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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9部分

来自大宋的鬼夫-第349部分

小说: 来自大宋的鬼夫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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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绕了半天是要钱来了,这一次,难得林阿宝没有反对,大概她也想到那尽缘会不会是大师兄。

    我回头看向老太太:“既然这样,婆子,你去给姑子拿些银两。”

    至于拿多少,老太太她心里比我们更有数,她哎的应了一声,转身拿了一坨银子钱给姑子。

    那姑子才高高兴兴谢过我们,又到别房要钱去了。

    “但愿别费了这些钱,进来的人一定得是大师兄。”林阿宝这才嘀咕一句。

    我却在心里暗叹了一口气,是大师兄又能怎么样,只但愿他还是以前的大师兄才好。目光飘到桌子花瓶里的黑玫瑰上,这两天晚上,林阿宝没有再出门去了,不知道是她察觉到有人晚上暗中跟过她,还是因为那房的姑娘请大师兄来驱鬼的事,所以才会让她有所收敛。

    ……

    隔天。

    整个殿里一片沸腾,姑子说为了表示诚心,每位姑娘都得在开坛以前淋浴净身,不可涂脂抹粉,只可素衣素身,然后在平时教我们宫中礼仪的偏房大屋里聚集。

    阿宝先洗好去了,我不习惯有人伺候,让老太太也先走一步。

    坐进冒着氤氲热汽的浴桶里,瓷白的肌肤很快泛起一层粉红,胸口上的蛊毒更大了,也许过不了几天,我就会腐烂和发臭,而背上那块畸形的骨头,他也有种更大了些的感觉。

    咯吱……

    一声悠长的开门声响了起来。

    “婆子,不是叫你先走了吗?”不想让她看到我身上的蛊毒,急忙往水里缩了缩身子。

    然后身后却是一片寂静,没有人应我,到是一声轻轻的,悉悉率率的脚步声,似乎带着迟疑和困惑在一步步前进,我急忙转头回去看,只见那绣花丝绸屏风后面什么都没有。

    如果是人的话,不管怎么着,他的身影一定会影出一个摸糊的人影来。

    可分明,我听到了脚步声。

    急忙抓来桶边的纱裙裹住身子站起来:“谁在那里?”

    没有回应,蓦地一下,一阵阴风无根而起,迎面向我扑了过来,似乎有一双透明的手,同时摁到了我裸露在外的肩上,我一个踉跄往后跌回去,哗啦一下,桶里的水四处飞溅,那双手依然在我的肩上。

    呼哧,呼哧,耳边蓦地响起急促的呼吸声,同时胸口上的纱裙有种被往外拉扯的感觉,因为跌倒让我的眼睛和嘴里喷进了不少的水,呼吸在短促的一秒里被憋得停顿。

    我用一只手紧紧拽着纱裙,另一只手运了凭生修力一掌拍出去。

    不管对方是魔是鬼,这一掌必定能伤到他,可是我的手,却像是拍进了一团透明的棉花里,他竟然软绵绵的一阵回力,反而把我的手弹得往后一缩。

    而我胸口上的纱裙,也同时被撕得开了一道口子。

    下意识里我只能急急弯腰,一把捞住破了的裙子,另一只手紧捂着破口,也正是这一弯腰,到让那只透明的手像流水似的,一下子滑到了我的背上。

    手停顿在我那块畸形的骨头上,五指轻轻一捏,摸了摸……

    倏地一下,我正想拍出第二掌来时,对方竟然一下子自各消失不见了,而且还走得很急的样子,哗啦一下子,桶里的水被他带出去大片,洒得一地都是。

    王八蛋。我恼怒地从木桶里出来,胡乱将衣服套在身上,拿了软剑顺着那串地上的水渍印追出去。

    水渍印在走廊侧边一片矮银树前消失,周围完全是已经除了草的光土地,除了这里,他也没有什么好藏身的地方,我将软剑柄拿在手里,轻轻一抖,它如凌凛长鞭展开。

    正亦一剑横扫,一只大手却突然地捏住了我的手腕。

666:佛相() 
“你在做什么?”回头看到小白剑眉倒立,眼里有一丝怒气。

    “放手。”我冷眼看向他:“方才我房里有一个轻薄狂徒,我今日一定要他给个交待。”

    小白没有放开我的手,而是更加用力地钳制着我:“杜明月,你当这里还是余音山吗?看看你现在的样子,衣冠不整,手里还拿着武器,宫里有归定,你们谁都不许带任何武器入宫,快说,是谁给你的武器?”

    我吼:“你放手。”

    我赤着脚站在走廊上,才发现脚心是疼的,头发湿答答的正在往下掉着水滴,相处了这么久,无论我有多狼狈,小白何时嘲讽过我,哦,不是脚心痛,是心痛。

    “告诉我,武器是从哪里来的?”小白执着看着我:“我不希望偏殿这边再出任何事,你明白吗?放开你也行,你不说是谁给你的武器也行,但是,你得把这剑给我。”

    我凉凉地笑了:“上将军,好威武啊!”

    说话间手腕稍一用力,手里的寒铁软剑迸着冷光反转,软剑使用全凭一把力,力道适中,可以让它如风摆柳那么轻盈,此时剑尖划出一个冰冷弧度,它曲折回来,向我的脖子上扫了过来。

    我纹丝不动,目光只是看着小白,要收我的剑,不如让我死在它剑下。

    电光火石间,小白急急放手,再反掌挡了剑身一下,剑尖回转调头,险险擦着我耳边的发稍而过。

    我要堵,小白他输不起,他的良心是根深蒂固的,就算赵忧多重用他,可我不就信,他连最初小白的那点本性都没有。

    “你疯了。”小白怒恨地扶着我的双肩,可我的衣服湿答答的,胸口上还破了一道,露出一片雪白来,他又急急地扭开头放手:“杜明月,我不管你从哪里来的这把剑,如果再有下一次,我不会再心软。”

    “好,真有那一日,上将军别手软,你大可一剑杀了我。”

    小白没说话,没看我一眼,他只是微微侧脸:“还是那句话,我是不会让你杀赵忧的。”

    我冷笑着看他走远,回头看那花从里,什么也看不到,当然,如果他是透明的,那我怎么可能看到他,可恨的是小白根本就不信我所说的话。

    正想要试着用剑削一下看看,那边老太太急匆匆跑来了,我只好把剑收了起来。

    “娘子,你在做甚,偏房里人都到齐,就差你了,再不去,姑子要发火的。”走近后,一声惊呼:“哦呀,这是怎地啦,全身湿答答,衣服也破了,娘子,你这是……”

    “别说了,快回房给我找身衣服换上。”我拉着她,急急往房里回去。

    ……

    我们到达偏房后,大家都已准备妥当,姑子不满地看着我:“明月姑娘,那边有薄团,快去跪好。”

    “是。”最后一排,林阿宝身边还有一个空着的黄色薄团,我跑过去和她跪在一起。

    老太太和一众小丫头们跪在两侧。

    不一会儿,钟声呜鸣,从后帘里走出一位盘发髻,穿道袍的道士来。

    从前就知道大师兄长相很清秀,其实此时再一细看,到是多了几分黑姑的遗传,黑姑如果不整天阴着个脸,她的样子也是一等一的美人儿。

    林阿宝小声道:“还真是大师兄,竟然取了个尽缘的名号,是不想着跟我们再有联系了吗?”

    “不见得,缘分有很多种,这要看他想尽的是哪种缘。”

    “总之,不是情缘就好。”这句话却是一边跪着的老太太接的话,我和阿宝诧异的回头看着她,只见老太太两眼放光,那黑如小豆的眼睛里,竟有种少女情怀的羞涩,痴痴的望,看向大师兄,呃!

    这一幕惹得林阿宝扑哧一下笑了起来,小声对我道:“婆子也会动春心,只可惜了大师兄,要是他知道了,非得被吓死不可。”

    又被老太太听到了,她急忙接口:“阿宝小娘子不可乱说,婆子我哪里是动了春心,我只是看尽缘道长佛心佛相,心生敬意,再者,我婆子也不是天生这副皮相的,我是被那雷公老毛子给劈成这样的……”

    话说到里,那边姑子冷冷地睨向我们这边一眼,老太太才急忙住了嘴。

    等大师兄的法事做完,他要给我们每个人沾露施福报,我们一众姑娘排好队,一个个走到他面前,他用柳枝沾了净水洒到我们脸上,这就是施福报,喻示着未来大福大贵,得大帝恩宠不断。

    我们故意排在最后两个。

    施了福报的姑娘便可以离开了,一个个走后,最后,偏殿里只剩下我们几个人,当我跪在大师兄面前的时候,我抑头看着他,他眉眼里,尽是那慈祥柔和的笑。

    恍惚中我仿佛真的看到了佛祖真身,他笑得无风无尘,洁净得若夜空明月,修长如玉的手里衔着一根细细柳枝,轻沾了露珠,洒到我抑着的脸上。

    那清清凉凉的一点,真就让人心里平静安宁,我看着这双没有任何变化的慈祥眼眸,他承载着的大爱是我们所不能了解和明白的,从来没有觉得过,自己在大师兄的面前,身心竟然转瞬间变得渺小。

    “大师兄,我是明月,你还记得我吗?”

    “记得。”大师兄静静道:“明月,你已接受了施福报,可以起来了。”

    “好。”我便起来了,心里莫名的沉静如水,曾经想过,也许大师兄认出我来,会高兴得又笑又跳,会说‘天呐,我们又能见面了’可他太平静了,平静到我觉得自己的想法那么俗气。

    阿宝跪到他面前:“那我呢,还记得我吗?”

    “记得,你是阿宝。”露枝洒到阿宝脸上:“你也可以起来了。”

    再然后……没有然后,我和阿宝默默地走出了偏房,我们没有跟大师兄告别,好像,找不到任何理由再去打扰他了。

    我只是回头看了一眼,大师兄正在给那几位姑子们拖恩,他目光斜视,目光浅浅而笃定……

    我想起黑姑的话,他进了四道门,脱离了门魔,长住临安街,所做的一切,只是希望有朝一日能感化赵忧。

    不知道离开我们之后,大师兄遭遇了什么,是什么让他义无反顾地踏上这条施恩之路?黑暗中,我只觉得眼睛一酸。身边的林阿宝突然打破沉默跳了起来,她捡起脚边的一颗石头重重扔了出去,骂了一句:“靠,该死的赵忧,我一定要杀了他,一定。”

    话完,她扭过头来看了我一眼,也许是黑暗把光亮衬托得更显明,我分明看到她眼底有一抹暗沉的红光闪过,只是短短一逝,再看却不见了。

667:他来了() 
我越来越捉摸不透林阿宝,很多事情连起来,她已经渐渐让我无法信任,可是她要帮我杀掉赵忧的想法,却是那样坚决而肯定。

    这一夜,我让她和老太太两人合衣而睡。

    不知为什么,白天那个透明的人,他那双不怀好意的手,一直在心里挥之不去。

    幸好我们这房一直很安静,可是到了下半夜,大概是心里警惕着的原因,我睡眠很浅,恍然听到一声木门咯吱的声音,我顿时一惊睁开眼睛。

    细细一听不是我们这房,好像是隔壁那房。

    而那房里,除了一个姑娘之外,连个小丫头都没有。

    我急忙起床拿了软剑走到房门口往外看,只见那房的房门正好在往里关上,没有看到任何人,也许那人已经进去了,我拉开门出去,轻声走到那房门口,从门缝里往里看。

    只见平躺在床上的姑娘睡得正香,可她身上的被子,正被一只无形的手一点点拉开似的,那被子自动往身下滑去,紧接着,胸前的白色睡裙上的带子被解开。

    王八蛋,用一副透明无形的身体,来做这等龌龊之事,想起今天我在淋浴时,要不是反应及时,后果会怎样?想想便心惊,恨得我正要抬脚踢门。

    “嘘。”一道薄荷香的身体气息突然扑鼻而来,同时,那大手已拉住了我的指尖,凉凉的,令人安心笃定的,我侧脸,便看到了那张自己昭思夜暮的脸。

    赵钦好看的薄唇朝着愣住的我勾出一个好看的狐度,曲起食指敲了我的额头上一下,再往屋里歪歪头,示意我和他一起进去。

    我愣住,是因为在不能出一点声音的情况下,被他突然到来的惊喜给震得不知道该做何种反应。

    此时便急急点头,跟着赵钦一起推开门进去。

    ‘咯吱’亢长的开门声,我反手,再将门给关上。

    姑娘身上的裙子被脱了一半,停住了,黑暗寂静的房间里,有一个透明人在和我们对持着。

    赵钦看了我一眼,我会意,背靠在门上,抽出了软剑,他的目光便移到我的软剑上,笑笑,转身走到桌子前,拿起那枝黑玫瑰,只见他骨节分明的指头轻轻一搓,那黑玫瑰花瓣顿时全部脱落,纷纷扬扬飘在空中,像凌乱的雨点,同时向一个方向打去。

    扑哧扑哧几声闷响,那些玫瑰花瓣像是镶进了一堵透明墙里,力道之大,把对方打得一下子后退数步撞到了姑娘的梳妆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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