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骨天生(完结)-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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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卡文,每天上午会更新,如果上午不更新一定是卡文了。
这周木有榜单,妖怪绷了三个月的神经想放松一下了。
最迟三天一更,但只要有稿子有灵感,我还是会坚持日更的。
就这样。
最后,爱你们!
绝望深渊
清雅的小调,温得滚烫的酒,还有一桌满满丰盛菜肴。
冠玉换下了终日不变的绣金龙袍,只着简单的黑衣,俊削的眉目英气逼人,却也有了隐隐的威慑气势。
在位这么久,朝中朝外的许多忙不完的政务,让他在短短的时间成长了不少。
惟一不变的,是看清媚的眼神,浅浅的柔软与温柔,还有一如既往的宠溺与包容。
替她将遮住满头雪发的兜帽取了下来,冠玉给她倒了一杯酒:“外面太冷了,喝点酒暖暖身子。”
“谢谢小哥哥。”清媚抬起头来笑了笑,却仍然掩不住那股子冷艳,她变得太多,自从上次雨晴发作之后,她整个人都似从头到脚的脱胎换骨一般,只是她还记得他,还会叫他小哥哥,就这一点,冠玉就已经很满足了。
揉了揉她的头,冠玉给自从坐下来就没有说过话的傲寒斟酒,却被他伸手轻轻拦住,微笑:“我不想喝酒。”
那夜他喝得太多,以至于发生了许多他预料之外的事情,他讨厌酒。
冠玉微微怔了怔,然后放下酒壶:“仲父若不喜喝酒,我便让人送些豆浆过来。”
傲寒笑了笑:“好。”
殷勤的小二很快送来热热的豆浆,冠玉极为细心的将滚烫的豆浆晾了晾,然后再倒在傲寒面前的杯子里。
一切都完美无缺,似是子孝父慈,实则暗潮汹涌。
清媚并不知道,在出宫前的御书房中,冠玉和傲寒为了北夷战事和梁平修堤的经费起了他登基以来的第一场争执。
国库空虚,行军打战所需兵器与粮草都是不小的开销,而梁平水灾却也是因为堤坝决堤引起,虽然现在已经放粮救济,但难保来年雨季再出岔子,所以冠玉主张先修堤坝,北夷战事目前告一段落,没有必要急着拨军饷。
而傲寒却主张派镇国公继续驻扎边关,时时提防北夷再犯,在他看来,疆土事大,水灾事小,他不会为了数十万的百姓而丢失边关的一城一池。
切勿因小失大,身居上位,必须顾全大局,而不是时时刻刻当一个好人。
一个好人,不配当一个好的君主。
傲寒如是说。
清媚交给冠玉的名单,全被冠玉以各种理由一一拔除,而唯一没有除去的,便是户部尚书冯连亭。
户部手握国库巨款,冯连亭在这半年来悄无声息的以各种名目将国库存银架空大半,冠玉清楚的明白这一切都是傲寒背后指使,却也无可奈何。
其实轩辕王朝并不穷,穷的只是他这个高高在上的皇帝,而且暗门现在与朝廷可以说是一家子,就算国库亏空,以暗门的财力,完全可以边关与灾区两者皆顾,但是傲寒绝对不可能做这种亏本又不利已的事情。
花暗门的钱,扬冠玉的明德,他这么精于算计,又岂会做这种亏本的生意!
冠玉敛住了眼底的凌冽,不动声色的替清媚挟着菜,他的隐忍并非懦弱,终有一日,他会将这个高高踩在他头上的男子彻底的掀下去!
窗外突然传来嘈杂的声音,清媚朝楼下看了一眼,只见穿着一袭火红衣衫的花流云从华贵的轿子中走下来,身边还跟着两个明艳俏丽的女子,看样子应该是冠玉新赏给他的美人。
大冬天的花流云也不怕冷,十分骚包的扯开手中精美的纸扇,一手拥住一个美人,笑吟吟的抬头看来,正好对上清媚的目光。
清媚往里缩了回来,面无表情的喝着酒。
不出所料,不到一会,雅座的门便被花流云推开了,一阵馥郁的香气扑面而来,花流云如同一只风骚的蝴蝶一般走了进来,笑吟吟的看着清媚:“好不容易出趟门也能在这里遇到主子,”他也不管冠玉和傲寒,一个劲的往清媚身边挤着坐了下来,手中的折扇还不忘一扇一扇的,“主子现在可好些了?”
傲寒仍然默不作声的喝着豆浆,似乎那味儿有些腻,他皱了皱眉,端起旁边的茶水。
冠玉看着花流云手腕上深深的疤痕,目光微闪,硬生生的将想把他踹飞的情绪压抑住。
清媚抬眼看见门边站着的两名如花似玉的女子哀怨的看着花流云,淡淡说道:“这里太挤了,坐不下。”
花流云愣了愣,看看那两个女子,再看看清媚,恍然大悟:“主子可是不喜我带着她们?”
两个女子脸色齐齐一变。
“咳,不过花某是个多情之人,万万不会做那般负心之人。”
门边两人都齐齐松了一口气。
“不过,”花流云眨眨眼睛,俯到清媚的耳边,温热的气息呵在她的耳上,很满意的看见她的脸上起了细小的疙瘩,“主子的身体里现在流的可是花某的血呢……啧啧。”
清媚猛的回过身来,花流云吓了一跳,忙往后缩了缩。
清媚扬起唇角,清冷的眸子水波流转风情无限:“花门主可是想将我也一并收入你那群莺莺燕燕之中?”
清媚浅笑着,也学着他的样子帖近他的耳边,雪白的发丝顺滑的垂落下来,拂着他的脸颊,声音里带着若有似无的挑逗,她的声音虽低,却仍是让冠玉和傲寒听了个清清楚楚,“不过我喜欢的人,可只能有我一个,若是多了其他的人,我可能会阉了你的命根子。”
花流云僵了僵。
冠玉的眼眸顿时森寒如剑。
傲寒猛的呛了一口茶。
花流云猛的跳了起来,脸色竟然和他的大红衣衫有得一拼:“咳咳,主子说得对,这里太挤了,大冬天的,都挤得热起来了。”
他打开折扇猛的狂扇了一阵:“几位好吃好喝,我还有事先走一步。”
然后逃也似的揽着两个美女冲了出去。
清媚轻笑出声,好整以暇的喝着酒,澄澈的酒液轻轻的摇晃,映着她红如滴血的唇,格外妖娆。
冠玉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她的确变得太多,变得,几乎完全不是以前的清媚。
只是,她会笑,她还活着,没有什么比这个更好了。
没过多久,便有宫里的人来寻冠玉,称宫中有要事。
冠玉沉默了一阵,歉然的看着清媚,他难得抽出一天时间陪她出来走走,却没料到才半天便又赶着要回去。
“小哥哥,你去忙吧,”清媚用软巾替他拭了拭嘴角,笑得淡然,“有寒陪着我,不会有事的。”
她明白他带他出来是想让她散心,更明白他不放心她,她现在就像一个不定时的恶魔,一旦狂性大发,后果难以预料。
不过不是还有傲寒在么,清媚看了一眼一直在走神的傲寒,眼里闪过一抹讽色,既然他敢让她练这雨晴,就定会有制她的法子,有他在,她什么都不必担心。
“我会照顾媚儿的。”傲寒收回落在窗外的视线,声音柔和。
“有劳仲父大人。”冠玉垂下了眸子,握了握清媚的手,她替他拭嘴角的那一瞬间,他有些恍惚,仿佛又回到了小时候,那时候的清媚,天天腻着他,对他撒娇,像是永远都长不大的孩子。
原本压抑的感情在这片刻也变得柔和平静下来,他深深的看了清媚一眼,然后便走出房门。
一时间原本就静寂的雅间里,余下的两人更加沉默。
“出去走走吧。”傲寒打破了这片静寂。
“好。”
冬日的积雪很厚,却被人扫了起来堆在路边,一些调皮的小孩子堆着雪人,胖胖的雪人憨厚的裂着嘴笑着,一支大大的扫帚做成手,像是在向每一个过路人热情的招着手。
干净微潮的石板路,迈过去,便会留下一个浅浅的水渍脚印。
清媚用大大的兜帽罩住了满头雪发,从背后看去,她一身黑色斗篷将整个人都笼在其中,像是被囚禁在黑色的牢笼里,永远难以挣脱。
傲寒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寒冷的天气并未让那些谋生计的小贩偷懒,路边还有会有许多各种各样的小摊子,清媚慢慢的踱到一个卖木簪的小摊前,然后停了下来。
木簪被打磨得很光滑,簪头雕着翻卷的浮云,样式虽粗糙,做工却很精细,看得出做这木簪之人,很是费了一番心思。
“姑娘,试一试吧,这木簪虽抵不得大户人家的金银嵌玉,却很结实经用的。”卖簪子的大娘热情的招呼,清媚回头看了一眼傲寒,然后将兜帽摘了下来,露出满头雪白的银缎长发,披在黑色的斗篷上,格外醒目。
“这……姑娘怎的……”大娘很明显被她吓了一跳,明明看起来很年轻的清媚,却有满头比花甲老人还要醒目的银发。
“我来吧。”傲寒浅笑着上前接过大娘手里的木簪,将清媚的头发松松的挽了一半起来,拧成一个简单的发髻,然后用木簪固定好。
他的动作有些笨拙,却很缓慢仔细,将发髻挽好之后,他退后几步看了看,眉头轻轻的皱了起来。
雪白的发丝,衬着浅褐的木簪,很不相衬。
清媚接过大娘递来的铜镜,照了照镜里陌生得几乎快要认不出来的自己,眉眼妩媚,雪肤艳唇,夺魂慑魄。
“王大娘,这个月的保护费该缴了!”一个粗嘎的声音突然在旁边响了起来。
原本看着清媚不转眼的大娘似是被骇了一跳,看见来人脸色顿时大变:“封,封二爷,我们小本生意也不容易,你前两天才来收过啊!”
“少罗嗦!”那个穿着一身绸袄大卦的中年男人腆着肚子剔着牙,声音凶神恶煞,“大爷是缺钱翻本了才会找你,找你收钱是你的荣幸!”
傲寒微微皱眉,这人一看就是吃饮怕硬的主,旁边几家小摊他都不去,偏偏奔着这弱不禁风的大娘,明摆着欺负她没有还手之力。
“你可是负责收税的官吏?”清媚突然开了口。
那人不耐烦的转向清媚,正想破口大骂,却在看见她脸的一瞬间愣了愣,原本就小的眼睛眯成一条细缝,眼里淫光大盛,粗厚的手轻佻的伸向她的下巴:“这小美人一头白发,倒格外讨人喜……”
“是么?”清媚冷笑一声,伸手微扬,“那这样讨不讨人喜?”
大汉只觉得手腕一凉,还没反应过来,便见鲜血狂喷,却是清媚用匕首飞快的斩断了他的手腕,因为动作太快,还未感觉到痛,便已掉了一只鲜活的手掌下来。
“啊——”那汉子抱住手腕一阵杀猪似的惨嚎,旁边的大娘与路人早已吓白了脸色,谁也没有料到她下手间便生生将他手腕剁了下来,硬是一分情面也不留,残忍至极!
“臭娘们!”封二爷疼得大汗都冒了出来,脸白如纸,口中不干不净的骂着,“报上你的名号,老子叫兄弟们把你……”
话音未落,清媚手腕一抖将手中的匕首当暗器甩了出去,生生的削掉了他的命根子,只见他下身鲜血如注流了一地,倒地狂嚎痉挛不已。
傲寒微微皱眉,虽说这男子出言不逊,但清媚毕竟是一个大姑娘,当众做这样的事,有些欠妥。
“媚儿,不管他罢。”傲寒扯住了她的手。
清媚看着满地的鲜血,眼眸涌起淡淡的血色,眼角飞扬笑颜妩媚:“既然是个废人了,不如废得更干脆点。”
清媚蹲了下去,慢吞吞的抬起他的四肢,一一生生折碎,骨骼碎裂的声音啪啪作响,听得周围的人一阵心惊,甚至忘了逃跑。
她的动作很慢,也很优雅,仿佛折断的不是一个活人的四肢,而是折下一枝红梅一般,好整以瑕。
地上的汉子早已昏死过去。
清媚在他衣襟上擦了擦沾染上的血迹,然后从腰间掏出一块碎银递给王大娘。
“姑娘,这个,只要三文钱。”大娘有些吃惊,说话都开始有些结巴。
“簪子很漂亮。”清媚对她笑了笑,似乎刚刚做出那番残忍之事的不是她,而是别人。
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