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擒大猩猩-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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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哈尔原先曾担心会看到被大蟒缠住的罗杰的话,现在他看到罗杰安安稳稳地坐在一块石头上观赏着湖光山色,他真大大地松了一口气。在罗杰的身旁像是立着一座雕像:一个毛茸茸的家伙身上缠着一条大蟒,还有一根绳子。
“你们快给它松绑,”罗杰说,“不然它就要给勒断气儿了。”
哈尔审视了那座雕像一番之后说道:“我看你用不着担心,要是其他普通的动物这个时候早就断气了。但大猩猩的胸膛结实得很,什么样的蟒蛇也不能叫它断气儿。”
“那么你不打算把它们分开啦?”
“是的。你把它们包扎得很好嘛,我说呵,你就是用缎带把它们当礼品来包扎,也没现在这样够意思,如果我们把它们分开,那么两个都会成为我们的麻烦,就让它们这么着吧!马里,把网拿来!”很快,绑在一起的两个动物就被装进了网里。
哈尔喊道:“抓住。”但队员们谁也不上前,哈尔猜到了是什么原因。
据传说,女神哈里每一千年要以白蛇身形显灵一次,所以这种稀有的白蟒就特别神圣了。
图图说:“如果我们不敬重她,她会给我们带来灾难的。”
哈尔向他保证:“我们一定好好待她,谁要伤害她一定要受到惩罚。来吧,抓住。”
哈尔自己抓住靠近这个双头怪头部的网口,其他人看到哈尔已经动手,也试着把手指头伸进了网眼,由于容不下那么多人,所以只有10个人抓住了大网,一边5个。
哈尔那个科学脑袋,只要有可能,总是把事实换成数字,他估计这几个人手也就足够了。大猩猩重220公斤或者多一点,白蟒90公斤左右,总计300公斤多一点,十个人,每人30公斤左右,那其实算不了多重。
可实际上并不那么简单,因为两个家伙被放倒以后,就开始挣扎起来,白蟒松开了咬住大猩猩的口,转过来要咬哈尔,但被网挡住了。哈尔查看了大猩猩的伤口,他高兴地发现,由于大猩猩有厚密的毛以及坚硬的皮肤,所以这一口咬得不算重,连血都没流;而这一口要是咬在人的肩膀上,那伤口起码要有三厘米深。
他简直不相信自己会那么走运:他们最想要的两种动物竟然一次捉到,就在这网中,而且连皮几乎都没碰玻,完好无损。特别是那亲白蟒,非常非常珍奇;一条白蟒那稀罕的程度,简直就像在热带地方看到雪球。
那些没参加抬网的队员眼睛盯着罗杰,嘴里在用斯瓦希利语议论着什么,罗杰只听懂一点,大概是说他是好样的。突然他们一拥而上,把他抬到
肩上,欢呼着朝小屋走去。
“让我下来,”罗杰喊道,这一次他们没听从他的命令,他们一直把这个非常不好意思的孩子抬到卡车旁。
哈尔吩咐打开一辆卡车上的大铁笼,大大出乎罗杰的意料,两只动物一起放进了同一个铁笼。
“绝不能放到一起,”罗杰反对说。
“为什么不?”哈尔说,“它们可以互相做伴嘛!”
“它们会打起来的,一个会把另一个杀死。”
“不会。我看不会。你已经看到,白蟒拿大猩猩没办法;而大猩猩只要它不是在保卫它的家庭,一般说来,脾气很好。我看它们实际上还需要对方呢!”
“需要对方!我的上帝!难道蛇和猩猩之间有什么共同之处吗?”
“需要伙伴。”哈尔说,“一只独处的猩猩很容易由于孤独寂寞而死去,这就是为什么世界上的动物园里只有13只山地大猩猩的原因。一定得有东西来逗起它的兴趣,最好的东西就是还有另外一只大猩猩。也许我们还会抓到一只,但在那以前,白蟒可能就足以引起她的兴趣了。”
“她的?”
“对。两位都是夫人,所以我们必须给她们以夫人应得到的一切礼遇。
第一件事就是要解掉它们身上的网。“
哈尔爬进笼子,还拴上笼门.这样他与两位新客人同处一笼,它们当中任何一位的力量都可以把他勒死。他抽出刀把网从头到底一刀划开,两只动物还没意识到自己已经被解放,哈尔已经溜出了铁笼。它们逐渐松开箍住对方的身子,除了环境不熟悉以外.周围已经没什么东西激怒它们了。大猩猩缩到一个角落,白蟒缩到另一个角落,双方都装出一副对对方不感兴趣的样子。
“它们习惯于与对方做同居一室的伙伴,还得一段时间。”哈尔说。
它们疑虑重重地互相对望着,但已经不再感到惊慌。蟒不怕大猩猩,大猩猩也不以蟒为食,它只吃水草、树皮、笋和草。但它也不怕蟒,别看大蟒可以缠死一头狮子,可是对付大猩猩那壮实的胸膛,它毫无办法。
哈尔想,它们没理由不好好相处。
晚上兄弟俩躺在床上,谈起今天的事,都感到收获巨大,“这可得归功于你,”哈尔说。
罗杰不同意他的称赞,“我什么也没干,是它们自己抓住自己,自投罗网。这完全是运气。”
“不完全是运气,”哈尔说,“你动脑筋,带了根绳子。而梯也格可能会带枪。大猩猩来的时候,你要是用绳圈套它,那就完了,它肯定要攻击你,还可能置你于死地;你套住了大蟒,本可以吹响警笛,如果那样,也许在我们赶到之前,大蟒已经缠住了你;就是在大蟒被大猩猩踩了一下而把大猩猩缠住的时候,你还不吹警笛,因为它们可能分开,转而向你进攻,那就是二对一了,你就活不到现在了。你不吹笛,而是先把它俩一起绑住,这时才吹响警笛,时机掌握得很好。”
“我还是要说,这是运气。”罗杰说,“大猩猩回来得正是时候,我想把它叫做幸运夫人。”
“另一位夫人怎么称呼?”
“白雪公主。”
“太好了!”哈尔赞成道,“这样可以把它同患白化病的同类区别开来。”
“可它就是白化病呀!”
“不。白化动物一般都不是纯白色,在它们的皮上仍可看到某些斑痕。
另外,白化动物的眼睛都是粉红色,但这条大蟒的眼睛是蓝色的。“
“它如果不是白化动物的话,那是什么呢?”
“一个变种。”
“什么叫变种?”
“呃,你也可以说它是畸形,一种不同于平常的形态。每个马戏团都非常想得到一些畸形的东西来使观众吃惊——一个长胡子的女人啦,一匹长着两个脑袋的马啦,任何一种观众愿出大价钱来看的东西都行。畸形的东西经常都是些样子丑陋的东西,但这一个很美,这是它另外一点吸引人的地方。”
“我敢肯定他们从来也没看到过像白雪公主那么美的蛇。”
“起码很多年没见过了,”哈尔说,“当我还是个孩子的时候——那时还没你呢——有一个动物收集家,叫赖纳,在全国各地展出一条白蟒,他叫它塞拉塔——这是一个梵语词,意思是‘美人’。我记得是在洛克菲勒中心瑞士航空办事处橱窗看到的,它被放在一个周围饰有全色流苏的紫色台子上,吸引了好多的人,后来不得不派警察到那里维持交通秩序。有人出15000美元要买这条‘美人’,但赖纳拒绝了。后来有人不断地朝上加价,你想到过吗?你的白雪公主起码值20000元,另外,大猩猩值10000元,今天收获很大呢!”
对于家庭经济状况的改善,罗杰试图显露出一点适当的高兴,但一想到要与两个新朋友分手,他不免又有点儿伤心,他与野兽有一种缘分——它们信任他,也容易被他驯服。如果你不能保护朋友,那交朋友干什么呢?
睡觉之前,罗杰拿起手电筒溜了出去,他想看看两位客人过得怎么样。
他没想到,他竟然看到白雪公主就蜷伏在幸运夫人的身旁。幸运夫人躺在地上,它的长毛几乎将冷血的白雪公主整个儿盖住了。
它们会相处得很好的。
9大屠杀
罗杰提到大猩猩和白蟒,似乎应该是以后成功的预兆。
可是相反,这一切反而成了一连串麻烦的开端。
一切都不对劲。罗杰一早就钻出小屋,他想看看两位客人在干什么,可是他发现有人或者说有东西撬过笼上的锁。锁还是锁住的,但已经扭坏了。
如果夜再长一点,或者工具强一点,罗杰现在看到的就是一只空铁笼了。
祖卢也出来了,罗杰叫过他:“瞧这儿!”祖卢仔细地看了看锁。
“你看是用什么东西弄的?”罗杰问道,“锤子?还是钳子?”
“我们应该听到敲打的声音呀!一定是用钳子干的,但看上去又像是用牙咬的。”
罗杰瞪大两眼说,“这真是异想天开,是吧?”
祖卢咧嘴一笑:“异想天开!但请看,在两侧可看到咬痕,是弧形的,正如牙齿所咬的一样,任何钳子都不会留下弧形的咬痕。”
“可牙齿怎么可能在铁上咬出坑来呢?”罗杰反驳道,“没有人有那么历害的牙齿。这是把铁锁呵!”
祖卢摇摇头说:“仅仅从现象看是这样,但我也解释不了,我想象不出是谁或是什么东西干的。鬣狗可以嚼烂一只洋铁罐,但一把铁锁它也咬不动;狮子和豹子的牙倒是很历害,但它们对金属一类的东西不会有胃口。”
哈尔也出来了,来到两位大侦探眼前,他们俩都不作声,等着哈尔发表意见。他先仔细地看了看锁,然后把上下左右的铁栅栏都看了一遍。
“这是相当聪明的东西干的,”他说,“如果是一般的动物,比如说犀牛吧,它只会漫无目标的瞎撞,只要撞破就行。但你们看,除了这把锁之外,其他地方一点痕迹也没有。不管是什么东西干的,它一定在树林子里看着我们是怎么样把两只动物关进笼子的,看到我们上锁,它就明白,这是需要对付的东西,如果想打开笼子的话。”
“那么你认为这是动物干的了?”罗杰问道。
“我没那么说,我只是说,如果是动物的话,一定是一种聪明的动物。
但也可能是一个不太聪明的人干的,用的是不顶事的工具。“
祖卢皱起眉头说:“你是在暗示,可能是我的某个队员干的?”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对我们的狩猎队有充分的信任。”
“但这一带附近没有其他的人。”
“他们可能比你们想象的要近,不要忘了杀害戈格一家的那伙人。”
“他们干吗要跟我们作对?”
“他们可能在追捕戈格,但梯也格用枪伤了它,这样即使抓到戈格也卖不掉了,他们因此而恨我们。后来你抓了那只母猩猩,这一带没有多少大猩猩可猎捕,而我们破坏了他们的两次机会,我们只要有可能还会破坏他们更多的机会——他们清楚这一点。也许正因为如此,他们决定采用一种省事的办法:让我们千辛万苦地抓来野兽,然后他们来偷。我还不太清楚,这仅仅是猜测。”
梯也格出现了,一只手捻着他的黄胡子。“还有另一个可能性,”哈尔说,“祖卢,对你的人什么也别说,但我要你注意梯也格。地区长官曾对我们说过他是个穷光蛋,价值三万元的两件标本,很有吸引力呢!听着,我不是指控就是他干的,我只要你留心他就行了。”
急急忙忙地吃过早饭,哈尔、罗杰连同梯也格以及20名队员出发到森林中,再做一次侦察,看看能否找到那一伙作对的坏蛋。另外10名队员留守营地,照顾幸运夫人和白雪公主。
他们意外地在戈格一家被杀害的地方又看到了戈格,由于他们是顶着风前进的,戈格没发现他们,它光顾自己沉思去了。
那天它用树枝和树叶把它的妻儿的尸体深深地埋了起来,现在它就坐在坟墓旁,低着头前后摇晃着发出低沉的哀号。
罗杰悄悄地说:“真没想到它们会那么思念。”“它们会的,”哈尔说,“很奇怪,这样一个粗野的野兽,竟然也那么重感情。这只能说明,你不能凭外表来判断事物。在动物园里,人们发现,对大猩猩必须得温柔,它的感情很容易受到伤害。你不能用打的办法来惩罚一只豢养的大猩猩,这倒不是因为怕伤着它,而是这样做之后,大猩猩可能会优郁而死。”
“但有时它们也得受惩罚呀,你说是吧?”
“当然,不过你只要稍稍提高一下嗓门,它就知道是在挨骂了,甚至还不需要这样,你只要轻轻地把它推开,它就知道你生气了。但你必须很快就要安抚它,不然它真会生病的。”
“我真为那个大家伙难过,”罗杰说,“你看要是我走过去想法安慰它,它会怎么样?”
“我看它会把你的脑袋拧下来,不要忘了,它仍然把它的一切不幸都归罪于我们。”
他扭转身走回队员们中间,但一脚刚好踩在一根枯枝上,“啪”一声枯枝断了,戈格一下跳了起来,它拨开树丛跑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