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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只为途中与你相见+番外 作者:藤瓜(晋江金牌推荐vip2014-12-18完结)-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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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隔壁传来男人的声音:“你是不是昨天给我指路的那个姑娘?”
  她有点儿心虚,不敢回答。
  舅舅在睡觉,小浩没回来,饭菜摆在桌上,灶眼太大药罐放不下,她用铁钳仔细架好罐子,小心翼翼往底下添柴火。
  突然隔壁屋里传来“砰”的一声闷响,惊得裴樱手一抖,药罐一斜,“嗤”的一声,火苗被湮灭,药渣倾了大半,那男人惨叫一声。
  裴樱手忙脚乱收拾好药渣,问了声:“你没事吧?”等了一等,隔壁屋依旧没动静,她到底忍不住进了药房。
  那男人躺在病床脚下,不知他怎么摔下来,此刻正趴着身子一动不动,像是晕过去了。
  她担心地问道:“嗳,你没事吧?”
  地上的身影没有反应,裴樱蹲下去查看,那男人才有气无力地哼唧了一句:“哎唷。”不过却连声音都在颤抖。
  裴樱拍拍他的肩膀:“还能动吗,我扶你起来。”
  那男人块头实在太大,裴樱又怕扯着他伤口,费了好大力气,也只是将他翻了个身,那男人已经痛得叫唤不止。裴樱只好搬过大门前的椅子来,一弯腰钻进那男人的臂弯,自己往椅子上借力一按,硬生生将他半背半扛的撑了起来。好半天那男人摸索着床沿,将屁股靠在被子上勉强算坐定,裴樱却不小心踢到方才的椅脚,身形一歪就往前跪下去,一瞬间一种热热的男性气息直逼她面门而来,等她反应过来才发现她的脸紧紧贴着那男人的下身,他被撞得“啊”了一声,裴樱的脸刷地红了。
  撞在这样尴尬的部位,裴樱窘得恨不得能有个地洞让她钻进去。然而在她还没有找到地洞之前,那个部位居然硬起来,饶是裴樱未经人事,也知道这是什么反应,羞得她满脸通红。她手忙脚乱要爬起来,手又无处借力,硬生生在那男人的大腿上摸了几下,大概又是触伤口,那男人痛得嗷嗷叫,裴樱脸上红得仿似要起火。
  他已顾不上钻心透骨的疼痛,老二在这时竟有了反应,他满脸通红。屋子瞬间安静下来,这种彼此心知肚明的安静让裴樱格外尴尬。

  ☆、第2章 你差点把我老二废了

  第二章你差点把我老二废了
  她不敢看他,慌乱地低头整理自己,胡乱地嘱咐道:“对……对不起,我……我去煎药,你不要再乱动了。”裴樱逃到灶房里,心怦怦乱跳着,脸上仍是火辣辣的,仿佛鼻端仍能闻到他那陌生火热的男性气息和温度,她不禁庆幸着,幸好舅舅和小浩没在现场。
  那男人也只是安静了一会,不一会隔壁便传来声音: “嗳,刚才谢谢你了,我叫苏正则,你叫什么名字啊?”
  他的声音已经恢复镇定,仿佛还带着一股苦苦压抑的笑意,对着这空荡荡的屋子喊,他倒很笃定,仿佛知道这屋子只有他们两个人,另一个必定在小心地听着他的动静。
  裴樱脸上温度未褪,一听他醇厚的男音心里不禁又有些怦怦直跳。
  “我知道你在,为什么不说话?”
  他的笑时刻提醒着方才那令人脸红心跳的意外,她不是会举重若轻的人,又怕他没完没了地说下去,只得硬邦邦地回答:“我在煎药,你有什么事?”
  他的声音低醇磁性,轻轻一笑:“你叫什么名字?”
  裴樱脸滚烫,不敢再跟他说话,索性连气都不敢出。但乡下的晌午实在太过安静,仿佛她任何轻微的响动都显得突兀,为了不弄出声响,她屏息静气蹲在药罐前。药汁在罐子里蒸腾着,翻滚着,发出汩汩的声音,这样细密的声音居然渐渐成了整个屋子里唯一的声源。
  安静了一会,隔壁的苏正则又自言自语道:“哦,原来你叫裴樱!”
  裴樱正疑惑他怎么知道的,那声音又说话了:“小菲说,喜欢一个人,让他知道有什么关系。可是啊,我是不能让他知道的。说的“他”是谁啊?”
  裴樱只觉得耳熟,猛然记起,这是她高中时期的日记本,当时她从监狱带出来还历经好一番盘查。他从监狱带出来的东西就搁在病床脚下,前几天收拾阁楼忘了搬上去,想起来,怕他继续翻,她慌忙起身,一阵风似地刮进药房里。果然,苏正则手里正捧着她的笔记本。
  苏正则视线转移,盯着门前的倩影,俊美的双目满含深意地她笑了:“‘他’是谁?”
  裴樱斥责:“你怎么能随便偷看别人的日记。”
  “原来这是你的日记啊。对不起啊,你又没告诉过我。”
  苏正则眸子又亮又深,偏生面目俊朗,这样一眨不眨地盯着人看时,很容易让人心慌。从未与男人有过如此亲近的裴樱怕被他看自己的羞赧,只好武装自己,勃然大怒:“哪个让你乱翻人的东西了?”一边说,一边去抢苏正则手中的笔记本。
  苏正则仿佛早料到她的动作,手轻轻往上一举,惹得裴樱险些又栽进他的怀里,最后还是被他扶住的:“这么热情?”
  裴樱只觉得他握着自己,烫得让人心慌,想挣开他,却一时又抵不过他的力气,苏正则在她耳边低声道:“那天你是故意给我指错路的对不对?”
  裴樱脸又红了,她的心开始砰砰乱跳,哪还敢看他的眼睛,只好强撑着,板着脸,夺过他手里的日记本。
  苏正则也不再同她争,饶有兴味地瞧着她,仿佛很满意她的反应:“我又没得罪你,你干嘛给我乱指路?”
  裴樱不知道怎么回他,将日记本放进箱子里,怕他私藏,又把床边可疑的东西连同苏正则打算用来消遣的报纸一股脑儿拢到纸箱里,身子一蹲,抱走了。
  苏正则抢救不及,只得大喊:“嗳,嗳,给我留点儿,那是报纸,喂,喂,裴樱……”
  想起他是从日记本里偷看到她的名字,她就有些生气,一气也顾不得害羞,她回头瞪了他一眼:“不准叫我名字。”
  “不叫你名字,那叫你什么?”
  裴樱瞪他。
  “你那么生气干什么,我又不知道那是你的日记本,再说,你昨天给我乱指路,害得我出了车祸,你刚才还……”苏正则说着,一双亮晶晶的眼睛亮似笑非笑瞧着她:“……差点把我老二给废了。”
  裴樱就没见过这么口没遮拦的男人,她脸上红得要出血。
  乡下地方娱乐生活不丰富,且道德观念极强,一点点风吹草动都能沦为茶余饭后的笑谈,尤其热衷风化道德问题,裴樱怕传出去让人听见,不由停下来:“喂!你不要乱说!”
  “我哪里乱说了。”苏正则理直气壮。
  “我哪有把你……把你……”那两个字无论如何说不出口,裴樱脸红得要出血。
  “把我怎么了?”苏正则好整以暇。
  “总之,你不能乱说,让别人听见了不好。”
  “我乱说了吗,差点都压断了,我都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用。”苏正则愤愤然,一派义愤填膺。
  裴樱大骇,终于不敢再理他,抱着箱子又一阵风一样刮走了。
  苏正则行动不便,只好躺着看着裴樱离去的背影,脑海里满是方才怀里那红透的耳根,免不了小有得意。
  张医师没醒,小浩在商店看电视,裴樱也就不急着吃饭。饭菜的香味飘到隔壁的药房,苏正则嚷嚷道:“裴姑娘,你是不是已经做好了饭,能不能给我吃一点呀,我已经好久没吃东西了,好饿呀。”
  裴樱坐在灶火前,已经不打算再进药房,但小浩却一直没回来。估计动画片看入迷了,连饭也不回来吃。
  苏正则等不到裴樱的回音,便在那边用拐杖敲着床架,荒腔走板地唱起自编的莲花落来:
  拐杖一打响叮当;
  恭喜发财又健康。
  今日瘸子上门讨;
  希望老板大大方。
  因为命苦到门庭;
  贵人休要看热闹。
  舍我一碗白米饭;
  救得瘸子过一天。
  灶火上的中药早就好了,苏正则也到了该吃药的时间,但不吃饭就不能吃药。裴樱终究心虚,她用托盘端了饭菜进药房,趁着她搬椅子布置饭菜的时候,苏正则已深深闻了几口饭菜香,陶醉地说:“这都是你做的呀?”
  才这么一小会,他语气已熟稔得他们像是认识多久的老朋友似的。
  裴樱戒备地看了他一眼,他又接着问:“怎么你家就你一个人,我记得昨天好像看见一个小朋友,是不是叫小浩,刚才我还听见你喊他吃饭,他人呢?”他四下张望,企图寻找小浩。
  裴樱布置好饭菜,将碗筷往他面前一摆:“不关你的事少打听,快吃饭吧,吃完好吃药。”说完一扭身回了药房。
  苏正则在身后哇哇大叫:“你不喂我我怎么吃啊,我手断了啊。”。
  裴樱想了想,又出去寻小浩,刚出了门,马路对面村长王万才领着大宇走过来:“裴姑娘,那男人醒了吗?”
  “已经醒了,在屋里呢。”
  大宇扬扬手里的一包东西说:“这是他的东西,我昨天晚上去大水沟里捡回来的,怕丢了,就拿回了家。不过他的手机已经进了水,恐怕不能用了,包里的东西也全都湿了。”
  裴樱略一点头说:“他就在屋里,你去找他吧。”
  王万才和大宇一前一后进了药房,裴樱便不忙着叫小浩,蹲在柳树下怔怔地望着河里戏水的鸭子出神。
  过了半晌,村长和大宇从屋里出来,王万才见裴樱在柳树下发呆,便走过去道:“裴姑娘,你还没吃饭吧。”
  王万才为人忠厚善良,在村里威望很高,裴樱见他过来忙起身:“王伯伯。”
  王万才道:“裴姑娘,你吃过饭,赶紧打水给他擦洗一下,再找套干净衣服给他换换。刚才他和我说了,他是省城来的,就是我们村半坡上那个铅锌矿的老板,他是执行董事,负责建厂时期的基建工程。听说铅锌矿投资了两亿,是市招商局小组好不容易在香港签出去的,咱们千万照顾好这个人,将来铅锌矿建成了咱们村里的人工作可能还要靠他。”
  “好的。”裴樱心有疑惑,这种养尊处优的公子哥最是讲究,一点伤风感冒都要去大医院,这人既然来头这么大,伤得这样重,怎么不叫人接他回城里。
  王万才仿佛看透裴樱的想法道:“他暂时不肯回城里,说要在你家先住两天。刚才让大宇去商店给他朋友打电话,到时候他朋友会给他送钱来。”
  “你自己也机灵点,要是铅锌矿建成了,他们矿那么大,你看看能不能谋份差事,就不用再去地里干活了。”
  裴樱点点头,要是真能在铅锌矿谋份差事,能在家里照顾舅舅,这样便是她不嫁人,到底也有个收入来源。然而王万才想的却是另一遭,只想着她若是有份工作,对象或许也就不那么难找,张医师也就可以少操点心。
  “对了,他手断了,吃不了饭,饭菜摆那儿都凉了,你等会儿帮帮他。”
  “好的。”裴樱受了村长嘱托,找回小浩,让他给苏正则喂饭,苏正则却突然非要洗脸换衣服才肯吃。
  裴樱用搪瓷盆打来水搁在病床前的凳子上,苏正则还以为裴樱要给他擦脸,便准备着,满目期待地瞧着她。
  裴樱不看他,冷漠地吩咐小浩:“小浩,帮叔叔拧毛巾擦脸,我去找衣服。”折身又走了。
  农村人节俭不喜欢铺张,洗脸毛巾都是一用再用,年深久远,已经旧得变了颜色,苏正则指着那团黑灰的毛巾皱了皱眉头:“这是谁的?”
  “我的。”小浩咧嘴一笑。
  “你们家有干净一点的毛巾吗?。”
  “表姑的很干净,但表姑肯定不会给你用的。”小浩偷偷乐,似乎也发现性格和气的表姑同这位英俊的男人之间有一种诡异的气氛。
  苏正则悄悄瞄了瞄阁楼:“你偷偷拿给我用一下,你表姑不会发现的。”
  还没等到小浩的回复,裴樱的声音硬邦邦地砸下来:“小浩,他要嫌你毛巾,你就别给他拧!”说完一团衣服随同被撂在苏正则床沿。
  苏正则摸着那团衣服,皱了皱眉,突然想起什么大声说:“裴樱,你不给我换啊?”
  她理也不理会他的话,径直吩咐小浩:“小浩,你他换一下。”说完消失在门口。
  她继续坐在灶火前,中药依旧在罐子里翻滚,药香弥漫开来。裴樱在女监里待了十年,很久没有接触男人,她为自己那轻易的脸红心跳感到恼火,但她却无法控制自己,所以她只好让自己讨厌起他来,这样多少能掩盖一点自己的别扭,她终于安下心来。
  可惜,不一会儿小浩满头大汗地跑进灶房说:“姑姑,那个人的手上打了石膏,老是喊疼,衣服都穿不进去。”
  裴樱想了一会儿,说:“那就不给他穿了,等爷爷醒来再说。”
  “可是他的衣服都给我脱了,不穿衣服会不会感冒啊?”小浩说着拿出身后那团破碎的衣衫,“他之前的衣服袖子还是用剪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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