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骨天生(完结)-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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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清媚环住他精瘦的腰,感觉他似乎瘦了许多,“小哥哥要照顾好自己。”
“嗯。”冠玉伸手轻轻替她理了理颊边散乱的发丝,目光温柔如水,然后在她额间轻轻的印下一吻,便放开了手。
清媚半倚着树干,直到看见冠玉的身影消失不见了,才觉得胃中不断的翻涌,难受得想要呕吐,却吐不出来。
原本是打算来解手的,谁知遇到了这么一出,顿时什么感觉都没有了。
月华流泻,夜色浓郁。
清媚慢慢的蹲了下来,整个树林一下子变得安静空荡起来,一个人也没有,一点声音也没有,似乎刚刚的那一幕是梦,从未发生过。
然而,的确是发生过了,清媚模糊的感觉到她与小哥哥之间有什么东西改变了,变得如同一只茧一般,丝线缠绕重叠不休,解不开,看不清。
自由,她的自由在哪里,她甚至连自己被禁锢的原因是什么都不明白。
她不是傻子,在服下那枚药丸的时候,她已经清楚的看见了傲寒看似平静的眸色下隐藏着的暗流汹涌,她豪赌了一把,却似乎输了。
可是她清楚的明白,不管她怎样拒绝,傲寒总会想法子让她服下他想要让她服食的东西,不择手段。
所以她宁可自己心甘情愿的顺从他的意思,终是逃不过的,不如来得干脆一点。
她的脸烫得像火烧,颈上与脸上的血脉激越的跳动着似乎要破肤而出,她已经没有了力气,头很晕,胃里在不断的翻腾着,可是心里却似乎很清楚明白,她突然想哭。
在暗门的时候,她也曾看到有人喝醉了酒嚎啕大哭,傲寒总是眼睛都不眨一下的将他们一一处罚,轻则内伤,重则残废,他讨厌看到那些压抑而又沉痛的表情,他说人是不应该如此软弱的,更何况是冷血无情的杀手。
在他的世界里,没有发泄,没有哭诉,更没有懦弱。
他以强者的姿态俯视众生,看着他们在他指尖如同玩偶一样悲痛而又绝望。
单纯只是表面的,她从小到大看到过的每一幅场景,她都记得很清楚,她懂得怎样讨好性格柔和却笑里藏刀的傲寒,她懂得用面具去隐藏自己内心的情感,她不傻,她不傻,她只是,还没有拥有保护卸下面具后的自己的能力。
只是潜意识中,还是隐约有着对亲情的那一份强烈的渴望,她能相信谁,她还能相信谁!
清媚慢慢的用手捂住自己的脸,声音呜咽,从起初的低泣直到放声大哭。
树林外,人来人往,嘈杂喧闹,没有人听得见她的声音,没有人知道,一向骄纵任性不谙世事的暗门少主,也会有如此软弱的时候。
一抹白影静静的站在林边,看着她,没有走过去,也没有出声,只是那样远远的看着她。
那哭声慢慢的低下去了,似乎经历了很长的时间,却又似乎极为短暂,清媚倚坐在树边,她哭得似乎已经没有了力气,雪衣在树林边站了许久,直到感觉到她的呼吸慢慢的均匀下来,确认她是睡着了,才走了进去。
弯腰将她抱了起来,很轻,轻得几乎没有重量,雪衣觉得此时他才是真正的看到了她面具下的一面,天天锦衣玉食,却还是这么瘦,她的心里,究竟隐藏着多少沉痛的东西。
从她被冠玉拖走,再到后来的亲吻,再到后来的嚎啕,他都尽收眼底,不是没有想到过要阻止的,只是那一瞬间看着她安静的倚在冠玉的怀里,如此亲昵,如此契合,心里竟似止不住的抽痛起来。
原来他一直都是他们中间的第三个人。
亲密得没有一丝缝隙让他能够挤得进去。
雪衣就那样抱着清媚,一路沿着坤湖岸边慢慢的走了回去。
路边行人纷纷侧目,然而雪衣眼神薄寒,胜雪的白衣也似乎变得料峭起来,如同皑皑冰雪,让人只能远观,而不敢上前去。
之前被他们甩掉的侍从站在王府门口不断的张望,直到雪衣出现在他们的视线中,忙迎了上去:“属下失职,请小王爷恕罪!”
瑞海生也带着几个小厮迎了出来:“小王爷,清媚姑娘这是……”
雪衣淡淡的看了他一眼,纤薄的唇中轻轻吐出两个字:“让开。”
语句简短,却字字冰寒,尤其是他料峭清冷的眼神,几乎能让人打上几个哆嗦。
瑞海生躬身退后,看着雪衣抱着清媚走了进去,对身边几个小厮说道:“快,去熬醒酒汤,给清媚姑娘打水去!”
将前来端茶送水的小厮打发了去,雪衣将毛巾在盆中浸湿,然后替清媚擦拭着脸上的泪痕。
她的肌肤似乎越发的白,却因酒意染上了一抹醉人的红,眼睛已经哭得红肿了,长长的睫毛轻轻的颤着,似乎在睡梦中也不安稳,红唇艳如滴血,却将她的五官衬得越发的精致,看样子,雨晴已经在慢慢的发挥作用了。
叹红颜,多薄命,清媚每练雨晴一天,便越美上一分,如今看在雪衣眼里,竟似乎变得有些让人恐惧起来。
接下来,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原本一直认为清媚并不是很在意这些事,可是如今看来,他是错了,错得离谱,她在众人面前所表现出的单纯与质朴,有时甚至可以说得上是傻,都是表像,在她的内心深处,应该也是恐惧着的,害怕着的,然而他却帮不了她,一点也帮不了。
“媚儿……”雪衣轻轻叹了一声,长指轻轻的抚上她的颊,声音轻得几不可闻,“之前你说要与我成亲,莫非也是以面具的形式来说的么?”
“那在你心里……”雪衣顿了顿,脸上浮起一抹自嘲的神情,“在你心里,莫非也只是因为我这副皮囊,而开了一个小小的玩笑?”
他这一生,吃过许多苦,也受许多女子的青眯,却从未尝过情爱之事,如今在那树林外看到冠玉清媚的拥吻,才算是真正明白了自己的感情。
若是对她无情,又怎会感觉到痛心,若是仅仅存着怜惜之情,又怎会生出那般汹涌的醋意。
雪衣替她将脸上都细细的擦拭干净,然后坐在床边,静静的看着她。
冰封得再久,终也逃不过一个情字。
雪衣此时才是真正的明白,自己是真的陷进去了。
不管是怜惜,还是同情,最终得出的结果,竟是没有理由的喜欢。
不,是有理由的。他还记得第一次见到她时,她趴在房檐上被他发现时狼狈的表情,娇憨中带着丝俏皮的灵动,与他过招时明明略胜一筹却跟他打闹似的活泼,在那山洞中时她倏然黯淡下来的神情,在那石室之中大力推开他说她身上有毒不让他靠近,在那密宫之中明明怕得要死却紧闭双目替他挡那风像之剑,明明力气用尽了却还强撑着背他出去……
一点一滴,都是十分平淡的,却又是不平淡的,她其实并不骄纵,也不任性,她只是简单得纯粹,简单得像块透明的水晶,简单得不染一点杂质,让他莫名的心疼,莫名的动心。
雪衣伸手握住了她的手,纤细如玉,柔若无骨,让他觉得似乎内心也慢慢的变得柔软起来。
雪衣慢慢的扬起唇角,慢慢的俯下身子,慢慢的,在她的额上轻轻吻了一下,然后移到她的唇边,如蜻蜓点水般轻轻的触了一下。
“你说过要嫁给我的。”雪衣语调十分柔和,却带着些许霸道,“如今我也亲了你,便是洗掉了他给你的印记,你只能是我的。”
既然发现了自己的情感,就要去把握,他既然喜欢上了清媚,便没有放手的理由。
不管对手是谁。
这世间没有他做不到的事,雪衣轻轻扬起唇角,心里竟似觉得暖暖的,以往他的心机都用在攀附之上,而如今,却要用来留住她。
留住她,留在身边一辈子。
雪衣扯开薄被盖在她身上,然后站了起身,将那水盆端了起来,她喝了那么多酒,又大哭了一场,定是累了,应该好好睡一觉。
身后传来清媚翻身的声音,雪衣回过头,她身上盖着的薄被已经滑下来了,雪衣顿了顿,欲要放下手中的盆回去替她捡起来,却突然听得她喃喃的发出两个字:“哥哥……”
心里似乎有股莫名的弦被拨动,雪衣看着她的柳眉紧紧的皱了起来,似是十分痛苦难受,她的手紧紧攥住了身下的被褥,声音里带着哭腔:“哥哥,救我……”
雪衣的脸顿时变得唰白,手中的水盆滑落下来,发出一声响亮的声音。
作者有话要说:以下内容如果雪衣党心情不好,请不要看,汗,都是口水话,不要坏了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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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前几章状态不怎么好以至于让大家看起来有点无味,在这里妖怪向大家鞠躬道歉。
一方面是想一直保持日更,一方面也是不想让自己松懈,但是导致的结果就是前几章质量大大下降。
汗,我对不起你们,对不起雪衣,对不起傲寒,对不起冠玉,对不起媚儿,对不起我辛辛苦苦构思了那么久的大纲!
昨天终于把思路理顺了一下,然后熬夜存了一点稿,导致的结果是今天上班总是不精神,但心里总算是有些底了,至少有存稿,我不会患得患失天天担心着不能给亲爱的们交公粮!
哇卡卡,反正我现在每天都会坚持存稿的,嗯,存稿是个好习惯,汗,自言自语了。
掰一掰昨天下班遇到的一件事,打算去买几张碟给在家里的奶奶看,挑了一张舒淇的专辑,比如《韩城攻略》《夕阳天使》之类的,感觉很棒,想买回去给奶奶看,结果周星驰的碟老板收我3块一张,舒淇的碟他压低了声音说这原本是5块我收你3。5得了。
结果算下来该给24。5,他非得收我25,还说什么我给你优惠了云云,我就不解了,明明一样的碟,为毛要把舒淇的算5块!!!结果那老板压低声音十分愤怒的说,这本来是三级片,就是价格要高些。
我一听火冒三丈,我说开玩笑你当我没看过电影?这上面每一部我都看过你居然说我买三级片!你这明明不是三级片你为毛要卖我三级片的钱!再说了我想看三级片网络上一大把,看限制级都不花一分钱我为毛要花五块钱上你这来买三级片!
于是那老板讪讪的说那你说不是三级片就不是三级片吧,我说这本来就不是,你骗我们小青年么!一定得找我5角钱!!
得意的笑得意的笑,小妖怪多纯洁啊,怎么会看三级片的说。呵呵。
被遗弃的猫
“小王爷,要去梁平不用急于一时,何况现在天黑,不适合赶路。”瑞海生躬身站在雪衣身边,看着突然变了脸的主子,冷若冰霜的玉颜上没有一丝表情,目光清冷得几乎不带一丝感情。
“我心意已定,不必再多说了。”雪衣轻启薄唇,吐字清晰,一字一句,皆是冷得泛寒的不容置疑。
瑞海生把求助的目光投向舒伯,却见他微微摇了摇头,雪衣这孩子虽是他看着长大的,但他的性子,一向是决定了什么事便不会再改变,就算是他也没有办法。
瑞海生无奈的应承道:“是,小人这就让人准备马车干粮。小王爷,那清媚姑娘若是醒了……”
雪衣慢慢的看向他,星眸里似是凝起薄薄的寒冰,不带一丝感情:“撵出去!”
舒伯和瑞海生皆是脸上变了色,这是怎么个情况,雪衣的性子极淡他们都知道,然而对于清媚却是十分的好,不仅是舒伯,连对雪衣不是很了解的瑞海生也感觉到了,若非是有情意,性子冷淡的雪衣定是不会对一个姑娘家这般柔和,然而现在却说翻脸就翻脸,还是用这种法子。
舒伯眼神古怪的看了雪衣一眼,小心翼翼说道:“少爷,媚儿怎么说也是一个姑娘家家的,怎么能,说撵就撵,这不明摆着让她……难堪么。”
雪衣唇边浮起一抹极淡的笑意,然而那笑意却并未传递到眼中半点,反倒是让他原本清雅的容颜染上一丝邪魅,白衣如雪不染纤尘,黑瞳如墨浓得阴郁:“若非难堪,能让她死了这条心么。”
舒伯心里猛的一紧,有一种不好的感觉:“少爷的意思是……”
“不过是逢场作戏,舒伯又怎么当了真?”雪衣挑眉说道,眉宇间竟是七分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