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举起手来!-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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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秃秃的大楼没什么防御,很快大批警察冲上来,黑洞洞的枪口直指众人。
两个壮汉相互看眼,松开宁素素,两手举起,乖乖跪下。
金钱凶狠的目光中泛着红血丝,对警察的呼喊置若罔闻,低声在宁素素耳边:“来吧,陪金钱叔起死。
朵蓝色的花从面前的高楼上飘下来,阳光在花的周围镀上层金边,蓝色的花瓣在风中泛着层层涟漪。
蓝色是那样的熟悉,熟悉的让唐白忘思考忘移动,只扬起头追随着随风飘落的影子。
蓝色的花儿实际上是件蓝色的宽下摆大衣,是唐白上个月去英国出差给宁素素买的。
从来没买过人服装的唐白把尺寸买大号,宁素素穿着略显肥大,可依然爱不释手,系紧宽宽的腰带,大衣的下巴呈现出美丽的波浪状,看着就像朵蓝色的花儿。
每当穿件衣服,唐白就会拉着的手转圈圈,蓝色的层层波浪中,是他的百花公主。
花儿落下来,恰好在他的脚边。
唐白发现今的阳光真是太好,好的甚至有些刺目,让他泪流满面。
金钱先掉下来,无形中充当肉垫,宁素素的身体落在他肥大的身躯上,身体略微弹下,头磕在地面上。
唐白亲眼看着那根钉子刺进的脑袋中。
他呆住,不会动不会话,甚至连呼吸都不会。
暗红的血从乌发中渗出,被阳光照着好像面红色的镜子,晃花唐白的眼,晃出更多泪水。
两腿好软,再也支撑不住他的身躯。
他重重跪下,仿佛想要确定什么,颤抖的手摸向那面红色的镜子,粘稠的液体粘在手指上,带着的体温。
他呆呆看着手指,再去看苍白的面孔,来来回回,终于痛苦的神色取代迷茫:“不要,不要,素素,不要离开,求,不要离开,没有,不知道要怎么办,素素,求……陪在身边,不要离开。”
尾声
清晨的阳光穿透薄薄的窗纱,照着床上的对人。
的头枕在他的胳膊上,小小的身子缩成团;他空出来的手搂着的腰,下巴抵在凌乱的发顶上,米色真丝床单搭在两人的腰上。
的身体轻微跳下,眉头轻皱,慢慢张开眼睛,迷茫的双眼在扫过他的面孔时蓦然瞪圆。
“啊!”几乎同时尖叫声划破宁静的早晨。
挣开他的怀抱,蓦然坐起,注意到自己□的上身,又是声尖叫,扯过米色床单挡在胸前。
他并没被的叫声吓倒,闭着眼睛摩挲着重新把拉到怀里,嘴唇微动噼里啪啦连珠炮般吐出长串话来。
“叫宁素素,叫唐白,是媳妇儿,是爷们儿,们认识9年10个月21,结婚6年3个月15。不,16。得失忆症,只要睡着就会忘记前的事情。墙上是们的婚纱照,床头是结婚证……”
房门吱呀响,睡眼惺忪的胖小子揉着眼睛和两条狗起走进来。
唐白向孩指:“那个胖堆儿是咱们的儿子,叫唐球,4岁半,两只狗个叫根毛,个叫安安。””
脚踢开企图钻到两人中间的小胖子,唐白:“少儿不宜,滚回自己房间去。”
小胖子嘟起圆圆的嘴巴边小声嘀咕边向门口挪:“哎,大人真无奈,每早晨都少儿不宜。哎,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对儿子少儿不宜。”
唐白扯嘴笑:“少废话,赶紧滚蛋。”
宁素素眨眼再眨眼,视线从墙上两人亲密相依的照片,看到床头上做成相架的结婚证,最后停留在大床对面的镜子上。
,是自己的脸,和照片上的模样,个人也是照片上的人。
脑袋用力转圈,空荡荡,什么都没有,再转圈,连心里也是空荡荡的。
没等多想,个自称是爷们儿的人睁开双眼,对着露出灿烂的笑容。
“媳妇儿,爱。”
宁素素眨眨眼,有种陌生的情绪在慢慢填满空荡荡的心,既熟悉又陌生。
宁素素醒来后,即使唐白再困也会命令自己立刻清醒过来。
24小时,除睡觉的8个小时,剩下的16个小时他要用来和再谈次恋爱。
“走,媳妇儿,洗澡去。”唐白从床上跳起来,在微张的唇上狠狠亲声后,抱起向浴室走。
宁素素拧起眉头打量唐白,眼神中还透着几分陌生,可身体却并不排斥他的碰触。
水温温的从身体滑过,唐白倒些沐浴乳在手上,揉搓出泡沫后,擦到宁素素身上。
人温热的手掌从身体滑过,宁素素脸皮蓦然红,抬起双手遮在胸前。
唐白勾起的下巴,嘴巴咧开,露出八颗牙齿:“媳妇儿,们每都像新婚夫妻样,真TM幸福。”将泡沫搓到自己脸上,他闭上双眼,对着花洒扬起脸,温温的液体从眼角滑下,分不清是水还是眼泪。
幸福吗?
不,他不幸福!
从7年前,堕楼那刻起,他就不曾幸福过。
每早晨都要在的惊叫声中惊醒,搂着上那串冗长的介绍。看着全然陌生的目光,他只想找把刀狠狠插入自己的心脏。
还要多久才能醒过来,才能记起他是唐白,最爱的人。
只手放在他的胳膊上,怯生生的声音伴着水声响起:“不洗吗?”
摸把脸上的水,他笑着把拉到花洒下:“美,请让本帅哥为服务。”
不幸福吗?
不,他很幸福!
能抱着,能听到的声音,能看到的样子,他已经很幸福很幸福。
不要再强求什么。
只要在里就够,够。
“今穿什么?”他裹着大围巾在衣柜里翻找,红的衣绿的裤晃花的眼。
只手夺去两面彩旗,扔到柜子里:“是失忆不是色盲。”
唐白看着空空的手略有些惊诧,好久没有样的感觉。
回过神来,宁素素已经换好衣服,米色对襟毛衣,白色牛仔裤。
他笑,拿出条水粉色连衣裙:“媳妇儿,现在是夏,平均气温35度。”
窗外,艳阳,翠绿树枝随风摆动。
低头浅笑,眼中有抹落寞。
唐白闭闭眼睛,用力呼吸,再张开时已是片笑意:“走,吃早饭去。”
“是梁姨就是周大哥的妈妈,是翠花,包的猪肉大白菜水饺和包的样好吃。”唐白向宁素素介绍家里的人口。
宁素素对们头微笑。
梁姨和翠花早就习惯每日介绍,笑盈盈地把牛奶和清粥放面前。
唐白几口把早餐吃,朝着对着牛奶吐泡泡的小胖子脑袋上来巴掌:“喝光。”
唐球撇嘴,扔下牛奶,跑宁素素身边,胖乎乎的身体钻到怀里,仰着脸笑:“妈妈,要记得来参加明幼儿园的运动会,的妈妈是最漂亮的,比靡靡的妈妈漂亮百倍。”
宁素素并不太习惯样的接触,愣愣地看他半晌,终于抬手擦去他嘴角的奶渍,‘嗯’声。
“最爱妈妈。”小胖子笑得眼睛都眯起来,在宁素素的脸上响亮地亲下,蹦跳着背起小书包,“去上学,大家北北,爸爸,走快儿,要迟到。”
唐白瞪他:“去门口等着去。”
在宁素素额头上轻轻吻下,他,“媳妇儿,送儿子去幼儿园,然后去饭店,今事儿比较多,晚上带提拉米苏给当宵夜,要等回来再睡。”
“。”本能的答应声,其实他的话大多不明白。
门外响起小孩子的笑声,从窗户里看出去。
唐白把儿子夹在胳膊底下转圈圈。
初生的朝阳在两人相近的容貌上洒下金光。
梁姨也许是怕寂寞,整都陪在身边,喋喋不休着家常。
因而得知唐白是个很出名很出名的美食家,除经营几家饭店外,还经常参加电视的美食节目。
梁姨拿出摞杂志来,将唐白的专访页页翻给看。
仔细端详杂志上的人。浓眉大眼,高鼻厚唇,笑起来眼角已经有细细的纹路。
个人很熟悉,曾把他深深镌刻在心里,只是不记得把他藏在哪个角落。
幼儿园的巴士停在门口,唐球背着小书包从车上下来,用力地和小朋友挥手再见,然后蹦蹦跳跳回到家里。丢下书包直扑宁素素怀里:“妈妈,人家今好想。”
“想什么?”宁素素擦去儿子脑门上的汗珠,轻捏他圆胖的脸蛋。
有些事儿不用记得不用去学,那是种本能。
不记得自己生过他,不记得他小时候的样子,不记得他什么时候学会的走路,但,知道他是儿子,要爱他。
就像那个人,虽然不记得他是谁,但还是要爱他。
唐白打过来十几个电话,吃什么饭,见什么人,买什么东西,甚至连上卫生间也要和报告。
梁姨,今情况特殊,平时两人就好像连体婴,在哪里他就在哪里。
唐白不在家,没人管那个小胖球,他玩得很疯,闹得鸡飞狗跳,最后在梁姨警告要打电话给他爸爸后,才心不甘情不愿的洗澡上床。
把十万个为什么塞到手里,他乖乖闭上眼睛。
书里夹着个书签,翻到那页,略略出神,昨晚上是读到里吗?清清嗓子,娴熟地读起来,好像已经读很多很多遍,熟悉的闭上眼睛也知道下面的内容。
小胖子突然伸手搂着的脖子,软软的嘴唇贴在的耳朵上:“妈妈,爱,好爱好爱,明早晨定要记得球球。”
完,他满足的翻个身,很快睡去。
宁素素呆坐半晌,帮他盖好被,将灯光调暗。
打开DVD,电视上跳出唐白的专访录像,想也许昨前甚至年前的今都在看吧。
主持人很活跃,个问题接个问题,他侃侃而谈,从美食到人生,从童年到中年。
灯光打在他的脸上,自信而成熟。
在访谈将要结束时,主持人问他:还有什么梦想吗?
他依然在笑,只是眯起的眼中带着丝伤悲。
他:他有个梦想,希望最爱的那个人能记得他是谁。
宁素素关电视,关灯,躺在沙发上,将自己缩成团。
夜越来越深,不能睡,对自己,要告诉他,记得他,记得他。
唐白,球球,记得们,记得啊。
又是清晨,唐白感觉到怀里的人动动,眼睛依然闭上,耳朵已经竖起,等待着随时来临的尖叫。
很安静,安静的甚至能听到从床前飞过的小鸟扑拉翅膀的声音。
又等片刻,还是安静,唐白疑惑地张开眼睛。
的生物钟比时钟还精准,该起床。
张开眼对上的是另双大张的眼睛,没有恐惧和陌生,只有些许茫然。
“素素?”他轻声叫的名字,怕惊吓。
眨眨眼:“昨早晨给带提拉米苏做宵夜,带吗?”
门开,胖小子呆呆看过来。
对着他招手:“儿子,昨是不是今有运动会?”
小胖子阿嗷声跳到床上:“妈妈,记得是球球吗?记得吗?”
笑,将他按到床上,拉起床单,将旁边呆傻的人起盖住。
前早晨是什么样子,不记得。可是记得昨早晨的鸳鸯浴,记得他拿出的红衣绿裤,更记得电视采访里那个自己有个梦想的人。
也许明还会记得今和昨的时候,后会记得明今昨和前的时候。
记忆会越来越多,慢慢填满空荡的大脑和心灵。
要永远记得两个人。
个是的人,个是的儿子。
生中最重要的两个人。
不能忘,不许忘,辈子都要记得——爱他们!
番外
三儿邮来个指纹识别器并推荐款叫梦想庄园的游戏。他:现在的人都流行网上谈感情,谁都不认识谁只追求精神上的帕拉图,挺好,适合咱玩。
四儿:二哥该找个人谈谈感情,老大不小,连人的嘴都没亲过,白活。
笑,从杀第个人的那开始,已经失去爱人的权利。
从不在个地方待年以上,从不去结交朋友,从不让自己进入深度睡眠,从不谈论自己的私事……样的朋友怕是没人敢要吧。
即使敢要,也不敢,因为的手沾满鲜血,因为不知道自己哪成别人的猎物,因为怕最爱的人死在面前。
四儿:不定因为爱才上床,有时候那就是个发泄,各取所需。
NO;不是深爱的人,连亲吻都会让觉得恶心。
个把别人的生命当儿戏的杀手偏偏有着很高的道德洁癖是不是很好笑?
游戏是个好东西,别人告诉的不定是真的,对别人的也都可能是假的。
很好,喜欢。
渐渐的,的朋友多,他们教会很多新东西,知道什么叫UT,什么叫网恋,什么叫PK。
那是第次见到甜甜棉花糖,他让知道个词——人妖。
三儿过来看,他是能让放心沉睡的为数不多的几个人之,将游戏扔给他,安心地进入深度睡眠。
看醒来,他丢下鼠标就走,是约朋友。知道,家伙为让多睡会,放朋友鸽子。
可是,傻小子都不知道看看包裹吗?料理吃个干净,电脑里的迷失的空呆呆站着让怪砍。
看到甜甜棉花糖从面前经过,粉衣白裙,很美丽的个小人儿。
要是现实,那宁可死也不会开口,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