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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部分

新战国时代-第43部分

小说: 新战国时代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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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是日本自己还是中韩等国和地区对它的不信任气氛,都离这一前景的实现相去甚远。  
  王建: 中国也要考虑与日本、韩国的军事合作,比如共同开发高科技武器系统,共同构造军事防御体系等,经济整合必然会带动军事整合,这样做对大家都有利。  
  乔良:日本现在的政治家也太喜欢从地缘政治角度看中国,疑忌太深。它如果现在还看不到中国这个大市场对它的意义,对解救日本经济的意义,那就太晚了。  
  王湘穗: 我还有一个思路,可以叫“币缘圈安全合作机制”。就是在 “币缘圈”各国内部进行安全合作,如中国海军就可以和日、韩海军合作,联合保卫海路的畅通,这是安全上的国际大协作的思路。另外,包括产业分工也可重新规划,石油产品都不需要运到日本再进行加工,就在中国粗加工甚至精加工。日本就曾经有过一个设想,利用西伯利亚能源就地发电再输往日本。我们搞币缘经济设计,必须打破旧思路。  
  王建: 中国的防务应该是东亚防务的一部分,日本、韩国也是如此。从这个角度看,各有分工。  
  王湘穗: 我们的讨论非常好,有一些新看法和新结论,比如刚刚讲的,币缘圈内部的军事合作的问题,这是原来从来没想到过的问题,老是觉得光靠中国现在的力量不够,要在军事上投资太多,又可能拖经济发展后腿,就没有想到可以用区域安全合作的方式解决。  
  李晓宁: 国防工业牵涉国家的安全问题,很多人认为应该由国家经营。可是美国的国防工业恰恰大量是私人企业来干的。甚至美国的联邦储备银行是12家私人银行组成的。他们搞的也很好。为什么?我认为,一、美国有很好的法制系统,可以很好地调整政府与企业的关系。二、它们有私人企业为政府服务,接受政府订单的历史传统。美国企业无非是把政府看成一个比较特殊而又需要长期争取的大客户。自曾国藩搞洋务以来,历史上最大的失败,就是没有建立这样的官民互利的机制,而是总是提倡以官本位为中心的经营方式。无一不僵化,无一不亏本。  
  王湘穗: 跨国公司的母国现在大都在美国,有一部分在欧洲,除了经济因素外,美国可以保卫微软、波音的利益,也是重要原因。现在许多大跨国公司在中国的块越来越大,我们用什么方法能够让中国成为这些跨国公司的母国呢?天下三分,至少把一部分跨国公司挪到我们这儿来。这样的话,主要的利润也就留下来了。  
  王建: 到中国投资的这些国家,往回拿红利的不多,德国大众都是把它在中国获得的利润再投资,它在中国的利润产生了,也记到它欧洲母公司的报表上,资本扩大了,也记到它母公司的资产账上,它不见得非要拿走。  
  李晓宁: 现在风行全球制造概念。跨国公司总部根据全球资源的情况,以最优化的配置来安排自己的科研开发、生产制造、市场营销等企业活动。哪个地方的税收、人力资源或土地价钱最合适,我就在哪儿发展。  
  王建: 跨国公司在中国拿利润怎么拿?它把这个账做亏了,它在你这儿把利润压的很低,到它那儿卖高价。咱们的出口贸易一半以上是来料加工的。但是在中国销售产品,在中国本土取得的利润,它就不拿走了,它做再投资。现在大跨国公司越来越看好中国的国内市场,因为中国已经有1/10的人口年收入在3000到4000美元以上,而且富裕人口还在扩大,所以它们以中国为市场来整合它们的产业,例如韩国的三星公司决定把总部迁到北京,拿了4亿美元在国贸商圈搞一栋楼,并且说,要以中国的市场争世界大公司中的地位,因为市场在这儿。    
  在可预见的未来战争不会绝迹    
  力量的平衡可以建立秩序,出现和平时代,但平衡永远是相对的、暂时的,所以当出现了大的不平衡,原有的和平体系就会被打破,出现战乱。  
  血腥的军事性战争有可能找到它的替代品,不一定所有的情况下,都非要用暴力战争解决问题不可,但即使是“慈化的战争”也是体现强制力的过程,它有权改变一切。  
  王建: 和平发展环境,始终是人类梦寐以求的理想,力量的平衡可以建立新的稳定,出现新的和平时代,但平衡永远是相对的、暂时的,因为世界每天都在变化,所以当出现了大的不平衡,原有的和平体系就会被打破,出现战乱。  
  乔良: 所谓和平和理想都是梦想。有人做过统计,人类有史以来,甚至可以说有记忆以来,完全不打仗的日子,加起来一共300多天,3000多年里,一共有一年时间没打仗。  
  王建: 春秋战国几百年时间,持续不断的战争,特别是战国时代,年年不断的战争,年年打仗。春秋战国儒教不占主导地位,是兵家和法家的天下,直到秦统一,大一统的王朝建立了,因为要稳定,各个朝代的皇帝都要稳定,就把儒教捧上来了。  
  乔良:儒教受到尊奉已经到了汉武帝时期。  
  王建: 那时候是兵家、法家占上风,那时候人们也不要战争。但是没办法,逻辑就是让你往这儿走。  
  乔良:比起一切理想来说,生存是第一位的。  
  王湘穗: 战争是体现强制力的过程,战争有权改变一切,包括所谓的规则。我们经常讲,在可预见的范围内,战争不可能在人们的视野中消失。但血腥的军事性战争能不能找到替代品?这种可能是有的,比如金融战、贸易战等等,这些不是形容词意义上的战争,而是真正意义上的战争,就是说这些“战”也是利益不可调和的产物,也是用强力去解决问题。但是,它却不那么血腥,因为最血腥的战争是军事战争,军事战争是有组织的杀戮,其他手段没办法超过它。有人理解力不行,以为《超限战》要破“限”,就是用更残酷、更血腥的手段。问题是你不想想,还有比军事性战争更恐怖的手段吗?核武器都扔出来了,一炸就杀死几十万人、几百万人,甚至可以把全世界所有的人杀死几十次,还有什么东西能超过它?所以我们分析,战争在走过原子武器为代表的“超杀”阶段后,正在进入精确武器主导的“精杀”阶段,已经有了“慈化”的迹象,在这个意义上说,“超越军事领域的战争”只能是“慈化的战争”。索罗斯发动的金融战争血腥不血腥?也有它血腥的地方。但是和二次大战比较,就不那么血腥了,甚至比科索沃战争也好得多,尽管同样都造成了南斯拉夫和马来西亚两个国家的经济倒退20年,但马来西亚死人要少得多。索罗斯达到战争所需要的一切目标,但是他的手不那么血腥。  
  王建:只要是战争,不管什么形式,就是寻求我的利益而消灭你的利益这么一个过程。你说战争有了“慈化”迹象,那只是在客观上,说主观上想让战争慈化,我就不同意。还有说其他“超限”的战争方式比传统战争方式更慈化,我看也难说,比如索罗斯搞的亚洲金融风暴,让整个亚洲损失2000亿美元,比二次大战造成的财富损失还要大,亚洲金融风暴后破坏了许多亚洲国家的经济发展,使许多人失去工作、失去收入,使许多人营养不良,由于家庭矛盾,社会危机,最后上吊、自杀或者生病,这个比直接杀死人更道德些吗?或者说索罗斯用金融战手段掠夺别人财富甚至生命,就比用战争受到掠夺别人财富和生命更“慈化”吗?  
  乔良: 其实即便不从道德因素去考虑,战争也是有可能找到它的替代品,不一定所有的情况下,都非要用暴力战争解决问题不可。  
  王湘穗:谁能说亚洲金融风暴比二次世界大战更血腥?  
  王建:它不见得血腥,但夺走那么多人的财富,敲掉那么多人的饭碗。  
  乔良:不那么血腥,但同样残酷。  
  王建: 索罗斯这场战争,还是一些人个体的利益,企业的利益,还不是国家、民族的利益,如果上升到民族、国家利益冲突的时候,造成的破坏会更大,你说不血腥,我看很难做得到。  
  王湘穗:我们的前提是战争在可预见的时间段内不可能消失。  
  乔良:其根源是利益的争夺不可能没有。  
  王湘穗:给军事性战争找它的替代品,是人类一种发明,找到不那么血腥的争夺方式。亚洲金融风暴2000亿美元的损失比二次大战几千万人口的死亡,谁更像是一场浩劫?  
  王建:那是7000万人口的死亡。  
  乔良:这次如果说也有人员伤亡的话,就是个别破产者的跳楼。  
  王湘穗:2000亿财富的消失和7000万人口的死亡,对人类来说大不一样。  
  王建:这是不同性质。  
  王湘穗:人类社会恐怕无法杜绝利益争夺,至少到现在也没办法避免战争,能够把战争从军事暴力的血泊中拉出来,用超越军事的方式进行利益争夺,减少点血腥,已经是幸莫大焉了。    
  是文明冲突,还是利益冲突?    
  为什么会产生冲突?不是文明不同,而是利益不同。基督教文明也好,儒教文明也好,伊斯兰教文明也好,利益一致就会联盟,利益不一致就打仗,对文明内部和文明外部都是如此。  
  各种文明强调的价值是很不同的,由不同的价值产生的文明组织形态也不一样。如果双方过分强调自己的价值观,可能就会发生冲突。  
  王湘穗: 亨廷顿认为文明冲突是世界各种力量对抗的原因,我们则认为冲突的主要原因是争夺货币霸权,但是这并不意味可以忽略文明冲突,当你忽略了文明因素的时候,它就会显现,比如美国人现在伊拉克就碰到了什叶派和逊尼派的矛盾,这可比推翻萨达姆组织一亲美政府困难得多。  
  李晓宁: 伊拉克之后,美国想组织一个亲美政府。找到一个亲美的总统很容易,但部长、局长、处长、科长、办事员都找亲美的人来任命,那就不容易了。在伊拉克,上哪儿找那么多亲美的人呢?最终还得让那些大胡子在那儿管事。  
  王建: 不能以次要矛盾替代主要矛盾。主要矛盾不是被所谓文明冲突决定的,美欧板块都是一个文明,怎么会被分成两块,我不同意文明冲突论就在这个地方。马克思早就讲过,人们必须解决吃穿住行问题,才能从事文化、艺术、宗教和政治,从历史上看,哪儿有什么文明一致就不发生冲突?还是利益决定论,文明不同只存在差别,不会构成冲突,世界的主要宗教都是劝人向善。  
  李晓宁: 文明的核心在政治和管理层面表现为法制的问题,而法制又是文明价值观的综合体现。美国想让伊斯兰世界接受它的民主文明,实际是让另外一种文明接受它的价值观。这是很难的事。美欧的文明渊源是一样的,但美欧之间也有很多价值差异。我说的不仅仅是这次欧美出现裂痕的事。从法律上看就不一样,欧洲是大陆法系,美英是海洋法系。这不简单是一个历史上形成的法律体系问题。它体现了欧美价值观的不同。  
  现在的欧洲人讲福利国家、福利经济不是灵机一动的结果,而是通过很多次激烈的冲突之后的选择。而美国崇尚的自由主义,是在一种得天独厚的条件下发展出来的。从表面上看市场观念是一样的,民选政府制度也是一样的,但价值观就很不同了。美国讲竞争,胜者王侯败者贼。而现在的欧洲则不是这样了,它们知道了自己发财也得兼顾别人。欧洲人为什么会这样呢?欧洲原来不也是很多自由主义么?原因是欧洲在工业革命后的实践中为了解决贫富问题打了很多仗,发生了多次革命,两次世界大战。它们吃了大亏,终于明白了。当自己富裕之后,一定要兼顾穷人,否则大家都没好日子过。  
  中日之间也有非常费劲的事情要解决,就是战争遗留的民族心理问题,也就是心理创伤。虽然从战略意义上讲中日交好有巨大好处,可历史创伤在一两代人中间很难抚平。另外,制度不同为结合也带来麻烦。日本森综合律师事务所在中国研究最大的问题就是制度问题。虽说早年我们法律体系从日本学来,日本又是师承德国的法律,都是大陆法系。可我们后来学了苏联,接受了社会主义法系的原则,与日本就有了很大差别。如果搞亚元之类的事,要协调两国经济制度,最困难的部分在这儿。亨廷顿把历史上产生的法制政治文明弱化了,把古代产生的民族文明强化了。  
  王湘穗: 以前总讲人要吃饱肚子再搞精神文明建设,所谓“仓廪实而知礼义”,实际上这是误解。人类的生产从一开始就不是自然生产,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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