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大宋的鬼夫-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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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坐起来后说了一句:“靠,碰到硬茬子了。”
我哭笑不得:“你还是快点闭嘴吧。”
幸好和他同住的老爷爷是老年痴呆症摔伤了脚住进来的,所以就算看到什么,他大概也不明白。
回头打量了一下四周,也没有见到赵钦的身影,不过,身边那团冷空气也不知什么时候悄然消失掉了。
小白把硪鞘还给我,揉着脑袋说:“按照刚才的情况,好像是大鬼吃小鬼呀,可是那只大的,他为什么要帮黑哥呢?”
我抿了抿唇,没再理会他,这一折腾浪费了不少时间,其他房间还没有查房,我收拾好护士小车就走了出去。
整条病房走道都是安安静静的,就连护士站的两个小姐妹也在专注的做自己的事情。
刚刚那红衣女鬼出现,把黑哥他们吓得半死,弄出这么大的动静,外面的人竟然什么都没听到,可见那女鬼有多厉害。
一个小姐妹看到我抬起头说:“明月,雪芳不舒服,从手术室里下来了,刚刚换了别人进去。”
“她怎么了?”我四处看看没有看到她的身影。
“她说肚子不舒服,去上厕所了。”
可是等了大约十几分钟,还是不见她回来,我有些不放心就去卫生间里找她。
卫生间里一共有十二间格子间,最后一间的天花板上通风口处,不知谁挂了一段红绸子,正随着风口飘动着。
十二间的门都是关着的,可是却听不到一点点声音,现在是深夜四点,怎么可能有那么多人一起来蹲厕所?
空气中飘浮着低压冷凌的空气,其中还夹杂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儿。
我突然就有些后怕起来,正想张口叫一声‘雪芳’,就在这时候,死静一般的卫生间里倏地响起一阵怪异的细碎声音。
‘叭叽叭叽’
声音不大,却因为周围太静而显得异常清晰,我脑海里莫明其妙的浮现出一个人张大嘴巴咀嚼东西的样子。
可是,有谁会半夜三更跑到厕所里来吃东西呢?那不是自找恶心吗?
‘叭叽叭叽’那声音越咀越快,好像吃到了人世间最可口的美食似的。
甚至,还停顿了一下,‘嗝’的一声,很满足的打了一个饱嗝。
我忍着恶心凝神听了一下,那声音是从最后一间格子间里传出来的,可雪芳,她又在哪一间里面呢?
“雪芳……”最终因为心急而叫了出来,我被自己的声音吓了一跳,随即那咀嚼声倏地停住了,再没有半点声息。
“雪芳,是你吗?”
那声音停下来,反而有种被一双眼睛冷冷偷窥看着的感觉,我浑身汗毛都直立起来了。
可是因为担心雪芳没办法,只好壮着胆子,一间一间的,胆战心惊的拉开格子间门,却都没有看到她。
只到……最后一间。
“雪芳,你在里面吗?你没事吧?”我的手一点点伸向门把,浑身细胞都扩张到极限。
只听里面似乎响起一阵悉悉率率的声音,再次响起一声如同男人般的粗鲁打嗝声,而后嘭的一声,仿佛有什么东西重重摔到地上似的。
我被吓了一大跳,同时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心里默念着梵束咒一把将格子间门打开。
026:人啐()
刚打开就觉得一股子血腥味扑鼻而来,并且同时,一个高大的黑衣男人向我扑了过来。
凭着平能的反应,我惊叫一声往旁边躲闪,那男人就直挺挺地,扑通一声重重的摔到了地上。
一切来得太突然,我着实被吓得不轻,便捂着脸尖叫一声,之后才发现对方好像没有什么动静,这才分开五指看了一眼。
只见那倒在地上的男人一动不动,脸侧向我这边,眼珠子瞪得大大的看着我,原本完整的头颅此时像被什么东西给整齐的割掉了一半,头里面的脑子已经只剩下小部份。
就好像一个西瓜被人舀了里面的瓜心吃,还剩一个空空的瓜瓢似的。
而且这人看着挺眼熟,不就是刚刚黑哥那帮人里的其中一个吗?
才看了一眼我就受不住了,转身跑到洗手台哇哇的干呕起来。
就在我呕得死去活来的时候,肩膀上突然被一只手轻轻的拍了一下。
“明月。”
我再次被吓得两眼发黑,回头一看是雪芳,就拍着胸说:“雪芳,快去报警,出事了?”
雪芳的目光这才留意到格子间前地下躺着的男人,一下子惊讶的捂着嘴巴:“这个男人怎么跑到女卫生间里来了,他的头怎么了?好恶心。”
说起恶心我猛然想起一个关键的人来,刚刚吃黑衣男人脑子的是谁?
及忙去把格子间各间看了一遍,什么都没有发现。
雪芳不解的站在原地说:“明月,你在干嘛?”
我怕吓到她,就没说实情,只好拉着她出去报警。
不到十分钟,警察到了,连医院院长都到了,医院卫生间里有人被杀,院长怎么敢怠慢。
很快卫生间外拉起黄色警戒线,这时候已经差不多五点,警戒线前围了些看热闹的病人和病人家属。
雪芳在护士站安慰惊魂未定的我:“傻丫头,就算我上去厕所,医院那么我多厕所,你知道我去哪一个,怎么就这么大胆子去乱找,不会打电话吗?”
我说:“当时也没想到你会舍近求远的,跑到楼下厕所呀?”
雪芳说:“原本想下楼去上个厕所,顺道透口气,这天太闷热了,没想到却让你遇上了这么槽心的事。”
我安慰她:“好了,我没事。”
正在说话,一个文员警察来给我做笔录。
我说了整个情况,也说了听到的那阵咀嚼声,警察看我的眼神就有些古怪。
雪芳的脸色有些僵硬,双拳紧握放在膝头上,等警察走后她才说:“这也太恐怖了,究竟是什么东西会吃别人的脑子呢,难道是老鼠?”
我摇了摇头,不太相信是老鼠,如果是老鼠的话,除非成精,否则怎么可能把那个人的头盖骨整齐割开?
坐了一会儿,我们都把心悸放下。
工作还得继续,那么多病人等着,也不能因为自己心情不好就不管。
我推了小车到小白他们那一房去查房,经过一晚的折腾,老爷爷已经睡过去了。
小白却依然在玩电话,我就说了他两句,原本就是生病来养病的,不顾着自己的身子,整天只知道玩电话对伤口恢复不好。
小白闷闷的说了一句:“我可不敢睡,要是在睡梦中被人啐吃掉那就惨了。”
我诧异的问:“人啐,那是一种什么东西?”
小白向我伸出手来:“想知道的话给钱。”
我没空理会他,转身要走,他这才悠悠的说了一句:“是人类,但也非人类,他没有灵魂,隐在正常人群里生活,寻常人不容易发觉,以食人内为生,比如心肝脾脏和大脑。看样子,这是一只新的人啐,不会控制自己的欲望,所以才在短时间里面,在医院两次行凶。”
“你是说上一次的太平间挖心事件?”
小白点点头:“种东西,比鬼魂可难搞多了,因为他还是人类的实体,所以我们根本就没办法找到他的踪迹,所以啊,还是自己小心点为好。”
从小白病房里出来,我看到那边卫生间里的尸体已经被抬走了。
警戒线线外还围着很多看热闹的人,我的目光一一从他们脸上掠过,心里战战兢兢的,这些人里面,究竟谁才是人啐呢?
这一夜算是过了一个很累的夜班,回家洗洗后,我直接累得快要散架了。
称着雪芳出去买早点,屋里没有其他人,我把硪鞘放到了洗手间里,然后叫唤:“赵钦,你在吗?”
叫了好几遍赵钦才懒洋洋的现显,桃花眼微睨我:“有事?”
“昨天晚上谢谢你到医院去救我。”我想先说好话,然后再问问他有没有治住人啐的办法。
谁知赵钦眉眼轻轻一挑,似乎有些不悦的:“我昨晚并没有出门。”
“……”那,昨天晚上我身后的那团冷空气是谁?
似乎看出我的不对劲,赵钦问:“如何,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
他一边说,一边走上前来,靠近我,高挺的鼻子几乎快要碰到我的脸颊了,眯起好看的桃花眼闻了我一下。
“唔,难怪我说有什么怪味儿,是你带回来的。”
我窘得不行,难道刚刚没有洗干净,急忙自己闻了下手,再扯着衣服闻了闻,没有什么怪味儿啊?
赵钦这才说道:“你竟然带了个硪鞘回来,防我吗?”
我怕他生气,就说:“不是防你,是防‘大家’,因为我看到的太多了,再这样子吓下去,怕小命不保。”
“那你可知道,硪鞘虽好,却也会反嗜。”
“如果反嗜的话,会怎样?”
“你会丢掉三魂七魄,由如行尸走肉,那东西,可是用人皮包裹,天灵盖做内饰而已。”
我听完差点没有吐出来,小白那王八蛋骗我说是猫皮,怪不得拿在手里的时候,只觉得又滑又软。
我问赵钦:“你怎么知道那么多?”
他淡淡一笑:“以前身边有个道士,一时兴起,跟他学过一些。”
就在这时候,我的电话响了。
是个陌生号码,可那边的声音听着却不陌生,是昨天晚上去小白房里跟他收债的黑哥。
“杜姑娘,今天正午请你来东郊的废弃厂仓库里见上一面,我有些事情还要劳烦姑娘。”
我正想说不去,凭什么你叫我去我就得去,谁知就听到了雪芳的声音:“明月,救我。”
“雪芳?”我惊呆了。
电话那头又传来黑哥的声音:“杜姑娘,你放心好了,我们不会伤害你的好朋友的,这么做也是情非得已,还请你不要报警,我只是想请你帮我驱驱那个恶灵,这件事情要是做好了,我一定会重谢,可要是做不好,我恐怕,恐怕在最后这几日也不会让你们好过。”
027:惨案发生()
我深吸了口气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好,我去,我不会报警,你不要伤害雪芳,但要对付那个恶灵我一个人恐怕不行,我可以带小白去吗?”
黑哥不愧是江湖上闹荡多年的人,很爽快的:“行,别迟到了。”
挂掉电话,我第一件事就是钻到床底去翻我从老家带来的那本古书,事到如今,只能临时抱佛脚,能学一点是一点了。
赵钦微蹙眉头看着我说:“修身非一日可行这事,你这么急尽,只会适得其反,就好比你死记硬背记下来的梵束咒,真的起作用过吗?”
我被他戳住要害,还真是,好像并没有书上所说的那样管用。
“那我该怎么办,现在救雪芳要紧。”
赵钦说:“如果再过几日,我就可以化成人类和你一起去,可现在,恐怕只能依靠你那个朋友‘小白’了。”
他的目光里有一种逼问的情绪在里面,小白是谁?
我也不傻,一不想惹怒他,二又想显摆一下自己有个‘修为’不错的朋友,多少能起到对他震慑的作用,就说:“小白是余音道观的道士,一次偶然和他认识。”
“哦,竟然是个男的。”赵钦眸光微暗,蓦地一下抬起手捏住我的下巴:“阿月,记住不要忘了你的身份,你可是我左丘王爷的女人。”
下巴上的冰凉刺骨,我恨恨的压下自己心里的不满,推开他的手:“好了,我会记住。”
“这才乖。”他彼为满意。
“……”
之后我打电话给小白,请求他和我一起去救雪芳,这小道士一听,立刻坐地起价:“少了五千块不行。”
我就威胁他说:“行,那我不给你钱,也不用你跟我去,我要把那个硪鞘拿去警察局上交,外面是人皮,里面是头盖骨,我看你到时候怎么解释得清楚。”
小白一听哀嚎道:“杜明月,我上辈子是不是欠你的?”
按照约定我们在东郊废弃仓库前的马路上会汇,好商量一下对策,我还带上了姑姑给的那几个符咒,虽然只是几个护身符,但也希望至少能保佑我们三人的人身安全。
小白头上的纱布已经扯了,只是头顶上缝合的地方还包着一块,脸也消了肿,看上去已经恢复了八成。
见到我,就愁眉苦脸:“你要我去救一个想要我命的人?真是。”
我问他:“小白,你有没有想过,也许救了他,黑哥从此以后会和你做朋友,也不追要他的钱呢?”
小白眼睛一亮:“也是哈,走吧走吧。”
我急忙拉着他:“你有没有什么稳妥的方案。”
“没有,见机行事。”
既然没有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