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国风云之秦时雨-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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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邯郸军民等等事宜逐一议定。最后众人一起要求孝成王去向太后讨要一封家信,以求得廉颇消气,担起邯郸防守重仼。
虞信见此事己议定,众人渐渐找回自信和信心,回到座席,拿起桌案上的酒壶,斟满一杯水酒端起,继续说道:“长平虽败,然秦军苦战数载,其势己顿,其军己疲,其财力己尽。而我赵国军民,户户有丧,同仇敌忾,万众一心。又有邯郸雄城,诸多守御军器,只要集足粮草,准备得当。虽白起、王龁,数十万秦军,又有何惧。请大王和诸位大夫饮盛,请先祖护佑我等,守邯郸,安国邦。”
孝成王与众人精神一振,共同举杯,高呼饮盛。
虞信放下酒杯,继续说道:“第三。请大王恭请平原君出使齐楚魏韩,割雄城,许重利,以求诸候合纵,派兵将救赵。”
孝成王己渐渐压下慌乱,找回信心。闻听此言,高声称善,表示将授平原君以全权,赴列国求救。
“第四。组织国民休自生息,发展生产,以备来年。要派出医者救治伤患;要组织权贵士大夫,分养孤寡;要奖励婚配生育,年十六而未婚者罚。”
随着一条条应对之策逐一议定,殿上气氛大为松缓,讨论越来越是热烈起来。
第六章 千古身份遂成迷,赵姬本是世家女()
第六章千古身份遂成迷,赵姬本是世家女
此时,赵姫宅院,门房处几名老军哭作一团,有人舞剑怒骂,有人瘫倒于地,捶胸痛哭,有人呆立无言。周边街道之上,一片萧瑟,家家户户隐隐传出一片哭儿唤夫的悲戚之声。几名年幼僮仆,怀抱白色麻布在各家宅院之间匆匆跑来,又匆匆跑去。
一阵轻脆的马蹄声自路口传来,转眼间一年轻骑士来到赵府门前。他身穿黑色胡服,上着皮甲,头戴铁盔。他在门前猛然勒住缰绳,战马一声嘶鸣,碎步前行,带起一片烟尘,最终一个前足腾空,马身向旁边一摆,停了下来。骑士下马,奔入府来。几名老军止住悲痛,向他望来。
“田叔。看来你等已知消息,还请节哀。玉姝可在?君上令我传她前去。”
一名老军佝着身子,面无表情地说道:“我叫人带你进去。”说完,喊过一名小僮。“黑胡儿,你带他到后宅,去见玉姝。”
骑士叹息一声,向几名老军无言一揖,转身随小僮入内而去。
田叔仿佛一下苍老了十岁,面色灰白。他看着几位同伴,轻声吩咐道:“把你们那些狗尿都给我收起来。君上仁义,为吾等百战余生之人安了家室,让尔等有了后人。吾等、吾等后人,当以性命报之。大家都是从死人堆中爬出来的,战场无情,何必如小女儿之态。要报仇,过得些时日,待秦军东来,有的是机会。赵府多事矣!吾等要打起精神,守卫好玉姝和公子。散班之后,再行回家,置办丧事。阿胜,你去多采买些麻布、素娟回来,众人回家时,可带上一些。现在,都如平日一般,做事去。”众人收住悲戚,默然散开。
赵姫房内,三个女人早己被传来的消息惊呆了。几人呆呆地坐在塌上,听着外面侍女们隐隐的哭声,不知该干些什么,说些什么。赵姫只知紧紧搂住儿子,心中才能略略安定。
阿政平静地看着、听着,感觉自己难以融入这个时代,总有一种局外人的感觉,好像在欣赏一部全息电影,那般虚幻,又像置身梦中,那般的不真实。“哎,一个三岁的孩子,本该就这个样子吧?”他无奈地想到。
他却不知,此时的张啸天无比幸福地陶醉在这个时代里。自出生便失去母爱,十多岁被送入孤儿院,长大后又没谈过恋爱的他,现在可以每日辗转于众位美人之怀。他既害羞又兴奋,更有些淡淡地迷恋。以致于燕王有些担心。三岁看老,此子如此迷恋于妇人怀抱,这怎么得了。心中一横,下令将他丢入一帮老军之中,让他提前进学,每日督促他演武习文。他在战国的幸福生活才刚刚开始。
年轻骑士被侍女引入房内。他躬身锤胸,向赵姬深行一礼。
“君上请玉姝回府相见。方才,大王和上卿亲至府上,与君上密议良久。大王一走,君上便命吾来请玉姝。还请玉姝即刻动身。”
赵姫看了看己恢复灵动可爱的儿子,吩咐春睛照看好他。便与夏雨和骑士走出了房门。片刻功夫,一行十余人,骑马驰出府门。
城北,平阳君府内。一群武士和健仆围着一排战车和辎车在匆匆忙碌,有的在整束战马,有的在将各类箱笼搬上辎车,似在准备远行。赵姫牵着一匹健壮的火红战马,领着一行十余人走入府内。她身着胡服,腰佩长剑,一幅武士装扮,娇俏白嫩的面容上略带几分英武。一名高大俊美的青年武士看见了她,将手中活计交到一边,迎了上来。
“阿玉,你来了。政儿无事吧?”
“见过大兄。”赵姫微微点头。“多谢大兄挂念。己请夏师看过,政儿无事。大兄要与父亲一同出行吗?”
“是啊。长平一败,赵国己面临社稷倾覆之危。身为公室,怎敢不为之奔走?君父叫你过来,必有所托付,你快些去吧。我们马上就要出发,赶去秦国。”
赵姫深行一躬身之礼,眼框微红。“大兄保重。”
赵成也微还一礼,郑重地说道:“小妹,父兄此去秦国,路途凶险,如有意外,兄之子女,请代为照看一二。”
赵姫忙道。“父兄此去,必能逢凶化吉。家中老小不必牵挂,玉,必会看护。”
“嗯。你快去阿父那里吧。”
“唯。”赵姫应声向内院走去。
平阳君书房之内。平阳君赵豹正在与几位客卿商议赴秦请和事宜。世人多知战国四大公子,慷慨礼士,蓄养卿客。其中就包括平阳君的同父异母弟弟平原君赵胜。相比贤名闻于天下的平原君,这位须发花白,面容清瘦的老者,可谓默默无闻,少有人知了。其府内的食客亦是如此,多是行事低调,姓名不为人知的普通文武士子。其中许多人,都是历年来跟随平阳君辗转征战的旧部平民,连士人资格都谈不上。还有一些年青人,则是平阳君多年来收养的旧部遗孤和在历次战争中失去家庭亲人的各地孤儿。由于古代信息不畅,许多事情只能待入秦后再议,其他事情,几位客卿和平阳君早己议定。待亲随入内通报,小女赵玉等待召见后,平阳君便散了此次商议,令众客卿首领回去准备,待傍晚时分以名种名义,悄悄分批出邯郸,于城北牧马坡会合,再抛下辎重和其他无关之人,连夜密转向西,轻装奔赴秦国。
众客卿离开不久,赵豹严肃地吩咐亲随赵勇说道:“让阿玉进来。然后,你亲自布置警戒,书房五十步内,任何人不得靠近。违令者,杀无赦。”
赵玉己有半年多未与父亲相见了。一入书房,看到苍老了许多的父亲,心中不由一痛。“君父。”赵姫双眼微红,上前见礼。
赵豹笑看着自己这最疼爱,也最出色的小女儿,连忙招呼她到身边来坐下。
“阿父清减了许多,也苍老了许多啊。还望阿父放下操劳,多多休养身体。”
“哎。国事艰难,眼看秦军东侵之势,一日快过一日,一步步逼近邯郸,为父焉能安坐啊。只可惜老身,没有安邦之才,强国之能啊。”
“君父!”赵姫一时不知如何安慰父亲,如何劝阻父亲。
“呵呵,好了。为父身体,你不必忧心,时间紧迫,先谈正事要紧。看你样子,阿政没事了吧。”
“夏师医术,承自扁鹊,自然是药到病除。只一晚,阿政现己恢复如初了。还要谢过父亲能将夏师留在府内为客,不然我真不知如何是好了。”
“吉人自有天佑。不过,你要更加小心了。政儿关乎我等谋划之成败,切不可有丝毫大意,丝毫疏忽。不然,我们所有的努力和牺牲都将赴之东流了。”
“嗯,阿玉知道。”她面色沉重地点了点头。
赵豹看着美丽娇弱的女儿,心中略有些不忍。“玉儿,真是难为你了。都怪老父无能啊!只能行此下策,让你作此牺牲。说着这些,想到以往和将来,赵姫吃过的那些苦,将要面临的重重困难和考验,赵豹心中愧疚不己。”
“阿父不必如此。玉儿现在生活的很好。”
“哎。自平王东迁,春秋以降,天下渐乱。到现在,天子威严尽丧,列国征战日频,天下百姓难以聊生。身为公卿之女,这是你们的宿命啊。赵氏存亡,将来就指望你和政儿了。我走之后,你首先要安排夏师等人和一批孤儿,逐步去到政儿身边服侍。其二。多放政儿出去玩耍,让他体验一下赵民的生活苦乐。其三。对子楚留在政儿身边之人,要多加留意。自孝公开始,秦国历来重视对族中公子的培养。五代秦君,莫不贤能英武,自有其因。除派有各类教师之外,每位取得勋位的公子身边都派有黑衣秘士,记录他的一言一行。若非子楚无意提及,在这一点上,我们险些暴露,前功尽弃。所以,你也要小心在意。其四。对政儿的培养,你要亲自掌握。除秦国教师之外,还要有我们赵国的人。在军、政、修身各方面都要有。这关系未来之成败,切勿疏忽。而这些人,也是你将来入主秦宫最大的助力。其五。以后非我召唤,你不得与赵氏再有任何牵连接触。外人皆知,我因讨厌你的母亲,早在七年前就赶你出门了。象今日这般直入府门之事,不可再有。其后,我会赶你出府,你我要演好这一出父女绝情之戏。以后在人前,你对我,对赵氏要有恨意怨言。你与子楚之事,除我与你兄长之外,知情者甚少,但也要小心堤防。在外,多认为你是吕氏的外宅妾妇,你不必承认,也无需否认。就说这些吧。以你之聪明,当知如何去做。”
“君父。”想到以后将与家人如仇寇般相处,赵姫泪如雨下。
“玉儿。”赵豹也不禁老泪纵横,但为了赵氏存亡,不得不狠下心来。转身不再看赵姫,轻声说道:“你走吧。如无意外,你我父女永无相见之日。”
“君父!”赵姫闻言,哭伏于地。知道将来,再难尽孝于人前,她又庄重地向赵豹行了三个扣首磕头之礼。这是子女祭天祭祖,所要行的重孝之礼。或者污辱敌人,降服外族,要求他们所行的求生求存之礼。后来蒙古灭宋,将辽金加给他们的这些辱人之礼还给了华夏,成为了日常之礼。
赵姫率十余骑士哭奔出府,这一出父女绝别的戏码,根本无须去演就无比真实。
第七章 世家公子初露面 八方英才汇邯郸()
邯郸城西,秦国质子府。府外一队赵兵分成两排,庄严肃立。他们怒目圆睁,狠狠盯住紧闭的府门,恨不得直入府内,杀光里面的秦人。一名骑士策马而来,远远勒住彊绳,下马急奔而来。
他行至领军的百将身前,肃立顿首为礼。同时,取出一枚虎符,交给他道。“奉上军将赵胜之令,请田百将立即率众撤回军营,解除奏国质子府之禁。”
田百将拿着两枚虎符反复核对,最终无奈地领受了命令,收起虎符。他脑怒地大喊大叫,集齐了队伍,带着众军士颇不情愿地慢慢离开。不时有军士回身怒视府门,唾上一口,再咬着牙回头,低声咒骂几声秦狗不得好死之类的话语。
质子府内,十余名秦人男女聚在中间堂屋之内。几名女子安坐于席塌之上,面色平静地做着些女红缝补之事。几名男士,身披甲衣,手持利剑,头发斜束发髻,围坐门前,严阵以待。左右窗前几名身着紧衣短衫的武士,双目微闭,手握弓箭放于膝前,默然静坐。席塌边上,两名头戴巾冠,长衫广袖的文士,手扶短剑对坐于桌?两旁。
听到府外隐隐传来的噪杂之声,屋中气氛不由一紧。众人将目光看向席上那两名文士。两人中,靠左侧为首那人,内穿褐色短衣,外着青衫,面色沉稳,一缕黑须,约三十许年纪。他一手扶剑,一手扶着桌案,闭目养神,不为所动。另外一人,身穿白衫,面色苍白,细眉短须,双眼游离,一手紧握短剑,一手来回端杯自饮,额上汗湿如雨。见众人望来,白衫文士更是紧张地不知所措,连忙颤抖着呼唤对面之人。
“进兄,进兄。快醒醒。府外噪杂喧闹,该不会是赵人要杀进来了吧。”
青衣文士没有理会,依然安坐不动。哼。几名武士见他如此胆小,不屑地转过头去。
一名持弓武士站起说道。“白师,吾出去看看。”
“也好。”青衣文士微睁双目,轻声回应。看武士打开房门,持弓而出。他看了看对面这紧张慌乱的同僚一眼,轻笑着说道:“吕兄,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