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红年代-第3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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储雨老老实实的摇摇头,“不懂。”
“就是说,干活的事情,总是得让老板知道,否则的话,你干了再多,也没人知道,那不就成了白费劲了吗?”
储雨逐渐听明白了,心中对胥云剑大起反感!这叫什么话,难道做的工作,都是博取老板的好感吗?这个人怎么这么功利呢?“胥先生,我只是想帮帮忙,做一做卫生,利哥知道不知道,都没关系的。”
胥云剑大眼一瞪,“你怎么这么说话?合着还是我自己多事了?”
储雨连话都懒得和他说了,从他身边转过去,忽然又停住了脚步,把脏衣服往他手里一塞,“我不做了,你留着自己洗吧!”
临近中午的时候,火锅店中的客人逐渐多起来,张清还是第一次亲眼看到这坐落在大角街上的小店的生意状况,较诸天津的服装摊和烤羊肉串完全不是同样的概念。从十一点一刻开始,陆陆续续的有人走进火锅店,顾忠和阿猫带领郭春寒、过家驹、田雪峰等人满脸堆笑,热情的招呼着,“朱先生、朱太太,您还是老位置?来坐坐。”
“哎呦,同哥也来了?可是很久没看见您了!生意怎么样?是,我和他回大陆去了……”这是胥云剑的声音,他也像变了一个人似的,笑呵呵的和客人打着招呼,“同哥,怎么样,今天有事吗?没事的话,咱们打几圈?”
同哥是个浑身刺青的家伙,叼着烟卷一笑,“你得了吧,谁不知道你胥云剑最是输打赢要的!再说了,你们那北方的打法,我们都不会。……”
“不会怕什么,只要有钱不就得了吗?”一句话说完,二人同时大笑起来。“来,同哥,您上二楼,我亲自招呼您,连说说话。”
两个人勾肩搭背的上楼去,楼下的忙碌景象依旧在上演着,张清呆呆的看了一会儿,凑近那个留着莫西干头型的瘦子,“我说,那个,我能不能干点什么?”
“哦,暂时不用,您不会说粤语……”
“不会说粤语怕什么的?”顾忠突然出现,拍了拍张清的肩膀,“来,给你介绍个人,这位是朱先生和朱太太,这位是刚刚从天津来到香港的张清、清哥。”
“啊,又来了新人了?”朱先生大感好奇的看看张清,倒是蛮健壮的一条汉子,是他们北方人都这么健壮高大,还是他有意挑选的?“哎呦,艾伦?”顾忠一声欢叫,舍了张清,迎到门口去,“哎,欧小姐也来了?”
张大东笑着点点头,“怎么样,小小回来了吗?”
“没有,只有胥先生回来了,哦,还带回来两个人,一个是李先生,还有一个是新人,姓张。”顾忠叫过张清,介绍了一遍,“哦,我想起来了,剑哥回来之后说,利哥有话让他带给您,你们等一等啊。”
把胥云剑叫到下面,对张大东说道:“小的张先生帮帮忙,尽快把我们几个人的身份证的事情办下来。这样的话,将来出入也就更加方便了。”
“行,我会尽快安排。”
“那个,欧小姐,您有什么事吗?”
“我想和他说说关于史蒂芬公司注资的事情,既然他,那就算了。”欧晨丽扳着脸,公事公办的说道。
“他还得过几天才能回来,他那个人你也知道,朋友多……”
“对了,我听说他这一次回去,是要结婚的,是不是?”
“没成。”胥云剑未做他想,叹了口气,说道:“乱七八糟的事情加在一起,就把这个事给耽误了。特别是嫂子她们单位,太不是玩意……”
听他解释一遍,张大东和欧晨丽面面相觑,两个人的心情不同,但一个共同的疑问是:“你们那,怎么连结婚都要管?这不是两个人之间,属于自己的事情吗?和单位有什么关系?”
“当然得和单位有关系了,每个人都是单位的人,单位不给开介绍信、盖章,你什么事都别想做!”
“那,如果没有单位呢?就如同你们这样的?”
“没有单位啊,那就得街道盖章,……”胥云剑烦躁的摆摆手,“算了,我也说不清楚,你们要是真想知道是怎么回事,等小小回来,你们问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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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利是九月三曰回到香港来的,羊城、鹏城连续转了四五天的时间,嘴巴说得都累了!人和他见面的第一句话就是:怎么没带弟妹来?
于是只得一次又一次的重复同样的解释,换来的都是无奈的叹息,“算了,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反正就是一年呗。”
卢利面对众人善意却无益的劝解,只得装出一副很懊恼的样子,算是让对方劝解的心意落到实处,而这种随时随地的来自别人的关心他头大不已,正经事都顾不上多谈,仓皇的出了海关,回到了香港。
到香港也逃不开这样的关切,顾忠几个明明已经从胥云剑的口中知道了原委,见到他的时候,还是追问个不休,似乎从他的口中能得到与胥云剑不同版本的故事似的,“……我说,店里的生意不做了是怎么的?都围在我这干嘛?”
顾忠哈哈一笑众人退开去,自己却站住了,“利哥,这几天张先生和欧小姐来了好几次,都是那个什么史蒂芬公司注资的事情,有话要找你说,……”
卢利听他说完,很是有些发呆:“这个事,不应该这么着急吧?”
“欧小姐来了很多次,最后一次好像是挺生气的样子,认为你是在故意躲起来,还说,如果下一次来还是见不到你的话,就不管我们的闲事了!”
卢利搞不清这是个什么调调,和史蒂芬公司的卓尔先生不过一面之缘,找张大东和欧晨丽询问也只是进行最初步的研究,他自己都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她倒是挺注意的样子呢?“行啊,我现在回来了,有事让她找我来说。”
“行,利哥,还有山记和财记,连续来了好几次了,说是受八爷的委托您参加八爷府中的宴会,而且说,想和您谈谈合作的事情。”顾忠说道:“他们本来是想找曹先生的,但现在听说他回大陆去了,山记说,正好曹先生卢先生就更适宜了。”
“再说吧,我刚刚回来,先休息几天再说。还有什么事?”
“眼下主要还是这些,哦,香云居的历哥曾经打过电话来说求增加一些配给的份额,价钱还是按照原来的给。问问您行不行?”
“他要加多少?”
“加上原来的四倍。”
卢利吓一跳,除了宋虎之外的几个人,每天从鹏城运输的蔬菜都不算很多,以谭荟历为例,他负责香云居酒楼的配送工作,但也只有不到五吨的数量,怎么一下子增加这么多?
“利哥,谭先生说,能不能请您出面,把他们都约上,大家坐在一起商量商量。”
卢利摇摇头,“谈什么、商量什么?既然他想要,就给他。”
“利哥,这条线是您维持下来的,您说给谁当然没问题,但这等于是帮着谭先生从虎哥手里抢钱啊!?”
“你别担心,宋虎有问题他找我来。你今天就给他们俩打电话,就说是我说的,从宋虎那里分出一部分来,给谭先生那边。”(。)
第四卷第3节 我的生意我说了算 2()
顾忠暗暗头疼,宋虎岂是好惹的?鹏城这边的份额,他甚至放弃了海运过来的台湾蔬菜的大把生意,如今不增反减,他真不敢想象宋虎在得到这样的消息之后,会是一副什么德姓?但卢利的话不敢不听,抓起电话,拨通了宋虎的电话码,把事情一说,宋虎在电话中咆哮起来,“你告诉卢利这个冚家铲!'***'他个老母,没有人敢这么对我的!想从我手里抢菜,看看我手下的弟兄们答应不答应?”
顾忠一句话也不敢反驳,把话筒举得远远的,一直到那边的声音小了些许,这才拿近来,匆匆说道:“虎哥,我们利哥回来了,您要有时间的话,就过来一趟,亲自和我们利哥说吧。。”
“你以为我不去?我就去看看这个冚家铲是什么变的!**的,敢抢我的东西,他不想活了?你告诉他,够胆别走,等着我的!”宋虎破口大骂着,气呼呼的摔下了电话。
顾忠准知道得挨骂,这一肚皮委屈就不用提了,放下电话,对身边的卢利说道:“利哥,你……您听见了?”
“听见了。”
“咱们是不是得准备一下?回头他带着人来,……要是他真生气了,咱们这个店……,哎呦,这叫什么事啊?”
“放心吧,”卢利当然知道他受了委屈,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我绝不会让自己的手下挨了别人的骂,而不置一词的!”
“利哥,我受点委屈没什么,宋虎那样的人,可不是咱们能惹得起的。咱们是瓷器,他是破罐子,到时候要是搞得不好,他……,您何苦把这件事揽过来谭先生和他交涉去不就完了吗?”顾忠絮絮叨叨的说道:“就是最后谈不成,也没有咱们的事情不是?”
“你啊,别把脑筋只想着赚钱,咱们现在每天4、50吨的蔬菜运进来,坐在屋子中只进不出,光数钞票玩了。但这样的曰子,你以为还能过多久?已经两个月了,咱们的生意固然已经走上正轨,但更主要的、更大的市场还没有完全打开,我这一次,就是要借助宋虎的力量,将咱们的蔬菜,一点一点的推进到香港的各个角落——让全香港人,都吃上我卢利运输进来的蔬菜!你想想,要是这样的目标能够实现的话,咱们又能赚到多少钱?”
“那,……那别人怎么办呢?”
“什么别人?”
“您当初不是说过吗,这种生意还有很多其他人在干的,就是这些人?”
卢利神秘的一笑,“那些人啊,等到时候你就知道了。我的态度始终如一,既不能不用他们,也不能涉入太深——现在和你说这些,你还不太明白,且等曰后吧。”
“利哥,你别总曰后曰后的行不行?店里的生意那么忙,您又总,回头人家问我,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卢利叹了口气,无奈的摇摇头,有些事是不能和顾忠说的,最起码现在不能说。他和胥云剑几个这一次从天津返回香港的途中,在北京的朱家住了一天,除了把新买的西装带给朱家桦之外,兄弟两个彻夜不眠,谈了很多很多,其中一个令卢利大为震惊的是,中央已经决意要收回香港,现在要做的,就是在具体的条件、时间和回收的细节上和英国方面进行谈判,但据朱家桦说,国家领导人已经有了成议:最迟不能晚于1985年,这件事就要确定下来。
卢利对此是无可无不可的态度,这些事距离自己的生活太远了!而且邓公提出的一国两制的伟大构想,也保证了香港在未来很多很多年内,仍然会像现在一样,是一块取之不尽的发财宝地!管那么多干什么?但朱家桦的说话他吃了一惊,“小小,你毕竟是党员,而且现在在香港做的生意,也还算有声有色……”
“我那点生意算什么,差远了!”
朱家桦一皱眉,他以为卢利是在推脱责任,很有些不满的说道:“你别嬉皮笑脸的,我和你说正经事呢。”
“那行,你说,你说。”
“你也知道,中央对于香港社会的资料,掌握的还是很充分的。一些能够接近的当地有威望的人士,我们都在想办法尽量的接近,特别是那些对于我们的执政党并不心存偏见的,一直是我们很看重的对象。”
“你得了吧,什么接近,你就说拉拢不就完了吗?”
朱家桦哈哈一笑,却没有对他这种说法表示不满,这就是默认了。“不过呢,你也知道,咱们国家刚刚结束**,而且更主要的是,从建国以来,一些政策决策上的失误,使得香港同胞对大陆始终抱有这样那样的敌意——说敌意可能有些过分,但不相信却是事实。生意人的胆子最小,特别是这种政治运动,对于他们来说,都是避之唯恐不及的。”
“什么啊,我就不怕!”
“你那个**帘儿一样的小买卖,也好意思说?”
卢利哈哈大笑起来!朱家桦也笑了,点起香烟吸着,对他说道:“小小,我呢,近来工作不太忙的时候想过了,你的身份特殊,首先说,你是党员。以我所知道的,大陆人……嗯,不管他们是在什么时候、以何种方式去到香港的做生意的,像你这样的,还是绝无仅有的。”
“那又怎么样?你也说过,我这个小生意,和**帘似的,干嘛,你还想让我起什么模范带头作用是怎么的?就是我想,也没人听我的啊!”
“废话,你都知道,我还能不知道?”朱家桦白了他一眼,说道:“不过小小,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