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瑄 等不及变心-第23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那女人叫你来整炙的?」他阴阴地收紧手臂。原来一切都是阙舞雨授的意,难怪她是立约人。当时他被妒意蒙蔽了双眼,现在想想,那纸合约一定是那女人「不小心」掉在他院子 ,藉以分裂他和李洛心的感情。
「你们若能学着尊重她,她就不会这麽做了。别再瞪了,待会儿眼珠子掉下来。我答应到黑岛来,只是纯粹做观光客,一点也没有染指你们的意图,请放心。」他家有金山银矿了不起吗?她的家世也不差。
「妈的,你告诉我,你对炙一点兴趣都没有。」她一天不曾正面答覆过这个问题,他就一天寝食难安。
「我为什麽要说,你自己去猜啊!」要吊胃口,她也会,而且绝不输他。
走出医院,他小心翼翼地扶她上车。
「反正那也没关系,过了今晚,我保证大家都不敢打你的歪主意了。」他笑得十分邪恶。
「你要做什麽?」她一直不很明白他坚持她叁加宴会的原因;不很明白他这几天坚持她躺在床上休息,一见她皱眉就心慌意乱,什麽主意都没了,有事好商量的样子,怎要今天不论她怎麽哀吟,他铁了心不理就是不理。
「只是提早结束一些事情而已,你不用太担心。」他伸手摸摸耳上的「青焰带金」,再摸摸她的,看来是十分满足和快乐。
# # #
此际,黑家宽敞华丽的宴会厅,不消说全是名媛仕绅的天下。李洛心头一次见到「青焰门」的精英聚集在一堂,挺拨俊秀、温文儒雅、风流倜傥┅┅的俊男雅士们,放眼望去比比皆是,看得她眼花撩乱。
「哇!我现在才知道,其实你并不怎麽样嘛!」她露出垂涎状,眼睛从进门就忙碌个不停,赞叹声更是绵延不绝於耳。
黑焰妒火横生地扳回她不安分的小脸。「妈的,你没机会重选了。」
「重选?!我连选都还没选,谁说我没机会的。」她不平地嘟哝。
「洛心!」阙舞雨伴着高大冷峻的夫婿迎向她。
「小舞姊。」李洛心高兴的和她搂抱在一块。
「听说你干了一件蠢事?」黑炎讽笑地望着弟弟。
「去他妈的,是那班老人做的好事对不对?」他狠狠地杀向正密切观察这边,一见凶光杀至,又赶紧整齐地撇开头的八位白髯老人。
「喂,你是怎麽回事,对象搞错了。」阙舞雨拉低她,窃窃提醒。
「喂!女人,我听到了,你别怂恿她,不然我对你不客气。」黑焰警觉地拉回李洛心,狠瞪阙舞雨和她的夫婿一眼,「炎,把你的女人带开,我看她不顺眼。」
黑炎拉回气煞了脸的老婆,森冷地回他一记怒气。
「焰,我给你和炙一年的适应期已经快到了,你们再敢用这种语气对小舞说话,最好当心我的怒气。」黑炎轻搂着频频点头称是的老婆。
「对,这两个小子欠扁。」阙舞雨热血澎湃。
「你又在挑拨什麽?」黑炙淡漠地加入他们气氛紧绷的行列,不屑地斜睨了阙舞雨一眼,准备讨回他的女伴。
「一人一个。炎,焰给你,我单挑这个。」阙舞雨难忍黑炙冷淡的轻蔑态度,僵直地直指他的脸。
「小舞姊,我帮你。」李洛心同仇敌忾,黑炙哥和黑焰哥的语气实在是轻藐得让人吐血。
「不行。」黑炎和黑焰同声阻止。但见黑炙嘲讽地扬起嘴角,冷冷地笑,冷冷地鄙视她们。
三兄弟同样高挑的身影、勃发的怒气,和引人侧目的英气,瞬时成了宴会的焦点。室内的喧哔和谈笑声,因他们僵直的脸庞和称不上和谐的气氛骤然歇止,大家都屏息等着看新登场的阋墙戏或流传已久的抢妻戏上演。
「李洛心,你好像忘了你是我今天的女伴。」黑炙冷冷淡淡、有没有都无所谓地说。
「呃?」李洛心一头雾水。看黑焰哥气定神闲的样子,她还以为他们兄弟已经商量过交换女伴的事。这是怎麽回事?
炙不会对洛心有意思了吧?阙舞雨怀抱希望地偷窥着。一回到岛上,她就听说黑焰和洛心什麽太过接近的事,为了避免事情发展到讹传的凄惨地步,她赶紧将那份合约「遗忘」在焰那儿,提醒他洛心「罗敷有夫」,识相的就别乱碰,以贯彻她为炎讨回公道的决心。
好不容易炙开窍了,邀洛心做他与会的女伴,洛心居然心灰意懒地跑来告诉她,她想回台湾了。开玩笑,曙光方露,她怎麽可以放过这种机会?为了防止洛心遁逃,她偷走了她的护照,原以为从此事情将平顺得她作梦也会笑。唉!哪知焰不晓得哪根筋不对劲,居然为了洛心,当着众人的面流下他珍贵的沙猪泪。
唉唉唉!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妈的,听好了,老头和在场的诸位,我不会再说第二次。」黑焰突然出声大喝,让原已寂静的室内更见无声。「明年不会有什麽选妻的盛事举行,我的红妆宴提前在今年安静的结束,你们别想再以该死的看戏心情来看我被老家伙整来整去。我的女人由我自己决定,管他祖宗规榘怎麽订,那是他们的事。看清楚了,我的『青焰带金』就借放在这个女人耳朵上,无聊的蜚短流长可以给我停了。尤其是八德们,你们要忙就忙炙的红妆宴去,别把歪脑筋打到我头上来,我不会看在你们年纪大、要死不死的份上鸟你们的。你们打炎、打炙的主意,我管不着,只要别来惹我就好,本少爷没心情听你们罗嗦一堆。还有,舌头给我缩短一点,我的忍耐就到今天为止,再有什麽流言传出,我就唯你们是问。好了,现在谁有意见就给我站出来。」他凶恶地拧着眉,粗蛮地握紧硕大的拳头,以死相向的威胁道。「没有是吧,明年谁再来烦我,我就对谁不客气,若想多活几年,分寸自己拿捏好。」
在他一阵铿锵有力的警告中,鸦雀无声的室内蓦然响起两记赞同的爆笑声。
「真有你的,低级得没话说。」黑炙笑着拍拍他,自动弃权。焰居然真的对那个小白痴有意思,敢当众挑衅长老的权威,他还真笨。
「明年有你受了。」当众侮辱长老们,他要看他下场有多凄惨。黑焰搂着呆愕的老婆边走边大笑,「小舞,你好像打错算盘了。」
「有得必有所失。没关系,至少达到了和洛心成为妯娌的目标。」焰真吓人,不发则已,一发惊人。他突然发这招,趁着重大的庆典宣布「焰后」人选,无疑是在巩固洛心的地位。啧啧啧,看来不只是世局会变、天气会变,连顽石也会变。
阙舞雨玩味地看着不胜娇羞的李洛心一眼。要她钓炙,她却成了「焰后」,看这小妮子臊红的甜蜜样,恐怕早已变了心。
「好了。长老,你们不要讲话。我今天不打算按惯例勉强自己和所有的女人跳舞,大家看着办。」黑焰带着娇憨的李洛心潇洒粗率地离去,一点都没将老人们怒容满面的羞恼放在心 。
「我的宝贝儿子被流言激疯了。」欧阳米雅酸酸地看儿子温柔地搂着李洛心走上台阶,不觉有些气恼。
「你还有时间吃醋,赶快替他收尾,打一下圆场吧!」黑霆无奈地叹了口长长的大气。事情真是出乎他的意料,他原想将洛心配给炙,没想到却被焰抢了先。虽然这样也不错,好歹解决了一个特异独行的儿子,只是他大可以用另一种方式理性杭争,没必要把场面闹得这麽难看吧!
# # #
翌年,在风光明媚的黑岛,同样的鸟语花香、细沙绵延、浪声滔滔┅┅
「呜┅┅」李洛心泪眼婆娑,伤心欲绝地冲出焰的屋子,适巧与回来的黑焰擦身而过。
「喂,笨女人,你怎麽了┅┅」原是悠哉自得的黑焰变了脸色,反身紧追在她後头,着慌了。
李洛心蹲在海边,埋首哭得哀怨悲凄,那细小而破碎的抽泣声,在斜晖的映照下,格外的凄楚、扣人心弦。
「怎麽回事啊?」他面朝她蹲下,心疼地将她纳进怀 。谁敢欺侮她,他就宰了谁!
「长┅┅长老们┅┅说┅┅我没资格当┅┅当你的焰后┅┅」她哽咽得十分严重。
「妈的,那些老家伙什麽时候死到岛上来的?」他气愤不已。他们一定是知道李洛心这几天到岛上玩,故意跟来找砸的。妈的,他们就是不死心,年初一开始就拚命打电话到台湾的「青焰山庄」烦他。一年前,他就已经召告全世界,说他不举行「红妆宴」了。谁知那些心胸狭窄又擅长记恨的人瑞,趁他到台湾监工之际,暗暗发了帖。做了这种无耻的事後,还不敢当面告诉他,没种的要娘转达。
「┅┅早知道┅┅我就不要┅┅」她如泣如诉的幽怨声,和蜷缩成一团的娇弱模样,在泪水的映衬中格外使人怜惜。
「不要再说什麽令我听了会发火的废话,我会好好教训那些老家伙替你出气。」他僵硬的语气半点也搭不上他那温柔得近乎怜惜的举止。
「┅┅长┅┅老们义正辞┅┅严,┅┅你根本不了解┅┅我的心情,也┅┅根本┅┅不在乎。」她哭得欲罢不能,紧埋在膝盖 的小脸伤心得更是抬也不抬。他不再挑剔她的结巴,是从一年前那个温暖的冬夜开始,她知道他的柔情将会永远围绕着她。
「谁不在乎你啊!」他厉声大吼。
「这┅┅这麽凶,┅┅呜┅┅我才┅┅不信。」李洛心为他的申明暗地 笑得痉挛。「长┅┅老们言之有理,┅┅你只是┅┅为了┅┅逃避红妆宴,拿┅┅拿我做幌子┅┅在挡。」为什麽他老是被她的泪水骗得团团转?经过了一年的相处,他应该知道她没那麽脆弱才是,怎麽老是对她的眼泪没辙,真笨啊!
「妈的,那些老家伙这麽挑拨你,而你也信了?」他不可思议地大吼。
「又┅┅又凶我。┅┅呜┅┅你这种态度┅┅我不信怎麽可能?」她笑得频颤抖,促狭的泪水不断流出,有时候这样逗他实在很有趣。
「我跟你到台湾,天天守着你,你给我说这种话?」他凛着脸,僵怒的态度和话 温软的容忍不成正比。
「┅┅呜┅┅你又骗人了。┅┅你到台湾明明┅┅是为了爹地的大楼┅┅」她一颤一颤地抽泣,抽疼了黑焰的心。
「那是场面话,你听不出来啊!我总不能对着大家说,我离不开你,要天天看到你才会安心吧!」他恼火地低喃。
「可是长┅┅老┅┅们坚持┅┅我没┅┅资格┅┅」
「你管他们去死,是我要娶老婆,又不是他们。」他受不了地紧抱她入怀。李洛心笑着倚上他的肩,顺势偷吸了几口不足的气。
「┅┅长老们┅┅问┅┅我┅┅」要是被他知道她在作戏,他铁定会剥了她的皮。
「什麽?」那些苍蝇就不能滚远一点,别来烦他们吗?
「你┅┅爱不爱┅┅我,我┅┅我就说┅┅」长老们说他们要亲耳听到黑焰哥说出那三个宇,并且录音存证才肯饶了他。唉!为了他们将来的幸福,她只有忍痛再欺骗他一次了。其实他不用说,她就能很清楚感受他那炽热的情感了,何需外人多事。八德的观念有待修正,情爱不是挂在嘴边才算真情挚爱。真正的感情,意会胜於言传,所有的浓情蜜意,领略於双方的感受,有情人绝对是心有灵犀的。
「就怎麽样?」干嘛啊!这些爱不爱的事,关那些老家伙什麽屁事。
「┅┅就说┅┅我┅┅爱┅┅爱┅┅你啊!但┅┅不知你┅┅怎样┅┅」她甜蜜地笑着,故意蹩脚地说出她的感情。她一直以为心领神会对情侣来说已经足够,偏偏这人对情感的领略程度约同於长老,老是惴惴不安,好像没听到那三个字,就无法相信她对他的爱有多浓馥一样。
「你就不能完整的说一次给我听吗?妈的。」他等了那麽久,碍於颜面从没问过她,现在她好不容易说了,却说成这副鬼德行,真火。
「┅┅我不┅┅要┅┅再说了,你┅┅又不爱┅┅我┅┅」快点说了,她的罪恶感就不会那麽重。
「废话,当然┅┅这是什麽鬼东西?」他突然发现她耳朵 塞了一个小小的耳塞,上面亮着的红点有点不自然的诡异。
「这是┅┅」完了!李洛心退开身子,想把东西抢回来。
「你家新发明的录音机?」那天李老头得意洋洋地献给他看过。「你在搞什麽鬼?」他把耳塞收进口袋 ,眼明手快地攫住她。「妈的,给我解释清楚,你这个小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