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蔻江湖二月初 作者:炼狱莲(晋江vip2013.1.31正文完结,江湖,报仇雪恨)-第17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转向展云倾,如此天赐良机即便冒着在武林大会私下动手也是不能放过的,谁让他偏偏有个好理由呢——“展公子若要走请便,只是怕要留下这位小姑娘了。”
他分明吃准了展云倾不会丢下宝瓷一个人,借此来拖住他。
宝瓷嫌展云倾待人太客气不等他开口就蹦出来道:“凭什么?”
南宫麟川冷笑,“你对我大伯做了什么,自己心里清楚。”
“我干嘛要清楚?若真有理,你就说清楚!”宝瓷便已打定主意一赖到底死不承认,反正她也不信南宫家能有什么证据!
“我大伯死前那两日只有你一个人见过他!还敢说不是你做的!?”
她要的就是给展云倾听这句话,顿时得瑟起来——果然是没有任何证据啊~~
“我见过就是我杀的?你们南宫家的人这么脆弱,用眼神就能杀死的?没证据可不要乱说哦~~”
展云倾本也不会相信宝瓷能杀南宫老爷的。
她不过是个小姑娘而已,武功又不见得多高,要杀南宫老爷至少也要有笑月那般武功……
笑月。
展云倾思绪只一顿,便又如常。
他同样不该怀疑笑月。
他客气道:“诚如宝瓷所言,两位若坚持说宝瓷与南宫老爷的死有关,可有证据?若是没有,在下便带她走了。”
他微一抱拳,带着宝瓷便要离去,南宫麟川却似下了狠心来拦——即便没有证据,将来只说为南宫老爷报仇心切,也没人能责难他!
展云倾一见他动手便知宝瓷不过是个借口,他真正的目的却是要拖延他,让他比武缺席!
于是在他看来,反而是自己连累宝瓷。
既然南宫麟川要耍这样的手段他也不再客气动起手来——展云倾身如雁行对上南宫麟川如鹰般的阴狠,却一派从容沉稳。
南宫雪雁打量着形势,没有让保镖出手。但一旁宝瓷却有些急了——虽然眼下分不出输赢看似吃不了亏,可是这么拖下去,耽误的还是展云倾!
——武林盟主是展云倾的,南宫麟川这个小人休想!
——※——※——※——
此时平叔正匆忙来寻君箫凌,比武已轮到展云倾,他竟然缺席。
君箫凌只得匆忙而去,坐在院子里的笑笑和宁宁对视一眼,却是觉得宝瓷似乎去的太久了——
他们两人也忙起来去找宝瓷,亏得有他们两人在,才没有多绕弯路。
君平喝一声:“你们在做什么!?”
南宫麟川和展云倾二人身影即刻分开,收手行礼。
“——见过君楼主。”
君箫凌站定,目光扫过他们,声音听来似只是淡淡温和,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为何在这里私斗?”
南宫麟川先发制人道:“君楼主明鉴,我南宫家主数日前被害身亡,今日小侄在此见到凶手,展云倾却一意袒护——小侄一时情急,这才不得不出手!”
君箫凌的目光便转向展云倾和他身旁的小姑娘……可真是个小姑娘。
明珠似的小巧水蕴着,精致得像是连只虫都踩不死。
展云倾垂首道:“这是在下未婚妻,名叫宝瓷。”
面对宁宁的大美爹宝瓷赶忙大大的鞠躬行了个礼,中原的礼数她是不很清楚,不过至少鞠躬在哪里都通用。
君箫凌略点一下头表示知道了,南宫麟川却趁此机会道:“君楼主,展公子这位‘未婚妻’便是杀我伯父的凶手!——还有他们!”
他的意思很明显,既是展云倾的未婚妻,展云倾便也脱不了关系!
只是他的手一指,却指向拖拖拉拉跟在其他人身后,此时正悄悄往后躲的君安宁身上。
君箫凌于是回头,微默。
君平和几个随从也一齐跟着看向他们,也默然无语。
——你们……都出去干什么了?
这本事可真不小,刚一回来露面,就扯上南宫家前任家主的命案?
君安宁本想往后躲躲的,谁知没躲过。
还以为南宫麟川不会认出他呢,奈何他这毛球一般的衣着实在太有个性,遮了脸都没用——可是这件事绝不能承认!
他于是只能顶住爹爹的目光,努力装作若无其事,控制住面部肌肉无辜的喊了声:“爹——”
——爹??
南宫麟川愣住了,展云倾也微微怔住。
他是清尊楼主的儿子?
可他不是宝瓷和笑月的哥哥吗?但清尊楼主明明只有一个独子——展云倾看向宝瓷,宝瓷只能歉意的笑一笑,低声解释:“那个,只是出门在外这样比较方便……”
展云倾微默一下却也表示理解——好险她和笑笑不是兄妹还没穿帮!
可是南宫麟川这一回却变了脸色——他指认的凶手,是清尊楼主的儿子。
这回,还没等把展云倾推下水,先又扯上了清尊楼主?
只见君箫凌吩咐君平道:“去通知武林大会暂停,让各门各派先去休息,比武过后再进行。”
“是。”
眼见君平就要转身离去,这下子南宫麟川尽力拖住展云倾让他缺席,却也是白废了。
为了避免更大的麻烦南宫麟川只能硬着头皮开口道:“请留步,小侄惭愧,许是认错了人,还请君楼主原谅。”
君箫凌和气依然,“这种事,可不能随便认错——你当真能确定?”
“是,是小侄眼拙错认。”南宫麟川咬牙认下,他不知怎么会扯上了清尊楼的小公子,却知道绝不能扯上。
既是想去争武林盟主,又怎么能得罪清尊楼主?
“既然如此,展公子便快去吧,莫耽误了比武。”
展云倾行礼告退,宝瓷也跟着匆匆去了。
虽是稍迟,但有君平早打过招呼,总算没有耽误。展云倾在台下,拿起自己的佩剑横在面前看了一眼。
他什么也没说,宝瓷却轻轻“啊”一声,看到剑身已在铁索碰撞下有了缺口,这剑已是不能用了。
她顿时歉意,“云倾大哥……”
展云倾浅浅对她笑一下,“无妨,我便这样上也是一样。”
说罢已将剑放下,自走上台去。
宝瓷只能看着他的背影,那少年英姿,卓然如玉,便这么印在了眼里。
只怕她一辈子,都不能忘记。
——※——※——※——
君安宁和笑笑应付过君箫凌的询问,赶来时展云倾已赢得毫无悬念。
他站在台上等待对手爬起来再战或者放弃时的身姿,挺拔得会叫人想不出他才只有十八岁,直想匍到他脚下去膜拜。
十八岁已是如此少年英雄,不知数年之后,该是何等成就。
君安宁自然知道自己爹爹的眼光不会差,江湖这一辈才俊虽多,真正出挑的也未见得几个,如此看来南宫麟川倒也有些狂傲的资本……
展云倾正要走下台来,忽闻一声:“云倾哥哥~~!”
貌似耳熟的声音和音调让他微微一顿,转头看到一道姹紫嫣红的身影拨开人群翻过栅栏,抖动着胸前的波澜壮阔一步三扭臀地向台上奔来——
展云倾顿时就僵了,连同四周一众人群也没有一个想到上前去拦,只能愣愣看着这波澜壮阔的女子向展云倾扑去。
☆、第十九章 波澜太壮观1
——好……好壮观!
如同慢动作一般,那窈窕细腰上竟是无比壮观的两个肉波波,随着奔跑的每一步波澜壮阔跌宕起伏。
大概没人去注意她究竟长的个什么样貌,因为那对波澜起伏实在太抢眼。
展云倾终于动了,向后挪了一步,在那道姹紫嫣红翻上台即将扑来的刹那一跃上了擂台的柱子顶,面无表情却目露惊悚的躲过,看着那道姹紫嫣红失去目标没了重心一下扑在地上。
四周的人都跟着痛了一下,落下豆大的冷汗。
——那,那么宏伟的波澜壮阔这么一压,不得给压爆了吧……||||
看着,好痛……
而那女子却似毫不在意,爬起来抬头望着柱子顶的展云倾欣喜道:“云倾哥哥,我终于找到你了!”
——嗯?
宝瓷挑了挑眉,此时展云倾已不得不从柱顶跳下来,略略施了一礼,“在下见过文小姐。”
那女子拿出帕子娇羞了一下——宝瓷只能瞪眼,刚刚扑都扑了,现在才想起来娇羞??
“云倾哥哥,干嘛一出来就那么生分嘛,叫我香衾啊。”
她似要去拉展云倾衣袖,却被展云倾不着痕迹的躲开了。
他依然得体,他依然有礼,他摆出一副面无表情不苟言笑的样子眼观鼻鼻观心,却不敌眼前女子笑靥如花顾自绚烂。
宝瓷此时已将那女子看了个清楚——若看年纪,像是与展云倾相当。端得是一张花容月貌颜,一身绫罗长裙,绛红底子上姹紫嫣红极尽了明艳,却搭配得颇品味不俗。
但这些都抵不过她最耀眼部分——蜂腰细细,胸满臀圆。
将将二八年华,这最最让人垂涎葫芦身材却连丰韵的妇人也只能败下阵来。尤其那随着呼吸,走路时不断抖动的胸部更是看得人眼珠子都要掉出来
宝瓷不自觉的看了自己的胸部一眼……虽说她才只有十四岁,还不是心急的时候。但从小跟着师父吃没好吃,实在……略平坦。
她看,君安宁和笑笑也就跟着她的视线看,于是君安宁被宝瓷用力敲了一记。抱着头哀怨为什么只有他被敲……
抬头再看展云倾时他已下了台走来,免得耽误后面的人比武。不必他招呼那姹紫嫣红的女子自然也跟下来。
宝瓷的目光迎上他,见得他那张脸平平板板似个老夫子,不见喜也不见怒。往日那温温淡淡总似带着微笑目光的和煦便不见了踪影。
他行至跟前见了三人,略一迟疑,道:“这是我儿时的玩伴,文香衾。”
在这里人多眼杂似乎不便说明她的身份,展云倾只得这么介绍。
但君安宁一听就明白个大概——说起文姓,在朝廷中会想起谁?
——皇后!国舅!那都是姓文的啊~~!
“云倾哥哥~~这是你朋友啊?”
文香衾轻轻扯了扯展云倾的衣袖,因为她知道如果去抓他的手他会躲的嘛。只是刚见到他的时候太激动了,一时才忘记了。
——不,大概就算没忘记,她也会扑!
从展云倾的反应,就可以确定这一点——自从文香衾出现,他看似只是如常站立,却是每一根神经都绷住,随时准备闪躲。
文香衾既然已经开口询问,他便简单介绍三人,正当文香衾瞪大眼睛瞅着笑笑,都忘记松开自己拉在展云倾袖子上的手时,他已格外严肃的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哇,好美的男孩子!
但是她很快就把思维拉回来,再美的人又怎么比得上她的云倾哥哥~~
“人家好些日子没见到你了,想去找你又听说你来参加武林大会,所以就来了……”
展云倾微微蹙眉,“你一个人?”
显然文香衾也知道她自己一个人出来是大大的不妥的,忙道:“我有带护卫!——但是来的太急,没有武林大会的请帖他们进不来,我让他们在外面等了。”
宝瓷没看过展云倾这种严肃脸色,虽然他总是一身正气一本正经,但又温文儒雅,让人待在他身边很自在。
可是现在他的脸色却板得让人不知该如何开口跟他讲话,就连文香衾也在这种威压下忸怩了一下。
——果然是有资格当武林盟主的人啊,这么年轻就已经一身气场。
但只有展云倾自己知道自己有多无奈,他都不知该责备文香衾不带护卫,还是庆幸她没有把护卫带进会场。
如今的朝廷与江湖,与古往今来都不同,关系可谓格外敏感。
许是当年新主夺权时借的多是江湖的势力,拉拢人脉威逼利诱,被选中而又不从的便结下了梁子。朝廷稳固多年之后,从江湖带走的那些或是成了奠基石或是做了官或是被抹灭清除,剩下留在江湖的,便格外划清界限。
文香衾若是带着这么多人来,被人拆穿,那才是麻烦。
“——那就送你出去找他们,快回家去。”
“不要!云倾哥哥~~我好久都没见你了!这些年我们见面的机会都越来越少了,我要陪着你,我不回去~~!”
展云倾脸上隐约露出的为难表情不知为何看得君安宁通体舒畅,终于不是他一个人见天叫人愁到头痛了!
展云倾的确愁。
这文香衾确乎算是他的儿时玩伴,但他说的是“儿时玩伴”而非青梅竹马。
因为他们不过在小时候一起玩过几回,又或者说他奉嘱托陪那个高高在上的娇滴滴的小姑娘玩。所以,大约不是“玩伴”,而应该说他是文小姐的“伴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