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化 第二卷作者:传承者-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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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沉默无语,在看到塔尔出现的时候,就觉得能有那样一往无前的气势的人不会像传说中那样邪恶,现在这一切都有了答案。
我对塔尔道:“我知道你现在快失去力量,想自杀。但你应该等,等你弟弟或妹妹来见你,如果你做不到,你就是懦夫!”
塔尔眼中又射出逼人的锐气,道:“好,我就在那个洞里等。”
他将地点告诉我,离开了。
我坐在雪地上思索着,塔尔疯狂地杀人本应该死才对,但塔尔一家的遭遇,一族的消失让我竟还想激起他的生机。这两种矛盾的想法交织在一起。
我坐在地上,良久良久。
等我走出树林的时候,伤口上结满带着红色的冰。
郭剑伤口上有很多颜色各异的糊状物,芸儿还在专心地向他一个伤口上糊东西。
我来到郭剑面前,郭剑就像看见救星一样。
我问道:“芸儿,祢在干什么呀?”
芸儿转回身,高兴地看着我道:“我在给郭剑哥哥疗伤。”
我道:“他们去神殿了?”
郭剑苦笑道:“当然,那么重的伤不去神殿那还干什么?”
我道:“那你为何不去?”
郭剑带着怒意低声道:“还问,这就是你叫小芸给我‘疗伤’的后果。小芸坚决不让我跟他们一道去神殿,说是你说的要让她给我治伤。小芸说她有办法给我无痛苦地完全治好伤。不知小芸从哪儿看过一本书,叫卫兵们找来泥巴、草根、贝壳、矿石之类的东西,叫人锤碎,她用它们来抹在我身上。”
只见郭剑一个伤口上插着半个贝壳,一些伤口上还有草茎。
我暗暗心惊,连忙对芸儿道:“郭剑哥哥伤口已经愈合了,如果再往上抹东西就可能流血,不用管它们。”
芸儿摇头道:“哥哥,我们得马上去神殿,替哥哥你治伤呀!”拉着我就向神殿走去。
郭剑带着一身伤痛,拖着伤腿一瘸一拐地跟着,暗叹自己干嘛不去找个妹妹。
第十章 异变
在一个中级神官用生命魔法治疗过伤口后,我们来到埃尔顿的疗养病房。
两个护卫负手而立,特蕾莎坐在埃尔顿床边椅子上,向我们点头致意后,笑着把芸儿拉到旁边,给芸儿削了个苹果。
埃尔顿身上的三道又深又长的伤口在生命魔法治疗下已经消失,只留下淡淡的痕迹,但大量的失血让他精神萎靡不振。
埃尔顿看见我们进去,一下坐起身,问道:“‘幻影’塔尔被小兄弟击败了?”
我拉开板凳坐下道:“是,他被击退了。”
埃尔顿一脸凝重地道:“那他再回来,就靠你保护特蕾莎了。”
我淡淡地道:“塔尔不会再来了,他答应过。”我不想将塔尔失去力量的事说出,而且塔尔会直接去洞窟也不会再出现了。
埃尔顿立刻长出了一口气,道:“‘幻影’塔尔说过的话从来就没有做不到的。”
郭剑看见库奘不在,就问道:“库奘呢?”
埃尔顿听到好消息后,精神一下好了许多,笑着道:“库奘被治疗后就睡着了,他鼾声如雷,影响了其他的人休养。神官不允许库奘呆在这儿,我叫一个护卫用马车送他回了雕石场。”
我大笑道:“这家伙!那你安心养伤,我们以后到雕石场去看你。”
埃尔顿眼中带着感激地道:“小兄弟,你们帮了我们这么大的忙,这是你们应得的报酬,请不要客气。”
我收下那张存单,是三万个金币。这笔钱除了偿还债务,还有剩余。
我的心情一下轻松了许多。
伤口在魔法治疗后虽然愈合,但两天之内的几次战斗让我疲惫不堪,我扭头对正吃着苹果的芸儿道:“芸儿,祢等会儿自己回去,好吗?”
芸儿点点头道:“哥哥要好好休息哦!”
回到寝室,郭剑和我直接倒在床上,他立刻睡着了。
过度的疲劳让人也无法入睡,我摸出那个集市上买的小匣子,又拿出装蛋的木盒,把玩着。
那个小匣子的质地非金非石,很轻,里面隐隐有一种液体在流动,从那个孔倒不出液体,是可预料到的。看来只有将来问迪卡洛了,我便将匣子放在桌子上。
以前看过的英雄小说中说,龙蛋大的有一丈多长,小的也有一米多,而这蛋只有一寸大小。当我抚摸那个蛋时,蛋立刻把一种刺骨的寒冷从我的手指传遍了我全身。
一丝丝白色的寒流无声地从门窗缝隙流入寝室,寝室立刻冷了起来。蛋好像在生气!
这种感觉竟是如此强烈,让我有了它可以认出摸它的人的想法。
我吁着白气将蛋放入木匣,室内的温度立刻回暖,看来这蛋一点都不喜欢我。这是个能识别人的蛋,这让我有些相信塔尔说这蛋是龙蛋。
传说中有些巨龙有三十多丈长,双翼一展,能将一个村庄都覆盖,轻轻一振双翼,房屋都会被风卷上天空。
红龙喷出的火球击中地面,能将地面烧成沸腾的熔岩;绿龙吐出的酸液能瞬间将黄金盾牌都融化掉;碧龙喷出的云雾可以与十级的空气魔法“空气碎裂”抗衡;黑龙喷出的黑流能让一切生命爆裂;金龙、银龙可以射出鳞甲,切断最硬的魔法宝石,射穿数米厚的花岗石壁;神龙力量更是能与神媲美。
雪龙的传说在英雄小说上没有记载,但也应该是与他们一样有强大的生命。
我看看木盒内那个静躺着的龙蛋,它只有鸽蛋大小。它会孵化出那样强大的生命吗?我有些期待。
阳光照进来时,寝室里只剩我一个人了,醒来后,我打算去找梨子,想个办法把学生牌要回来。
刚出校门,就看见一个熟悉的人迎面走来,是我家乡镇上的好友该隐魅,他在南方的土系魔法学院学习。我大笑着过去,拍上他肩膀道:“好久不见,走,喝两杯。”很久没与故友相逢,应该好好聊聊。
该隐魅在我印象中,个子虽然不高,但人极精神,但现在他脸色苍白,头发蓬松,眼窝深陷,在酒店坐下后,便一声不吭地吃着菜。
我有些奇怪地道:“这不像你,有什么事跟我说说?”
该隐魅拿着酒杯沉默不语。
我有自信能帮他,所以带点强迫地道:“如果你还把我当朋友,就说出来,说不定我能帮你。”
该隐魅点了点头,缓缓地道:“我在夜里对魔法的体会要强许多,所以喜欢在夜里去练习土系魔法。四个月前一个满月之夜,我施出了入地术,但被其它的力量干扰,我被一股魔法力量拽着飞快地移动。当时我以为死定了,因为咒语无法念出,那股力量把我扯到了地底深处。
“等醒来时,我躺在地面上,身上只有些擦伤,面前是一个洞窟,洞壁有一条小道通向深处。这洞窟里有极强大又怪异,甚至可以称为邪恶的力量护着小道的入口。但那力量却并不排斥我。
“顺着小道,我来到了一间房子,中间是一个祭坛,祭坛的周围都是干涸了的鲜血,发出令人窒息的恶臭。祭坛中间有一本书,是上古文明的语言写的,当我翻开它时,和那本书一起被传送到了地面。
“从那天起,我就无法静下心来做任何事,一闭上眼,那个祭坛就出现在面前,总有一个声音叫我向北走。
“忍受不了那个无休无止的声音,我到神殿里去寻求帮助。神官让我把书给他看看,但那本书却从怀中奇怪地消失了,我记得未进神殿前还摸了摸,当时它都在。
“神官没有发现我有任何异常,但我敢肯定有事发生在我身上,所以叫那个神官不管是什么生命魔法都给我用用,甚至请大神官对我施复活术。在我的坚持下,神官们照做了。那种感觉随复活术施在我身上而消失,让我欣喜若狂,但刚跨出大门,那种感觉更加强烈地与书又一同出现在我身上。土系学校准须学生离校半年,去各地看看体会各地不同的土元素精灵。我请了假,想看看到底北方有什么东西不停地在我耳边说。我走到这儿时听到那个声音更响更清楚了。”
我垂着头沉思片刻,对该隐魅道:“你把书拿来给我看看,我懂一种古文字,或许你的书就是那种文字写的。”
该隐魅兴奋地道:“真的?现在是中午,它不会出来,只有夜晚才会出现。”
他的脸色苍白得吓人,我关心地道:“你精神不好,吃完饭先去我们寝室睡一觉,晚上我再看看那是什么书。”
该隐魅叹了口气道:“我在一个旅馆住,晚上我们在这儿碰头。”
与该隐魅喝着酒,聊了些往年的事,又谈了谈现在,一晃就是两个多小时。
我认为是一种邪恶的力量使该隐魅发生了变化,所以与好友重逢的喜悦,也被冲淡。
分手后,快到梨子花店时,看见门前闹哄哄的围着不少人。
我挤开人群,只见店里面鲜花散落一地,花篮被踩扁,店门被砸成碎木片,三个贵族正围着梨子大声辱骂,两个人将梨子的手拉开架着,一个人正对着梨子腹部挥拳。
梨子脸色已经惨白,泪水在眼眶里打着转,却未流下。
贵族的拳头击在梨子身上,发出沉重的声音,她咬着牙没有发出痛苦的叫声。
几次见到梨子,总有事让我万分尴尬,对她我心中总有些恼羞成怒,但看着这个场景,却觉得一股怒火从心底飞腾而出。这样打一个女孩,绝不能轻饶!
我走到正打着梨子的贵族背后。
梨子看见了我,眼中立刻现出了喜悦、企盼,还有甜蜜。
我避开她的目光,装作谄谀地对狠狠挥动拳头的贵族道:“大人,你对这个女孩‘太温柔’了,让我来打吧。”
那个贵族斜瞟我一眼,轻蔑地道:“你这个贱民还挺会拍马屁,就让你来打好了。”
梨子听到我的话,眼中先现出不信的神色,像是一种她最在乎、最神圣的东西在她心里破灭,而后又涌起完全的绝望,最后眼中空无一物,她低下头,颤抖着道:“别打了,我同意了。”
那几个贵族大笑起来道:“祢这个吧女还装什么纯洁!以前叫祢陪祢就陪,现在竟他妈的推托。叫祢陪我们是看得起祢!刚才那么不识相,现在还不是答应了。”
我谄谀地对那个打梨子的贵族道:“大人,现在我还打不打?”
那个贵族扔出一个金币,像扔一块肉打发一条狗,道:“滚吧,不用你了。”
我冷笑一声,用左手握住他的右腕,将我的右拳狠狠碰上去。
骨头的碎裂声立刻响起,这个贵族一声惨呼,瘫倒在地,眼泪、鼻涕,口水都疼出来了,身下渐渐散开一滩水迹和让人掩鼻的臭味。
周围的几个贵族怒斥道:“你这个贱民在干什么?你不想活了,知道我们是谁吗?”
梨子听到惨呼,抬起头,眼中的空洞被涌出的泪水完全遮没,正痴痴地看着我。
我冷冷地道:“大人们,那不大好吧?我只想把你们都打伤,可没想杀你们。”
两个架着梨子的贵族放开手,从侧面挥拳打过来。
他们的动作在我眼中慢比蜗牛,我从两人中间倒退穿过,抓住那两个贵族的后领,提起他们,把他们面对面地撞上去。
两人立时血流满面。
我随手扔开那两人,对虚张声势,嘴里大骂却不敢上前半步的三个贵族道:“大人们还需要我的效劳吗?”
那三人看我神色不对,口中的大骂都吓得止住了。
我上去将他们拉在一起,将传电术使出,等他们全身狂抖到口吐白沫、眼睛翻白时才放开。
对着围观的人群,我冷喝一声道:“还站着看什么?再呆在这儿,你们就得跟他们一样!”我鄙视这些冷漠的围观者,说话从不带客气。
人群马上散开,我叫来一辆马车,将那些贵族像放箱子一样堆上马车。
梨子跪坐在地上,眼睛一直凝视着我,她眼中的情意浓得让我不得不回避她的目光。
我走上前将她拉起,她立刻扑进我的怀里,用尽全力地拥抱着我,眼泪从她贴紧我的面颊流了过来。
这泪水是一股咸咸的味道,不是暗夜那种甜味。
梨子哽咽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