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红年代-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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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热了。”
“老爷子,您行不行啊?再冻着您那老腰?回头婶子找我们算账怎么办?”
“怎么不行?大老爷们,还做不了娘们的主?就这么定了!小卢,等一会儿和我回家,把我那行军床给我搬来!”
“成。一会儿我去,您就别跑了。”
“还是你小子会疼人。”商抗日也不拒绝,拿过梁昕切好的西瓜,大口啃了起来,“哎呦!冻死我了!我的牙都倒了!”
众人一片大笑中,卢利和张清出门而去。商抗日家他太熟悉了,和商大娘说几句,老人一边帮着拾掇,一边咒骂,“好端端的,出什么幺蛾子?大热的天,也不怕蚊子咬死他?你回头告诉他,敢不回来睡,以后就别想进这个家门!我们娘几个不要他了。”
这老两口成天吵架,卢利听得多了,也不当回事,顽皮的陪笑点头,“就怕婶子舍不得呦?”
“我有嘛舍不得的?没有他,我们娘几个也过得好好的。”她把行军床、凉席、蚊帐和单子交到卢利手上,拍了拍他的头,“小小,你叔看得起你,以后好好干,嗯?”
“我知道。婶子,那,我们走了。”
“别让他喝太多酒,他不比你们年轻人了。”
“放心,婶子,啤酒,喝不倒人的。”
于是把行军床搬回家,天近黄昏,取出白酒,爷几个猛喝一气。胥云剑酒量完全不行,一杯下肚,就像刚刚炖出来的红烧肉似的,脸色都紫了;张清、骆耀华等人要好的多,但还是干不过商抗日和卢利,醉得眼神迷离,口齿不清,结巴得比卢利最严重的时候还厉害了。
卢利反而觉得没有过瘾,夏天不是喝白酒的好季节,本就存酒不多,再给这么多人分,到手的就更少了。他的酒量大是有名的,以前他是能喝,但没有什么酒瘾,可是自从这商家林插队,酒是越喝越多,酒瘾也开始变大了。
有些意犹未尽的咂咂嘴巴,帮着商抗日在院子一角把床铺放好,搬了一个板凳,坐在老人身边,“叔,和我进去睡吧?晚上蚊子太多了。”
“不用,有蚊帐嘛!”商抗日笑呵呵的看着他,“哎,小卢,我看你最近的结巴是越来越好了?”
“我也不知道,可能是大了……吧?”
商抗日大笑起来,“你看,不说还没事,一说就又来了!哎?”他用手一指,“里面怎么还不睡?”
卢利转头看去,果然,屋子里的日光灯还亮着,他以为是同伴喝多了,忘记关灯睡觉,等进屋一拉灯绳,日光灯没有任何变化,仍然大亮着!是开关坏了?折腾了一会儿,灯管倔强的亮着光,过了一会儿,突然一片漆黑。
这下他才放下心来,转头出外,商抗日躺在行军床上,也已经呼呼大睡了。
卢利却没有丝毫睡意,他总感觉最近一段时间来的气候有点反常,井水水位突然升高又降低、河中突然跳上岸来的无数死鱼,还有白天出现的大群的蝙蝠和蜻蜓,还有田间到处乱窜的黄鼠狼和田鼠,如同一张奇怪的大网一样,把个小小的商家林包围在内,但这些代表了什么意义,他是一点也猜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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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月27日一早,曹迅就到了,彼此多日不见,自然有一份喜悦和欢腾,这也不必多谈,中午天气太热,不好摆桌,大家就围在院门口的阴凉处聊天,不知道是如何开始的,卢利谈及了这几天的异常情况,“我们那也是!”曹迅大声接口,“我cao,还以为光我们那儿呢,你们这也有?”
“你们那也有?”
“可不呗!邪门极了!”曹迅说道:“我问你,你们听说过鱼叫唤吗?还是金鱼?”
“什么金鱼?”
“就是家里养的金鱼嘛!我们矿长他们家养了一缸金鱼,从前两天开始,自个儿锛儿、锛儿往外蹦!捡起来放回去吧,这玩意就叫唤!真的,谁骗你谁是你儿子,我们矿长说的。”
胥云剑嗤之以鼻,“你拉倒吧,金鱼还叫唤?你听见了?不也是听你们矿长说的?没亲眼看见、听见,我反正是不信。”
“不信拉倒。告诉你们一个我亲眼看见的,就这个月十四号,我们矿上工棚不远处有一口机井,上回小小去也看见了吧?十四号开始,那里面呼呼往外冒热气,这可不是说瞎话,我们那多少人都看见了。”
有他的带动,哥几个你一言我一语的说了起来,本村的都见得多了,还有从其他临近各村听来的种种怪事,都给他们当做轶闻来讲述,诸如哪一家养的狗突然犯了狂犬病,成宿成宿的挠门,主人想把他带进去,它就咬人啦;又如屋檐下住着的燕子,好端端的突然把小燕子从鸟巢中扔下来,人们帮着放回去,一转脸的功夫,大燕子又把小鸟扔下来啦;还有什么大老鼠带着小老鼠跑,小老鼠一个咬着一个的尾巴,连成一串啦;再有就是什么不明不白的起黄雾——哪有个阴历六七月份下雾的?还一片黄色,内中夹杂着浓烈的臭味的?
这都是他们在村里子听来的消息,说这些的人把它当做故事来讲,听者也是把它看成是茶余饭后的谈资,根本不放在心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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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节 蓝光闪过!(1)()
一直消磨到太阳开始向西转,卢利和曹迅一跃而起,“哥几个,抄家伙!”
胥云剑第一个掀开木板,趴倒取出一个酒桶,只看了一眼,他就骂了起来,“小小,你看看你做的好事?我说昨天喝你偏不让,都冻上了!好好的啤酒,这不都糟践了吗?”
卢利抓抓头,他也有些发傻,“没事,没事,天热,一会儿就化开了。”
“对,没事,还得弄菜呢,反正也不会马上喝。”
众人七手八脚的忙碌,临近七点钟的时候,已经布置完毕,商抗日和商嘉成两个也来了,各自落座,每个
人面前放一只粗瓷大碗,兀自带着冰茬儿的啤酒倒进大碗,黄橙橙的像是稀粥,“哎呀,简直是透心凉儿啊!哈哈!”胥云剑格格大笑着,一口灌进去半碗,给冰凉的啤酒一激,身上暑汗全消,那份舒服,真是怎么形容都不过分!
“真是好东西。”商嘉成也不客气了,卢利这一次进县城,买了十桶啤酒,近一百斤的量,足够大家开怀畅饮的了。“小卢,酒别都喝了,剩下的还放回去,等回来接着喝。”
“成。”
卢利提起一个暖壶,咕咚咕咚灌满啤酒,隔着篱笆墙递了过去,“小四儿?拿着。”
“哎呦,小小,你还给孩子喝这玩意儿?”商大娘笑眯眯的埋怨着,伸手来接,不料家中的大鹅突然像发了疯似的,呱呱大叫着,拼了命的用巨喙来扦女主人的裤脚,“你这遭瘟的东西!”商大娘一脚把大鹅踢飞,羽毛飘零中,大鹅委委屈屈的躲到了一边。
众人一边喝酒一边聊天,啤酒灌下去,不及片刻就化作汗水,顺着脊梁沟小河般流淌,都是男人,也不必觉得不好意思,一个个都脱了光膀子,架起腿,歪着身子,谈笑风生,“哎,小卢,上回听小林说,你挺会打架的?”
“对,对对对对!这孙子别的不行,就打架在行!”
商嘉成呵呵轻笑,“真的,去年我们十好几个大小伙子,有一半都是让你放那儿的,和谁练的?说说?”
“其实也没有练过,我……好像天生就会。”
“你拉倒吧,拉屎尿尿天生就会,这玩意还有天生就会的?是不是和叔、大哥也不说实话?”
“真的,哥,我真是……天生就会。可能是小时候打架多了吧?”
曹迅如今和卢利是这么好的朋友,提及旧事,还是一肚子恼火,“商大哥,等明天您再找几个人来,好好弄他一顿,您是不知道,这孙子打小就欺负我,不但欺负我,我们学校上上下下,连老师带同学,都让他欺负遍了。而且吧,这孙子下手特别黑,我们都恨死他了。”
商抗日扬声大笑!他抓抓卢利的头,笑着说道:“小卢,真的假的?你这个哥们要是说瞎话,我给他们矿上打电话,让他们好好批评教育,老同学最知道怎么回事,哪能揭短呢?”
“叔,您站哪边的?您这是向着我说话吗?”
众人更是哄堂大笑起来。
林反修忽然把大碗一放,站了起来,“卢利,上回你说话,太伤我了!我得找补回来。”
为选调一事,林反修和卢利翻了脸,事后卢利找了回去,当面和朋友道歉:“这不是对你,我知道你不是那种人,不过有时候,话得说在前面,真闹出事来,我丢面子没事,不是害了人家老支书了吗?”
“那你就拿我说事?张清你怎么不提,耀华你怎么不提?合着你就看我好欺负是不是?”
卢利扑哧一笑,“你忘了?咱们第一次见面,在唐山的时候,你就欺负我来着?还把我给打了?”
“我cao!这都多咱的事了,你还记着呢?”嘴里骂着街,林反修也忍不住笑出了声。
“这个事呢,反修,是我对不起你,我现在和你道歉——和我回去吧。”
因为卢利低头认错,林反修又搬了回来,想不到今天又拿出来了?商抗日问问经过,和商嘉成交换了一个眼神,“小卢,这个事你做得对!咱们是代表组织,为全体知青办事,就不能怕得罪人!这件事你没错,别怕林反修,和他打!给我们看看。”
卢利无奈摇头,“叔,商哥,你们倆……怎么……这么……王茂呢?”
商抗日和商嘉成大笑起来。
王茂是电影《战洪图》中的一个反面人物,这部电影从名字可知,是一个军民抗击洪水的故事。王茂是个坏分子,别人担心雨水太多,会冲垮堤坝,给国家带来巨大损失。只有他,站在庭院里幸灾乐祸的说,“下吧,下吧,下他个七七四十九天我才高兴呢!”从那以后,就以这个人的名字形容那些不知所谓,只想着看热闹的人。
林反修却不管这一套,过来就拉,“来啊,比划比划嘛!”
“cnm的,仗着自己练过,逮谁欺负谁?小小,削他!”
卢利根本无意动手,上一次和周远航比试,就让他费了好大的劲,彼此都是熟人,自然不能下重手,反而处处受制,这样的比划有什么意思?
林反修看他实在没有意思,也只好泱泱作罢,“哎,胥云剑,你给人家范美帝干活了吗?别忘了,你现在可是两个人了!”
卢利扑哧一笑,这是一句天话,专指怀孕的女子。“嘛叫我是两个人?”胥云剑亟亟抢白,“我都干完了,你少管。”
“小胥,自己的活干完了,还得干别人的,累得不轻吧?”
“知道你这叫什么吗?”商嘉成呵呵笑着,拿他打趣,“你这叫jb给身子惹祸!活该!看你以后还敢不敢了?”
胥云剑和范美帝之间闹出的丑事,在商家林无人不知。她在天做过手术之后,可算找到了便宜,从今年春节到7月底,一共只在商家林住了两天,其他的日子,就以身体没有养好为由,呆在天——反正地里的活有人替她干,何苦到这里来受罪?
胥云剑为此吃足了苦头,听队长这样说话,红着脸低下头去,“商大哥,您还说以后?有这一次我就够了!ctm的,这不是拿我当傻小子练吗?今年过年回去,我非得和她说清楚不可,这么欺负人可不行。”
卢利拍了拍老友的肩膀,范美帝这样无休止的盘剥,简直和剥削阶级一样了,实在让人讨厌,“到时候,我和你……一起去。”
“我们也去!”骆耀华大声说道:“这事胥云剑是不对,但也不能这么欺负人,这简直是骑脖子拉屎了!到时候哥几个一块去,不行就抄家伙!”
有了哥们的劝慰,胥云剑放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