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紫夙-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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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殿下，利法，告诉我，是你对不对？你说过你的魔法很厉害……”
“不，不是我。”利法矢口否认。
“利法！”煌喊着他的名字，那语气中比愤怒更多的却是自责和哀求。他站起来，走到利法面前，抓着他的衣服扑到他胸前，“是因为我对不对？因为我没有答应你，所以你觉得姐姐碍眼对不对！”煌抬起头对着利法宝蓝的眼睛，泪花开始闪烁，“我答应你，做你的情人也好奴仆也好，我什么都答应你，但求你别对姐姐出手，别伤害她，她是我唯一的亲人啊！”
“煌……”
“如果姐姐不在了，我也活不下去，所以求你别伤害她，否则，否则我会恨你，永远恨你！”
利法伸手揽住他，“煌，我怎么会害你的姐姐？”
“不，告诉我真相，利法。”
煌楚楚可怜的样子映在利法眼里，真是想去好好呵护的少年此刻却快哭了，被自己弄哭了。难道真的告诉他操纵米希尔的事实？怎么可能！那岂不是又要失去垂手可得的猎物了。虽然杰拉也很不错，但多多益善嘛。可是现在究竟该怎么办呢？如此下去，煌定要哭个天昏地暗了，怎么舍得呢……
“我……”
“为什么，为什么！”煌抬头看着表情尴尬的利法，突然恍然大悟般，“我知道了，是皇妃陛下，是皇妃陛下命令你去做的对不对！因为她嫉妒姐姐，所以想除掉姐姐对不对！”
利法心头一震，他从来没想到自己的身上讨厌的魔法能为自己带来一个好借口，“……我也是身不由己啊，煌，你知道我们公主殿下从小就任性。”
“果真是你下的手……果真是你……”
“你会原谅我吗？你知道这不是我的意思。”
煌默默地在他的胸怀中，利法可以听到他时不时发出的抽吸声，还有从吐出的气息中散发出的炙热的感觉，呼在胸口上，像一种极度的诱惑般，利法不禁地将双臂收紧。
“利法，我做你的情人，所以你劝劝皇妃陛下不要再对姐姐动手，好不好？”
煌轻柔的声音抚过利法的耳边，那样哀求的语气，怎还容得他摇头。算了，就放过那个巫女吧，反正目的也达到了。我说过我会让你乖乖投入我的怀抱的，呵呵，果然事实就是这样。杰拉和煌，这次斯蒂亚之行，果真赚到了。
“我不会再去伤害你的姐姐，也不会让别人去伤害她了，放心吧，煌。”
“嗯。”煌依旧像小动物般偎着利法，泪水已经止住。
“你该回去了，否则陛下会起疑的。”
“可是……”
“放心，我已经答应你不会再动你姐姐一根毫毛了。”利法将他扶起，郑重地承诺，蓝色的眼睛像平静的大海一般温柔，“所以，晚上……过来陪我好吗？”
“嗯。”
煌站起来，抹了抹眼睛，穿好斗篷，似乎有些依依不舍地道别，“那么，晚上我再来。”冷不防地在利法唇上留下一吻，煌转身飞快地走了。
“煌，我实在不知道该用什么来形容你的美。”皇宫内的一间屋子中，利法凝视着依约前来的煌，“你知道吗，见到你之前我还一直以为自己是最漂亮的呢。”
煌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其实，姐姐比我更美。”
“没有这种事，你在我心中就是最美的。”利法揽过他，“你不知道你答应我的时候，我有多高兴。”
利法凑近了他，细细品尝起那淡红色的唇。煌没有任何反抗，安分地被他抱着，被他摆弄着。利法很满意这样的结果，他没有想到煌对荧的感情如此深厚，不过就因为这样，他手中便有了这张能牢牢控制住煌的王牌。
利法开始不满足于单纯的吻，修长的手指开始解开煌的领口。两颗纽扣之后，突然手指触到了一个球状的饰物。
“这是什么？”利法好奇地将它拉出，才看清它的模样，“这是……珍珠吗？真罕见的颜色。”利法把它放在掌心中玩弄着，盯着那金色半透明的色泽，爱不释手，“这个，送给我好么？”
煌一把将珠子拽到自己手中，摩挲了一会儿才发现自己的举动有些失态，“……不行，这是磐……龙王送给我的，他说这个东西属于我，所以谁都不给……他说这是我的……”
利法弯下脖子观察着煌的表情，似乎被勾起了什么悲伤的回忆，而罪魁祸首的那个珍珠被他死死地捏在了手中，“好了，既然是你那么重要的东西，我也不会要了。以前不开心的事就别去想了，那么漂亮的脸蛋就该多笑笑。”
“嗯……”
“唉。”利法摇了摇头，半蹲下准备将他抱起。两脚离地的煌终于被拉回到现实中，慌张地连忙跳下。
“……不用了，我自己能走。”
“哼，”利法两手叉腰，不服气地撇头，“你难道认为我抱不动你吗？”
煌被他故意做出的滑稽样子弄得终于有些忘记了刚才的难过，“……不是。”
眼睛余光瞄到腼腆的少年，利法很干脆地将他抱起带到床上，“别以为精灵族长得瘦弱就没力气哦。”
“嗯。”
煌躺在洁白的床单上，挪了挪身子给利法留出地方。利法脱下外套，爬上床又是一阵醉人吻后，他继续开始解煌的上衣。煌看着他的纤细的手指，突然想起了什么，抓住了他的手。
“利法，米希尔殿下知道你操纵他的事吗？”
“嗯？”利法停下手中的动作，仰头想了一会儿，“可能吧，米希尔的魔法力很强，马上想不起来，过一阵子也应该会知道吧。”
煌一下子坐起来，神情慌张起来，“不好，他知道的话……利法，你知道陛下为什么软禁了米希尔殿下吗？陛下也知道那不是殿下做的，他只是想给殿下一个最安静的环境让他回想起真正的犯人！”
什么！利法在心中暗暗吃惊，难道暗飒在使诱敌之计？把米希尔关起来，实际是想让自己放松大意？荧对他的确很重要，不管怎样她是巫女，但自己已经够小心了。
“煌，你不用担心我。我的魔法很厉害，他不会很快想起来的，想起来的时候陛下早就失去耐心了，说不定已经治他的罪了。”没错，即使他想起来了，也不会就这么告诉暗飒，否则就等于泄露他和杰拉之间的感情，还有杰拉乱性之事。
“嗯。”
“只要你不说，谁也不会知道。”
利法自信地点着头，环着煌的腰让他躺在自己腿上。煌翻了个身，避开那深情灼热的目光。珍珠从敞开的领口滑到一边，他立刻伸手将它抓住。
“……那个，利法。”
“什么？”
“能不能不要……我，还没有心理准备，那种事……总会让我想起水晶宫……”
利法稍稍愣了一下，随即微微一笑，“嗯，我明白了。我不会勉强你，慢慢来，我会等。”
“谢谢。”
两人合衣睡了一晚，一清早煌便离开了。利法虽然不舍，但为了不让暗飒发现，也只好目送他离去。接着的几天，煌每晚都会溜来，但还是拒绝了两人间进一步的发展。利法有些不满，却也有些宽心，因为自己身上杰拉留下的痕迹也还淡淡地没有完全消退，虽然被抓着弱点的煌不会因此离开他，但没有人想在别人面前暴露自己的私生活吧。
“利法，明天就是陛下给米希尔殿下的最后期限了，殿下果然什么都没想起来。”
“我说吧，不用担心。”
“嗯，只要过了明天，一切就安心了。也许那时，我也能敞开心怀……”
“是吗！”利法欣喜地看着脸微红的煌，“那真是双重惊喜了，真希望明天快点过去！”
翌日。
闻知消息的大臣们情绪格外紧张，早朝时不停地观察着暗飒的表情。而被观察者却像是要给足米希尔五天时间般，直到夜晚才慢悠悠来到米希尔的房前。门口，杰拉赫从拉德赶来的拉瓦戈焦急地徘徊着。暗飒瞥了他们一眼，同意他们一起进入房间。
米希尔站起迎接，杰拉看到并未消瘦的恋人，心中放下了一块石头。
“想清楚了么？”暗飒面无表情地发问。
米希尔看了看父亲和杰拉，毅然浮上眉宇。
“是的，陛下。”米希尔单膝跪下，“我是您的臣子。”
暗飒微微挑眉，“只有这样？”
“是的，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是您的臣子，仅此而已。”
房间内归为寂静，但可以看出暗飒的脸越来越阴沉，“既然这样，”暗飒狠狠地拂袖，“来人，将行刺巫女的凶手米希尔押入大牢！”语毕，全然不顾拉瓦戈的求情，阴着脸离开了。
次日，米希尔入狱的消息满城皆知。同时，却有另一个小道消息也秘密的传开了。
“煌，那是怎么回事！”利法把煌拉到墙角。
“利法，怎么这种时候……会被陛下发现的！”说着，被侍从服裹得严严实实的煌担心地探头四处张望。
“不会，我布了结界。”利法看起来很着急，急到大白天就来找煌，“那个消息是怎么回事？说什么米希尔还有一个共犯，而且很可能是精灵族的间谍？！”
“唉？”煌睁大了眼睛，“我怎么没听说过？昨天陛下只是把米希尔殿下……”煌琢磨着是不是还该加殿下这个称呼，“把他抓起来了阿。”
“你不知道？”利法皱着姣好的眉头想了一会儿，“可能是你在陛下的身边的关系……总之现在宫里都这么传。你想想陛下有没有什么奇怪的举动？”
“奇怪的举动？”煌朝天想了想，“……唔，没有阿。陛下那么有城府的人，即使天要塌下来了也不会让人看出一点心思。”
“你再仔细想想！”
“唔，阿！说起来今天早上陛下似乎从神殿带了什么东西回来。”煌突然想起来。
“就是那个！”利法抓着煌的肩，“知道他把那东西放在哪里了？”
“我去整理卧房的时候没看到，那大概在厅房里吧……利法，你不会想偷吧！不行，绝对不行！就算你的魔法再厉害，也绝对不能冒这个险！而且也不能确定那就是你……操纵殿下的证据。”煌在句末压低了声音。
“我知道，煌，我不会鲁莽行事的。”利法像要安慰煌一样松下眉头，微笑着。
“嗯，那我就放心了。”煌低下头，轻轻拉了拉利法的手，“利法，今晚，我可能不能去你那儿了。陛下有些起疑了，据说昨晚突然找我却不见我的影子，所以今晚……”
利法流露出一些失望，“那也没办法。不过正好我要出去找公主殿下汇报。”
“嗯，你一定要小心点，答应我绝对不要做危险的事，不要来寝宫偷……否则……”
利法捧起煌的脸，深深地印上一个吻，“我知道了。”确定了四周无人便立刻瞬移离开了。
抱歉，煌，这件事不是闹着玩的，万一被暗飒发现，那么精灵族……
是夜。
暗飒处理完一天的政务，披了件外套照例去神殿了。煌送他到神殿前的树林，一个人返回了。
寝宫附近，一个黑影一直在柱子后等待。月光照来，漆黑的斗篷中露出几丝闪着银光的长发，被夜色染得深蓝的眸子异常坚毅谨慎。
好，他走了快一个小时了，利法在心中默念着。煌告诉过他，暗飒如果一小时内不回来，就是要在神殿过夜了，煌自己也是要等过了这一小时才敢去利法的房间。闭上眼，手掌中放出一团看不见的东西，慢慢深入寝宫中。那团透明的东西像气球一样在地上墙上反弹着，在各个房间中飘荡。几分钟后，它原路返回，利法伸手接住，放到额头附近仔细感受着。
很好，球上没有任何人的气息，那么寝宫中确实没有人了。
利法探头再次张望了一下，把斗篷的帽沿拉拉严实，迅速闪进了寝宫中。房间里一片黑，利法闭了闭眼再睁开，精灵族特殊的体质已使他的视力完全适应了黑暗的环境。
书桌上堆着一些公文，墨迹才干，那是暗飒刚批阅完的。利法拿起翻了几份，似乎都不像是；还有几封未拆封的信，看起来也不是。利法轻轻移足到书架前，伸手逐一拂过每一本，又打开橱柜，翻找了一阵子。
没有，没有神殿里那个女人的气息。怎么会，难道暗飒随身带着？或者放到御书房去了？利法环望着房间，不过那究竟会是什么呢？多半是书信之类的，要不难道是其他什么证物？不过既然是从神殿拿来的，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