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缠-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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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在恩人官伯父的安排下顶替了张韶君的人生后;他就接下了原本属于张韶君的生意;当起了毛货商人。
纵然在不知实情之前;他对万琪及许天毅恨之入骨无法谅解;但他还是难耐思念她的念头;借口南方气候较为适合官子燕调养病体;而在南都买下了一栋华美的宅第;带着官子燕搬居到气候较为恰人的南方。
官伯父不但没反对;还帮着他处理留在北方的生意;只是常常来南都探望女儿而已;完全支持他的所做所为;这更让他感动万分;所以他更下定决心;不论他对官子燕有无感情;一定会好好的对待她。
回到南都来;他是重回故里;只可惜景物依旧人事已非;心爱的女人已嫁做好友之妇……但是能与她呼吸相同的空气;走在她曾走过的街道上;这一点与她的联系;还是能稍慰他对万琪的相思之苦。
亏得百优这个贴心的属下;终是看不下他因思念万琪几乎夜夜无法安枕;大胆的将万琪掳了回来;再促成他们的好事;他才能知道他对许天毅及万琪的忿恨全是一场误会。
浓思别院虽是属于他的私人院落;但毕竟与官子燕是在同一个屋檐之下;官子燕虽然从不曾踏足这个院落;可还是难以安心;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
他并不是怕官子燕发现他在别院里藏着过去的爱人;因为他从没隐瞒过官子燕他早己心有所属;所以这不是他所烦心的重点。
重点是在万琪身上。要是让万琪在不明究里的情形下发现了官子燕与他的关系;只怕后果会让他难以收拾呀!
就在张韶君下定了决心;决定将他所隐瞒的事向万琪坦白后;浓思别院里的恩爱甜蜜光景就提前结束了……
午后;浓思别院静默的气氛突然被一声狂吼给打破了。
“你说什么?!”万琪瞠大了眼;看着眼前一脸愧色的张韶君;出口的声调不但全无娇意;反而还变了调。“你给我再说一次;说大声点!”
她拍开向她伸来的大掌;身子更是快速的向后退开。
“琪儿;你听我解释;我答应娶子燕是因为她爹对我有救命之恩……”
“救命之恩?”她怒极反笑;“她爹对你有救命之恩;所以你索性对他女儿以身相许?你怎么不干脆嫁给她爹算了?你说;你是什么时候答应娶她的?”
他不敢回答;只能用祈求的眼神看着她。
气喘吁吁的万琪;唇边泛起了冷笑;冷哼了声;“既然你不敢回答;那肯定是在你根本不知道我嫁给天毅哥前就答应了;对不对?”
虽然不是绝顶聪明;但她不痴不傻不笨;难道不会知道他的背叛在她之前吗?
如果他是在得知她另嫁后才答应官子燕;那么她没得埋怨;毕竟他误以为她变心在前。
可就算如此;她万琪也情有可原!她是为了他的孩子才寻求许天毅的婚姻庇护。
可是他呢?
他有什么理由不顾与她的感情;娶另一个女人?
就为了人家救了他的性命?如果非要如此才能报恩;那他为什么还要回来;还要出现在她面前;还要撩拨她的感情?
她情愿永远不知道他还活着;他死了总比他另娶来得好!
她宁愿怀抱着他的爱老死;也不愿是如今这番局面!
“你要说我狠毒也好;说我无情也罢;我告诉你;我宁愿你真的死了;也好过你现在如此伤我的心!”万琪发起狠来;毫不留情。
“当初官伯父会救我;是因为我的神色中有几分张韶君的影子。而我当时需要一个新的身分;所以官伯父让我顶替已死的张韶君之名;将属于张韶君的人生交给了我……
而他生前即与子燕有婚约;所以官伯父要求我连婚约一同接下;让子燕能有个依靠……”
他说到一半;万琪就抓住了他其中一句话;“那我要找谁依靠?我为你伤心欲绝、我为你哭断肝肠、我为你活得像个行尸走肉!”她说着说着;再也忍不住的大哭了起来;“把我为你流的泪、伤的心全还给我!还是我根本就该把天毅哥当成你;依赖他、爱他;让他来当我的依靠?
“我为你承受生产的折磨;你呢?你在北方风流快活!你有什么脸站在我面前?你有什么资格责问我跟天毅哥的婚姻?”想起不久前他嫉妒的嘴脸;她现在只觉讽刺。
瞧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还要骂他;整个人摇摇欲坠;就快要软下地去了;这副模样如何不让他心疼?
他跨步向前;不顾她的推拒及挥舞的双手;硬是将她紧紧抱住。“琪儿;你冷静下来;听完我的解释再生气也不迟;你这样发脾气身子受不住……”
她突地止住了泼猫似的挣扎;“我要回家;我想辨芝。”
她冷漠的语气及冷淡的态度比起她发脾气狂声大吼还让他心惊害怕;他颤着手不肯放开她;“你别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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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话凝在喉间;只因她说的狠话——
“你再说一句话或是试图留我下来;那我就连女儿都不要了;我死给你看!”她没傻到为一个男人不要性命;更不可能舍得下视若珍宝的女儿;她会这么说;就是赌他不敢冒险。
不管什么原由;他都不能如此伤她。
也许以后她会原谅他;但在此时此刻;她正在气头上;原谅他?听他解释?哼!只有三个字——
不可能!
第四章
许天毅在大街小巷里乱跑;还到官衙去烦官爷;打探有没有万琪的消息后;才在夕阳西下、天色昏暗不明中;拖着疲惫的身躯返回家门。
现在他才刚进大厅;屁股才刚沾椅;无力举起的手还没能来得及接过妙秋递送过来的茶水;也还没能开口安慰妙秋的担心;就被从门外像被鬼追一般跑进来大呼小叫的小厮升福;给弄得一肚子火。
连日来四处奔波寻找莫名消失的万琪;他已经几天不能安枕、吃顿安心饭了;回到家还得安抚妙秋;他已经心力交瘁忙得像只苟延残喘的老狗;却还要忍受升福的吵闹喳呼?
有没有搞错呀!他才是许家主子吧?!
升福一跃进门;就朝在厅裹的少爷及姨夫人妙秋道:“回来了;回来了!夫人回来了!咳咳咳;夫人回来了……”
升福要说话还要喘息;更因为话讲得太急;还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不过他脸上的喜悦倒是清晰可见;只因这些日子以来;他及全府的小厮除了要做好本分的工作之外;还得排班四处搜寻大夫人;他们也是很累的。
烦躁的许天毅根本没仔细听升福一脸兴奋及口沫横飞的话语;张嘴就是斥责;“我管谁回来了?你主子我都快要累死了;你就不能学会——”
妙秋急扯住他衣袖的小手及他脑袋瓜子迟缓的运作;让他终于理解过来升福话中的意思。他转头与妙秋相视一眼;在她的脸上看见了欣喜及放心;才蓦然爆出一句;“小琪回来了?”旋即拉着妙秋拔腿朝门外奔去。
一路上踉跄跌撞的;在相互扶持之下;他们终于跑到了大门口。
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许天毅急急的停在门口;因为跑得太急;所以眼前发黑;喘不过气的他来不及看一眼正从马车下来的人;弯着身;努力的试图缓过气来。
当他平复了心脏的狂跳;拨神回头关心身旁妙秋的状况时;看见了她正张大了嘴;吃惊得说不出话。
“妙秋;你怎么了?”他十分纳闷。
妙秋的回答就是颤抖着手指向门口。
很自然的;许天毅的视线顺着她的手臂、皓腕、抖个不停的指尖;看向她所指的方向。
映入他眼中的景象;让他倒抽了口气;接着手指也如同妙秋一样指着大门的方向抖个不停
“应……应……”
失踪了近半个月的万琪不是引起他反常的凶手。
许天毅也根本没有留意到万琪满脸寒冰的冷漠神色;全部的心神都放在紧跟在万琪身后;但又不敢伸手碰触她的高大身影上。
因为天色昏暗而点上的灯笼在风中轻轻摇晃;阴明不定的灯影照映在跟在万琪脚后进来的张韶君身上脸上;让许天毅一句话都讲不出来。
他是不是因为太累;所以眼花了?他居然看到……
他就这么应……应了老半天;直到万琪及张韶君走到他面前;还在应个不停。
万琪冷冷的看了许天毅一眼;然后从嘴里丢出几颗冰珠子;“我回来了。采芝呢?我去看她!”
她伸手拉过还愣看着在她身后张韶君的妙秋;见她一脸愣然;更是觉得气闷;于是啐了妙秋一句;“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就当作见了鬼就是了;有什么好稀奇的?走;陪我去看采芝去。”
万琪不管有没有人回应她;自顾自的硬将人从许天毅身边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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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看不见万琪窈窕的身影;张韶君才叹了口气;这才有空理会还在原地的许天毅。
“天毅;你再不闭上嘴;苍蝇就要飞进去了。”
接着;他再次见到古人传下的至理名言又被一个大男人给打翻。
是谁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时的?
许天毅绝对是个堂堂七尺男儿;但谁敢说他眼眶中掉出来的不是泪水?
而他相信;在许天毅眼里及脸上的;绝对不会是伤心……
女人家窝在孩子的房间里;男人家则坐在暖厅里。
“那年你在北方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既然还活着;为什么没有马上回京告诉大家这个消息?而且也没有回宫续职;让偌大的家产全数充公?这些年你到底都混到哪儿去了?”一连串的疑问从许天毅嘴里发出。
坐在许天毅身旁的郭应之——也就是张韶君——用手抚着高挺的鼻梁;无奈至极的笑了笑;打断许天毅似乎没有止境的问题。
“天毅;你别忙;我会把所有的事全部交代清楚的。等咱们叙完旧;我还有点问题想要请你帮忙。”
“对对对;不忙不忙;咱们慢慢说。”人没死;还怕没话可说吗?
许天毅坐正了身子;扬手拍打了好友的肩膀一下;“还有;咱们是交命的好友;说什么帮不帮忙的;这不是太见外了吗?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交代一声;我舍命都为你办好!”
如果他知道这个忙是与万琪有关的话;他绝不会如此爽快的答应下来。
“那年我领受兵符带军北上;表面上是去平定北方扰民蛮族;但实际上;我是受到皇上密令去探查……”他说了个开头;却突然停下来喝了口茶;同时用眼神示意站在门边的千良及百优仔细在门外看守;不许任何人接近。
不了解他为什么住口的许天毅着急的问;“去探查什么?拜托你别喘息;一口气讲出来好吗?说到一半;这不是让人难受吗?”
“你听过龙珠宝藏的传说吗?”
“打小就听过。传说得到龙珠的人就是神龙后人;将能号令天下异人及群雄;不但能长生不老;更能权倾天下……可那不是骗小孩的故事吗?跟皇令有何关系?”大略将神话叙述了一遍的许天毅翘着二郎腿;还一抖一抖的。
“皇宫内的玄神学士跟皇上认为是真的;给了我确切的地点。我的任务就是去替皇上取回龙珠。而且……在这世上确实有龙珠;我亲眼目睹;亲手拿过!”
许天毅听完;再次张大了嘴;久久不能合起。
张韶君当做没看到他的蠢像;也没有理会许天毅的吃惊;继续说下去。
“我并没有误中北蛮埋伏;那是为了我的死而编造出来的完美理由。由我领去北方的军队;约有一半无辜受我牵连含怨走向黄泉之路;可是;我这个连累大家的人却还苟活于世。”他语气平淡;脸色平静;却难以掩饰眼底的愧色及自责。
许天毅叹了口气;“别太过自责;始作俑者是心狠手辣、迷信昏庸的皇上;不是你这个同样被设计杀害的将军。一切都是命;你能够逃出厄运存活下来;对我们来说是万幸呀。”
张韶君为自己过往的誓死效忠感到不值;“当我取得龙珠后;我被早已混入军中的死士以毒箭暗杀——
咱们英明神武的皇上需要我去替他身犯险境;却又在心底忌惮着……”他自嘲的笑了笑;“我与九王爷的交情;让皇上生怕我取得龙珠后会将它拿给九王爷;协助他谋夺皇位。可他太高估我、也错看了我;我不是个汲汲营营于权利财富的人;更不是会起兵造反的料!
身受重伤的我被一个商人所救;之后我足足休养了半年之久;才渐渐回复行动能力……你说;就算有命;我还能回宫续职吗?”张韶君问了许天毅一句。
“当然不能;回宫等于是去送死呀!这些;小琪都知道了吗?”老友的军旅生涯真是精采呀;充满了阴谋;暗杀及刺激……还好他选择接下家里的生意过日子;商场上的斗争虽然厉害;至少不需赔命吧!
“知道;我都告诉她了。所以这个世上已经没有郭应之这个人了;我现在叫做张韶君;是从北方来的皮草商人;你该要开始适应我的新名字了。”他警告的看了许天毅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