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山圣水-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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驮夫说着话:“请,请。”随即我们又离开了地下室,我忙招呼着把四名驮夫让到
了客厅里。
客厅里,桑姆和另一名女奴早已摆上了餐具和食物,每人面前摆了两只银碗,
一个盛着粉红色的酸牛奶,一个盛着白糖,碗里还放了个勺子。大家在茶几前坐定
后,我笑着说道:“大家先喝点,大家先喝点。”四名驮夫饥饿难忍,毫不客气地
喝了起来,他们也不加白糖,几大口就将牛奶喝了个净光。两位女奴又去端来了四
碗,转眼间四名驮夫又喝了下去。
我和我哥哥加着白糖,慢慢地品尝着,不一会儿,四名驮夫都拍着脑袋感到有
些不舒服,片刻间东倒西歪地睡着了。我见状马上惊恐起来,我站起身对着我哥哥
吼道:“大哥,你在搞什么鬼,你是逞心想整死他们呀?”谁知我哥哥听了哈哈大
笑起来:“让他们睡吧!
多睡一会儿就好了。“
我仍生气地说:“你这样下毒手还不坏了我们的大事?”我哥哥仍喜笑着说:
“看来我兄弟已经不是冈底斯人了,你只能去吃你的洋面包啦!”
我仍然不解地说:“大哥,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哥哥:“你连喝初乳都忘了,
让我说你什么好呢?”我拍着脑袋猛然间明白过来了:“这是初乳?”
我哥哥:“不是初乳怎么会是粉红色的?”我高兴地说:“我明白了,这是牦
牛产后第一次挤出的奶?”
“这还用说,我拿最好的初乳做成酸奶来招待他们,初乳喝多了是要醉人的,
连这你也不知道了?”我赶忙说:“知道,知道,小的时候我也喝过的。”我边说
边示意管家,管家叫来了几个家丁,把四名驮夫扶去休息去了。然后我趾高气扬地
对我哥哥说:“大哥,枪已经到了,你说咋办吧?”谁知我哥哥轻描淡写地说:
“算了吧!就这几十条枪还想干啥?”我咬牙切刺地说:“我看得给冬多他们点颜
色看看!”
晚上,我半躺在床上陷入了沉思,谋划成熟之后,我坐了起来,猛吸了两下鼻
烟,打了两个响亮的喷嚏,顿时我感觉精神大振,我走到门口喊道:“管家,管家。”
管家从大门外点头哈腰地进来了:“老爷,有事?”
“让桑姆弄洗脚水来。”于是管家高声喊了起来:“桑姆,桑姆,二老爷要洗
脚。”
不一会儿,桑姆端着一只木盆进来了,她跪着给我脱下了皮靴和袜子,当我把
双脚放进水里时,我故意装着被烫得“哎呀”了一声。我立刻脸色一沉,照着桑姆
踢了一脚,把她踢翻在了地上:“贱骨头,你要烫死我呀?”
管家见状赶忙爬下用嘴给我吹脚,桑姆爬起来用手又试了一下水温,把我的两
只脚摆放在木盆的边沿上,用手沾着水给我洗了起来……我对管家说:“你明天就
组织人马,我这二十多个人都会打枪,让他们一个带两个,开始练习,咱们给他们
来个夜袭。”管家面露难色道:“这,这能行?”
“你这个胆小鬼,怎么又害怕了?”管家赶忙不住地点头道:“听老爷的,听
老爷的。”
我抬起双脚,桑姆给我擦干后端着木盆出去了。我故意对管家大声地说:“咱
们后天晚上就行动。”管家瞪着眼睛疑惑地说:“这么快?”
我忙给管家使了个眼色,管家出了房子。他发现桑姆在外面边洗盆子边偷听,
突然见管家出来了,她赶忙端起盆子正要走开。管家对桑姆说:“今晚二老爷不要
你陪了,听清了吗?”桑姆:“听清了。”然后她端着木盆匆忙离开了。
管家回到我的卧室里,迷惑不解地问我道:“家丁们好多人都还不会打枪,后
天晚上能行吗?”我听了突然大笑起来,笑得管家更加莫名其妙了。
我指着管家笑着说:“你呀!你呀!怎么连这个都不懂?那次谈判为什么我们
行动失败?你去请老依西他为啥不来?还有……”
管家恍然大悟道:“噢!老爷是要试探桑姆呀!怪不得把奴才都搞糊涂了。”
第二天早上,桑姆赶着驮水的牦牛又来到了小河边,他让牦牛卧倒,用木瓢往
木桶里装着水。这时,河对岸,丹尼和梦尼背着木桶,也来到了河边,她俩放下木
桶和桑姆说起了话。桑姆看看四周无人,压低声音对丹尼说:“你得赶紧去见我哥,
昨天他们运来了枪。”
丹尼问道:“有多少?”桑姆说:“说不清,反正用四匹马驮的,有枪有子弹。”
丹尼:“他们没说什么?”桑姆:“你叔叔,不对不对,应该叫二老爷,他和
管家说后天夜里就去打我哥哥他们了。”丹尼突然一惊,慌慌张张地开始往木桶里
盛起了水……在离河不远的小山包背后,管家领着两个家丁爬在隐蔽处在观看着桑
姆的动静。当桑姆赶着牦牛向回走时,他拍着脑袋自言自语道:“贱骨头,还想翻
天呀!”管家急匆匆地和两名家丁骑马赶了回来,他在大门口翻身下马,把马交给
家丁,自己快步来到了我的卧室里。当时我还没起床,我正抱着一个女奴在睡大觉。
管家闯进屋来就喊道:“二老爷,二老爷,二老爷真是料事如神呀!”
我猛然一惊,光着膀子坐了起来,呵斥道:“喊什么?”管家赶忙后退了两步
笑着说:“二老爷真是料事如神,桑姆叫我给盯住了。”
我训他道:“还不快给我抓起来。”管家:“听二老爷的,我这就去抓。”管
家离开了我的卧室来到院子里,正碰上桑姆驮水回来,他上去一把抓住桑姆的头发,
接着就是两个耳光。桑姆哭喊着:“老爷,我没罪,我没罪,饶了我吧!”两个家
丁也跑过来扭住了桑姆的胳膊。
管家:“把她关进地牢。”桑姆歇斯底里地喊着:“老爷,我没罪,我还要做
饭呢!”
管家和两个家丁象老鹰抓兔子似的把桑姆推进了地牢。
冬多他们驻地周围又搭起了十多顶牧民的帐篷,何云山和冬多他们也经常串到
牧民的帐篷里,送一小袋子盐巴什么的,牧民们也往往感激的不得了,慌忙会从锅
里捞出羊腿骨什么的要他们吃。
这天,何云山、肖雪茹和冬多来到了一家牧民的帐篷里,他们给老乡送上一袋
盐巴,一位三十多岁的男子热情地招呼他们坐下,并打起了酥油茶。肖雪茹发现地
上躺着一位精神虚弱的老阿妈,她便拿出听诊器在老阿妈胸部上听了听说:“老阿
妈感冒了,吃些药就会好的。”她从药箱里取出了些药片,把老阿妈扶着坐了起来,
冬多忙倒上一碗酥油茶端到了老阿妈面前……
丹尼骑着她的大白马奔驰在草原上,紫红色的佛袍在她身后飘扬着,两侧的冰
山、河流向她身后快速地隐去,她来到了冬多他们的驻地,翻身下马,老班长和炊
事班的几个战士忙迎了上来。丹尼气喘吁吁地喊着:“冬多,冬多。”老班长明白
她的意思,给她指了指何云山和冬多去的那个帐篷,丹尼急又匆匆地骑马奔驰而去。
在老乡的帐篷里,丹尼见到了何云山、肖雪茹和冬多,老乡忙着要给丹尼打酥
油茶,丹尼推辞着不让打。何云山、冬多见丹尼着急的样子,赶紧和老乡辞了别,
四个人离开了帐篷,何云山指着连队的帐篷说:“走,回去慢慢说。”丹尼摆摆手,
表示不愿回去。
冬多:“有什么急事?”丹尼:“他们要来打仗了。”
冬多:“什么时间?”丹尼:“明天晚上。”
冬多:“为什么?”丹尼:“他们昨天运来了枪。”
冬多:“有多少?”丹尼:“说不清,还有子弹,是桑姆早上才告诉我的。”
何云山对冬多说:“你让丹尼到连里,吃过中午饭再走。”冬多转身对丹尼说
:“先到连里,吃过中午饭再回去吧?”
丹尼:“不行不行,我怕有人发现,得赶紧走。”她说着就翻身上了马,何云
山和冬多还要挽留,只见她已单掌行礼策马而去。
下午,冬多他们连部的帐篷里,冬多他们紧急召开了他们头人们参加的会议。
郑刚:“这仗我们不能打,打了以后,会后患无穷的。”旺堆:“怕什么?凭
我们的力量,早该教训教训他们了。”
何云山:“副连长,你还没发言,你发表点意见吧?”冬多眨了眨一双明亮的
眼睛:
“我同意连长的意见,这仗不能打。”
何云山:“为什么?你说说理由。”冬多:“我们刚接触上牧民群众,他们的
恐惧心理一时还难以消除,我们不如避免冲突,多做群众工作,有了群众我们什么
都不怕。”
郑刚激动得拍了一下手:“副连长说得好,有了群众我们才能什么都不怕。”
何云山满脸笑容地:“我们撤,今晚就行动。”
冬多:“我再说一句,今天下午再去附近牧民家里看看,给他们送上哈达……”
我们家的地牢在院子后边的一排窖洞里,窖洞的门是用碗口粗的木排做成的,
牢固而又结实。太阳快落山时,管家带着两个家丁来到了窖洞口,他拿出钥匙打开
了门锁,洞里有了一丝光线。桑姆见管家进来,上去抱住管家的腿哭喊着:“管家
老爷,我没罪,我真的没罪。”
管家一脚把她踢开,恶狠狠地说:“你前世有罪,今世罪更大。”桑姆跪地求
饶道:
“你放了我吧!我还要给你们做饭呢!”
管家皮笑肉不笑地:“你只要老实告诉我,我会放你出去的。”桑姆一惊,马
上又恢复了原样:“管家老爷,你让我告诉你什么?”
管家:“我来问你,你究竟向谁告的密?”桑姆:“什么告密,我不懂。”
管家:“早上你去河边驮水时遇到谁啦?”桑姆:“我谁也没遇到,驮上水我
就回来了。”
管家:“一个女奴敢不老实,你是想让割舌头是吧?”桑姆:“我真的谁也没
见。”
管家:“给我打她的嘴。”一个家丁上去照着桑姆的嘴就是两巴掌,立刻,鲜
红的血从嘴角淌了出来。
管家:“你说不说?你说不说?”桑姆:“你饶了我吧!我真的谁也没见到。”
管家:“只要你老实交待,以后可以不让你当奴隶。”桑姆:“我真的不知道
要交待什么。”
管家:“谈判时你哥哥带兵去营救,是谁告的密?”桑姆:“我不知道,我从
来没见过我哥哥。”
管家:“要抓老喇嘛又是谁告的密?”桑姆:“我是个女奴,只管做饭和伺侯
老爷,我什么也不知道。”
管家凶相毕露,他从藏袍里掏出一只铁夹子交给了家丁:“你把她的舌头给我
拽出来!”
两个家丁上去捺住桑姆的头,掰开了她的嘴,用铁夹子把她的舌头拽了出来。
管家‘嗖’的一声从腰间拔出了腰刀,站到了桑姆的跟前:“你说不说,你说不说?”
桑姆大声吼着,什么也说不出来。
管家哈哈大笑起来:“你好好想想,不老实交待就割掉你的舌头。”他收回腰
刀,示意让家丁取掉夹子,离开了地牢。
冬多他们经过一夜的急行军,当太阳升起的时候,他们来到了神湖的岸边,他
们在一个坐北向南的半山坡上安下了营寨。这里是个半农半牧的区域,周围山沟里
牧民的帐篷隐约可见,远处山脚下有土坯垒起的简易房子和用泥巴围起的牛羊圈。
宽阔的神湖已经结冰封冬,硕大的湖面象一面镜子,在阳光的照射下闪闪放光……
冬多他们顾不上欣赏这美丽的景色,他们立刻就忙碌了起来,有的卸东西,有的搭
帐篷,有的放马拾柴火。炊事班老班长更是忙得不亦乐乎,他和几个战士从山下背
来了冰块和柴火,支起行军锅开始做饭。周围几个胆子大的牧民和几个孩子向这边
走来,他们脸上挂着微笑,边走边用藏语交谈着。冬多和旺堆老远就用藏语和他们
打起了招呼,等他们来到跟前,何云山、郑刚、肖雪茹等用学会的几句藏语和他们
交谈起来。
有几个藏民动手帮他们搭起了帐篷,有个藏民伸出大姆指说:“金珠玛咪,金
珠玛咪。”
冬多问他:“你也知道金珠玛咪?”他说:“我前几天去寺院,是依西活佛说
的。”
冬多高兴得跑过去告诉了何云山和郑刚……
晚上,夜色漆黑漆黑的,管家带着六名家丁来到了冬多他们原来驻地的小山包
下,他们把叉子枪支起来趴在地上观察着动静,驻地上,一丝灯光也没有,寂静得
让人可怕。他们观察了一会儿,见毫无动静,就壮着胆子向山坡上走去。突然,山
包上出现了几个绿莹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