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国风云之秦时雨-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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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政穿好衣衫,略作洗漱,打开房门。只见房萱穿着一身粉色长裙,头戴玉簪,立身院中轻声训斥着呼槐和乌狼。
"你说你们两个,公子遇袭,反应怎么如此迟钝。不立刻扑倒公子,还有空抽剑四顾?那护卫守则白背了?"
呼槐喃喃自辩道:"我们是按守则要求做的,交叉坐于公子身后,就是防止暗箭。是看到满叔己扑倒公子,这才抽剑防备的。"
"呵呵。还敢顶嘴,小黑屋没关够是吧。"房萱面色微寒,不苟言笑。
呼槐吓的脸色苍白,双手捂嘴,挺身摇头。
乌狼心中暗笑,表面却装作真心悔悟的样子,垂首肃立,不言不语。
赵政走入院内,伸个懒腰,轻声一笑,"房家令别再以禁闭来吓阿槐了。他快成了第二个阿虎了,话都不敢多讲。"
呼槐闻言,眼泪差点没掉下来,连忙点头。
房萱双目一瞪,见呼槐重新站好,这才转身一笑道:"你就是会做好人。早餐时间己过,你饿着肚子等晚上再食吧。"古时如无会客和特殊原因是早晚两餐,而非三餐。
赵政闻言,淡淡说道:"当我没说过,您继续。哎,该怎么罚就怎么罚。偶尔关一关黑屋,还是有益身心健康的。"说完起身跑向饭堂。
房萱轻啍一声:"算你识相。"又转对乌槐两人道:"还傻愣在这里干什么?还不跟上去。一个个呆头呆脑的,不说不动。"
两人应诺,兔子一般逃开,高呼道:"公子,等等我们。"
房萱一笑,转身去往客院。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年纪相近,性情投缘的女伴,她要去看看阿房,聊些女孩子间的话题。
客院之中,夏无且正躲在房中,向黄浩传授战场急救、伤口消毒和缝合等全新的创伤救护知识。
项万楼在院中走来走去,看着紧闭的房门,听着屋中隐隐传出的惊呼和笑声,心急如焚。
阿房稳稳坐在一棵枝干枯黄的老柳树下,拿着一件黄浩的衣衫进行缝补。她一脸笑容,啍着楚国乡间的小调,还不时抬头,看看项万楼着急上火的样子。
"阿房姐姐。"房萱如一阵春风,欢笑着跑入院中。
"嘘!"阿房连忙上前迎住房萱,又指了指紧闭的房门,示意她不要打扰到屋中夏无且两人。
房萱连忙捂嘴一笑,指了指院外,轻声说道:"我们到外面说会话去。"阿房点头一笑,答应一声,抛下黄浩的破挂子,亲热的拉着房萱跑出院子。
项万楼看两人不理自己,自顾而去,不满地轻啍一声,继续在院中转圈。忽然,他一拍脑门,停下脚步,看了看四周,便欢天喜地的溜到门边,耳朵紧贴门缝,小心的偷听屋中谈话。
房萱两人出了客院,便进了后花园。两名少女这才舒了一口长气,互相拉着小手,呵呵欢笑起来。
"阿房姐姐,冬日天凉,园中也无景色,不如到妹妹房中去稍坐一会,我有好多话要与你说呢。"
"好呀。我也想与妹妹多多亲近呢。你不知道,师父从小将我当男孩子来养,我连女孩子的衣服都没两件,胭脂也没见过,都不知该怎么涂抹。你就好了。这一身粉色长裙,真的好漂亮。"
"是吗?我还有两件绿色的和一件紫色的呢。一会儿,你试一试,如果合身,便送姐姐一件。"
"那可不行。这彩衣可贵着呢。妹妹能借我穿一穿就好了。再说,你送我也无用,师父不会让我穿出家门去的。"
"呵呵。先试试再说。"两人拉着手,一路欢笑着,跑向后院。
两人来到房萱屋中,房萱从里面插好门栓,便如同献宝一样,急急忙忙的把她那些最喜爱的华服、美食,各种玩具、饰品、珠宝等等,纷纷拿出来与阿房分享。
这些女孩子的东西,阿房一样都没见过,更不要说尝试过了。她惊呼不断,在房萱帮忙下,又是试穿衣服,又是试戴首饰,嘴中还不时被房萱塞入一块糖果或点心。
房萱也是无比开心。这些东西都是赵玉给她置办的,她经常住在山谷少年军中,也没穿用过几次。而且赵政和少年军一帮熊孩子,哪会注意房萱穿用什么。她既使穿戴的再漂亮,也不会有人夸赞一句,真是如锦衣夜行一般。今天遇到了识货之人,又是个还不如自己会打扮的女伴,终于有了些衣锦还乡的感觉了。
房萱和阿房换穿着彩裙,两人头上插满了各种簪子,耳上各戴了三对耳环,脸上都涂了三两脂粉,嘴上红的犹如滴血,却没有丝毫不妥的感觉,很臭美的抢着铜镜来照,互相夸赞对方漂亮。
两人笑的疲了,闹的累了,这才安静下来,一同躺在榻上。
"这是什么?"阿房从满榻的珠光宝器中,发现了一个丑陋的木偶,奇怪的问道。
房萱轻笑一声道:"呵呵。怎么把它也翻出来了。"她取过木偶,看了一眼,又随意的扔到了一边。"这可是我们公子的宝贝。有一段时间,他整天拿着把刻刀,在那雕啊雕的。公子的师父上前偷偷一看,好么,虽然雕工差劲,但却明显看出是在雕刻女子,顿时大怒。呵呵,公子多聪明的孩子啊。他与他师父说,是我求他刻的,作为上祀节的礼物。说完就扔了给我说,好好收着啊,再不敢给你雕了。我就拿了回来帮他藏着了。"
阿房吃惊的笑道:"你们公子才几岁啊,就想着女孩子了。呵呵。他那天还直盯着我看呢。不会起了什么坏心思吧。呵呵。"说完,自己也觉不可能,不由呵呵直笑。
"嗯。你要小心了。我听说,他师父以前给他测字算了一卦,说他是个小色坯噢。"房萱故作认真和担心的说道。
"呵呵。你快别逗我了。呵呵。哎哟,笑死我了。"阿房捂着肚子责怪房萱故意逗她发笑。
"我们公子虽说才七岁,但才智早熟,对女孩子有些想法也不一定噢。没准哪天,公子下令,将你绑了过来,当个押寨夫人。"
"呵呵。好啊。到时候,我就让你来给他当偏房。"阿房可是在楚国南疆苗寨行走过很长时间的人。那里的女孩子从来不羞于谈论男人,什么露骨、肉麻的话不敢说。所以,她才不惧房萱的调笑呢。
房萱果然败下阵来,一边挠着阿房腋下痒穴,一边红脸笑骂:"你好不知羞啊。你才要与他当偏房呢。"
"呵呵。好了,姐姐我错了,快住手吧。让你当正房,你当正房。呵呵。"阿房一边求饶,一边继续**房萱。
房萱收手饶过阿房,气恼说道:"不理你个疯婆子。"
"呵呵。好了。不与你闹了。你干嘛不把你公子的宝物还他。"
"我还想拿它换些好处来着。可谁想,他又偷偷重雕了一个,这个,就没用了,砸手里了。"
"呵呵。你家公子是个小色坯,你呀,也是个小财迷。"
"你还敢说。"房萱故作气恼,又与阿房打逗作一团。
第133章 出行须看黄历吉,等闲勿惹女儿忧()
赵政三人偷偷跑到饭堂吃了一顿午餐。由于受到房萱危胁,三人吃的有些急了,也有些多了,肚子撑的难受,便溜到后花园散步消食。
"公子,你今日可有些不太义气啊。"呼槐还在为刚才的事情耿耿于怀。
"噢。那咱们现在去找房家令再理论理论。反正我已吃的饱了,不怕她危胁。"赵政脚步未停,淡淡说道。
"公子可别再坑俺了。您是不怕了,我可要倒霉了。反正公子是不敢也不会为我说话的。房家令要关我黑屋,您是一定会拍手叫好的。她说关三天,您一定会说关五天。"
乌狼呵呵怪笑道:"谁让你犯傻,老与房家令顶嘴的?胆子颇大,佩服,佩服。不过那小黑屋里面到底有什么,把你吓成这样。"
"哎。里面要是有些什么就好了。可里面什么也没有啊,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说话都找不到人。上次关了三天,刚开始第一天,觉得没什么,只是安静一些,见不到光亮而矣。可一天一夜下来,我才知道,人这一辈子最痛苦的事,就是孤独,就是安静。在那寂静的黑暗里,你都分不清白天还是黑夜,分不清是死了,还是活着。我怕那安静,只能对着一双碗筷说了两天两夜的话,自己都不知在说什么了,只求有些声响就好。"说完,呼槐心有余悸的望了望四周。
乌狼听着呼槐描述,对关禁闭之事也担心起来,连忙追问道:"怪不得你放出来的时候,嘴唇红肿,不停抖动呢。太可怕了。公子,你如何想到这么狠毒的处罚方式的?"
赵政轻声一笑,"我最讨厌年节祭祀,斋戒静坐了。你们如果生在贵族之家,就会明白,我为何要以禁闭代替体罚了。"
呼槐拍着胸口,感叹说道:"还好,还好。我是不需要斋戒的。"
"什么事,要行斋戒之礼。"房萱两人玩闹够了,不甘于孤芳自赏,便想跑出屋来寻赵政等人,想听听他们男孩子的赞美之词,正好遇到他们,听到了呼槐说话。
"什么鬼。""保护公子。""什么人,敢来行刺。"三人猛然见到她们身穿彩衣,面白渗人,唇红如血的模样,惊吓之下,乱喊乱叫。
三人的喊声惊动了院中守卫,一阵战鼓声响起,整个庄园之中立即沸腾起来,一队队早己暗中埋伏,警戒刺客多时的府卫,冲杀进后花园内。
房萱气的脸色苍白,嗯,己白的不能再白了,大喊一声:"闭嘴。是我。"
阿房茫然的看着持弓拿剑,披盔着甲,围拢而来的大群府卫,喃喃说道:"我们干了什么,要这么多人来抓。"
赵政三人听出房萱声音,暗道不好。见府卫对房萱两人围杀过来,赵政连忙高喊:"收队,自己人,千万别放箭。"
赵满和乌卓闻令,急忙喝止府卫:"收队。鸣金,解除警报。"
"当当当"一阵金瓦敲击之声响起,府卫收起兵器,在各百将什长带领下,缓缓退出了花园。
夏无且和黄浩师徒也走入花园,查看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阿房羞的面红如血,再多脂粉也掩盖不住,含泪向房萱房中跑去。
房萱则瞪着赵政三人说道:"是谁喊有人行刺的。"
赵政和乌狼迅速伸出手指,指向呼槐。
房萱冷冷望向赵满说道:"慌报军情,当如何处置。"
赵满下意识的行礼回道:"斩。"
赵政三人齐声惊呼:"太狠了吧。"呼槐更是又惊又吓的抗辩道:"依军律,当视情节轻重,处以相应之刑,还应该。"
"住嘴。先关五天,以观后效。"房萱担心呼槐说出少年军和督骑之事,连忙喝止。
呼槐闻言,生无可恋,便要抗辩,他觉得自己太冤了。赵政和乌狼连忙伸手捂住他嘴,抱住他身体。乌狼还与他贴耳说道:"不想死,就别说话。"
此时,留在园中的众人,也搞清了事情真相,都呵呵苦笑摇头,纷纷离去。赵政两人挟着呼槐也想趁机溜走。
房萱冷笑一声,"你们两个想带他去哪里?"
赵政回头说道:"关他禁闭。"便转回头,想继续向外走。
"回来。这里哪有禁闭室关他,先给他记下吧。"房萱唤回两人道。
赵政三人只得回身停步,讨好地看着房萱。
房萱不为所动,冷声向乌狼发问:"是你喊的保护公子?"
乌狼美滋滋的说道:"是。护卫职责所在,情况不明,保护为先。"
房萱羞恼的走上前,连踢带打的说道:"还职责所在,还情况不明。我打死你个睁着眼的瞎子。我有带刀剑吗?还保护为先,先你个头啊。我穿着女装彩衣,你怕什么?"
乌狼不敢反抗,只委屈的躲闪。心道:你这模样,吓死个人了,怎么不怕。
房萱一身女装,追打不太方便,略捶乌狼几下,便停了手。
不等房萱继续发问,赵政举手自首道:"鬼者,待修之仙也。我为姐姐这美丽的装扮所倾倒,如见仙女,一时急呼,言语失当,认罚。"
房萱闻言更怒,冷笑说道:"巧言令色,无耻之尤。整天思慕鬼神,枉读圣贤之书。你是该清心斋戒了。用不用我报与夫人管教于你啊。"
赵政垂首叹气道:"不必惊动阿母。直说吧,几天?"
"啍啍。你觉得斋戒几日,夫人才能对你放心啊。"
赵政苦笑着说道:"阿母心慈,一天足矣。"
"是吗?可我听说夫人最近心情欠佳啊。"
"那就,就两天?"赵政企求的说道。
"哎。夫人孤身留在邯郸,独面群雄,真是不易啊。"
赵政叹息说道:"那就三天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