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宠狂妃-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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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她缜密而谨慎的说辞,皇帝浅浅微笑,“小时学医、无人陪伴,朕怎么听说,云狂一直陪着你呢?”
云千柔不改面色地一笑,笑容矜持而大方得体,俨然一位大家闺秀的模样,“哥哥也有自己的事做,不能时时刻刻陪着臣女,哥哥不在的日子,都是宁世子陪着臣女。但世子毕竟是他姓男子,男女有别,所以一直是偷偷见面的。”
偷偷见面。。。。。。在众人看来,他们的交往不深,且宁蝾一直爱理不理。这四字简单明了地,解释了交往不深的假象,就像宁蝾的医术深藏不露一样,这事也没什么奇怪。
皇帝故作明白地一点头,眸中却没有一点相信的迹象,依旧从中挑刺,“医者首先通文,蝾小儿既然学得会云族医术,想必文采也不弱吧?”
在洛商,有些书,是皇帝禁止宁族人读的。
现在看来,宁蝾应该都读过了。
硬说他没读过,只怕皇帝不信,且万一再次暴露,事情就会比现在更复杂!
宁族、冷族、南宫族之所以受皇帝牵制,只因他们被皇帝孤立,不得双双结党。
朝中也有三股势力,形同于三大家族,便是中书令、门下侍中和尚书令,皆为本朝丞相。
三股王侯势力之间,不能双双结党。同样地,三股丞相势力之间,也不能双双结党。另外,王侯势力和丞相势力之间,一样不能结党。
自然,老太君这个宁族人除外,她之所以可以嫁入冷族,只因皇帝有别样的情愫。
虽然不能结党,但皇帝没有明说过。只是六族人识相,才尽量避免联姻。
如今再让宁族孤立,只怕皇帝不会轻饶。为今之计,只有让宁族不孤立,才可以打破被皇帝牵制的僵局!
云千柔的脑子飞速地转着,想至此处才停了下来,不惧地迎上皇帝的笑里藏刀,“宁世子确实文采非凡,亦是跟着臣女一起学习的。因着臣女与他是偷偷交往,所以他才隐藏才学,以保臣女名声!”
她竟痴恋至此,不惜将云族推上风口浪尖!
云狂大惊失色,想拉妹妹回来,却已经晚了!
没想到云千柔会拿云族保宁族,皇帝龙眸微微一黯,嘴角还是假似亲和的笑容,“原来是这样,你们若是早说,朕还可以给你们赐婚!”
这话听似亲和,却是**裸的试探!
云千柔也懂得把握分寸,保持一脸镇定,忙接下了话,“就是因为怕皇上多想,臣女才不敢说。臣女与世子,只是朋友之交,并没有非分之想!”
“真的?”皇帝狐疑一眼,故作不信地笑了笑,“朕怎么听说,你对蝾小儿痴情一片?”
云千柔立马气急,“是谁胡说?臣女割了他的舌头!”
像是得到了满意的答案,皇帝的笑容表露几分满意,又看了看一旁一直未语的宁蝾,“蝾小儿,你也对柔儿无意?”
宁蝾轻轻应声,一如平常没大没小地回一句,“若有意,哪能忍上十几年,早就请旨赐婚了!”
这时,皇帝身旁的李佺,也及时开口,“四年前大小姐恋上晋王,不过半个月就忍不住请旨赐婚了,可见少时的情感难以压制。依奴才看,世子与云小姐只是莫逆之交罢了!”
想想自己年轻时,亦是冲动不能克制的!
皇帝终是半信地点了点头,突然很有兴趣地打量宁蝾一眼,“柔儿既是洛商第一美人,亦是洛商第一才女。蝾小儿,你跟着她一起学习,想必才学不会差,不若当场作一首诗?”
既然已经暴露了,宁蝾也不打算再瞒,遂向皇帝一个挑眉,“皇上确定要我作诗?”
御林军早已经活擒十六名黑衣人,见皇帝在处理宁蝾的事,便押着犯人并没有插嘴。
好似看出了其中六名黑衣人的出处,宁蝾移目,看向一旁不受关注的林夕菡,七步成诗,“未到深夜人已漆,遥望比夜深几许。娇小身子惹人笑,站立与坐分不清!”
前两句道出林夕菡的皮肤黝黑,后两句又指出林夕菡矮小,字句之间,与他平时说话般不留情面。
诗风随意,成诗简单,讽刺之意却十分明显!
林夕菡的才学虽不如云千柔,却也听得明白他的意思,矛头分明直指她!只是没想到他的眼力也那么尖,居然能看出黑衣人是她的人。
另外,她只派出六名暗卫,怎么多了十名?难道冷沐真还得罪了别人,另有人想除了她?
以宁蝾的性子,不会想办法全部怪罪到她头上吧?林夕菡暗觉不妙,若真的那样,只怕整个林族都会有危险!
皇帝也听出了宁蝾的矛头,不由瞧了林夕菡一眼,见她微微表现的心虚,才注意到一旁的御林军,“查!”
一声令下,林夕菡全身都跟着一颤。好不容易伴君踏青一回,不会惹上麻烦吧?
想至此处,只好无助地看向好友云千柔,用眼神求助。
没想到林夕菡会派暗卫杀人,云千柔暗暗一惊,眼见着御林军搜身,暗叫不妙。
面上依旧是笑,“宁世子的诗,果然是一针见血呀!”
话落,趁着皇帝与众人的目光,转移到宁蝾身上,暗暗发出几枚金针。一时间,十六名黑人齐齐毙命!
她的手法之高,现场只有宁蝾注意到她的动作。本想拆穿,但想着她刚刚救了宁族一回,便默声不发。
092:怀中美梦()
没想到云族也是深藏不露,这么一个率直的才女美人、名门闺秀,竟是个武林高手!
云千柔从不曾表露,除了好友林夕菡,其他人一概不知,自然也不会怀疑到她头上。
听得十六名黑衣人齐声的惊呼,皇帝猛地回头,十六名黑衣人已经全部断气。。。。。。
御林军也后知后觉,没想到有人能在他们眼皮子底下,无声无息地杀了犯人?!
在场的人皆为一惊,云千柔亦故作大惊失色。林夕菡则放下心来,万分感激地看了好友一眼。
云狂只知道妹妹通古博今、学富五车,并不知道她修习武功、内力,更不知她是位高手。
且他虽然练了几手螳螂拳,却空无内力,只是为了危难时刻保护妹妹。而云千柔却内力高深,她的暗暗动作,云狂就算目不转睛地盯着,也瞧不出端倪。
就连内功高深的皇帝,也没瞧出云千柔的声东击西。
金针细而软,即使无毒,也是顶级暗器。
再加上云千柔对准了致命处,金针一击进入身体,除了胸前留下一个极小的针孔,其他并无异样。
即便验尸,也难以发现那极小的针孔,死因只能定为无故猝死,可谓高明!
“没用!”皇帝瞬间暴怒,冲着御林军一顿怒斥。
几十名御林军立马跪下下来,“微臣知罪!”
围守在一旁、没有参与捕抓犯人的御林军开始幸灾乐祸,幸好自己没去蹚浑水,不然命悬一线的就是自己了!
御林军都是郎中令和卫尉丞的部下,若因龙怒,动辄杀了几十名御林军,郎中令院和卫尉院一定会乱成一片。
自然,这也是皇帝不想看到的一幕。可人又在气头上,不杀不足以平愤。
这个时候,李佺又恰到好处地起了作用,看着情势上前,“皇上,御林军已经尽力看守了。依奴才看,定有手法高明者,暗中作祟!”
听罢他的话,皇帝才慢慢平息了怒火,脸色却依旧冷凝,“全部带下去,让验尸官查!这些人伤了沐丫头,朕定不会轻饶了幕后之人!”
撂下这么两句话,皇帝随即一个拂袖,转身离开了草地。
皇帝一走,看热闹的人也都散尽。休息的时辰快过了,他们也该准备启程了。
想着妹妹为了宁蝾,不惜将云族推上风口浪尖,云狂便有些心疼。想着妹妹大概还有话,要单独对宁蝾说,便先一步离开,回马车准备启程。
一时间,草地上只剩下宁蝾与云千柔。
想着杉木马车内的丫头,宁蝾整理一下微有褶皱的衣裳,正准备回马车,突然被云千柔叫住,“这回你可欠我一个人情了!”
人情?宁蝾目不斜视地一笑,“你有私心、正好借此事成全,算什么人情?除非你亲手将林夕菡杀了,替沐儿报仇!”
这是冷沐真回府以来,他第三次唤她为沐儿。
人前他总是喊大小姐,像是刻意与她保持距离。但今日却喊了两次沐儿,这不仅仅是个称呼。。。。。。
云千柔原有的笑意,在一声沐儿之后消逝不见,“你知道,我不可能杀了她!”
宁蝾依旧一笑,却不见一点喜色,斜目瞧她一眼,满是轻蔑,“是因为与她交好,还是尚书令少不了奉常丞这个辅佐?”
他的话,一向一针见血!
的确,他的爹爹不能少了奉常丞的辅佐,辅佐与被辅佐之间,不仅仅要联姻,还要两家交好。
她与林夕菡交好、护着林夕菡,并非出自本意,只是为了家族利益。
三股丞相之势势均力敌,尚书令的品级本就最低,又不能相互联姻,只能对九卿之中的最高位奉常丞下手。
见她一脸肯定,宁蝾呵呵一笑,一边往回走一边摆了摆手,“那就不要提什么人情!”
什么人情,尽是虚假,他平生最厌恶的,便是皇室、贵族之间的权争虎斗!
还未走到马车,便见两个互不相让地打斗起来,细细一看,正是冷亦寒与枫影。
不用想就知道原因,一定是冷亦寒想见冷沐真,但枫影受了主子的命,不得让任何人靠近。
任何人,自然包括冷亦寒,更何况让冷沐真受伤,冷亦寒也是间接凶手!
可冷亦寒执着,且对妹妹痴恋,不可能拦着不见就真的不见,所以两人就打起来了。
冷亦寒的武功虽然不如枫影,但一触及妹妹的事,就有用不尽的蛮力。
蛮力加上修习的内力,连武功高强的枫影,都有些招架不住。
幸而宁蝾及时赶到,一掌将痴打的两人分开,语气一如平时的冷傲,“就要启程了,冷世子还不回去准备?”
掌风呼啸,冷亦寒吃痛退了几步,还是不甘地上前,“把真儿还我!”
“还你?”宁蝾反问一句,看到他就来气,“你能保证大小姐的安全吗?她现在受了重伤,三个时辰就要用一次药,你医得好她吗?”
冷亦寒一时间哑口无言,“我。。。。。。”
他确实不能保证她的安全,也医不好她!
冷亦寒冷冷抿唇,眸色渐渐暗了下来,担忧地瞧了一眼杉木马车,无论何时都没有此时那么自责和内疚!
见他愣愣不走,宁蝾也瞧了马车一眼,风拂起车帘,隐隐约约瞧见里头的丫头。
她从没伤得这么重!
袖中双拳紧紧一攥,宁蝾凌厉的双目,直直锁定冷亦寒,“今日的事,本世子暂不追究。你若再缠着大小姐,休怪本世子不客气!”
一位痴恋妹妹的世子,果然不好对付,枫影喘了一口气上前,恭敬一俯首,“大小姐的伤,太医只怕医不好,还是由我家世子来医最妥当。冷世子,请回!”
这事确实是他的疏忽,冷亦寒遂收了目光,转首回了马车。
伴随着李佺一声“启程”,众马车在御林军的护送下,浩浩荡荡地启程,一路往行宫而去。
城外一处,有一段路甚陡,即便马夫小心赶车,马车还是晃悠得厉害。
牵扯伤口,只见冷沐真细眉紧锁,宁蝾越看越着急,只好让枫影赶车,才平稳了些。
马车虽然平稳了,冷沐真的神情却没有一丝放松,伤口的痛楚渐渐剧烈,额上的细汗也越来越密。
宁蝾取出帕子,轻轻替她拭去额上的汗珠,谁知擦拭的速度,根本赶不上出汗的速度。
伤口虽然上了药,还是止不住往外淌血,并非宁蝾的药无用,只是冷沐真体内的真气过盛,导致鲜血不止。
这样下去,只怕会血尽人亡!
宁蝾顺手将手帕一放,小心地凑近她的耳朵,“听着丫头,等下我用银针,暂时废去你的内力。你身子弱,根本无法把控真气,再这样下去,会出人命的!”
一听又要废内力,冷沐真艰难地摇了摇头,用痛得几乎睁不开的眼睛,可怜兮兮地盯着他,“不。。。。。。不要废。。。。。。不许废。。。。。。”
“除非你不要命了!”宁蝾不冷不热地一句,想想这还不算丫头的软肋,遂换了一句,“除非你不想救魔尊了!”
魔尊。。。。。。抛开三年的养育之恩、传授之恩,抛开干爷爷、干孙女的关系,他们是忘年之交,更是她不可割舍的亲人。
冷沐真缓缓合上双眼,也不冷不热地一句,“你轻点。。。。。。轻点声儿。。。。。。也不怕。。。。。。也不怕被别人