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祯五百年-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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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反此马鞍耗能少,平时不用亦可伪装成战马铠甲;常时装备于马匹上,解决移动搬运问题。
她更在中在段驶离驿道,斜抄上山走捷径,避开大道上的大顺军。
因为速度飞快,连黄马都非常高兴,啼嘶嚎叫,甚是得意。
“对了,要不要帮你改个名字?”奏轻抚它脖子,从权具读取马儿心情,最终采名隠(ごも)。
那是她过去在战场上策骑爱马之名字,如今转赠给此黄马。
不禁思忆起那段永生不忘的光景,再度在肉体刻下苦楚。
“ごも、あなたと一绪に连れてって!”
隐似懂人语,亦为有伯乐赏识而高兴,神志昂扬。
事实上整段驿道各处,都是属于大顺军将领刘方亮的部队。
刘方亮目前正在前线加紧攻击保定府,并派部队分头驻守各处要道。
连日久攻不下,难免心浮气躁,誓要杀尽城内所有人。
奏选择险要山道,一者避开交战,二者掩人耳目,三者不让鞍具巴罗尼惹人注目。
终于在短短半个时辰后,直冲至保定府面前。
眼前简直触目惊心,大顺军战士如同蝼蚁,前仆后继往前推。
保定府的城墙外,一列接一列的部队扛着攻城梯子,来势汹汹地竖起,誓要攻入城内。
同时后面一辆攻城车推往城门,意图正面轰塌。
守城的将士亦不弱,不住在城头倾倒沸水及火罐,又准备数十门西洋火炮,持续对外轰炸,集中解决攻城车。
同时派兵赶往西南隅城墙塌陷处,加紧攻击意图挖掘城墙的敌军。
保定土城始建于宋太宗赵光义太平兴国年间,于明代不断修缮,计有并砌瓮城,增垛口,建新砖。
计周长十二里,墙高三丈五尺,顶宽一丈五尺,底宽三丈五尺;城壕宽三丈,深一丈五尺。
城高壕深,易守难攻。
虽然从权具上知道刘方亮亲率一万五千名精兵包围保定府,不过实际见到漫漫连天的人头,不可谓不教人心寒。
能够在如此绝境下坚守六天六夜,何复及邵宗元更是了不起的人才。
“枉崇祯天天说身边无忠臣,明明是自己不善任人,怪得了谁?”
第17章 崇祯十七年三月#017 装神骗鬼()
奏既临战场,让隐正常奔跑冲向大部队。
巴罗尼比一般战甲更要坚固轻巧,只要不是喷射飞行,都可以掩人耳目,就只是外表比较奇特。
如今保定府已经到山穷水尽之时,粮食武器虽未用尽,但最大问题是城内有李建泰意欲降敌,甘当内应,看准时机即大开城门迎接大顺军入城。
奏单人武功再强,都不可能杀退一万五千精兵。
逆转思考,决定“围魏救赵”,冲去刘方亮所在的本阵中。
如果有必要,她绝对毫不考虑抽出一支狙击枪轰毙刘方亮,当然事后要捡走弹头销毁证据,勿让未来科技遗留下来。
只要还有其他办法,她就不想毫无节制地滥用权具生成未来武器,过度影响现世。
最终她决定变化出一具超大功率手提式扩音机,操作巴罗尼掩盖保护隐的双耳,随后往大顺军阵中喊:“崇祯帝御驾亲征,匪贼刘方亮乖乖出来受擒!”
这一番说话,响彻整个战场。
不仅大顺军,连保定城内的守军同样看见。
虽然是谎言,但至少能激励军心。
只要保定城守军感到希望,便有斗志战下去,至少撑多一段时间,好使奏击退刘方亮。
听到前所未闻的声响回响,闻知崇祯皇帝亲征,据守本部的大顺军刘方亮将军倒是处变不惊。
他率领大顺军自陕西东进所过百余城,无不开门远迎。偏偏这座保定城死守不降,更久攻不下。
及后京城已破,崇祯帝死亡,依然坚持抗争,令他好生不满。
闻到有怪声说“崇祯帝御驾亲征”,手下军士无不心寒,言崇祯化为厉鬼报仇。
一时帐中军心大乱,刘方亮狠狠掴掌一名守门的小卒,喝道:“鬼神之说,尽皆虚无!你们有见过鬼吗?老子就没有见过!现在去会会,到底崇祯帝是何相貌!”
言毕,冲出帐篷,左右谋士尽皆劝止:“即使不是崇祯,亦是明军支援,大将勿轻率行动。”
方亮倒是很听谋士的话,仔细想想还是有道理,即时吩咐手下出去打探。
奏散布谎言,虽然未能撼动大将,但前线小卒倒是受不少影响。
虽然作反,但在庶民心目中,皇帝始终是皇帝。
明明死去却赴前线亲征,而且方才的说话声音太高亮诡异,其声响犹在战场绕回,于众人耳中久久不散。
甚至有人开始胡言乱语,说祟祯帝死得太冤,于是奏明地府,调十万鬼兵鬼将来报仇。
一时战场上军心遑遑,攻势减弱。
激烈的鏖战慢慢倾向守城方,保定守军士气大振下追击,竟然成功迫退攻城方。
奏这招“嘴炮术”误打误撞初建大功,但这招“吓”字诀只有一时之效。
见刘方亮毫不中计,没有安排大军暂退,只得实打实冲入阵。
“如果杨排云在此便好了,凭她的权具召来整支杨家军与大顺军对阵,何愁我要装神弄鬼?”
敌人已经发现向主阵疾驰的奏,同样被她那身奇怪的黑道甲胄与银色铠甲奇马吓呆。
小队队长下令后,弓箭手整齐列阵,万箭齐发,倒向奏的身上。
“不愧是大顺军知名大将,果然有点本事。”
就算对手只有一个人,都绝不留情的手腕,比刚才守在京城外的垃圾强多了。
顷间四门大炮推来,居然朝奏方向发射。
奏即时操作巴罗尼,输入自动策马模式,双翼微微展开,于马匹周遭张开一道气流。
系统自动感应攻击,同时加快马匹反应,轻易回避炮火,以至令正面射来的炮火微微偏离轨道,引向身后侧堕落。
由于距离尚远,加之“气流”根本看不见摸不着,大家只道自己倒楣射不中,或是对方骑乘本领太高而避开。
手提式扩音机挂在马鞍上,书页组合成一柄清代的清弓。
清代是中国冷兵器战争史最后的时代,其时制作的弓型成熟,不需特别增加拉距,储能密度依然恒定。
弓臂和弦的震动比更快,令箭反作用力更大,是清代特别发展马上骑射而进化。
当然有利有弊,其效率、射程及耐用性反而不如明代小梢短弓,但容错率高,力度更大,正是切合满州人马上高速移动及射击的需要,以及让奏自由选择更多种类的弓箭。
更重要一点是弓弦的拉距幅度不大,让她的**不致受到妨碍,可以流畅持续连射。
从很久以前起,便是她最爱的武器之一。
第二排弓箭手准备好,再次射来覆天盖地的箭雨。
在巴罗尼生成的气墙下,无何箭矢都射不进来。
奏同时以弓梢勾取散落的箭矢,取为己用,夹在右手指缝间。
待隐跑至适合的距离时,便将一支箭拈在弦线上。
奏的动作优雅端正,展现女子应有的温婉大气,同时夹有强劲的迫力。
面对密集如海的闯军,她呼吸依然自然平缓,双肩放松,两臂用力扩张,腹部绷紧,眼睛注视着为首一人。
一系列仙子般柔美的动作后,乍如惊雷“嗖”的一下,箭矢应声穿透盾牌,直钉入一人的咽喉。
那人正是此小队的指挥官,即使他慎重举起圆盾防守,依然被清弓强大的穿透力打穿盾牌,一口气钉入咽喉,魂归天国。
左右亲睹如此神乎奇技的箭术,吓得动作凝止。
同时指挥官阵亡,无人调度攻击节奏,使军中引起一阵骚乱。
奏从权具读取眼前军士情报,一支接一支箭发出去,专门射杀指挥官、副官、队长或小队首头,总之以最少攻击最快速度瓦解敌人的指挥系统。
其他士兵见一人一骑,神箭奇准,两三下将话事者解决,陷入群龙无首状态中。
“莫非此人乃地府鬼将?”
“我看见那些箭在命中前会自动转弯甩开,肯定是阴曹地府的使者!”
“难怪方才的说话回声阵阵,我想一定是地狱传来的声音!”
一时之间众将士心中大骇,防御系统快速瓦解,气得方亮想找个人来掐掉出气。
风风火火间,青衣白帽的大顺军脸有惨绿。
前线的人想撤,后面的人不许撤,恐怖开始在军人中弥漫。
奏见时机成熟,加快马鞭,扭头挺向战场中部,收起清弓,又举起扩音器道:“河南人林大同,山西人高多正,陕西人李烈天,你们多行不义,本尊特来勒你往地府受审!”
且说奏所提的三人,俱为大顺军军中骑兵。
听到怪声在战场再响,指名自己姓名籍贯,顿时吓得破胆。
三人同样是在乡间犯罪,为生活而加入大顺军。
本来就疑心鬼兵鬼将来袭,经过奏这样指名道姓,心想:“惨了惨了,莫不是从阴曹地府打上来的鬼将?”
第18章 崇祯十七年三月#018 临时解困()
大顺军士兵以农民为主,俱信鬼事神。如是者一传十,十传百,恐慌就像瘟疫驱散开去,彻底笼罩在大部份士兵头上,教他们惊得四散,纷纷避开,让奏在万军之中如入无人之境。一阵狂风扫落叶,顺便收割不少敌人。
遭点名的三人当然转身没命地逃,可是奏之座骑乃千中无一的千里良驹,寻常马匹岂能胜之?
从后追上,剃刀切过,即时人头飞脱。
奏更要特别伸出左手抓住头颅,砍一个抓一个,像是炫耀成就般,往返穿梭大顺军中,不断砍杀逃兵。
眼见前线竟然被一人一骑搞到崩溃,刘方亮直气得双脚用力踹地。
忍无可忍,即时抽起随身爱用的银枪:“辣块妈妈!居然妖言惑众,老子且去宰了那浑蛋!”
左右谋士又费神劝阻,认为现在军心涣散,又恐对方摆计引诱主将。
总而言之如今不宜进攻,应先鸣金收兵,重整军势。
刘方亮白眼,心头兀自不服,惟觉得有理,最后决定吹响号角,鼓声大作,匆匆放弃攻城。
奏望向大顺军暂时退兵,总算安下心来。
这种鬼神之说,当对手是思想落后封闭的农民才有效。
然而只能用于一时,下次未必灵验。
尤其敌方大将刘方亮偏不信邪,断不会退兵,只能拖延一点时间。
除非出动未来世界的大杀伤力军火,否则她不可能单人无双杀尽一万五千人。
而且一个人搞出这么夸张的战功,你叫后面努力守城六天六夜的何复与邵宗元如何面对人生?谈何生存的意义?
正如足球不是一个人踢的,天下也不可能是一个人打回来的。
奏再强,强到其他人失色无光,不仅对明廷有害,更可能激发朱由检猜忌之心。
她当然不可能背叛朱由检,然而朱由检却会疑心她背叛。
倘若双方不和,难以合作,前路多难矣,自己的计划亦必受阻挠。
且待大顺军徐徐撤退,奏引马至城下,卸下胸甲,自**中抽出一道黄卷,举起喊道:“保定府知府何复,同知邵宗元,接旨!”
城内何复及军中年青力壮者都在城头,目睹此骑如同常山赵子云,在大顺军中进出自如,大肆捣乱,成功迫退敌军,自然仰慕敬佩其惊人武艺。
又听有圣旨,复忆最初所言,曰崇祯帝御驾亲征,未免几分犯疑。
何复,字见元,山东平度州人。时为保定府知府,身先士卒,在城墙上指挥抗匪。
他下视来者,见身披黑色甲胄,与明军士官不同;战马银色展翼白铠,更是从未见闻。
“汝为明帝使者?”
“正是。”
“帝安否?”
“皇上贵体安康,养晦待时。”
何复听声娇柔,似女子之音,心想古往今来,未有以女子为将者。暂令士卒勿开门,退下找邵宗元商讨。
保定府能撑六天六夜,全赖军民一心,尤其何复与邵宗元二人携手合力,一主前线指挥,一主后方调使,紧密无间。
自下城墙,赶往府中,一人狭同党羽盛怒冲出,几乎与何复撞个正面。
此人名叫李建泰,字复余,山西曲阜人。原为崇祯赐予兵部尚书一职,暨一尚方宝剑,受旨代帝亲征大顺军。
然而为人无胆怕事,未战先怯,不敢与闯军对阵。
倒是打自己人非常狠,竟然因为顺德府广宗县守城知县张宏基不纳入城,居然起兵攻破,上演一出荒谬的明军打明军戏码。
传闻入城后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