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为途中与你相见+番外 作者:藤瓜(晋江金牌推荐vip2014-12-18完结)-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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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樱怕她查看,顾不得害羞,赤着身子把衣物胡乱塞进衣柜:“在路上摔了一跤。”
张玉珊瞅了衣柜里头一眼,目光转回她胸前,笑得意味深长:“你身材确实挺好的。”
裴樱迅速套上睡裙从包里拿出U盾递给张玉珊。
张玉珊忙着办事,未再多加追究,终于离去。
翌日晨起去上班,张玉珊一边开车一边往身旁那人头上猛瞧:“怎么突然剪了个刘海?”
裴樱不自然地拨弄两下,打开遮阳板上的镜子探看,一边转移话题:“是不是剪坏了?”
张玉珊看了她一眼:“你到底想干什么?”
裴樱越发不自然:“我就是想换个发型。”
一进办公室就听见有人来找张玉珊八卦,压低声音,神秘兮兮道:“‘瘟神’昨天晚上十二点被人打晕在停车场,连夜拨了120,肋骨都让人打断了,现在躺在医院发脾气,闹着让行政部调监控记录。”
张玉珊笑道:“谁吃了熊心豹子胆?”
“不知道,到现在也没查出来,你说巧不巧,监控记录最近一段日期每天的都有,偏偏昨天晚上的监控器坏了好几个,愣是没拍到,姓温的都快气疯了。对了,等会人事部那边组织人过去医院探病,你去不去瞧瞧热闹?”
张玉珊道:“你先去忙吧,我这边还有事,再说吧。”
女同事们对此人厌恶已久,听闻此事,个个大快人心,奔走相告。
待那人走后,张玉珊招来裴樱,却半天不说话,翻了好一阵文件,这才不经意地抬头地看一眼她的齐刘海,又低下头去:“你头上的伤不是摔的,衣服是被人扯坏的吧?”
裴樱垂头依旧企图抵赖:“不是。”
张玉珊心里已猜出端倪,却依旧笑睨她:“我说怎么忽然起了换发型的心思,老实说,是谁干的?”
裴樱心虚不已:“真不是我。”
“我还没问干什么,你怎么就说不是你?”
“……”裴樱这才后悔莽撞了。
“还给我装,昨天晚上十二点,就你一个人去过停车场吧?那么晚了,公司应该没剩下几个人,你衣柜里的那件高级西装是谁的?监控室的视频是随便谁都动得了的吗?你挺行的啊!”
“你……”裴樱习惯性地去玩挽了下中分的刘海,才发现早已被自己剪短,“别和人家说。”
张玉珊瞧见她这副模样本还待再说几句,总裁办那边派人过来请:“张总,去慰问温总的队伍要出发了,您有空一起来吗?”
张玉珊挥手:“知道了,你们先去,我开自己车过去。”
温世安出事,人事部和总裁办这边都召集了代表,组织了车辆过去探望,那人走了,张玉珊还待继续审裴樱,温世安的秘书又在外面敲门道: “张总,温总说想请裴助理去一趟医院,他有些事情想请教裴助理,车子就要走了,我想来问问裴助理今天上午有空吗?”
张玉珊道:“知道了,我会带她过去的。”
那秘书却不肯走,不敢催促,却在门口徘徊来去,似要守着她们出发才肯罢休。这尊瘟神在,张玉珊反正也说不了话,遂拿起包和车钥匙叫了裴樱:“你不用等了,我们自己去吧。”
那秘书跟着她们一起下楼,裴樱站在公司大门等张玉珊的车,秘书上了车中巴车徐徐开出,张玉珊的红色小跑车紧随其后。
张玉珊一边开车,忽想起什么,噙着笑回味:“别和人家说,别和谁说?苏正则?温世安?还是王承孚?”
裴樱心绪烦乱,又怕她嘲笑,低头瞧手机:“最好都不要说。”
张玉珊终于大笑,意味深长瞟她一眼:“长出息了!”
到了人民医院,二人跟着大部队一起进了病房,裴樱躲在最后面,照例是一番慰问,鲜花水果摆满一屋子。下午大家还要上班,略待了待,便跟着人事部领导纷纷撤去。
一忽儿熙熙攘攘的病房又只剩下几个人来,裴樱再也无处可藏,温世安被层层叠叠的纱布包裹,若无其事地热情招呼他们入座。
张玉珊托词公司还有事,暂时先不坐了,以免打扰温总休息。
温世安道:“张总,上次裴助理给我送过来的那个文件,我还有些地方没弄明白,我想问问她。我现在都残疾了,把裴助理暂时借给我帮个忙,你不会有意见吧?”
一旁有人道:“温总,您都已经这样了,公司的事也不急在这一时三刻,慢慢来。”
“我听说有人传这公司是我的,说我借职务之便明目张胆损害其他股东的利益,身为独立董事却不能履行职责,这罪名可大了,还是早点弄清楚好。”
张玉珊回头瞧了裴樱一眼,笑道:“这点小事我怎么会有意见,小裴,你好好照顾温总。”
裴樱面色微变。
张玉珊又对身后苏正则道:“苏总回公司吗?我车刚来的时候刹车有点问题,不敢再开了,想坐你的车回去。”
苏正则点点头,带着司机一行三人下楼去。张玉珊进了电梯,电梯缓缓下行,她偷空瞅了瞅那人,却什么都瞧不出来,忽而觉得拿不准。
等到了医院门
作者有话要说:
☆、第68章 漩涡(下)
等到了医院门诊大楼前的停车坪;苏正则似才想起些什么道:“张总;我忽然想来我明天出国;今天还有点事情要处理;暂时不去公司;可能不能送你回去了。”
张玉珊笑意盈盈:“不妨事,那我打车回去吧。”
苏正则又道:“你上个月放我那儿的预算,我看过了;没问题;你可以叫裴助理去拿。”
张玉珊依旧不动声色:“好的。”
苏正则打开车门;扶着车门的手顿了顿;才道:“杨明慧那儿有代签印章,她批了就行,但她明天要跟我出国,下午就不在了,你抓点紧。”
“好的。”
不一会儿温室安的病房门被人再次敲开,张玉珊站在门口,满脸堆笑赔罪:“温总,不好意思,打扰一下,苏总有个文件等着裴助理回去处理,明天要带出国。”
温世安打断道:“既然这么着急,那不如先去帮苏总处理完再过来吧。”
“不用不用,苏总的事比你这个合同棘手多了,一时半会肯定完不了事。不如这样,你这个合同原来就是我经办的,我比她清楚多了,我来给你解释吧。裴樱就先回去,省得耽误苏总明天出国。”
温世安黑着脸,不等他说话,张玉珊已吩咐裴樱:“你快走吧,不好让领导久等,最好打个车,回公司直接去苏总办公室。”
裴樱如获大赦,开门离去,张玉珊对温世安笑脸相迎,又赔罪又赔笑:“温总,把大美女打发走了,可不要嫌弃我这个怀孕妇女啊。主要还是苏总那边,我这也是没办法。”
温世安是王承孚请回公司的,早知张王关系,现在她抬出有孕在身,也不好不给面子,当下黑着脸隐忍不发。
裴樱拦了个的士回到公司,依言去了苏正则办公室,那人却不在,杨明慧头略一抬示意桌上一份文件:“拿回去给张总。”
裴樱确认了一句,拿着那份文件回了自己办公室。
没过多久,张玉珊便心情甚好地回来了,刚入座,端起桌上先前倒的水喝一口。
裴樱敲门进来,递给她一份文件,恭谨道苏总让我交给张总。
张玉珊得意地盯着那份文件封面,却因裴樱的称呼“噗”出一口水来。
裴樱懒得理她,掉头出门。
张玉珊扬声道:“回来!”
裴樱走回来,张玉珊打量她神色:“怎么,还在恼火?”
裴樱道:“没有。”
张玉珊笑道:“我发现你这个人,生气了就变得特别客气别扭,还特怕别人瞧出来。刚叫我什么,张总?”
裴樱尴尬地冷着张脸。
“给你点颜色,还真开染坊了,以后到了别的公司,你也这么给领导脸色看?”
裴樱面色稍解,埋头理亏。
张玉珊抬头看她一眼,语气仍旧不悦朝椅子一勾下巴:“先坐。”
裴樱拉开椅子,在大班台办公桌前坐下来。
张玉珊翻那文件,一边漫不经心道:“不下猛药,怎能逼得狐狸露尾巴?”
裴樱不说话。
张玉珊检查着文件签名,批示处盖着杨明慧专用的“苏正则”印章,这印章苏正则刻了多年,两年前,几乎是胡乱授权任杨明慧乱戳盖,如今他签字却盯得极紧,样样亲力亲为,这枚刻章已经两年没用过了。
她扬了扬那份文件道:“这个预算他卡了我很久,一直不给我批,忽然这么痛快给我签了,还指名道姓非让你去取,过时不候,你说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裴樱不语。
张玉珊笑道:“你说他是想让我去温世安那儿救你,还是救他自己呢?”
张玉珊检查完文件签名,等了半晌,见她不做声,抬头探她一眼,不温不火道:“哭着喊着不想再见到这个人,既然那么恨他,完全可以趁现在把他卖给姓温的,回头王承孚还得感谢你。你和苏正则不止上床那么简单吧。人现在有个大项目想做给董事会瞧,温世安拿着他不肯叫上头给他批,这个节骨眼上还帮你把人给打了。我就纳闷,连你这样的都能和人上床,你俩的事,我倒是看走眼了,还得再想想才行。不过,和人上了床又去做清洁工,到底是怎么把你给得罪的?”
裴樱满脸懊丧:“你别问了,不管怎样,我和他都不会再有什么。”
张玉珊冷笑一声,疾言厉色道:“不管怎样都不会再有什么?你想得倒美。你以为温世安能善罢甘休,孙成宪怎样?新员工培训的时候听说过他的事没?姓温的没比王承孚好到哪里去,你最好小心些。你以为苏正则删了监控记录就保险了?你怎么保证没有目击证人?你怎么保证中控室的人不泄露秘密?我听说人已经把监控室的硬盘拆去验了。就算无法恢复,温世安若不揪出那个打人的人来,以他的性子,你且等着吧。苏正则能保得了你今天,保得了你一辈子吗?你最好提前烧好高香,求菩萨保佑温世安老头早点下台,要不然只好找个有钱有势比温世安后台更硬的老公了。否则,迟早被姓温的收拾。”
裴樱心乱如麻:“那怎么办?”
张玉珊好整以暇:“我怎么知道?你们打人的时候不考虑清楚,现在来问我?”
裴樱消沉下来。
张玉珊道:“到底还是太冲动,一副不苟言笑的样子就以为自己真是孙成宪了,所以说,你们这些小年轻真是,麻烦。以后苏正则要是不娶你,就等着倒霉吧。”
裴樱冷然道:“你能不能别扯这个,都说了我跟他真的没什么。”
“都到这个份上了,还不肯说实话。你再这样,我就算想帮你,也有心无力。”
“你想听什么实话?”
“说说你和他到底怎么回事?”
裴樱知道张玉珊想套她的话,可跟这人捉迷藏真是累,她眼下别无他法,想了想,心一横,干脆把所有事情都和盘托出。舅舅的自杀始末,裴美心一家到如今下落不明,还有苏正则母亲林中月的事,张玉珊听得一愣一愣,最后骇笑道:“你没杀人?”
裴樱却不愿再多说。
张玉珊道:“你他妈的真是,搞半天我俩竟然都是替人受过。这件事,你跟他说过吗?”
裴樱不情愿地“嗯”了声。
“他怎么说,相信你吗?”
“不知道。”
“后来也没再找你麻烦,看来是信了。”
裴樱黯然不语。
“你认为你姑姑一家人是因为他消失的?”
“不知道。”裴樱苦涩不堪。
张玉珊点头赞同:“苏正则前些年是有些荒唐,倒料不到有这么狠,不过,凡事没有证据确凿之前,不要妄下定论。”顿了顿又道,“这人如今越来越深沉,先前总裁办那么多小姑娘让他们拿去送人,眼都不眨一下,怎么到你这里,忽然心慈手软起来。”张玉珊一边说,一边目不转睛打量她的神情,本来坦荡磊落的人都被她这么个瞧法瞧出几分心虚来,张玉珊见她脸上绷不住,不由噗嗤笑出来。
裴樱满脸不悦:“你笑什么?”
“我笑有人欲盖弥彰。”
裴樱知道她又把事情绕回去了,不由冷下一张脸,斩钉截铁道:“你别再说了,那个人做什么都和我无关。”
“和你无关?瞧瞧你这德性,无关为什么怕我把事情告诉王承孚?”
她满面灰白,刀切斧砍一般道:“这件事因我而起,我不想再和他有什么瓜葛。”与其说是讲给张玉珊听,更像说给自己的警告。
“我只怕有人嘴硬心软,说一套,做一套。”
“我不会忘了我舅舅是怎么死的。”
“知道就好,跟他们这种人连我都赌不起。我现在有孕在身,你跟着我王承孚多少会派人看着,温世安想要乱来也没那么容易。但是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