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域剑帝-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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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修为上的碾压,而是直接从灵魂层次发动的攻击,无声无息的手段,诡异万分。
纵然是曾经突破到天帝境的苏旭,也只能在这股恐怖的气场之中,勉强保持着神志的清醒。
但是其他人,可就没有如此强悍的灵魂了,一个一个的双眼涣散了起来,似乎陷入了幻觉。
“无妨的,只是让他们睡个好觉,不会伤到他们的,我出手,自然有分寸。”
魏白淡然一笑,伸手在收虚空之中一抹,竟然凭空变出了一张桌子,还有一套茶具。
“阁下这是要跟我,聊聊?我对外域的存在,兴趣不大。”
苏旭洒然一笑,将身后的剑匣缓缓解下,脸上带着一抹戏谑的笑意。
“我的确来自外域,不过,不是你知道的那个外域。”
魏白抿嘴一笑,桌上的茶具却是自己动了起来,两杯清茶已经沏好,等着两人入座。
“哦?还有其他的外域?这又是从何说起?”
苏旭入席,端起了茶杯轻轻抿了一口,装作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第178章 魏白被创()
“我来自一个你不知道的世界,但是说起来,你可能不信,我们是老乡。”
魏白端起了手中的茶杯,淡然的抿了一口,一双深邃宛若星空的黑眸,似乎波澜不惊。
“老乡?我可是神荒土生土长的人,前世如此,今世依然如此。”
苏旭也端起了茶杯,轻抿了一口,淡然的攒了一声:“味道不错,这茶水似乎有灵性。”
淡淡的哀愁,在那双漂亮的眸子中泛起,但是魏白却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似乎有些惆怅。
“看你这样子,似乎也知道一些嗯,我不知道的事情,而且不太方便说,对吧?”
苏旭端起了茶杯,忧虑的神色在眼中涌动,脸上泛起了一抹苦笑。
他刚刚恢复神智的时候,还以为自己应该是最特别的存在,然而在这神荒之中。
依旧潜藏着一个一个怪物,就连苏旭都猜不透的怪物,尽管他们与这方世界显得格格不入。
但是也只是刻意表露在苏旭眼中的,似乎在他面前根本不需要伪装,所以无所顾忌。
青啻、黑雾、魏白、云榭这些人像是一条条线,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道大网。
尽管每个人都抱着各自的目的,但是却有一个很奇特的共同点,似乎都跟苏旭有关。
无论苏旭如何挣扎,他都始终在这张大网的中间,每一次他感觉自己脱离了某个人的掌控。
还没来得及高兴,便会又有一个人出现,然后漫不经心的告诉他,恭喜你,跳进了我的局。
“我很讨厌这种感觉,比起棋子,我还是更喜欢当棋手。”
苏旭放下了茶杯,抿嘴轻笑,静静地打量着坐在对面的魏白,似乎有些挑衅的意味。
“那有什么棋手,都不过是自认为而已,其实包括天道在内,大家都是棋子罢了。”
魏白淡淡的看了苏旭一眼,似乎无动于衷,只是不闲不淡的说了一句话。
然而这句话,却是连苏旭都不禁动容,就连天道都只是棋子,那么棋手究竟是何许人也?
然而苏旭的动容,确实引起了魏白的哂笑:“本来棋手是你我,可是现在,呵呵”
这句话是笑着说的,但是苏旭却听出了一种特殊的意味,那是一种一筹莫展的情绪。
“原谅我不是很理解你的意思,你总不会要告诉我,我们两个都被人算计了吧?”
苏旭眨了眨眼,脸上带着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显然对这种说辞没有半分信任。
“说是算计也行,说不是也行,与其这么说,不说你我技不如人。”
魏白长出了一口气,这一番话被他说出来,却是有几分甘拜下风的意思。
“如果说,刚才我还信你三分,现在我却是一分都不信你了。”
苏旭端着茶杯一口饮尽,嘴角微微勾起,眼中闪烁着戏谑的神色。
猛兽从来都不会成群结队,就算是群居,也都是和猛兽在一起,而魏白的这副模样。
直言不讳的说一句,他像是一个被吓破了胆的笑话,徒有那一身强大的战力而已。
苏旭百分之百的肯定,以自己如今表露出的性格,就算确实有一段记忆失去了。
也决计不会是跟魏白这种人为伍,就算没有选择,苏旭宁可选择一人独行。
“无妨的,我今天来”
话说到这里,魏白的神色却是一变,张嘴吐出了一口粘稠的血雾,如同遭受了重击。
下一刻,魏白的身影便缓缓消失,只有一套茶具与桌椅,说明了刚才的一切确实发生过。
对于魏白这个人,苏旭还没有摸清,但是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人的手段的确诡异不凡。
不提这些手段,就算是正面一战,哪怕苏旭恢复到巅峰战力,也未必能胜过这魏白。
然而这样的一尊存在,却在自己的面前被人重伤,自己甚至没有察觉到,是谁动的手!
那口血雾可不是装出来的,苏旭在那一刹那间,甚至察觉到了魏白的灵魂波动,都震荡了。
“算了,现在不说也没关系,到时候我也会知道的,反正你们也没有瞒着我!”
苏旭脸上带着一抹笑意,看起来波澜不惊,实际上心里,却是已经掀起了惊涛骇浪。
他只不过初步察觉到了这张大网,还是因为那些人都没有瞒着自己的意思,却依然被震惊。
苏旭忽然有些羡慕袁修,什么都不知道,即使当了棋子,或许终其一生也不会发觉吧。
什么都不知道,起码比起,什么都知道一点,但是有无法深究的感觉,要好上太多了。
扫了一眼桌上,一道血红色的字迹排列,有些醒目,苏旭只是看了一眼,便面露惊色。
随即不动声色的伸出了手,大部分的灵力凝聚在手上,摸向了那一行字迹,想要将其毁灭。
然而这一抹,苏勖却感觉到了一丝不凡的韵味,单单抹去了第一个字,消耗便已经巨大。
若是想彻底抹去这一行字,只怕能瞬间抽空一个神炼境修士的灵力,这般手段,简直可怕。
若不是苏旭的灵力异常凝练,气海之中解放的灵力,大多数都没有用完,依然在体内游走。
否则这般作为,无疑于痴人说梦,纵然是苏旭,也不禁感觉到,这是一件有些不可能的事。
这行字迹是谁留下的,苏旭不知道,可能是魏白,也可能是重创魏白的那位存在留下的。
不过他也不在意,反正当作一个提醒,记在脑海之中就好了,未必非要去照做。
念及此处,苏旭索性靠在了木椅上,目光灼灼地打量着陷入幻觉之中的众人。
看着他们一个一个的表露出异像,苏旭倒是觉得颇有意思,这般手段的确不凡。
纵然是前世的苏旭,也不敢说自己能够做到,而魏白,一个念头便把这群修士中的佼佼者。
直接拉到了某个幻境之中,并且还不会对他们造成什么伤害,只是让他们安静的休息一下。
以此来确保他们,不会影响到苏旭和魏白的对话。
这一手对于每个人的灵魂强度,都必须有严格而精确的判断,否则必然做不到。
第179章 九千岁的梦()
被这股气场直接碾压的九千岁,是众人之中最为不堪的,甚至被魏白这一句话,吓破了胆。
居然双腿一软,直接跪在地上,颤颤巍巍地用额头触着地面,丝毫不敢抬头,全身颤抖着。
隐约间,他忽然想起了自己还是个凡人的时候,被几个人贩子给拐卖进了宫里,行了宫刑。
每天就只能在深宫之中,挑水劈柴,浇花种草,除此之外,连个说话的朋友都没有。
甚至就连给人引路这样,可以与达官显贵接触的活计,掌事公公都不会分派给他。
幸好他的命运,也不至于真的如此不济,他进宫的时候,那些掌权的太监们,年岁不小了。
只要耐下性子,没有多长时间,那些油水充裕的差事,就会被他们这批年轻的小太监接替。
很快,他梦寐以求的这一天就到了,他被指明负责皇帝的饮食起居,这个位子可最受宠幸。
干了四五年的苦差事,好不容易爬到个好位子,就看到了那位俗世之中,最为尊贵的那位。
那一身金黄色的龙袍,九条金龙盘踞的大椅,手中的碧绿美玉,无一不代表了权力的巅峰。
无论是什么大事,也只会变成一封奏折,堆积在他的桌安上,然后他只随便前几个字就行。
轻飘飘的几行字,却能调动一整个国家,让所有的人去执行,直到达成皇帝的这几行墨笔。
他在心里暗暗发誓,总有一天,自己也一定要爬到那个位子,体验一下坐在龙椅上的滋味。
后来那位皇帝被人毒死了,新帝即位,可是尚且年幼,皇太后又不信任藩王进京摄政。
只能亲任他这个伺候皇帝的太监,暂时坐在朝堂之上,替幼帝解决那些野心勃勃的大臣们。
为此,他还特意成立了一个机构,专门负责调查清理那些大臣,只要证据确凿便抄家灭族。
这个全员都是武艺超绝的宦官,专门负责清查官吏,收集情报的组织被称作——东辑事厂!
一开始,东厂的存在的确是为了制衡野心勃勃的大臣,可是后来,他威风久了,心也野了!
为了防备东辑事厂的宦官,对自己图谋不轨,他特意挑选了一批心腹,组建了个西辑事厂!
还号称,东厂管不了的事,西厂管,东厂管得了的事,西厂也管!
于是他这太监,一举登上了权力的巅峰,却也逐渐迷失了自己,甚至连本名都已经忘记了。
新帝孱弱,藩王们也心思各异,似乎整个江山,都被他一个残缺的宦官,玩弄于股掌之间。
没有人可以与他作对,少数的几个,事后几乎全都死得不明不白的,就连尸体都不知所踪。
国家民生的所有条款,都是由他来签写,而幼帝,最终也变成了能看能听不能做的,傀儡!
所有人都好像敬畏他,但是却只是恐惧他的权势,生怕东西两厂的探子,直接来抄家灭族。
夜宿龙床,流连后宫,抱着幼帝坐在龙椅上,这些荒唐事他都做过,可是谁都不敢站出来。
谁都不敢骂他一句,这便是那个朝代的文武官员,他们把自己的性命,看得比一切都重要。
一开始他还有些期待,能有个人站出来,骂醒他!可是时间久了,连他自己都对此失望了。
除了那个傀儡之外,好像他就是真正的皇帝一般,可是只有他知道,他不是,一直都不是。
大家都叫他九千岁,离万岁就差了一千岁,离皇位就差了一步的,九千岁!
可是他,做不了皇帝,因为做皇帝,必须要传承江山,可是他不行,他没有男性的象征。
若他登上帝位,等待他的不是长治久安,而是一场席卷天下的叛乱,哪怕那些愚民
哪怕那些愚民,其实一直都活在他的统治之下,可是一旦皇帝换了他来做,就会爆发叛乱。
所以他选择了加入仙门,苦修仙术,只是希望能治好自己的残缺,可到头来,还是一场空。
他从一个凡人,走到了权力的巅峰,又从一个修士,走到神荒的巅峰,完成了太多不可能。
可是他就是不能完整的,为自己活一次,所以他的心,乱了,怒火与慌乱,让他走火入魔。
一怒之下挥剑屠了自己整个宗门,双手几乎染满了鲜血,骂名响彻了整个神荒大地。
暮然回首,当初他的那个凡人国度,早已就已经被其他国家所覆灭,失去了他这个九千岁。
整个国家的力量凝聚在一起,都弱小的像是一块砧板上的肉,只能任由其他人宰割分食!
实际上,这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毕竟那个国度的忠臣烈士,已经被他杀的差不多了。
剩下的,不过都是一群趋炎附势,没有半点作用与担当的酒囊饭袋。
索性他也就没有再去理会了,凭着地王境的修为,一人一剑,便横扫了整个神荒修士。
但是他却从来不会跟赢战为敌,也说不上是为什么,可能是宦官出身,对王权有些畏惧吧。
不过他的战力有目共睹,从来不会彻底得罪某个势力,也不会接受任何势力的招揽与示好。
他相信的便只有自己手里的剑,还有一具具死在他手下的尸体,他的名声也是越来越响亮。
直到有一天,一个凡人问了他一个,谁都可以回答的问题,可是却把纵横无敌的他难住了。
那个凡人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