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级系统在初唐-第1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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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可能还是有些顾虑,即便天色渐晚,一行人还是挑头离开山寨,又走了大半个时辰,方安营扎寨。
晚饭后,天色更沉,狼啸猿啼不绝于耳,不时还掺着豺狗哭嗷。本来青青翠翠的山林,顿时黑漆漆、惨森森一片,魍魉横行、凶兽漫走,龇牙食肉、瞠目淌血!
李行之三人在山中来去近月余,哪里还怕什么鬼哭狼嗷?即便最是怯弱的周柔儿,此时也呼吸平稳,渐渐入眠。
夏末初秋,天愈热。
但到得晚上,秋月泛凉。
冷白的月,升到中天,本来热闹的山林,也渐渐安静,甚么狼嗷猿啸、山虫蛇鸟,好似也入了眠一般。
无名山脚下,火堆将熄未熄,旁边两个大汉昏昏欲睡。
在这个时候,悉悉索索的脚步声响起,渐渐远去。
躺睡在地的李行之,蓦然睁开眼睛,脚未曲,人如僵尸一般直立而起,轻轻挽开布帐,耳朵动了动,脚底未动,让便如鬼魅一般飘了出去,踩在草上、枝头,亦无半点声息。
山风微凉,轻寒入骨,让他全身舒爽。
他看着不远处的两个黑影,只慢慢吊在其后。
两个黑影沿着山路往回去,既无拖赘,速度不慢,不多时,便又回到了那个寨子前。
他们在寨门前敲了几下,没多久,一个大汉骂骂咧咧的打开了寨门,又等得些时候,数十个缁衣大汉手持大刀大棒,杀气腾腾,在两道黑影的带领下,一路往山下行去。
李行之看到这里,心下了然。
他脚下一动,正想直接将这些人结果了,但念头一转,又停下脚步,也不再管那些满是煞气的大汉。
人如一道清风,便往回飘去。
李行之站在小棚前,拉开布帘,正对上一双在黑暗里亮晶晶、鼓瞪着的、生气的眼睛。
“哼!”
少女早已醒来,看到身旁没人,便知道李行之又发现什么好玩的,自己一个出去了。
“你怎么醒来了?也好,把柔儿也叫起来罢,有麻烦来了。”
李行之也不尴尬。他看着那些人过来,知道没好觉睡,自然是要把人叫起来,也好有个防备。
“麻烦?”
少女看着李行之一脸不在意的模样,知道约莫就是些小贼小匪,没什么危险。不过,即便这样,也能让她兴奋一下。
当即,也不计较李行之‘吃独食’的事,叫起周柔儿,往外边走去。
“不知小哥儿把我们叫醒,有什么急事。”
胡三儿人老成精,又窥得李行之三人几分不凡之处,心中虽亦有不耐,但还是耐着性子,轻言问道。
其他大汉可没有这份耐心和客气,呼啦大声喝叫:“是啊,有什么事?!若说不出个一二三,爷爷今天就削下你几块细皮嫩肉尝尝鲜!”
数个大汉看着李行之那身晶莹莹的嫩肉,还真泛出些贪婪神色,喉口涨动,咽着涎水。这些刀头舔血的大汉,那个没尝过人肉的滋味?这年代,一到灾荒,还有什么是吃不得的。莫说他人之肉,即便是自家子女,也有‘易子而食’的时候。
中原一代,初时灾荒已过,正是贞观圣朝,加之玉米红薯的推广,仓廪实足,李行之几人又常处京畿之地,却没见得此等凶人。
他看着几个大汉如狼似隼的目光,心底将将忍着了结几人的冲动,冷声道:“你们看看这里少了什么人没有。”
众人见李行之不是无理取闹的模样,半信半疑的转头看了看周围人数,陡然惊道:“乌老大、乌老2怎么不见了?!”转而,几个大汉又狠戾的盯着李行之,恶声道:“小子,是你搞的鬼?!”
“李大哥若捣鬼,还会把你们叫起来?真没脑子!”李行之还没说话,李霖芷跳出来,看着那莽汉,大骂道。
“小丫头,你找死!”莽汉前跨一步,恶目圆瞪,粗声吓道。
胡三儿见着就欲发作的莽汉,立身挡在前边,说道:“行了,还是小哥儿说说是个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李行之顿了顿,接着道,“只是看着两人鬼鬼祟祟的跑出去,怕没什么好事,这才把大家叫醒。”
这些大汉听着李行之的话,有些不以为然,又咋呼喝骂起来。
李行之听着已到百余米之外的脚步声,干脆不做解释,只等人来。
不过半刻,站在前头的胡三儿好似听到什么,支起耳朵,没多久,大喝一声:“有人来了,大家抄家伙。”话说着,又骂骂咧咧,“乌家那俩小崽子,真的把咱们卖了。”
待众人提起刀棒,从寨子里出来的数十凶煞大汉,已经到了。
这些凶汉见风声走漏,也不躲藏,一个个从道旁走了出来。
两方人马,提刀带棒,在红艳艳的火光映射下,异样的肃杀激荡而出。一时间,剑拔弩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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晕死,本来准备把这一段写完。
结果,晚自习从七点半到十点,也只这么点,明天再继续吧。
第一百九十八章 胡三儿
胡三儿,蜀地商贩,常年往返于新都、德阳两地,已有十余年,膝下无子,只有一侄儿,唤作胡苗儿。
这胡苗儿家中也算殷实,再加上这伯伯疼宠,长到十余岁,也是顺顺利利,倒养出些骄气傲气,颇有些目无余子;索性本性还算良善。
本来,胡三儿准备用多年走商的钱,盘个大商铺,做个富家翁,安度晚年便罢,却耐不住胡苗儿苦苦哀求,只得带着他,跑上这最后一趟,也借机让他那不通事物的侄儿,见见世面,明白生活不易,以后安心本分过活,免得闯出什么祸端。
穿城过栈,沿途打点,胡三儿早已熟稔,倒也没出什么意外。那侄儿的叫苦连天,更在他意料之中。
这日,日头正毒,商队一行寻得道旁凉爽处,正待歇息片刻,胡苗儿便叫唤着肚子饿。
连日不着店,干粮早已吃完。
胡三儿见周围几个跑腿儿亦是腹内鼓响,又念着前边不远便有一小城,干脆唤了几人,生火造饭。
饭将将要好,胡三儿耳朵一动,正听得不远处草丛翻动的‘索索’声。听那声音,倒像是什么大型野兽出没。
当即,也不多话,‘嚓啦’一声,拔出身旁钢刀,将胡苗儿挡在身后,严阵以待。
众人早有默契,无需多说,数个大汉亦拿起手旁兵刃,将胡苗儿连同中间背负货物的骡子围在中间。
“李大哥,快点走,这些草扎死人。”
李霖芷在后头抱怨着。她想不通李行之为什么不让她用轻功直接踏草下来,非得在草丛里钻;也亏得系了驱虫的香囊,不然,隐在草木中的毒蛇恶虫便够几人喝一壶的。
这些大汉听得一女子娇声抱怨,骨头顿时都轻了几分,刀还没放下,但警惕之心去了九分。
不多时,茂盛过人头的草木中,钻出一男两女三个人。
男的倒也罢,虽然生得唇红齿白,但也没什么好看的。可那两个女人,却让这些汉子眼前一亮——一红一素、一动一静,凹凸有致、娇娇俏俏,并排站一起,便是魏紫姚黄,相衬更艳!
三人出来,拍去身上草屑,这才发现前边不远处打量着自己三人的十数人。
李行之略略打量了一番面前一行十数人,方才携着两女走到胡三儿面前,抱拳道:“前路难行,我们又在这山中失了路途,老丈可否卖个好,带我们一路?”话说着,往袖中一揽,摸出个鼓鼓的荷包,递了过去,“些许好处,还请老丈收下。”
胡三儿看着从草中钻出来的三人,不知怎地,总有些古怪感觉。多年行走,自有一股气势在胸,倒不虞什么山精妖怪,但总觉有些不妥当。
他看着李行之递过来的钱袋,心道:自己在这山中奔走大半年,怕也赚不到这许多。
常年在恶山险地奔走的哪有什么良善之辈?若是早年遇到这些事,他即便顾及再多,也不过杀人越货了事。
但今日不知为何,竟未起这腌臜心思,或许是老来心软和了,想为来日积些德行的缘故。
胡三儿心念急转,也不接那钱袋,不动声色道:“听小哥口音不似我蜀地人士,倒像中原长安一带的人。”
李行之听得胡三儿这么说,倒不掩饰,随口道:“此次是随我叔父来蜀地访亲,正见蜀中好山水景致,便溜了出来,却不想,不过数日,竟忘了路途。”
胡三儿听得李行之的话,心中不由大叹这少年男女傻大胆,又不得不‘佩服’几人的运气。毕竟,没有人比他这十多年的老蜀人明白蜀地的凶险——贫山恶水,杀人无算;即便自认为还算本分行商的他,手底也不知躺了多少人命。
被护在中间的胡苗儿听得李行之的话,也是一惊。
这些日子,他不知碰到几起凶杀事,路旁更是白骨累累;不过月余的路途,完全颠覆了他的世界观。
所谓:磨牙吮血、杀人如麻!可不是空口白话。
这也是李行之运气好。
入蜀的时候,走水路,自然没遇到什么事;而去鹤鸣山,有元一这道士带着,少有人敢惹;而回时,就更不用说了,他们走的那些道路,根本就不是正常人应该走的,人影子都碰不到一个。
“我们此去德阳,却不知小哥准备哪里落脚。”
德阳正好在通往巴西的关隘上,不过,李行之却不想一直跟在这群人后边,于是道:“老丈领我们到最近的城池便行,到时,我们自有法子回去。”
胡三儿也不是什么老好人,便不再劝说,收了银子,看着俏丽而引人注目的两女,眉头搭了搭,道:“她们两个,还要换件衣服装扮一番才行。”又转头看了一眼李行之,道:“你也是。”
李行之看着两女俏丽模样,又见周围大汉看向两女如狼一样侵略的目光,有几个眉眼间更是煞气隐含、淫邪障目,满脸不怀好意。他眉头皱了皱,心道:怕又要生出事端。
三人换过衣物,跟随着一行人,一路向北跋涉。
路虽陡险,但比之元一道士带他们走的路,已经算得上宽敞大道,三人行走其间,便是如履平地。
几乎所有人都将注意力集中在脚下,只有不时关注着三人的胡三儿,眉头越皱越狠。
商人重信,既收了人钱财,胡三儿便想着一路照看一二,却不想,这一看,却看出问题来——一路行来,那些大汉都注目脚下,生怕行差踏错、尸骨无存,更被这烈日照得满是津汗、灰尘扑扑;而那小郎,连同他身旁瘦弱女子,身上点尘未沾、些汗不出,左顾右看,实在是一副游山玩水的的姿态,好似根本不将脚底的陡险隘要放在眼底。
这次,可是看差了眼!胡三儿心道,看来晚上要好好敲打交代一番,莫得罪了这摸不清底细的三人才是。
还未等胡三儿如何交代,没多久,一行数人便到了栈道中间宽敞处。
此处与两边山头相连,上边更立一木寨阻住来往去路。
第二百章 女儿一剑摄敌胆!(首订啊啊——)
第二百章
女儿一剑摄敌胆!
火光艳艳,胡三儿认出了当头几人,除了方才不见的两个乌姓汉子之外,还有焦家寨的两位头领,焦老大和焦老2。
“焦老大,不知我们有什么地方得罪了你,要如此大动干戈。若真有差处,我胡三儿给你道个歉。”
胡三儿见着几人身后黑压压一片,不是有寒光闪过,惊讶之余却不慌张。虽说商人逐利,但世间有什么东西是不逐利的?!既然没有利益冲突,那他就有理由相信,肯定有化解的可能。
“胡三儿,前些时候说你为人老实,但现在看来,你也不是个老实的东西!”焦老大没有说话,旁边的焦老2却高声横道。
“焦二郎,我胡三儿孝敬从没少过,不知哪里对不起你了。”胡三儿心中忿怒,但语气仍旧平和。他们跑商的,就信奉一个‘和’字,若无绝大的利益,或者到事情无法解决的时候,是绝不拔刀的。
“你们两个,给他说说!”
焦二斜睨了旁边乌家兄弟一眼,眉目间,隐含不屑,满脸横肉间,杀机暗藏。
“乌老大、乌老2,你们两个吃里扒外的狗汉!”胡三儿身后一股壮汉注意到站在旁边的乌家兄弟,顿时叫骂起来。
乌家兄弟对望了一眼,面目狠戾,“胡三儿,难道你忘了路上的那一男两女?那可是极品货sè!既然你准备独吞,那就怪不得我们兄弟俩。”
到底是利令智昏。以他们动辄杀人的xing子,哪里能明白胡三儿陡然生出的积善之心。
站在胡三儿身后的那些大汉,面上也闪过惊疑之sè,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