顶拥有“第三只眼”,依据瞳色可以拥有不同的力量。分别为:
黄色的控制万物心灵能力;
绿色的操纵时间改变事件困果能力;
紫色的巨大纯粹永不耗竭能量;
黑色的完全自我中立安全;
灰色的任意控制空间维度;
以及褐色的幻想现实化及现实幻想化。
所有男性天生拥有以上六色瞳,依此体系发展自己的超能力。拜此所赐,他们轻易成为地球上的霸主。由于人人视超能力为理所当然的事,并未有积极发展物质与器具。如果论实体文明,可能只及当今人类中世纪的程度。未有积极发展,一来他们不需要,二来够用即可。
只要女性够用就可以。
男性根达亚人拥有超能力,而女性却是像人类一样,甚么都没有的普通人。
拥有超能力的男性成为上等人,主宰文明发展,视没有超能力,需要使用工具协助生活的女人为低下低等。简而言之,是一个阶级不平等的社会。
大部份人视为理所当然,其中总会有反对、异议的声音,牡雁那就是其中之一。
“为何女人一定要附庸男人?依赖男人?服从男人?”
“为何女人没有超能力?有超能力就了不起吗?”
对现实一切感到疑惑、继而质疑,最后否定。勇敢反抗,拒绝绝望,大胆颠覆价值观。
牡雁那在生时发动革命,煽动身边女子,跟她一起对付男人,推翻现有体制。
她当然不是自杀式行动,而是在全盘瞭解各种异能,立足于“无能”之下,如果运用手边的工具甚至大脑计谋,去挑战这不可能的目标。
最终当然是失败了。
力强者胜,无论现在,抑或过去,都是颠簸不破的真理。
超能力者当然是高大上,没有能力的女人都是渣。将勤补拙纯属虚枉,付出再多的努力都是徒劳无功。牡雁那认真,贯彻自己意志的“革命”,在当时的男人眼中是“闹剧”,在女人眼中是“找事”。
不仅没有人支持,甚至没有人认真看待。男人只是随便打发一下,她就惨败得体无完肤。
对根达亚的男性而言,女人天职是要生育,必须负责传宗接代,才没有杀死牡雁那,而是剥夺四肢囚禁起来。
没错,超能力是无所不能,就只是不能繁衍生育。根达亚人寿命再长,达数百余岁之久,都不能避免死亡。
毫无疑问,女性才是最重要。没有女人,男人都会绝种。但是根达亚社会主流由男性把持,理所当然抹去这种“毒草”。
牡雁那在余下的岁月中一直当成生育机器,为男人传宗接代。即使到死的一天,仍然充满仇恨。
怀着这股怨恨离世,再次睁开眼睛时,便来到“神”所处身的庭园。
不存在于现世,不停驻于任一时空,彻底独立的空间。
白云悠悠,绿草青青,鸟语花香,流水潺潺,幽篁袅袅,竹影婆娑,满庭春色,碧叶不凋,宁神明媚,人间仙境不论堆砌再多的文字,都不可能形容那片空间的瑰丽丰美。
第230章 崇祯十七年七月#073 神之庭园()
根达亚人有宗教信仰,信奉世界有一位至高无上的神。牡雁那在那片庭园中间的草坪,有一所白色的小亭,其中有一少女安坐喝茶,一少女肃立在侧。
在这片天地中,完美而无缺,甚至令牡雁那错误以为自己才是混进来的异物。更令她惊讶的是,多年失去的手脚,如今竟然长回来。身上累积的伤痕,与其说彻底治愈,不如说是恢复完好。
不,她摸摸脸颊,拍拍身躯,肯定这副身体,是百余岁时候的她,而非老年之时。
即使是头一次闯入这片陌生的空间,面对陌生的人物,甚至陌生的身体。她未有惊讶,反而有一股奇怪的感觉。无论是五官、四肢、皮肤等等,看上去与根达亚人微妙地不同。
她老实不客气地走到亭中,挺直腰骨问:“你们是谁?”
“我是你们口中的神。”
非常大方点头承认,“神”放下茶杯,就像邻家亲切天然的小妹妹般。
答案来得太快,而且意料之外,牡雁那霎时呆滞,好半晌才反应道:“你这家伙就是‘神’吗?”
“嗯。”
根达亚人自小口耳相传,崇拜敬重的神,不是男人吗?牡雁那摇摇头,与自小印象及传说所言的差异太大,就算神真是女人,亦不可能是一位穿着白色碎花镂空刺绣粉红吊带束腰连身裙的小女孩。
配合白色的肌肤与乌亮的长发,娉婷婉约的坐姿,居然让牡雁那都为之心动。
“你有甚么可以证明自己是神?”
“嗯,有求知求证的精神是好事,不过可否换另一个问题?你们每位上来都是问同一个问题,人家好失望啊。先不要那么拘紧,来来来,坐下吧。”
面前突然多出一张椅子,不过牡雁那没有坐下来。
当自己经历生不如死的日子时,完全靠仇恨的怒火来支撑自己生存的意义。脑中不停诅咒世界,幻想杀死神明。终于让她见到“神”了,竟然震慑于她无形的惊艳,如同出污泥的仙花,幻美而神圣,纯粹无垢,叫她怔然无语。
身娇、腰柔,看上去软弱无力,脆弱得一推就倒。不过牡雁那纠结起来,觉得任何对神明不敬的行为,都是一件坏事,绝不允许自己破坏眼前这片详和。
就算有弑神之心,亦无弑神的本事。虽然是与神对话,可是她一直留意同场另一个人。那位默默伫立身侧的少女,稍为观察她,就会将自己引入另一层次的恐惧中。
与小女孩的神明不同,她身穿纯白如雪的和服,纤手轻轻握住日本刀,就此普通的闭着眼,站在神的身边。当然牡雁那不知何谓和服及日本刀,然而对方毫无气息的待着,犹如风平浪静的海面,下面却汹涌无尽不息的巨涛旋涡。
“这人是”
“我的侍从。”“仇人。”
两个人的嘴巴,说出截然不同的答案。
神即时打哈哈道:“你还真是偏执啊,不是已经帮你实现愿望吗?有必要这样斤斤计较吗?都过去数亿年了,给我看开点。”
穿和服的少女没有再说话,神指指她,向牡雁那道:“这孩子的个性和我差不多,嘿嘿嘿,请不要见怪。”
个性差不多?差天共地啊好不好?而且她明显讨厌你!
“刚才你说要证明嘛这样子行不行?”
一眨眼间小女孩便成长为少女,身体高了,脸蛋尖了,胸脯都涨大了,瞬时展现出与别不同的魅力。
牡雁那擦擦眼睛,最后摇头道:“只不过是一些幻术,有不少男人都办得到”
“那么这样又如何?”
纤手轻举,旁边的空气中投影出一幕画面。牡雁那即时认出,那是自己成长的部族中心。一如平常,无数男人出入办公,处理部族统治的政务。
“你很讨厌这些人吧?身为神明,就让你泄忿,随便破坏。”
“随便破坏?”
桌上的热茶、点心及糕饼全数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块三维地图,精致得像是模型一般。神的手指在部族营房附近绕圈子:“只要手指一戳、或是大力一拍,甚至一拳打下去,这栋建筑物就会毁掉了。”
“你骗人吗?”
“不,你试试。”
看上去像是用超能力堆成的玩意,不过女人会超能力吗?
传说中超能力就是神赐予,不过传说中的神是男人
莫非神明知道她讨厌男人,才以幻术假扮成女人,逗自己快乐?
真是恶劣的神啊!她才不会天真的破坏虚拟的模型,就能够平息这百余年的恕火。然而忌惮神的大能,才不得不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询问这处是甚么地方,为何自己会来到这处。
看见牡雁那无意破坏地图投影,神也不加在意,亦没有收拾,轻松道:“这儿是我私人架设的天地,在这处可以监察我所创造的世界。”
听到对方说这番话,牡雁那一股怒气往上冲,心底的旧仇新恨迅速涌上。
身为全知全能的神,原来一直都是在这处冷眼旁观?目睹她们遭受不公平的待遇,落入极为悲惨的命运,为何拒绝出手相助?同是女人,不仅不帮忙,更与男人同流合污,在每次神谕中偏袒男人,不眷顾女人,令她无法释怀。
奏打一记响指,眼前浮现一块巨大的透明画面,显示现世的景况:“这是你们现在的处境,对不对?”
虽然遭到经年囚禁,可是自己决不会认错那片令人仇恨的大地。
“对,你都看见了!那些男人根本不将我们女人当成人!凭何要礼待他们?你就不能降下神谕,叫他们认错忏悔吗?”
神居然一副饶有趣味的表情点头:“正好有人在请求神谕呢,你都来看看。”
死后陪同神在异空间花园中观看现世的映像,让牡雁那的感觉非常奇怪,以致忘记反应过来。
如同她所熟悉的,需要六位男人,各自发动六种超能力的仪式。
六位男人同时站在神圣的祭坛上,同时打开额上第三只眼,发动能力。
首先是黑瞳男人张开牢不可破的结界,保证仪式进行中时内外绝对密封;
其次绿瞳男人及灰瞳男人联合下操纵时间与空间,打通与神联系的通道;
接着紫瞳男人补充能量,以及褐瞳男人增幅力量,提高及延长时效,以免仪式中断;
最后由黄瞳男人发动心灵感召,向神传递祈祷。
这群部族的人决定要向另一边部族的人开战,祈求神的祝福。讽刺地在稍晚的时间,对面部族亦发动仪式,向神宣告同样的内容。
“你觉得我应该如何答覆呢?”神凝视往牡雁那,抛出这道问题。
第231章 崇祯十七年七月#074 祭神仪式()
仰天祈祷的仪式,以接收神明降下的旨意,对牡雁那而言毫不陌生。
这是只有男性才能参与的仪式,女性就如同画面所示,只准站在祭坛外围的外围的外围总而言之是非常遥远的地方打量,等待仪式完结后,由男人宣布神谕。
非常滑稽的是,如今牡雁那不再是站在祭坛外围的外围的外围,而是比仪式中的男人更进一步,立在神的身侧。可是他们若能得睹现在的情景,一定气得抓狂。神明是可爱甜白的美少女,那对眼珠圆滚滚的瞅过来,一边吃零食一边问她意见。
再严肃的场面,都变得搞笑,无法再庄重视之。两边部族的战争,对神而言好比是不值一提的小问题。
“别将问题抛在我身上!他们在问你,不是问我!”
牡雁那久闻那两个部族持续为些少矛盾而对立开战,每次都打到开山劈石惊天动地,就是没有考虑过停手休战。不管谁打赢,都是男人有好处,与她无干,所以牡雁那不想管。
“哦既然如此,你有何资格对我的决定说三道四?”
“甚么?”
“你既不满我作的决定,但是自己又不愿作决定,这是甚么心态吗?你不觉得自己好卑鄙吗?”
“一事归一事!我只是不满你对男女有别的态度!”
“不,根本是同一件事。”
“怎么会是同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