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玉米-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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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走越远,已经远离格鲁庙,原理喧嚣,远离那个孤寂的小庙。天已黄昏,锦缎似的晚霞爬满天空,我的世界是不是也已爬满了这种黄昏的颜色?身未老,心已碎,我一直就是这种披着这种残阳的的人啊。
游走各地,逃离尘世,曾经以为自己真的可以放弃所有,放弃过去,新生。只是每一个寂静的无眠之夜,仰望星空,我才知道自己是多么的渺小。我的血并未冷去,多少个寒夜,我也是那样的渴望温暖和温情。
有时候,我也在猜测,这样同一个天空下,还活着多少如我这样的人,在得失间犹豫,在自闭中满足。那些过去的人,他们是否幸福?是否还能忆起,曾经他们的生活里仍有我这样一个女子。粉正浓,脂正香,旧人安在?
我不知道。
也许,我真的需要回归了。萧然已经十七岁,跟着我走过十四年。记起当初对景的承诺,也该是实现的受害吧。
那么,就享受这最后几天的流浪吧。我是该安排归期了。
归与不归 2007…09…18 12:23
巧遇的病人
回到客栈,天已黑,萧然和阿依达已经回来。下午的一场惊梦,让我骤然间有点不能接受自己的决定,多年的流浪已经让我快忘记家的滋味了。所以我要好好的安静一下,咀嚼一下那个称为“家”的地方。
面对我一回来就开始在我房间眉飞色舞的讲着下午的见闻的萧然,实在已经没有多余的精力应付她了,现在她正兴奋呢,要想赶走她可不大容易。所以我当即就把要回家的消息告诉了她,看着她那张嘎然而止的小嘴,像被点|穴一样定格住的样子,觉得真是可爱。这下,萧然总算可以回家了,见她那一天念几百遍的凡哥哥了。趁着她发呆之际,我赶紧把她赶回自己的房间,让她自己好好处理下情绪。
一夜无话。遍被一阵喧闹声吵醒,本不想理会,可声音越来越大,不禁有些生气,这么大清早还让不让人活了?穿上衣服,走了出去。
店小二正在一个房间门口,跟一个长衫男人理论些什么,男子背对着我,看不清面容,低着头,只听见低沉的声音,在跟小二解释着什么。而小二却是一幅趾高气扬的专横样。细一听,原来那男子正说:“求您跟掌柜再宽限两天,再过两天我一定能把店钱给补齐,您看,现在我爹还在病中,您不能见死不救啊,如果您把我们现在赶出去,我爹他……”说到最后,男子有些哽咽。
“哎呀,大爷,您啦,赶紧走吧,你们爷俩已经欠了三天房钱了,如果都像您这样的,我们这些开店的可不要喝西北风了。您的房间,您看,赶紧给结一下,然后您老换个地方吧。老爷子的病也不见好,如果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们开店的不吉利啊!”这些开店的真都是长着一双向上的眼睛。
“我爹会没事的!”男子听到小二最后的话,言语激烈起来,父子之情,天性使然。
听到这里,我已经明白了个八九分了。肯定因为这男子父子,因父亲病重,而花尽盘缠,小二在赶人了。
犹豫了下,我还是走了过去,毕竟我是一个医者,那里有一个病人。我都要离开了,何不管最后一次闲事?
看着我走过去,小二马上换了副嘴脸。“客官,是不是吵着您啦?要不,我给您被早点去?”
“怎么回事?”我虽是朝小二问的,眼角却瞟向那男子。男子见我走来,也抬其了头,好一个俊秀的男子,约摸二十岁左右,显得有些清纯的眼眸,看到陌生人的到来,更添了一摸尴尬。面目多了几分风尘味,虽然落魄却不乏贵气。
“听说公子的父亲病重,小可略懂些医术,是否让我看看?”向男子点点头算是打了个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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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官,那就谢谢您啦,您老啊,真是菩萨心肠啊。”小二倒很会来事,他的心思还不简单,如果我能医好这男子的父亲,他们店就不用担住过死人的名声了。如果医不好,也于他无干。
“那谢谢您了,可是……”男子听说我可以医他父亲时不禁高兴起来,可随即脸色一红,可是了半天也没说出来什么。
“我只是帮忙看看,就当多了个朋友,你不用客气。”听刚才他跟小二的对话,我已经知道,他现在没钱,所以可是了半天。但看他的形态,应该不是缺钱的人,只是不知道出了什么才落魄至此,所以以他以往的身份习惯,他不习惯跟人说没钱的话。
应该是感受到了我的善意,男子赶紧将我让进了房间,小二犹豫了半天还是磨蹭了进来。
一进到屋里,满屋的药味,看来男子也的确花了钱给父亲治病。只是房间闭塞不透气,这间屋子本就背阴,加上一直紧闭着窗户,所以严重不通风。这对病重的人可不是个好现象。
我吩咐小二:“把窗户都打开。”
“可是,我爹正病重呢,他说冷,不能开窗。”男子果然是个医学白痴,冷是因为生病,跟窗户并没有关系,不流通的空气让病菌都聚集在一起,更不利于康复。我简单的跟男子介绍了下开窗户的道理。思量了半天,男子才同意打开窗户。
走进床榻一看,一个约摸五十多岁的老人,正满脸潮红,呼吸困难的躺在床上。伸手抓住男子的脉搏,细诊了一会,再摸摸他的皮肤,我基本断定了这老人的病因了。这只是普通的疟疾而已,按男子煎药的味道,抓的药并没有错,但为什么一直未好呢?我也有一丝疑惑。
“你爹是不是之前受到什么惊吓?”老人的脉搏有些不寻常的跳动,似乎是惊吓过度所致。
看见男子的眼底露出的一丝惊讶,我发现自己的猜测没有错。
“是,之前爹是受了一些惊吓,惊吓后就一病不起了。”男子倒很诚实。
“那么我就下定论了,老爷子得是疟疾。”
“之前的先生也这么说,可吃了多天的药,爹却一天病重一天,并未见好。”男子蹙着眉,担忧的说道。
“那是因为他受过过度惊吓,神经紧绷的原因。我先开些一些疏解郁结的药,等心口的郁结散了再用药,过几天就好了。”看见桌子上有纸笔,我便坐了下去,写了副药方,交给小二去抓药,并让他熬好端给这位老爷。
看小二面有难色,我拿出十两银子递到了他手中。并嘱咐到,“记我帐上,这些不够我再补给你们。这位爷的帐都一起记我上,你们以后可要好好伺候他们。”我必须把这些话当这男子的面说清楚,省的一会他又患得患失,未药钱房钱发愁。
小二出门后,男子又脸一红,说了声“谢谢”。声音有些哽咽,显然这些天他一定受了很多的刁难,我是第一个对他伸出援手的人吧。
“不用谢,出门在外谁没个难处呢。”其实,以我的性格,本不会管这种事的,可是今天不同往日,既然已经决定放弃执著,还这么计较个人得失干什么呢。
“再过几天,我家的人就会来接我们了,所以过些天我会把钱给您还上。”慢慢的男子的脸红消退了,说到家人要来,底气足了几分。
“哈哈,就当多了一个朋友吧。今天我就走了,可能等了几天,以后如果有缘,你就请我喝酒当谢礼吧。”我果断的答应着。
“那当然好。”男子果然也不是小家气之人,见我不计较,也不纠缠。“我叫苏展,那是我父亲苏爱石。恩公怎么称呼?
苏爱石,这名字好像听过,可一时也想不起来。“以后,咱们就当多了一个朋友吧,你也别恩公叫了,我叫萧微。江湖郎中一个,你称我萧先生即可。”虽说是以朋友相交,可我还是不习惯人家称我的名字。总觉得叫先生更自然些。
“叫先生太疏忽了些,如果萧兄不嫌弃,我就尊一声萧兄如何?”果然不好缠的主,萧兄都已经叫了,我还能拒绝么。我只好笑着点头。
归与不归 2007…09…18 12:24
十二生肖的主人
“既然遇到萧兄,我也不瞒你了。我家本是祈国玉石之家,因为西方盛产美玉,我爹每年都要来番月国一趟,以求一些玉石。今年来爹的年纪已大,身体大不如从前,所以今年爹决定带我来番月见识一番,打算过些年由我接替他来番月进货。”苏展慢慢道来他的经历,原来是玉石之家,脑子里一闪而过些什么。
“刚开始倒都还顺利,我们从西边的上林进了些玉石,辗转拉城,准备在这里定些货后,打道回祈国。却不料,十天前,我们在离拉城几百里的地方,遇见一群强匪,人数有数百之多。他们抢劫了我们的财务,杀了我两个伙计。我背着爹拼命夺了一批马,逃到拉城,这才保住一条命。只是爹的年纪大了,受了些惊吓,又加上丢了玉石难过,到拉城后的第二天便一病不起了。”
这段经过,苏展虽说的平淡,但我却听出枪林弹雨。几百个强匪中能夺马,还背着一个人逃跑的人,肯定不是一个简单的人。难怪第一面见到苏展,便有一股熟悉的感觉。原来那是练武之人的舒张感。
“那这些天你们都怎么过啊,财物都丢了。”我不禁好奇,这个腼腆如女子又清高的男子怎么面对这些天的窘迫。
“所幸的是,当时跟爹在上林购货时,购了一套鸡血石,我当时就请当地的高手制成一套十二生肖,看着可爱,就放在身边把玩。当时遇见强匪时,那套血石一直在我身上。于是,我就把那套玉石低价卖给了一个当地商人,所得之钱也只够维持这些天罢了。”
鸡血石的生肖,原来出自他手。原来是被一个不识货的商人低价收购的,难怪然然仅仅以十二两银子的价钱就买下了。那么他当初卖的价钱,肯定也就几两银子罢了。
“看来,苏兄弟,我们还真是有缘呢。”提起鸡血石生肖,我了然一笑。
苏展明显的诧异了一下。
“是这样,昨天我们在参加燃灯节的时候正巧买下了那套鸡血石十二生肖。”粗略的跟他讲了下昨天的情形。
苏展听了,也不禁愕然。随即说道:“那商人倒也实诚,我当初是以十两银子的价钱卖给他的。”呵呵,实诚,我看那商人哪里实诚,一开口就要五十两的价,如果不是遇见萧然那种人,这商人的实诚也无用武之地。当然这些,我只是心里想罢了,并没向苏展说出来。
“那苏兄弟是不已经通知祈国的家人来接了吧?”听苏展刚才的口吻,应该是不须再担心的了。
“是,所以萧兄替小弟解决了这几天的麻烦,真是感激不尽。要不,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度过这几天的难关呢。”苏展倒老实不客气。
这个苏展,倒不是扭捏之人,我喜欢这样的人,直率而坦白。这个朋友还真交对了。
“苏兄弟,你爹的病一时也恶化不了,你跟我去一下吧。”
来到萧然的房前,敲了敲门,都这时候了,丫头也该起来了。不过马上我眉毛就皱起来了,这丫头俨然一幅西施初醒的模样,衣不整,头不疏,只著贴身衣物,一幅小女儿体态。天,什么样子,我虽然不在意这些,但这在古代啊,现在跟在我身后还有一个陌生男子呢。
看我领了一个陌生青年进来,萧然也是一愣,显然他没想到我会领人进她房间,更没想到是个青年男子。很快萧然也意识到不对,赶紧关上了门。“哎呀,你们这些人怎么说来就来啊,等我一下啊。”
自己衣衫不整随意打开房门,还敢怪别人,也只有萧然能这样蛮不讲理了。看来,我要给她好好上上课了,马上要回萧家,如果她还这个样子,景不知道会怎样骂我吧?
这边苏展早是脸红脖子粗了,显然他也没想到,这么一大早的我领他来看的居然是一幅美人初醒图。以他爱脸红的毛病,这回不脸红半天才怪。
既然来了,也不能扭头就走吧,交代完该交代的,我们也该离开了。只一会萧然便重新打开了房门,这次倒收拾的整整齐齐,倒像个美少年的样子。
把我们让进了房间。简单的介绍了下苏展和萧然后,我也懒得多说,直截了当对萧然说: “把昨天那套十二生肖拿出来吧。”
“啊!”显然,萧然没想到这么大清早的我领个男人找她就是为这个。
十二个体态各异的小动物,也煞是可爱。可还是应该物归原主吧。
“苏兄弟,如不嫌弃,就收回这十二生肖吧。既是兄弟喜爱之物,为兄也不人多人之美。”这个想法在苏展说起十二生肖时就形成了。
“不!萧兄怎么如此客气呢?且不说这套东西我已经卖出去,你们是通过银子买回来的,就说萧兄今天的情意,苏某也不能这样小气啊。”没想到苏展拒绝的倒很干脆。
“叔!”显然萧然听说我要把这套小东西送人,心中不舍呢。
懒得理会萧然的反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