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月栖时-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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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唐月很想说,冤有头债有主……不过那样是不是太不尊师重道了。更何况和师傅相处这几年来师傅是个爱憎分明的人,一定是这几人坏事做多了才会有人死在师傅手上,当即也敛了神色,板起了一张脸,“我与四位无怨无仇,还请通容通容放我们离去。”
“你做梦,你师傅对三哥见死不救,我们一直想找他报仇,没想到他跑得快又一直没机会对你下手,你今日送上门来我们怎么会轻易放过你,我们一定要为三哥报仇。”
那男人说着便向唐月举起刀来,唐月吃了一惊,药效似乎慢了点呢,难道小命要交待在这儿了吗?
正当他暗自悔恨不配点立竿见影能把人弄倒的药时,毕竟在这乱世之中想要保命并不容易,特别是他这种只能拿得起手术刀的普通人。一道身影以极快的速度在眼前闪过,他只觉得眼前一花,便听一连几声的惨叫响起,等他缓过神来的时候,一个挺拨的身影立在身前,一个面容淡然而又俊朗男子站在他眼前,手上的长剑发出冰冷的寒光,那男子随手一甩将长剑上的血渍甩去,那动作说不出的洒脱。
不远处地上躺着四具尸体,正是刚才想要向唐月下手的那四人,竟在一瞬间命归黄泉。
唐月心里犯起一丝冰冷,竟能如此面不改色的结束了四个人的性命,武功很高,心亦很冷啊,“你……”
那男子听到唐月开口便抬头看他,“要走就快走。”
唉?唐月眨了眨眼看着他,“你帮我?”
“杀你易如反掌……不会等到你用药……”
唐月暗中吐了下舌头,被人看穿了。还是有些不明白,“可是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你不会是见义勇为才帮我的吧。”
那青年似乎很奇怪唐月的言辞,很是认真的看了他一眼,唐月这才发现这青年最漂亮的莫过那一双眼睛,虽然清清冷冷却很是动人,特别是他认真看人的时候都会不自觉的被他那双眼睛吸引,于是唐笑轻轻一笑,“看来我反悔不让你帮忙也没余地了,谢了……”说完从怀里掏出一只小瓶扔给那青年,“算作谢礼吧。”
唐月的爽朗出乎青年的预料,伸手接住唐月抛过来的瓶子,看了看,“你要去哪儿?”
“嗯……可能会去汉曦吧。”
“去那儿吗?你前几天不是还在上面斥喝他们只为私人恩怨争斗不休,不顾国家安危,现下便要叛走?”青年似乎在想什么,这句话问的有些疑惑。
唐月沉默了一会儿,“我是那么说了,不过是恨铁不成钢的心理,其实这个国家已经病入膏肓了,国君都逃了,国力虚弱,民心涣散,他们现在只是在希望祈求后面一个统治他们的君主可以给他们好日子而已,唐月只是一个普通人而已,只求一个太平之世,谁当国君不重要。”
青年默默看着唐月,转过身去向来路行去。
唐月一见忙喝他,“对了你叫什么名字,你救我一命还请恩公留下大名吧。”明明是一句感激人的话,偏偏从唐月嘴里说出来就像是调侃一般,实在没有半分认真。
青年笑了笑,还是那种冷冷清清的样子,转过身来,“——池晴明。”
唐月望着那越走越远的身影勾了勾唇角,一回头才看见言子冬正一脸疑惑的看着他,“怎么了?”
“没有……我们真的要去汉曦国吗?”
“嗯;求太平嘛。”
三国混战,战火从东到本,由南至北无一处太平之地,一直生活在和平年代的唐月心中感慨那句‘宁为太平犬,不当乱世人’的话。
三国之中以东源国的国力最弱,加上国君荒淫无道,民怨四起,混战一开便处于被其他两国分割的局面,而汉曦国较之另一大国天煌来说国力又差一些,可是汉曦国的国君却是三国中最圣明的,而且十分骁勇善战,治军严谨,大军所到之处并不挠民,有很好的口碑,唐月更看好这个国家,所以他决定去这个国家的都城看看,好的话就落户在那里也不错。
至于天煌嘛,不为别的就一名字就足以让他对这个国家产生敌对情绪,虽然已经过了愤青的年纪可是被红色思想教育了二十多年的人,还是从骨子里对那个……产生敌对情绪,所以唐月直接确定了他们的目的地。
这还有第三个原因,就是汉曦国禁武一事,虽然是居于上位者对于下面控制的手段,可是唐月最为需要的,他讨厌那些武林人士打打杀杀的,整天不干件正经事就知道舞枪弄棒的,怎么金庸里面那种为国为民誓死守城的大侠就没出来一个也好让他敬仰敬仰。
至于师傅……既然他能抛弃我, 我也能抛弃他……
两人身上有伤,又怕被那些武林人士找到,包了个严实住进一家客栈,直到伤好才准备向汉曦的都城沐城。
本想找两匹马代步的,可是这年头好马哪寻得着,都被混乱的军队征了去,没办法只寻两只壮实的骡子,一路向南去了。
两人一路饥餐露饮,直走了三个月才走到沐城。本来到沐城的路也并不是那么遥远,可是唐月是一个大夫,路上见到伤患还是忍不住给那些流民伤病施以援手,所以走走停停耽误了不少时间。直到今日才远远看到了沐城的影子。
“唐大哥,喝水吧。”言子冬提着水囊递给正在砍柴的唐月,唐月喘了口气接过言子冬手上的水喝了一口,喝完又觉恶心,“哎……冬子,这……这水跟哪儿灌的?”
言子冬看他几乎要把水再吐出来的表情,忙说道,“这水是干净的,向上跑了几里路看过了,没……没有死人。”
唐月叹了口气,“算了算了,把这些柴拉过去吧。”言子冬应了一声,放下水囊把唐月砍下来的柴拉到那一堆少说也有十几个人的死尸旁,由于天气太热,这些尸体都发出难闻的臭气,而引发今天这次‘公益’活动的原因也是因为他们路过这里取水,竟然发现有两具尸体泡在水里已经腐烂。
唐月见过不少尸体,也不是没见过在自己眼前死去的人,可是看到当时那情景也忍不住大吐起来,言子冬更是吐了个脸色发白四肢发软。
这混乱年头到处都是流民,看这些人都是普通百姓却横死于此,恐怕是遭了山贼马匪了。唐月看天气热这些尸体又靠近水源,而这水一路向南正是流向了沐城。这个时代的人可没有自来水喝,多数都是饮用河水井水,想着如果喝了这水怕是会让人生疫病可就不好了,必竟他们走了这么久才来到这里,不想一来就碰到麻烦,这才和言子冬一起将尸体拉拢到一起再砍了柴准备放把火烧个干净。
铁旗大帅
言子冬是另外一个令唐月头疼的所在,说他出身贫苦人家可他却是一身细皮嬾肉,说他为人做工却是手不能抬肩不能扛,又胆小又怕事,眉目中却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文雅气息,可能是给人当书童时读过不少书吧,才会是这样的性格。特别是恳求人时,总让人无法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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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月有时真怀疑他不是书童,而是书生了,而且每当他想发脾气骂人时,一看言子冬那温润的眸子就什么也说不出来,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如果他敢对言子冬发脾气,言子冬一定会哭给他看,而事实上言子冬也比自己要小整整八岁,哭得话也不奇怪。
看言子冬把柴拖到离尸体不远的地方便不敢再靠近,可能又想帮唐月的忙,不甘就此作罢,却又着实害怕,神情极是为难挣扎。
唐月看了一眼,低下头来,“小旭过来帮我个忙。”
言子冬一听忙扔下柴枝,跑上前来看得唐月一阵好笑,言子冬也看到了唐月眼中的笑意,脸上一红有些不好意思,窘迫的低下头来。
唐月让他把周围砍下的小柴拢一拢,自己则走到前面去把言子冬先前拖的柴枝堆到尸体上面,言子冬看了一眼,脸红的更厉害,抱了柴走到唐月身边,“唐……唐大哥,我……”
“怎么饿了,到上风处去吃别被烟给呛了。”说着接了言子冬手中的柴枝,言子冬张张嘴却是什么也没说出来,知道唐月体贴他心里也是一暖,慢慢走到了一边,看着唐月在柴堆上点起火来。
唐月看着火苗吞噬尸体,轻轻吐出一口气来,走到溪边将手洗净,“幸好好现的早,不然以这样的天气……”
“唐大哥医术高明,就是有人生病了也会医好的。”言子冬也在一边蹲下,把手放进水里感受那份清凉。
唐月转头看他,“好医生应该在发病之初就将病源控制住,可不是为了证明自己的医术才……算了,休息够 了,我们可要赶路了,就快到沐城了。”
言子冬点头笑了笑,长出了一口气,“终于到了。”
闻言唐月也笑起来,“是啊,终于到了,我们一定要去好好吃一頓。”
言子冬使劲点点头,这一路上确实没怎么好好吃饭呢。两人正说笑着,却听一阵马蹄声,由远至近一望之下少说也有百人。
为首之人身穿铁甲显得威武不凡,头上缀着黑色羽缨,看不清那人容貌,只露出一双黑如子星的眼眸,跨下黑色骏马亦是神骏非常,浑身散发着迫人气息,一看就知不是个平常人物。在他身后是身穿铁甲的兵士,直向唐月和言子冬行来。
为首那人一拉马缰,骏马长嘶一声猛然立住脚步,可见那驾马之人马技了得,唐月看得心中赞一句,只是那主人的眼神却并不是那么友善了,鹰一般锐利的目光直直定在人身上让人无法移动,是一种被猎到的感觉。
唐月微微皱了下眉头,他不喜欢这人睥倪一切的倨高姿态,所以也不像一般小老百姓那样露出讨好或者畏惧的神情,只是一脸平淡的看着这群军士。
那人看看唐月又看看显得有些不安的言子冬,最后目光落在那一堆烧的冒起一股子黑烟的尸堆上。
“你们是什么人,公然在此焚烧尸体,这些人是什么人为何会死在这里?”
唐月心里一惊,今天这事怕是要惹上祸事,看看周围地形颇为偏僻,确实有杀人越货,毁尸灭迹的嫌弃,自己一时好心怎么就没想到这层利害。
“这位将军,我们是要去沐城的,只是途经此处看到这些人横死于此,我大哥好心怕天热生出疫病来,便善做主张将这些尸体焚烧了,我们并不知道他们是什么人……”言子冬看唐月没有开口的打算便开口解释,他可不想进沐城是被当犯人一般押进去。
那为首之人看了看不远处栓着的两头驴子,看向唐月,似乎是在打量唐月,又像在考虑言子冬话的可信度,不过唐月心想他一定是不相信言子冬的话吧,问题出在他的外表上,灰色布衣粗糙的毫不起眼,眼上是那黑色眼罩怎么看都有当‘加勒比海盗’的资质,让人怀疑一点也不奇怪。
人嘛总是以外表先入为主,唐月以前在医院月薪几千,再加上他这医院一把刀的地位摆着外快自是不少,年方二十五,未婚,长的又不差在那群小护士眼整整一个黄金单身汉,没想到一场穿越下来成了伤残人士,一张脸被这眼罩一划分实看不出当年的风采来,这人能犹豫这么久也没按他的外表把他当山贼算给他面子了。
唐月干咳一声,走上前两步,“这位将军,在下姓唐名月是一名行脚大夫,这是在下的朋友言子冬,也是我的小兄弟。我们一路从东源来到沐城想寻一处太平之地安身,途经此处取水发现这十二人死在这里,其中两人死在水里已经腐烂严重,我怕水源受到污染才将尸体从水中捞起,一时没想那么多……早知道我应该先报告官府的。”
显然这为首的男人还是不相信他们说的话,示意部下检查他们的包袱,包袱里除了衣服就是几本医书,有几只药瓶和药包再就是一本帐册。
文采看着这一切,又看看唐月,他真是一个大夫?随手接过部下呈上来的一本册子,“夏远征……可是龙王刀夏远征。”
唐月点点头,“没错,是他。”
“这册子上记的人都是什么人?”
“都是欠我钱的人。”
文采眼睛一闪,“这些人里大部分是东源国的武林人士,竟然都欠你的钱?”
唐月笑了笑,“将军到是对东源很熟悉,那将军也该知道,东源现在黑白两道打得不可开交,在下为这些人治过伤,他们当时并没有太多的银子付我诊费,所以我便记下来也好做个凭证。”
文采又翻了几页,“你到是来者不拒,黑道白道都欠你的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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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月笑了一下,没有多说。看了一眼文采一直没有动过的右臂,“将军可是右臂受了伤,要想知道我说的是真是假,这不是最好的办法?”
文采心头一惊,却沉着声音问道,“你让本将军自己来试?”
“传言汉曦大军所到之处不欺民扰民,我以为他的将军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